解決原子中的多粒子問題，徐茫知道有一種叫做Self-Consistent的辦法，一種等效的平均場，對一個電子來說可以認為它是在一種力場中運動，這種力場是其他電子和原子核對它作用的平均效果。

徐茫想到這裏，默默走上了臺，站在黑板前拿起粉筆，開始解決原子中的多粒子問題，其近似的方法，在通過假設原子的基態波函數的近似電子波函數積後，徐茫得到了Hamiltonl量的表述方程。

方程的出現讓後面問題得到了解決，在歸一化的條件下，求出H的極值...接下來便無盡的計算。

此時，

臺下的學生們都要瘋了，看著黑板前這位男生的背影，以及他手上粉筆所書寫的方程與算式，他竟然真的在解決教授提出的問題，而且有模有樣。

“天吶...他是怎麽做到的？”一位學生看著內容不斷增多的黑板，裏面覆雜到眼花繚亂的算式過程，令人感到窒息一般的恐怖，這是學生嗎？大學一年級的學生？

教授也就這樣了吧？

傑夫教授站在邊上，看著徐茫盡情揮灑著自己的本事，露出一絲微笑，幸好自己提前發現了徐茫徐教授，好家夥...這麽牛的牛人居然隱藏在學生群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計算還在繼續，

很快徐茫完成了一塊黑板的內容，他把上面的板移了下來，接著計算。

不過...

隨著內容的不斷增加，底下的學生們已經快要崩潰了，思想已經跟不上這位大神的計算過程，他計算速度的太快，根本就追不上更新的內容。

“丹尼...你是我們中的佼佼者，你覺得自己跟他比如何？”一位女生對身邊長頭發的男生問道：“還有這家夥達到了什麽水平？”

“對不起。”

“亞爾曼...我在他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長頭發男生看到臺上那位年輕人，再看看黑板上所書寫的計算過程，一時間湧上巨大的挫敗感，他已經站在自閉的邊緣。

這位丹尼在高中時期，就表現出在物理和數學方面非凡的天賦，當地媒體也是瘋狂報道，然後成功入讀哥倫比亞大學物理專業，在他的強大天賦下，很快在新生中站穩腳跟。

但是...今天遇到了一個像是人類的非人類生物。

“他的數學天賦令我感到恐懼...”丹尼認真地說道：“這裏面的有一些內容，我甚至第一次接觸到，無法想象他是如何做到這麽快的計算速度，我覺得...只有一個存在性！”

“什麽存在性？”邊上的女生問道。

“這家夥...不是正常人。”丹尼無奈地笑道：“尚未得到治愈的神經病，在天馬行空的幻想中才能做到這一點，不然...我想不出第二個存在的可能。”

聽到長發男生丹尼的話，這位女生看著面前這個背影，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他到底是誰？

這時，

很多學生註意到了傑夫教授的表情，他顯得那麽的鎮定和從容，似乎對於身邊的這位天才，根本沒有什麽感覺，好像這一切就都是理所當然。

難道...兩人認識？

否則傑夫教授為什麽會面無表情？

“唉！”

“我感覺...這個背影很熟悉，是不是我的一種錯覺？”一位黑人同學說道：“我似乎前不久見過這個背影，真的...我真的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你等於白說。”邊上的白人同時無語道。

“不是！”

“我真的看到過，我對上帝發誓。”黑人同學認真地說道：“而且就在近期。”

其實，

邊上的白人同學何嘗不是這個情況，但很遺憾...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如果他是一位名人的話，肯定知道他是誰，可惜...他不是名人。

徐茫還在奮力計算，不過即將要進入到尾聲階段。

一分鐘後，

徐茫得到了一個很長的算式，以及一個覆共軛方程，不過此時的自洽方程是一個單電子波函數滿足的方程，雖然比起波動方程簡單了那麽一點點，可畢竟是非線性的微分積分方程組。

還能再簡單一點！

徐茫開始逐步近似，采用一個適當的中心場代替到之前很長的算式中，在求出單電子波動函數後，把得到的波函數帶入到中心場，計算出它的值數，與原來的值進行對比，隨後微調中心力場。

這個過程...略微耗時。

因為必須在一個要求的精確度範圍內，試取中心力場與計算後得到的中心力場必須一致。

當徐茫正在努力達到一致時，

學生們從震驚中漸漸蘇醒，隨著答案逐漸逼近，整個過程越來越清晰明朗，這時學生們才真正意識到徐茫的恐怖之處。

“...”

“...”

“...”

這竟然算得出來？

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五分鐘後，

徐茫結束了所有的計算，在微調中心力場中，已經證明了其物理的意義。

“咳咳！”

“註意一下...這個過程並沒有考慮進電子的交換反對稱要求。”徐茫來到第一塊黑板前，指了指各電子波函數之積，嚴肅地說道：“如果考慮到電子的交換反對稱要求，那麽在這裏應該表現出每一個電子的量子態。”

“當然...”

“由於時間有限，我就不再證明多電子體系的波函數中，關於電子的交換反對稱性。”徐茫笑呵呵地說道：“你們未來會接觸到的。”

這...

這...

這個家夥究竟是誰啊？

“徐教授！”

“感謝你的現場教學。”傑夫教授沖徐茫一臉微笑地說道：“想不到還能在這裏把你活捉了。”

“？？？”

“？？？”

“？？？”

什麽？

徐教授？

他...他是教授？

感覺完全不想呀，他更加像是學生吧？

此時，

徐茫也是一臉的驚恐，這居然被認出來了，說好的東西方臉盲呢？怎麽突然不管用了？

“我記起來了！”一位女生興奮地站起身子，指著徐茫大喊道：“徐茫教授，超導和黑洞領域的權威，未來科學獎的評委之一，傑出的物理前沿領航者。”

話落，

場面上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年輕人是誰了。

怪不得這麽的熟悉，之前網上全是他的報道！

其中，

最最激動的就是那位叫凱西的女生，自己竟然得到了徐教授的指點，此時的她看了一眼自己記事本的那個方程，更加下定決心要把這條物理的不歸路走下去。

話說回來，

這徐教授也太自戀了吧？

而且還結婚了...

此時，

大多數人還沈寂在驚喜之中，畢竟見到徐茫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最重要的原因他是外國人，除非跑到太平洋西海岸的華國去見他，否則沒有特殊情況，基本上見不到。

啪啪啪！

掌聲四起，並且帶著一絲尊敬的目光。

很快，

原本喧嘩的教室回歸到了平靜中。

“徐教授。”

“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傑夫教授笑道：“能否淡淡你對未來的看法，和目前你的最新動向？”

未來看法，

最新動向...

徐茫思考了一下，一臉認真地說道：“學好物理，走向宇宙！”

“結束了？”

“結束了！”

頓然，

在場的學生們一臉郁悶，這也太敷衍了吧？

“咳咳！”

“徐教授...那為什麽，我們還是談談你的最新動向吧？”傑夫教授問道：“之前你以一億的價格購買了MIT的激光幹涉儀，這是打算進軍引力波探測領域嗎？”

“對的！”

“目前實驗室已經建造完畢，我收到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求情信，希望可以參加這個探測項目，現在人員基本已經定了，估計將在四月份，正式啟動引力波探測。”徐茫說道。

“那你有沒有信心率先探測到？”

這個問題...

有一點引誘入坑的意味。

不過徐茫倒是無所謂，全世界只有那麽兩臺設備，被自己的老丈人給買到了，其他人還拿啥競爭？自己比他們領先兩年。憑什麽不能嘚瑟？

“當然！”

“就是沖著諾貝爾物理獎去的。”徐茫笑呵呵地說道。

雖然有一點狂妄，但在此的很多人願意相信，徐茫能夠拿到諾貝爾物理獎，徐茫徐教授的一些研究發現，已經完全夠資格拿到國際大獎，不過至今沒有得到任何獎項，這的確令人感到遺憾。

怎麽說呢...

諸多國際獎項欠徐教授一座獎杯。

“其實我就像人...”

這時，

一首《家禽你太美》的歌聲響起，徐茫看了一眼又是小曼的來電，默默把她給掛斷了。

“那什麽...”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徐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說道：“下次有空的時候再來，教授...再見！”

“嗯！”

當然徐茫走到門口，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對在場的學生們說道：“同學們，再見！”

片刻，

徐茫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

在場的學生們清楚，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有可能是在諾貝爾物理獎的頒獎典禮上。

...

“混蛋！”

“你到底在哪裏？”

此時，

楊小曼終於打通了徐茫的電話，積累在心中的憤怒，沖他咆哮道：“打了你那麽多的電話，你一個都不接...你是不是要死啊？活膩了是不是？不知道在家裏聽誰的了？”

徐茫心尷尬地笑道：“那什麽...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周圍全是人...我只能把你掛斷了，這不...剛剛逃出來。”

“切！”

“反正你死定了！”楊小曼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到數學專業的綜合辦公室來一趟，不知道路就打聽一下。”

“哦...”

掛斷電話後，

楊小曼擡頭看向了自己的表姐，笑嘻嘻地說道：“他來了。”

由於彼此之間講得是華語，在場的很多教授並沒有聽懂，然而小曼的表姐卻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的她臉上寫滿了‘驚恐’二字。

這...

這還是自己所認識的小曼嗎？

“穆教授？”

“現在什麽情況？”一位教授急忙問道：“徐茫教授他來了嗎？”

小曼表姐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無奈地點點頭說道：“他...他馬上就到，不要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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