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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月下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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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枯葉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是那麽的隨處可見,旁邊的上百年的古樹,應當已經老死,粗壯的樹枝上,不見一片葉子。

樹根已經壞死,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它就是不肯倒下。

一直屹立在那裏,南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幾日沒來,這裏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今日是有人找她來的,南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發覺這裏視野很開闊,只是她等了兩三個時辰卻不見自己的功力有任何變化。

不免有些失望,雖然這幾日她的功力大進卻一直處於瓶頸期,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

成蹊和桃李在那裏修剪桃花的花枝,因為他們的折騰,落了許多的桃花,桃李問道:“這桃花花期這樣短,難道它就不能永固嗎?”

成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它的雕零是為了秋天的豐收吧。”

桃李緊緊抓住一支桃花,看著成片的桃花林,輕輕揚了揚手,又是落下許多的桃花。

這時在不遠處,走來了一個把自己遮的嚴密的黑衣男子,南竹擺出一副要攻擊的模樣。

“不知閣下是誰,到我此處是為何?”

那人卻是笑了起來,讓南竹暗自聚氣,沒錯,他惹怒了南竹。

“你當真以為,你母親是現在這個?”

“你什麽意思?”南竹蹙著眉,但她很快就恢覆了,她盯著面前的黑衣男子看著:“閣下就是來挑撥我們的關系的?”

黑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袖:“你說,你的親生母親知道你不認她,該是多麽傷心,南竹醉仙,你的母親南悲歡就是被你所效忠尊敬的雲帝賜死的。”

南竹聞言被驚到了,楞在那裏不知作何反應,而後黑衣男子道:“真不知道你是真不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呢。”

說完忽然間就消失在那裏,南竹盯著自己的手,我是南悲歡的女兒?

南悲歡是誰?為什麽這些母親不告訴我,不,這一定不是真的,這是謊言,一定是謊言。

南竹回到了自己的宮殿,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她要去找找,她要知道真相。

寒闕的臉上長出了胡渣,這樣滄桑的面容連笙歌都差點沒有認出來。

笙歌紅著眼睛,啪的一個耳光打了過去:“他沒死,你找到他屍身了?既然他沒死,何必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給誰看吶?”

寒闕驚喜的拉住了笙歌的手,對著她一拜,嘴裏嘰裏咕嚕不知說些什麽。

是了他太久沒有說話了,笙歌看著寒闕的離開,蹙著眉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袖,不知想些什麽。

寂軒閣已經看不見一片落葉了,快要入冬了。

嘉彌山上的紅梅也快開了吧,柳暗花明又一村,但願真的有柳暗花明吧。

南竹一個人站在宮殿裏,她忽然間想起那個人說的一句話“當年的南悲歡,可真的是悲哀。”

南竹看著自己的手,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麽會知道怎麽多?

南悲歡,是我親生母親,那個是誰?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這時那個黑衣人又出現在南竹的房梁之上,他悠閑的靠在那裏,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南竹從裏面看出了嘲諷。

黑衣人都給南竹一個玉牌:“我今日所說的話,南竹醉仙可信可不信,不過但願你知道真相以後,不要崩潰。”

南竹一下子攻擊過去,卻被那人躲開了,南竹冷笑一聲:“多謝閣下所言,孰是孰非,我還是知道的。”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生。

雨,那溫柔的,那美妙的,那愜意的,那動人的……有人語春雨細如牛毛,夏雨輕狂豪放,秋雨陰綿未斷,冬雨卻是寒冷入骨。

然而,卻有人唯獨鐘情於那惆悵的秋雨。

“留得殘荷聽雨聲”的美妙,還是“靜臥小樓聽夜雨”的愜意;是“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的瀟灑,還是“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是“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惆悵,還是“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的喜悅;是“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縹緲,是“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的奇妙……

但對於世上愁苦人來說唯有秋雨,未雨綢繆,悵若久之,縹緲不定,捉摸不透,無時似有時,有時似無時。秋,往往伴隨著惆悵、憂愁、寂寥的情感,惹得那秋雨也有幾絲哀愁。

黑衣人一下子跳下來,站在南竹面前:“你知道?當年南悲歡是被賜死的,為什麽會被賜死,就是那個偉大的雲帝愛上了別人,而南悲歡為了自己心愛之人神傷,僅此而已。”

“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詆毀雲帝,你可知這是對雲帝的大不敬?!”南竹問道,一副正義稟然的樣子

黑衣人大笑起來,他笑的身形有些站不穩:“等你的心愛之人也被他迫害,你就不會如此認為了,不,他已經被迫害了。”

黑衣人化作一股黑煙再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閣下是何意思。”

“南竹醉仙還是自己細細品味吧。”

這個聲音回蕩於南竹的宮殿,一直撩撥著南竹,南竹走在桌前,拿起一支筆,在手裏折成了兩半。

雲帝看著被自己關在那裏的焰蕭,他就一直靜靜躺在那裏沒動,雲帝一直很煩躁他的一面玉鏡不見了,他不知道南竹怎麽樣了。

但感覺那南竹已經慢慢脫離了他的控制…………

風帶來了一大片的烏雲,電閃雷鳴,冬日異象必有大變,一切都是命運規劃好了。

笙歌陪著寒闕站在那裏,看著天上的閃電,嘆了一聲,笙歌一臉冷漠地看著天,捏碎了手裏的玉石。

而桃李和成蹊躲在山洞裏,外面下起了暴雨,他們得在山洞裏待一會,阿蘇看著門外跪著的悅曦,問了一句:“你求我算什麽,不應該是我求你嗎?恩人。”

悅曦聽見了,一臉驚慌失措的道:“不是這樣的,阿蘇姐姐,不是這樣的。”

阿蘇沒有理她,掩上了窗,對於阿蘇來說,她這輩子都不想看見她了,是不是誤會又如何,都已經發生了。

在多說也沒有意義了,阿蘇留下了一封信,離開了。

南竹的宮殿裏的素香新燃了起來,傳於宮殿的各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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