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徐茫前往了覆大計算機系大樓的數據庫實驗室，為那些數據庫進行維護工作，畢竟作為材料學與計算機科學研究所榮譽副所長，還領著這一份薪水。

維護數據庫的時間不長，大概就半個小時的時間，搞定後的徐茫直接前往物理系大樓，雖然距離開學還有十來天，不過他有物理系大樓的鑰匙。

結果，

讓徐茫沒有想到，大樓的門居然開著。

徐茫：囧

臥槽，

該不會過年時候沒有關吧？

裏面被偷完了？

身為物理系副主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間一間排查過去，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被偷了，但是方主任的辦公室門卻遮掩著。

“哎呦！”

“方主任...這麽早？”徐茫笑嘻嘻地走進辦公室：“話說方主任，我的辦公室在哪裏？”

“你怎麽來了？”方主任楞了一下，無奈地說道：“辦公室就在隔壁一間，對了...校長有沒有和你談過經費審核的問題？”

徐茫點點頭：“有！讓我仔細核算經費，把有問題的全部清掉。”

“這件事情靠你了。”方主任認真地說道：“現在學校所有的研究小組都在審核經費問題，如果事情處理的得當，那麽不會影響什麽，但處理不好的話，估計會...你知道的。”

徐茫明白方主任的話，不得不說高端人才的流失和環境掛鉤，以目前這樣的環境來言，很難留住那些高端人才，更加別說吸引高端人才進入。

“我現在就核算經費問題。”徐茫嚴肅地說道：“但是這個賬...需要有人幫忙抹平。”

“你核算完之後，直接交給我處理。”方主任說道：“我會想辦法弄完。”

之後，

徐茫就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核算近十年來物理系研究項目的經費去向問題。

還別說，

在徐茫的精細計算下，發現並沒有發現什麽大問題，但小問題卻是不計其數，不過都是維護設備之類的，然而維護設備的錢有必要花那麽多錢嗎？

查看了一下維護設備的記錄，記錄上顯示近十年來都是同一個單位在維護設備，緊接著徐茫還發現這家單位不單單出現在物理系，差不多霸占了覆大三分之一的專業。

之後，

徐茫利用自己的黑客手段，查到了這家單位背後的東西，不得不感慨這個世界是那麽的美妙，真相往往比猜測更加荒誕，看來這一塊肥肉早就被盯上了。

思考許久，

徐茫最終決定放棄公開，如果公布出去的話，恐怕會引起一波嘩然，到時候真的不好收場。

既然走上了這個社會，首先要學會接受陰暗的一面...

不假。

不過在接下來的核算中，徐茫還真就找到了一個大問題，他發現有幾個項目經費去向不明，結果查了一下，頓然臉紅了。

徐茫：（￣△￣；）

完了，

算了半天是我出了問題。

有差不多一百多萬的經費找不到了，而這一百萬正好是徐茫忘記上交的那部分。

來到方主任辦公室，

徐茫把情況跟方主任說了一下，但是方主任並沒有什麽多大的反應。

“這不能怪你。”

“別說是你...連我都可能會忘掉。”方主任淡然地說道：“不過發現的還算早，再遲個一兩年的話，估摸著你要去坐個五年的牢，就算出來也廢了，除非你出國。”

“這件事情就到這裏吧。”方主任嚴肅地說道：“徐茫...以後必須嚴格要求自己，不要給任何人抓到你的問題。”

“哦...”

徐茫點點頭，想到未來的任課問題，急忙問道：“方主任課程表出來了嗎？”

聽到徐茫的話，

方主任笑了笑沖他說道：“你是想問任課的事情吧？你被分配了四門課，其中一門高數，另外三門是量子場論、非線性物理和相對論力學，都是選修的，學生們和研究生一起上課。”

“到時候會發在你的郵箱裏面，估摸著也就這兩天吧。”方主任說道。

臥槽...

那麽多課程嗎？

徐茫對這個課程安排十分不滿，不過也沒有什麽辦法，總共就這麽一些教授，一定會分到很多的任教課程。

離開學校，

徐茫回到了家中，發現小曼已經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原來還活著啊？”徐茫滿臉失望地說道。

“廢話！”

“老娘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楊小曼瞪了徐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盼著我死，然後可以去娶別人吧？”

話落，

楊小曼飛身一躍，直接撲到了徐茫的懷中，憤怒地說道：“我應該矜持一點，不能讓你那麽快得逞。”

“...”

“咱們反了吧？”徐茫瞥了一眼懷中的小曼。

啪！

楊小曼的小手拍在徐茫的胸膛，幸好羽絨服比較厚，沒有受到什麽傷害，此時小曼說道：“你還敢反駁我的話？信不信我回家找媽去？說你這個大壞蛋欺負我！”

“我...”徐茫剛剛打算認錯，門開了進來一位中年婦女。

“...”

“...”

“...”

徐茫、小曼和楊母三人很尷尬，這一刻時間已經停止。

然而，

就在這時，

徐茫接到了自己老丈人的電話，被告知探測儀器已經到位，掛下電話...徐茫直接丟下了小曼一人，跟楊母告別後跑了。

看著徐茫離去的背影，

楊小曼的臉逐漸變得有些扭曲。

混蛋！

又丟下我一個人。

“等一下！”

“我們母女好久沒有單獨談話了。”楊母嚴肅地說道：“正好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啊？”

偷偷摸摸打算上樓的小曼，被自己的老媽給當場抓獲，只好拉聳著腦袋走到沙發上，乖巧地坐在上面。

“小曼...”

“要不我們給你們兩人買套房子，你們搬過去自己住吧。”楊母說道：“你們這小兩口一天天的，完全不顧及我跟你爸的感受，這已經是第幾回了？”

呃？

搬出去自己住？

楊小曼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不過很快這個美好的想法遭到破滅，就算有房子也沒有時間去住。

“算了吧。”

“等未來結婚了...再搬出去。”楊小曼笑嘻嘻地說道。

...

來到實驗室，

位於魔都一個非常偏僻的地區，地勢非常高，而且周圍全是荒地。

此時的引力波探測實驗室已經完工，不過裏面的裝修尚未完成，當徐茫停好車的時候，一位中年男人急匆匆跑了出來。

“姑爺好。”這位中年男人沖徐茫恭敬地問候道。

“你是？”徐茫好奇地問道。

這位中年男人急忙說道：“我是咱們公司負責房地產開發的，我姓桐...您喊我小桐就行。”

你...

都四十多歲了，喊你小桐...

我瘋了嗎？

“我就喊你...老桐吧。”徐茫無奈地說道：“我說老桐...什麽時候能夠完工？”

“最多再三個星期。”老桐認真地回答道：“就能完工。”

三周嗎？

二十一天...那不需要等到四月份了。

隨後，

在這位老桐的陪伴下，徐茫看到了那兩臺儀器。

“激光折射的距離多少？”徐茫問道。

“啊？”

“什麽距離？”老桐一臉迷茫地說道：“我們是按照圖紙建工的。”

話落，

老桐給徐茫拿來一張施工圖紙。

根據施工圖紙，徐茫知道了激光折射的距離好像是一公裏吧。

緊接著，

徐茫拿到了設備所有參數的數據，以及實驗室場地的數據，當徐茫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不過剛打開門就看到自己老丈人正在看電視。

“爸...”徐茫喊了一聲：“今天怎麽這麽早？”

“嗯。”

“忙完公司的事就回來了。”楊建說道：“去看了沒有？”

“看了。”

話落，

徐茫小心翼翼地問道：“爸...話說這些設備是從哪裏搞到的？恐怕花了不少錢吧？”

“MIT...那裏有我幾個朋友，我把需求告訴了他們，正好MIT有幾臺設備，說什麽可以用於你的研究項目。”楊建說道：“然後我就幫你弄回來了，付出不少的代價。”

徐茫眉頭一皺，恐怕這個不少的代價，數量不是一般的驚人。

“那...”

話到嘴邊，徐茫又吞了回去，還是不給自己的老丈人添堵了，有些事情自己克服吧。

其實，

徐茫想要問說明書在哪裏，雖然拿到了全部參數的的數據，但唯獨缺少使用說明書。

“爸？”

“這個實驗室花了不止三千萬吧？”徐茫說道：“估摸著要超過一個多億了吧？”

楊建看了一眼徐茫，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地說道：“別擔心錢的事情，你好好幹就行。”

“哦...”

...

翌日，

關於徐茫的引力波探測實驗室，以及他被別人給坑的事情，在整個學術界裏發酵了，事情傳播的就像病毒一樣很快，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絕大多數相關科研工作者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花一個多億的錢，然後買了兩臺只有理論上可行的設備，就這樣企圖探索引力波？

有一點搞笑。

原本並沒有什麽事情，大家取笑一下徐茫而已，不過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開始對徐茫下陰招，可能是對手，也可能是好事者，總之這一個多億從楊建的個人資助，到現在的徐茫私自動用。

這件事情變得有些古怪，以及無法控制。

中午，

徐茫剛剛吃完飯，打算回房間開始計算激光幹澀對引力波，在現實中的可實施性，可還沒有拿起筆計算，二爺爺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接到這個電話後，徐茫才意識到事情逐漸開始變味。

“徐茫！”

“核查小組正在我的辦公室，你現在過來一趟，把事情說明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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