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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毀天滅地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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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人是什麽概念?在號稱大陸最大的游行廣場,傑拉的阿姆特廣場最大容量是2萬。而按照大陸的標準,有5萬人就可以叫城市,而且在異域的大陸上,這樣的城市絕對不超過20個。大多數的都是人數不過幾千的小城鎮,還有無數百人左右的村莊,可以說很多異域的人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上萬人整齊列隊的場面。

一萬人的軍隊,無論走到哪裏都可以引起絕對的轟動。可是這是指在過去的將近200年的時間裏。現在,一切都變了,在艾爾諾這個小小的地方,就已經容納了17萬的軍隊,區區的一萬士兵在此時顯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對面,龐大的三國聯軍已經開始移動了。面對他們,天偉這一方的一萬人就好像是一只小小的,可憐的小雀,而將要沖過來的卻是兇猛而又龐大的禿鷹。不公平嗎?也許。可是戰爭自古就是不公平的。所有的傑拉近衛軍都沒有抱怨什麽。他們知道,他們現在做的事不是沒有意義的。用自己的犧牲可以給同伴的撤退爭取寶貴的時間,最重要的是,為了傑拉的將來甚至整個大陸的將來保留下最後的希望。

所有的人一手緊握住自己手中的武器,另一手勒住身下不住騷動的戰馬。軍隊的魔法師們開始吟唱守護咒語,牧師們大聲的高唱英雄讚歌為士兵們不斷的提升勇氣。隨著敵人的不斷接近,魔法師們的吟唱明顯的加快了速度,因為他們知道,將要面臨的首先是對方魔法師疾風驟雨般落下的各種攻擊魔法。大家都默默的做著各自應該做的事,心裏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要像釘子般的釘在艾兒諾。敵人要過去,可以,但是只能踩著自己的屍體前進。

雖然事先主帥們要求的僅僅是能夠拖住敵人一天,可是巴克將軍心裏卻早有了以身殉國的念頭,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要徹底擺脫敵人的追擊,一天時間是絕對不夠的。或者幸運的話,能夠守住三天吧……

所有的騎士都已經放下了頭盔的面罩,前排騎士手中的長槍已經平舉,而後面的也已經揚起了手中的利刃。就在這個時候,巴克卻看到了主帥徐天偉的身影。

當天偉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巴克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動的說道:“徐將軍怎麽還不走?”

天偉拍了拍巴克的肩膀:“你有你的任務,我也要做我的任務。那十萬人是你的,可是那三大魔法師卻是我的。記住,只要有可能,好好活下去。”說完臨空越起向漂浮在敵陣前的三大魔導士迎了上去。

“好好活下去。”巴克仔細的玩味著天偉臨別時的話,早以萌生死意的心又再一次的被激活了。這大概也是後來他帶領區區一萬騎士死守艾爾諾4天,最後成功突圍創造大陸戰爭史一個奇跡的最根本動力吧。

其實奇跡大多來自於人心。如果有這強烈的求生yu望,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更何況,天偉的主動留下,並擔起阻擊三大魔導士的任務,使的士兵們再次感受到自己並不是被拋棄的一群,對其士氣的鼓舞早已超過了牧師所能提供的上限。

最重要的是,天偉一人敢挑戰三大魔導士,這對雙方的心理是有很大不同的。事後,巴迪很後悔三人同時接受挑戰的選擇。要知道這麽一來,就已經打破了大魔導士大陸無敵的神話。幾乎所有人都會這麽認為,為什麽要三人一起去?難道一個人會輸麽,難道兩個人也沒有把握麽?為什麽一定要三個。這種想法在於敵方會有一種很滑稽的情緒出現,無形中削弱了戰力。而在於天偉這邊確實讓人無比的興奮,原來自己的主帥是可以阻擋三大的人物啊!

不過後來哈爾薩德到說了這樣的一段話:“當時不是決定除掉他麽。可是既然海得拉法說過徐天偉有超過我們任何人的實力,那就不會錯了。一個人可以麽?即使兩個人,他也還是會有逃脫的機會。我們並不是沒有考慮到士氣的問題,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消滅他比消滅那一萬騎兵要重要得多!”

※※※

漂浮在空中的天偉很快的接近了三人。

徐天偉瀟灑的一笑道:“就在這裏打麽?似乎不大好吧,我無所謂啊,一萬換十萬劃得來啊。”

此時的天偉舉手投足間都可看出的確是一個可以和五大魔導士相提並論的人物了。雖然天偉的語氣裏玩笑的成分多些,可是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四人決鬥的後果的確可能使這雙方十幾萬人瞬時損失慘重。如果有誰發出那臨死一擊,就是所有軍隊瞬間消失都是有可能的。

三大也意識到那樣的後果,於是巴迪微一指左側的山谷說:“過去二十裏就有一個山谷,我們在那裏絕對不會影響到這裏的戰事。怎麽樣?”

天偉也不回答,一轉身向山谷飛去。三大也默默的跟隨其後,四人的身影瞬時就消失無蹤了。

且先不提天偉他們的決鬥到底如何,等四人走後,巴克忽然發覺對方陣行的移動忽然停了下來。真是毫無道理啊!雖然不知道他們有什麽企圖,不過那樣也好,不就能多拖延一些時間了麽。巴克也命令手下在原地警戒,兩方人馬就靜靜的這樣對峙著。

其實這個讓巴克覺得奇怪的原因很簡單。正如天偉一開始預料的,三國的結合並不是全心全意的。他們各自都早有保存實力的意圖,只是在三大魔導士自己還在表面上遵守著共進退的協議,所以一開始還在他們的控制下一起行動,包括這次成功的阻截了天偉的突圍計劃。可是當他們一離開,各自的接替者就按照三人私下裏關照的拖延計劃,按住軍隊不動了,都希望另兩方首先動手。

不過這還是一個深層的原因。有一個更直接的原因是,目前的戰場指揮對三大解決天偉十分的有信心。他不想盲目的投入軍隊,面對一支陷入絕境的軍隊,想要全殲,代價可是不小啊,所以他很希望等三大回來再動手。反正也用不了多久。如果有大魔導士坐鎮,那麽勝利一定會來得很輕松愉快的吧。就是這樣的一個想法,才會造成目前這種怪異的情況。

只是他還忘記了一件事,大魔導士曾說過並不想放過天偉手下的任何一個人。如果離開的一萬五千人突圍成果,那又如何向三大交代呢?不過這個結果對於一心想要等三大回來的他來說,早已經忘得幹凈了吧。更何況,對於哲魯斯這些人的離去,三大自己都沒有很熱心的追擊的意思,也難怪他們的手下誤會了。

不過,從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三人的確十分在乎徐天偉。只要能夠留住他,他們倒真的不在乎多放走幾個小蝦米的。盡管這些小蝦米將來都可能會成為食人的巨鯊,可是這樣的將來即使是身為大魔導士的他們也不是能夠清楚預見的吧。

“身為一個偉大的魔導士只不過比普通人更能把握住現在。”這是貝隆本人的解釋。

總之,無論如何,現在事情的發展到還是按照三大原先的計劃運行著。盡管個別小齒輪有些運行不暢,但是大車輪還是在他的固定軌道上前進著。這一點,此時正跟隨著天偉的三人心中到是十分的清楚。

三人甚至都在規劃解決徐天偉後自己到底該怎麽做,才能在另兩個人身上撈到更大的便宜。畢竟做一國之主僅僅是開始,要成為始皇帝那樣的巨人,建立又一個魔月帝國那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在此之前應該先把那些有威脅的外來者先清除,而徐天偉不幸就是他們心目中最典型的有威脅的外來者。

如果天偉知道他們是這樣成為三大的目標的,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去見國王,後悔完成國王的那個任務,又或者後悔參加那個比賽和接受現在的任命呢?不過,如果沒有那些可能會使天偉後悔的事,大陸的將來可能就會是另一個樣子了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是絕對沒有買賣後悔藥的。歷史還是會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的,而且是絕對不會出錯的計劃。

※※※

四人速度極快,二十裏的路程不過轉了幾個念頭就已經到達。巴迪所謂的山谷其實不過是一大片微凹的平地罷了,四周全是嶙峋的怪石,方圓幾裏內竟是寸草不生。這和戰場那邊的郁郁蔥蔥真是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天偉個人而言,到是覺得這裏更合適做為戰場。

四人此刻都已落在了地面,三大魔導士成一個正三角形把天偉圍在正中間,可是一時倒還不急於動手。哈爾薩德哈哈笑道:“這裏可是個好地方啊,還花了我們一番心血,不知道你感覺到了沒有。”

天偉一聽,連忙用放出魔力試探,果然發現此地有怪異的地方。可是天偉真正使用魔法的經驗卻少,一時間還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什麽。

哈爾薩德到也沒有為難天偉,很快道出了謎底:“我們三人借著地勢,在這裏布下了一個結界,也沒什麽,只是誰也不能在這裏運用傳送魔法而已。大家都一樣,很公平啊!”

聽到後路已斷,天偉卻並沒有什麽激動的神色,上次在比武大會的路上,貝隆的傳送魔法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像,知道比賽逃跑未必能夠成功,天知道他們有沒有能夠追蹤傳送魔法的辦法。比賽傳送速度,自己定輸無疑。此外,要是一開始就有了逃跑的念頭,就無法發揮自己充分的實力,那結果也就不問可知了。

看到天偉毫無反應,哈爾薩德有些自討沒趣。這時天偉倒是對巴迪問了一句:“巴迪法師,像這樣的陣仗,你們準備的大概不止一個吧!”

巴迪奸笑道:“不知道你肯不肯來,只好多準備幾個了,也不多,就三個而已。”

一旁的貝隆不耐煩的說:“哪有那麽多的廢話,開始吧。”

話音未落,三個火球從天偉身上冒出,急向三大飛去。沒想到天偉會搶先出手,三人連忙運法抵擋。這就看出三人的不同了,巴迪用的是水系魔法,冰結界加上水墻很對就使得火球喪失了威力。而貝隆卻是用守護結界硬擋,在火球把結界砸出了一個深凹之後也失去了效力。最暴力的要屬哈爾薩德,他大概是屬於火系的法師,竟也用一個火球硬抗。但在他用出火球之前,天偉的攻擊離他已經很近了,兩球相撞後流火四溢,反倒把他弄得個手忙腳亂。

剛接過天偉的攻擊,三大就迅速的開展反擊,神情最狼狽的哈爾薩德更是兇狠的向天偉投擲火彈。在密集的攻勢下,天偉被迫轉入防守,把自身的守護結界開到最大,盡可能的護住全身,只是抽空放出幾個冷箭。

雖然現在的爭鬥在旁人眼裏已經是不得了的魔法演示了,可是四人都知道,這僅僅是開始的熱身活動而已,誰也沒有顯出真正的實力來。不過,就是這樣的攻擊中,天偉也發現三大對魔法的控制真的是有過人的地方。普通的物理魔法攻擊都只能取直線進攻,因為魔法離手就無法對它進行控制,可是那三大卻常常會使攻擊的火球,冰刃自動拐彎尋找天偉防禦結界的最弱處攻擊,使的天偉好不狼狽,好幾次都差一點被攻破結界。

這種純物理進攻式的魔法攻擊還在進行著,山谷此時要就被改造的面目全非了,到處是被魔法撞擊後留下的深坑,巖壁上也四處可見燒灼的痕跡,整塊整塊的巨石先是被震成碎塊,接著又被四散的魔法能量碾成粉末,又隨著魔法的勁風吹向了半空。只一會兒工夫,滿谷都是迷朦朦的一片,幾乎看不到對方的身影。

再這樣打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巴迪向另兩人使一眼色。哈爾薩德會意的繼續猛攻天偉,而貝隆和巴迪則開始吟唱起咒語來了。

天偉很快就註意到了這個情況,連大魔導士都需要咒語才能運用的會是什麽驚人的魔法啊!天偉從聽到的零星片段裏發現,他們將要用出來的竟然是五雷轟頂和烈火地獄這兩個大咒。

在魔法學院的時候,天偉曾看到過,這兩個咒語是僅次於禁咒的大型魔法,而且當兩個一起施用的時候,還會形成合成魔法的效果,威力會猛增數倍。

“這還了得,如果讓他們用出來不是全完了麽。”天偉暗想。

可是,可恨的哈爾薩德死死纏住天偉,不讓他有時間去幹擾巴迪和貝隆。眼看咒語就要完成,他們強大的威力使得天空和地下都產生了極大的變異。本來晴朗的藍天,剎那間黑雲壓頂,日月無光。而大地此時也開始微微顫抖,地上還不時產生了幾道裂縫,揮發出有如臭雞蛋味道的氣體。

就在這最後關頭,兩團黑影從天偉身後竄出,而且像是見風就長一般,一下子長到兩米多高,嘴裏發出震天的吼聲,向巴迪和貝隆沖去。

“我的天,什麽東西?”兩人再也顧不得念咒,連忙放出兩個攻擊魔法,退到哈爾薩德身邊。

原來是天偉的兩只魔龍再一次的救了天偉一命。不過,巴迪和貝隆臨退時的那次攻擊也非同小可,連魔龍也不敢冒險,以身阻擋,所以也退到天偉身邊,但還不時的向對面的三人低吼示威。

“哈哈,現在是三對三了,三位沒想到我還有那麽好的幫手吧。”天偉得意的說道。

“諦嚎拉斯,是諦嚎拉斯!”想不到魔界龍竟然也可以馴服,巴迪低聲的驚呼。

“哦,原來你們叫諦嚎拉斯啊,名字不錯麽。”天偉這才知道魔龍的真正名字。不過,可惜的是兩只小龍早以不記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了,聽到諦嚎拉斯之名也只是疑惑的看了天偉一眼,微吼一聲,繼續監視起對面的三人來。

貝隆用難得激動的語氣說道:“徐天偉,不得不承認你的運氣實在是很好,竟然能夠得到魔龍。但是,你也不要小看我們想要除掉你的決心。今天,即使有魔龍在此,你也難逃浩劫。”

“哼!廢話少說。”天偉不理貝隆的威脅,和小龍一道各自挑上一個對手,對攻起來,這也是天偉自開打以來首次的主動進攻。

一時間谷中身影亂舞,吼聲震天,戰況異常激烈的進行著。忽然哈爾薩德一個不留神,竟被魔龍的尾部擦過,眼前頓時一暈。另一只魔龍一看機會難得,張嘴就是一團火焰。若在平時哈爾薩德自然能輕松躲過,可此時他還沒從暈眩裏恢覆過來,只來得及用了半個守護魔法,結果身上立刻起火,巴迪連忙用恢覆術治療,可哈爾薩德卻也受了不輕的內傷。要知道魔龍火可是有內毒的。

惱羞成怒的哈爾薩德顧不得內傷可能加重,運足全身的功力,竟把火元素聚合成一把刀的模樣,向正在對天偉邀功的小龍砍去。

“小心。”在天偉的提醒下,小龍急忙後退,可是還是慢了一步,整整一段尺許長的尾部被斬了下來。從來沒有受過傷的魔龍,被稱為刀槍不入的魔龍竟會被人斬下尾巴,可見哈爾薩德著含恨一擊的威力。

小龍吃痛的大吼一聲,縮到了天偉的身邊。另一只小龍也連忙回退,安慰似的連舔同伴的傷口。

“恭喜啊,你終於完成了元素的聚合了。”貝隆和巴迪向哈爾薩德恭喜道。

哈爾薩德這才想起,剛才光顧報仇,竟在不知不覺中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一時也懊悔不已。不過,既然做了也沒什麽可再想的了,他向兩人提議道:“徐天偉竟會有諦嚎拉斯,這個事先我們絕對沒想到的。看來要留下他就很難了,只有用那個了,請兩位大哥動手吧,我會拼命阻擋他的。”

“也好,早點解決也好回去了。不過這樣我們到是可以有1年多的平靜了。”巴迪笑著說道。

貝隆見事已至此,也沒說什麽表示同意了,不過在那之後,貝隆卻對天偉說了起來:“你也可以驕傲了,能夠逼我們用出那一招來。那本來是我們五人在魔界大戰時創的,可惜從來沒有用過,我可以說一旦用了你將毫無機會,不過我們也不得不靜養一年才能恢覆元氣。這個魔法就叫做,‘毀天滅地的無’!!”

向敵人暴露弱點那只能說明他們真的有必殺把握了,天偉的神經馬上緊張了起來,這次又將是什麽呢?難道是禁咒?

數個以為還在天偉的頭腦的回蕩的時候,貝隆和巴迪已經開始吟唱咒文了。這是一種全新的咒文,徐天偉卻絲毫不敢有任何輕視的意思,五大魔導士合力研究的咒文絕對是不能小看的。

危急關頭,天偉連忙招呼小龍向巴迪和貝隆撲去。無奈哈爾薩德拼命稱開魔法結界擋住了魔龍和天偉的一波又一波攻擊。無論天偉怎麽努力也打不出一個缺口來,但天偉和魔龍的攻擊也不是毫無效用,哈爾薩德的結界已經漸漸的逼近了他的身體,而他的嘴角也已經流出了血絲。

眼看天偉的努力就要成功了,但就在這時候,巴迪和貝隆的咒語也已經完成。徐天偉忽然感到四周空無一片。手中的魔法用出去再無實體的感覺,雖然看得見一切,可是卻無法感覺到任何東西。身邊的小龍似乎在對我叫,可是他們在叫什麽呢?聽不到,為什麽他們要逃呢?我怎麽動不了了……

“好可怕的無啊!”這是天偉最後的念頭。一陣閃光劃過蒼穹!天偉的感覺瞬時好象恢覆了,可是周圍無窮的壓力向他擠來。

“好累啊,真想放棄了呢!也許睡過去就好了吧。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老是喜歡偷懶,那個時候和東林一起逃課,我們做了些什麽呢?”天偉的腦中此時象是放電影一般,把自己過去二十對年的記錄重新掃了一遍,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回光返照吧。

終於,天偉的記錄定格在一個笑臉上,是楚兒吧,好象我記得答應過她什麽的?哎呀,我想不起來了,到底是什麽呢?

這時在外面的人可以看到一層蒙蒙的黑暗正向天偉包圍過去。時間越來越少了,遠處的小龍急的不住大吼,可是天偉卻絲毫聽不到。三大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們知道只要那些黑幕一蓋住天偉事情就結束了,可是為什麽還那麽慢呢?但人焦急的等著。

雖然天偉已經喪失了自己的意識,可是護身的能量卻自己承擔起了保護的作用,努力支撐著,不讓黑幕侵襲。可是從不斷縮小的空間來看,這樣的抵抗是持續不了多久了。

天偉的回憶仍在繼續,“我到底答應楚兒什麽呢?啊!想起來了,是要活著去見他。對了,去見她。”

在對楚兒強烈的思念下,天偉終於奪回了被無所控制的意識。可是已經晚了,黑幕終於就要合攏了,天偉幾乎都已經可以看到死神那詭異的笑臉。

“我——不——要!”

無奈之下,天偉運出了全身的力氣,擊出了那最後的一擊。

氣浪推動著所有可移動的物體直沖雲霄。在二十裏開外的戰場上,雙方的人馬都可以看到一朵黑色的蘑菇從小谷裏升起。大氣在沈悶的呻吟著,顫抖著。大家都明顯的看到了對方的恐懼。那是什麽驚人的力量啊。是三大魔導士又或是徐天偉呢?

而在小谷裏,三大魔導士正拼命的撐開守護結界,來抵擋天偉的臨死一擊。但是那一擊的威力太過恐怖,即使是三大也無法完全抵擋,一口口的鮮血從三大的嘴裏吐出,噴灑在自己的結界上,形成一朵朵艷麗的血花。

黑幕終於合攏了,而且立刻在一陣耀眼的金光中消失了,而正中的徐天偉也象是被徹底的氣化了般,不見了。

小龍無助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現在已經再也感覺不到天偉存在的任何氣息了。一陣悲天泣地的長嘯後,兩只魔龍竟從背後張出一對肉翅,縱身向北方飛去……

終於結束了,三大魔導士放心的舒了一口長氣。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而且個個都是功力大減,但是心裏卻有一種大戰後的輕松感,畢竟勝利是屬於他們的。

巴迪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後說道:“看來,比想象中的嚴重,沒有一年半時間,我們都別想恢覆。”

哈爾薩德點了點頭,說道:“那個魔法看來對龍無效,在黑幕沒有合攏前它們就已經逃掉了。”

“這很正常!”貝隆說道:“無這個魔法的關鍵就是先一步控制受法者的精神,才能使他落入無的包圍中,但這個對有十分抗魔能力的魔龍來說,首先就不存在了,逃了也很正常啊。不過,最後徐天偉卻能夠擺脫無的控制,說明這個魔法還有漏洞啊。還記得海得拉法說過什麽,無對有著心靈寄托的人效力有限,大概就是指這個吧。不過什麽是心靈寄托,我現在還不明白……”

“好了,好了,一身的傷,快回去吧。”哈爾薩德打斷了貝隆的演說。

當三大魔導士出現在戰場的時候,魔導士的隊中立刻發出一陣歡呼。可是巴克的心情卻降到了底點,魔導士的出現,說明天偉徹底失敗了,自己還能對付三大加上十萬大軍麽?

可是,當三大魔導士出現在陣前的時候,人人都看到了他們個個都是傷痕累累的樣子。狼狽的外表,粘滿血絲的魔法袍,充分的說明了那一戰的兇險。即使是三大聯手也不能全身而推,歡呼的士兵立刻又都閉上了嘴巴。

當接下來,巴克看到三大拋開自己的軍隊不顧,都往自己王都而去的時候,巴克立刻明白了,天偉真的做到了。三大現在對他們再也不構成威脅,連離開也無法運用傳送魔法,這對三大來說是多麽的狼狽啊。

“徐將軍,剩下的就交給巴克吧。”

艾爾諾保衛戰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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