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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章:生擒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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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們?”南皇冷哼了一聲,周身內力湧動,將黑色披風形成鼓動。

“小林兒,你待在這裏,別動,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南皇雙手按在了江黎墨的肩頭,目光灼灼。

江黎墨楞怔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希望他就此被月國的將士們給拿下。這樣他就能回去了……

但面上卻歪著一只腿往後縮去,靠在了一棵枯木前。

幾個隱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為首的黑衣隱士朝著泛著月牙白的天際發射了一只煙彈,只是那煙彈還未在天際綻放就已被半路劫持,南皇長臂一揮,一只枯木柴枝便將那煙彈給擊落,然後紛紛揚揚地掉落在了雪地上,徹底湮滅……

“想要給惜月公主透風報信?今天就讓你們全葬身在此!”南皇的嘴角勾起了陰狠的笑。一眾黑衣隱士都被嚇到了,但此刻他們退無可退,已到了這一步,南皇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兄弟們,上!”十幾人整齊劃一的一躍而起,手中的十幾檳長劍帶著銳利的寒光迅速將南皇包圍。

只是還未及南皇身前便直接被南皇身上驅動的內力直接震了出去,一時十幾個黑衣隱士就跟冰雹似的,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幾個人剛落地又是鯉魚打挺直接拔劍又朝南皇而來,依舊如剛才那般,砰的兩聲,兩人毫無抵抗之力的便被撕成了肉片,鮮血飛舞的哪裏都是。

此刻南皇身上染血,猶如鷹隼般的雙眼似是染上的熊熊烈火,他一個側翻身,又一個黑衣隱士被他束縛在了指尖,他的手微微用力,那黑衣隱士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眼圈又白變紅,整張臉漲滿了鮮血。

哢嚓一聲,那黑衣隱士的脖頸就這般被生生掐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南皇的眼中閃過嫌惡,一掌將這黑衣隱士劈成了兩半,鮮血一下子就將來原本雪白的雪地一下子給染成了鮮紅色。

還有一些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南皇身後的江黎墨的臉上,濕噠噠的液體嚇得江黎墨驚叫了一聲,沒有受傷的那一只腿又是一軟直接摔倒了學雪地裏,在晦暗不明的天際下,南皇看上去此刻像是一個煉獄修羅。

他終於知道那傳聞之中很辣的南皇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

聽到江黎墨的驚呼聲,南皇速戰速決,一左一右雙手同時掐住了兩個黑衣隱士,驅動內力,兩人五臟六腑被震裂,七竅流血被南皇重重地扔在了雪地上……、

一時十幾具屍體遍布橫陳在了雪地上,這裏又重新陷入了寧靜,仿佛剛才的激戰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南皇來到江黎墨的面前,見他的面色跟這雪地上的雪似的慘白一年,臉上還沾著點點的鮮血的痕跡,不若是一點紅梅……南皇一下子就覺得看到了十幾年前的小林兒,就這般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江黎墨的肩頭,江黎墨混沌的眸子瞬間就染上了驚恐之色,猛地將南皇給推開,口中那喃喃道,“血,血,鮮血……”

“小林兒!”南皇的眼中閃過失落,強行將江黎墨從雪地上抱了起來,勾進了懷中,死死地抱住,口中也還在不斷地說著,“皇弟,小林兒,別怕,皇兄在呢?皇兄會護你一世周全!只要你一直在皇兄的身邊……”

……

小一報,楊楚若見楚宇晨和風清揚聊的和諧,便也跟著小九出了營帳外包房內。

“怎麽了?”

“皇後,我們此次攻進南國,在南國皇宮內碰到您的一位老友,已被我們帶了回來,您不妨去瞧瞧,這是公主的意思。”小一微微垂眸道。

老友?南國皇宮內。

楊楚若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另她心疼的人。剛才還因母子相認而喜悅不絕於耳的楊楚若,不由地臉上泛起了酸澀。

“好,我知道了,我過會便去,你先下去吧……”

當日軒轅錦鴻不肯跟自己離開,她懂他的倔強和驕傲……說到底她也是間接毀掉了他一生的人,他寧願忍受羞辱也不肯離開,現在不知……是否原諒了她?

空山枯木半影斜照,楊楚若往小一說的安置軒轅錦鴻的營帳走去。

快到軒轅錦鴻營帳外之際,突然一道黑影閃過,速度之外,另楊楚若咋舌,內力居然在她之上?

這軍營內,比她內力還深的,無非便是惜月公主和楚宇晨幾人,莫不是她看花了眼?

楊楚若屏氣凝神,半晌便再無動靜,仿佛剛才只是一陣冷風過境,別無他認。

看來她是太過疑神了,大步朝著軒轅錦鴻的營帳內走去,軒轅錦鴻躺在床榻上,面色慘白,整個人再被褥之下,卻纖瘦的連骨骼的形狀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楊楚若鼻腔又是一酸,坐到了軒轅錦鴻的床榻旁,屋內的燈光昏黃,襯的他面容俊美妖冶,這是一張另女人都動容都嫉妒的臉。

“身子可好了些?”

疏忽之間,軒轅錦鴻一下子睜開了眼,眼中清澈明鏡,讓楊楚若微微一楞,這雙眼似與上次見面時有所不同了,但具體是再哪裏,楊楚若又說不出。

其實剛才楊楚若走進來他便已經聽到了動靜,吸收了很多人的內力,體內的舊傷新傷早已完全恢覆,可是他還不想過早的暴露,他要借楊楚若他們之手滅掉南皇,看著他被世人唾棄。

現在的他尚且還不能好好地掌握內力的吸食,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他只能掩藏自己。

“好多了!”微微啟唇,聲音虛弱。

楊楚若心中又是一陣酸澀,忙強打著精神道,“南皇逃掉了,他一時也不會再折磨於你,你便好好再這邊休息下來,養養身子!可好?”

楊楚若知道自己聲音之中帶著懇求,本以為軒轅錦鴻會拒絕,可是軒轅錦鴻居然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好?”

“你……這次……”楊楚若苦澀地砸吧下了嘴,神色晦暗難明。

“我看到了……”軒轅錦鴻突然說。

“你看到什麽了?”楊楚若詫異,也不解。

“那個獨臂青衫小孩。”

怎麽了?

“他是我哥的孩子是不是?“軒轅錦鴻又說,面上神情很淡。

他哥的孩子?軒轅錦澤的孩子?

軒轅錦澤是楊楚若此生的心病,提到他那些殘破不堪的回憶變回湧上心頭,她心頭一冷,面上卻淡漠地說,“是,但他現在是我一人的孩子!”

“嗯!那天他救過我……”不過後來又放棄了我。

“原來你竟比我早看到了他。”楊楚若的心情已經輕松了下來。“既然你願接受他的幫助,那便也受下我的幫助吧,留下來好生休養,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

“好!”

軒轅錦鴻爽快的讓楊楚若吃驚。

“好,晚上會有酒宴,一同來吧!”

看著楊楚若出了營帳外,腳步聲傳遠,軒轅錦鴻才神色如常精力充沛地坐了起身。順手脫掉了身上的夜行衣。

很快,惜月公主他們就該發現南皇的行蹤了吧!

南皇?我要你求生不得不死不能……

呵呵……昏黃燈光下,軒轅錦鴻的眼角泛起冷意。

爐火前,一眾人難得清閑,暫且將南皇逃走之事放在一邊。火星字在鐵皮碗鍋內亂竄這,幾人把酒言歡。

“裳兒,你現在這般好好地,讓你娘親欣慰,我們也替你們開心!”惜月公主絕美臉龐之上嫌少展顏微笑,一時竟美貌無兩,讓人移不開實現。

風清揚小小年紀,但行走江湖便卻早已有了俠士豪傑之氣概,“惜月姨娘,我敬你!”

一句喜悅姨娘又讓惜月公主動容,同樣豪爽地拿起了面前的酒瓶一飲而盡。、

旋即九部天龍和其他將士也紛紛敬酒,楊楚若向來不喜表面功夫,懶於客套,此刻居然心情格外好,“謝謝……謝謝……”

一杯杯酒水下肚,楊楚若的臉上染上了潮紅,風清揚不忍,在小九來敬酒之際擋在了楊楚若的面前,跟小大人兒似地從楊楚若的手指搶過了酒杯。

“娘親,我幫你喝!”

“不,裳兒,娘親開心!”楊楚若在酒色迷醉下妖嬈美艷,絕代風華。

楚宇晨也爛下了風清揚,知風清揚所擔心的,但與楊楚若經歷過這麽多事,此刻的她在他眼中無疑是快樂的,這樣的快樂,他到底有多少年未曾看到了呢?

“你娘親她心中歡喜,你便莫要攔著她了?這些年她許久未曾這麽開心了,不過是一點點酒水而已!”

楚宇晨將身形搖晃的楊楚若攬在了懷中,越過楊楚若對風清揚輕聲說。

風清揚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身邊的楊楚若身上,她面上微紅,如劍的鬢角上調帶著一抹緋紅,霎時好看。

十年前他心中眼中的母親也是美麗的,只是夜夜抱著他的時候都暗自垂淚,那時候娘親的臉盤上雖美麗卻也帶著不容分說的憂愁。

而此刻呢,在場眾人好不熱鬧,你一言我一句,楊楚若卻全然聽不進去。經歷過大風大浪,清冷決絕如楊楚若此刻居然也淚珠似鮫珠,落下居然稀稀疏疏,垂落了一整個晚上,收停不住了。

但這時候的淚水卻是帶著歡喜和欣慰的。

風清揚不由地也松開了手。

忽喜忽悲,似是歡喜裳兒平安來到她身邊,她的裳兒還未死,居然平平安安長這麽大了……但又擔心這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格外漫長的夢,其實什麽都是假的……

人紛紛散去,楊楚若在楚宇晨和風清揚的攙扶下走到了營帳外,到底內力深厚,所以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並沒有真的喝醉,推搡開兩個男人的攙扶,楊楚若正了正身子,面露認真,“我……我沒醉,莫要你們攙扶著,你們快去休息吧,我像一個人在那坡上坐會!”

風清揚看了眼楚宇晨,楚宇晨對著風清揚使了個顏色,分明就是在說:看上去沒醉,其實是醉了,不然怎會說這種話。

“娘親,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風清揚左右還是放心不下。

“我說我沒醉便是沒醉!”楊楚若面上鎮定,舌頭其實已經開始打滑,但態度堅持,卻也是誰都攔不住她的。

半夜醒來,月上重火,楊楚若覺得口幹舌燥,伸手便朝床榻旁的木桌上拿過水壺一飲而盡。

一是半夢半醒之間,楊楚若腦中一個機靈,“裳兒?裳兒?你在哪兒?”她的聲音淒厲,似還沒徹底的清醒過來。

“你在哪兒……”

“娘親,娘親,我在這兒呢?我在這兒……”

風清揚將自己的左手放入到了楊楚若的手心之中,營帳內並未點燈,此刻肉眼只能依稀分辨人的輪廓。

“裳兒,是你?是你?”楊楚若低聲呢喃,另一只手撫上了風清揚的面頰,溫熱的觸感才讓楊楚若的情緒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她低聲輕嘆,“還好,不是夢,不是夢……”

這次換成了風清揚在黑暗之中淚流滿面,他響起在蘭陵臺的日子,那殘忍而黑暗的日子裏,日日都被折磨,從來都是饑餓難忍,沒有一日是吃飽過的,但卻是風清揚這些年來過的最開心最滿足的幾年了,因為那些日子娘親給了他所有的溫柔和溫暖。

每天夜裏娘親都緊緊地擁抱著他,那孱弱的肩膀卻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外拉的一切的險阻都抵擋在了外面,每一次那殘忍的男人折磨他們時,娘親都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可以想象,娘親在覺得他“死去”之後該是經歷了多大的悲痛,才會在剛才睡夢之中還在不斷呢喃地呼叫著他的名字呢?

“娘親,我在呢?我一直在,你就像我小時候那樣哄著我睡覺好不好?”風清揚輕聲說,用左臂的袖口不斷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他住在過山洞,雨夜漏水的茅草屋,露天席地……一日又一日,慢慢地都要淡忘了娘親的懷抱,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娘親身上的味道似乎還是一如往常。

漸漸兩人沈沈陷入夢鄉,這邊腳步聲踢踢踏踏由遠入靜,然後肆慌亂的聲音傳來。

“楚皇後,已有南皇消息,公主有請!”

楊楚若和風清揚同時醒了,轉身對風清揚說,“裳兒,你先睡會,娘親去去就回……”說罷翻身下床,微微整了整衣衫便打算大步離開,一道青衫聲音亦步亦趨。

“裳兒,你怎麽跟來了……”楊楚若蹙眉,這營帳外的寒風呼嘯而過,一陣接著一戰,卷起了兩人的羅衫和披風。

楊楚若不禁又幫風清揚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生怕讓他感染半點風寒。

風清揚心中又是一暖,咧嘴笑著說,“娘親,我跟您一起去,只想多多帶在您的身邊,將這十年的時間給補上。”

“好!”楊楚若也不忸怩,像對待一個真正的男人一般拍了拍風清揚的肩頭。

大戰在即,容不得半點分心了。

兩人迅速朝惜月公主的營帳而去,此刻楚宇晨和馬王一行人也都敢到了。

楚宇晨清雋謫仙的面龐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不過是一夜未曾和楊楚若同床共眠,他便睡的格外的不安穩,誰讓這突然冒出來的小鬼是楊楚若最為珍惜的人呢?

“諸位,讓你們前來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南皇的行蹤!我在方圓十裏之內布了結界,剛才靈力催動,我便知南皇進了結界內,離我們並不遠……”惜月公主緩緩轉身氣勢恢宏,臉上卻平添出了幾絲的興奮。

“哦?這會不會是陷阱?”楊楚若蹙眉,略顯遲疑。

不是她太過多疑,只是以她對南皇的了解,南皇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暴露自己,他身上帶傷,又帶著江黎墨那麽個累贅,本就不可能跑遠,惜月公主的結界之所以找不到他自是因為南皇躲在了某處。

以他現在的情況,唯有多跟他們耗個時候。

惜月公主蹙眉,“楚若,我知道你的顧慮,不過我派去的人已經有了消息了,而且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南皇之所以會這麽早的暴露應該還是江黎墨拖了他的後腿。”

“這麽說,那小子還沒死!”一直沈默不語的馬王一聽到江黎墨便立刻火燒火燎地跳了起來,咋呼道。

一時眾人紛紛將詫異地目光落在了馬王的身上,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激,他憤憤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楚宇晨謫仙的清雅面龐上也泛起了一絲譏諷,微微勾起唇角。馬王便已明白了楚宇晨眼神之中的調侃和揶揄,氣哼哼地瞪了回去。

“是,他沒死,不過……我派去埋伏在邊界的十幾名隱士全部死了!”說道這裏,惜月公主的眉眼沈了下來,帶著濃重的哀傷。

“公主,他們是死得其所得,請節哀!”一只未曾說話的楚宇晨淡聲道。

惜月公主點了點頭,吩咐了小二道,“厚葬了他們!”

又轉而對楊楚若他們說,“天色很快就亮了,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若是到了晚間便又會讓南皇逃脫的,所以我們務必要快了!”

一席人整裝待發,風清揚卻一直緊跟在楊楚若左右。

這下楊楚若便不能由著風清揚了,“裳兒,此行風險,你在軍營等娘親,不好嘛?”

從風清揚將她和惜月公主救下的那科,雖然一切都太過迅速,但她還是能感覺出來,風清揚的內力居然相當深厚,毫無遜色於她之下。她不知道當時風清揚用了幾層的內力,但南皇能一統這幾國內最昌盛的國度內力也是深不可測,所以她不能讓裳兒有半分的風險。

“娘親,我知你心意,放心,我不會受傷,我答應過你會一直好好地,那便會兌現!;''''風清揚閃著晶亮的眸子看著楊楚若,目光堅定,一如兒時。

“讓他去吧,他內力深厚,大家都在,不會有什麽事的!”楚宇晨攬過楊楚若的肩頭。

風清揚對楚宇晨投以感激一笑。

“而且,他性子隨你,都是倔強的主!”

楊楚若清冷的面容上終究染上一絲無奈,點頭答應。

江黎墨受了重傷,所以行動並不方便,南皇帶著他不敢走遠,只能在村寨裏尋了個地方暫時先安置下來。

背著江黎墨走了很遠才看到一家屠戶住的草屋,那屠戶迎著清晨的陽光剛剛打算起來幹活,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一身是血的江黎墨和南皇,忙一把又重新將門給合上。

砰得一聲,落了南皇和江黎墨一身的灰塵。

南皇豈能受得了這般羞辱,周身散發出陰狠,被南皇背在身上的江黎墨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忍不住哆嗦了下,聽到南皇低吼了一聲,“將門打開!”

“你們是誰啊?我們這兒收留人,你們走吧!”木屋內傳來屠戶催促的聲音。

“再不開門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自然,草木屋內依舊是毫無半點回應。

南皇驅動內力,一掌劈開了木門,裏面的屠戶驚恐發現自己夯實的木門的鐵栓子居然生生被劈開了,一時嚇得地本能地往外跑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南皇豈會放過屠戶,大掌一揮,那屠戶的後腦處蹦出了一股濃稠的血漿,然後便毫無生機地倒在了地上。

江黎墨嚇的大氣都不敢出,額頭的汗珠更是不斷地往外滲,也不知是因為腳踝處的疼痛,還是被嚇到了。

“怎麽?出這麽多的汗?害怕嗎?”南皇將江黎墨放在了木凳上,陰狠的眸子倏忽放晴,轉為溫柔,大手滑過江黎墨的臉,江黎墨又是激的後背泛起了一層薄汗,咬牙哆嗦著唇搖頭。

“是不是還很疼?”

“不……不……疼了!”江黎墨盡量讓自己表現出淡然點,千萬不能讓南皇看出他現在是懼怕他的,不然他真擔心這南皇使起性子來,他便跟那十幾個月國的隱士和剛才屠戶一般被直接哢擦了。

心中只能期盼著他們早點來,拯救他於水火。

上天或許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兩人剛坐下休憩不久,南皇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面部肌肉緊繃,口中吐出狠厲的陰沈。

“居然這麽快就來了!”

“看來我們得走了!”南皇拉著江黎墨就要往柴木放外走。

幾道黑影迎著無日刺目的陽光落在了柴木屋的雪地上,陽光直照,折射在幾人身上,愈發顯得幾人光華絕代……

南皇到是從容地放下了江黎墨,江黎墨一眼便看到馬王,剛想往他們的方向跑去,但掃到南皇嘴角泛起了不合時宜的淺笑,卻不敢動彈了。

“南皇,軍隊很快來襲,你休要逃了,勸你不要殊死掙紮了!”惜月公主站在幾人之前,一身淩然正氣。

“是嗎?想要抓住我憑你們幾個還真不行!”南皇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冥頑不靈……”楊楚若冷哼了一聲,手中的紅菱軟鞭變如長蛇一般嗖的一聲飛舞了出去,直接淩厲地在南皇的周身纏繞。

南皇手中卷起巨大的內力一把將紅鞭握住,楊楚若大驚,瞳孔倏忽放大,這般被南皇制住,居然很難動南皇半分。

之前便知南皇內力很厚,但他的一席猛將永遠都是站在他面前,光說那南陌離便內力深厚,足以與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大戰幾百回合,卻從未跟南皇正面交鋒過。

原來那天在南國宮殿內,南皇居然只用了幾層的功力。

南皇的臉上泛起了得意的笑,大手一揮,楊楚若便像是一只紅蝶一般徑直飛了出去。楚宇晨迅速從身後接住了楊楚若。

柔聲道,“沒事吧?”

楊楚若搖了搖頭,深蹙眉的眸子之中的情緒再清明不過。

“內力深不可測!”

“今天……你們不是想抓我,我便讓你們全部在這邊給我陪葬……”南皇突然大笑了起來,氣勢撼動山河,身後的柴草屋也因這氣震山河的怒吼在頃刻之間便坍塌,化為烏有。

幾人交涉下了目光,目光之中紛紛流露出了吃驚……

“你們幾個一起來吧?我怕不過癮!哈哈哈……”

南皇伸回了手,格外囂張地指著眾人。

“看劍!”一只銀色細長軟件從惜月公主的手腕之中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在肉眼之外。

只是再南皇眼前三公尺處卻停了下來,銀劍在空氣之中飛快的旋轉,惜月公主驅動全身的靈力,只是那劍卻始終無法再近南皇一分一毫,惜月公主的臉上也漸漸變了色。

馬王見南皇只是但手便掌控住了惜月公主這用盡內力的一劍,可南皇卻連臉色都未曾變動半分,心中一急也大呵了一聲,“我來幫你!”

“危險!”楚宇晨大叫一聲,南皇另一只手已經一掌帶著劈開山河的力量朝著馬王而來。

楚宇晨一邊用內力形成光圈,一邊將來馬王拉開,那掌便從楚宇晨很馬王之間劈開,雖然已經被楚宇晨擋掉了很多,但劈在後面的石碓上,滾石紛紛落下。

馬王也重重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楚宇晨和楊楚若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個從後一個從上,雙管齊下,三人皆是將內力驅動到最強,將南皇團團圍住。

南皇的臉色也漸漸感到吃力,他知道單打,這三人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三人合力就算打不贏他,也會將他耗到精疲力竭。

必須速戰速決!

大聲嘶吼了一聲,山地似乎都在劇烈搖晃,三人便因南皇的這聲巨吼,被震開。

與此同時,三人都是一口鮮血抑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娘親!”風清揚急切上前,單臂攬住了楊楚若,擔憂地問。

“誰讓你出來了?”楊楚若又吐了一口鮮血,落在風清揚的青衫之上。

訊速遞封住了楊楚若的穴道,“娘親,你重傷了,莫要說話。你且在這邊好生待著,他居然敢傷了你,我要他拿命來償……”風清揚澄澈的眸子瞬間就被滔天的憤怒所填充。

將楊楚若輕柔的放到了一處幹凈的雪地上,他又用左手擦拭了楊楚若嘴角的鮮血,動作溫柔。

南皇譏諷的笑聲卻傳來了,“怎麽?不是說要取我的姓名嗎?現在這是怎麽了?已經到了要讓一個小孩子來為你們出頭的地步了嗎?”說罷又譏諷地大笑了起來,整個人囂張而肆虐。、

風清揚緩緩地站了起來,脊背挺立的筆直,全身上下靈力纏繞。

“裳兒,你要幹嘛?不要……不要去……”楊楚若已被封住了穴道,雖是阻止了重傷的加劇,卻同時也阻止了她的行動。楊楚若只能幹著急。

他已不是十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裳兒了,只能靠娘親瘦弱的肩膀來保護。

現在的他早就在心中立誓,絕對不能再讓任何一個人傷到娘親!

絕對不能!

南皇很快就笑不下去。因為原本還是青天白日,正是一天之中最為溫暖的時候,厚重的積雪也有消融的趨勢,可這時候卻突然黑雲壓頂。

“這……”南皇也吃驚地瞪大了眼。

“這孩子居然有靈力,而且如此強大!”惜月公主不禁喃喃自語,語氣之中自然也是震驚。

楊楚若和楚宇晨何嘗不是如此呢?兩人對視一眼之後,才發現風清揚強大的不似他這年紀該有的。

天黑壓壓之際,風清揚迎風而立,全身的青衫鼓動,強大的靈力將他纏繞,他的雙腳緩緩離地,然後突然低吼了一聲,直直地朝下,一拳打在了雪地上,天地為之動搖,所有人都劇烈的顫動了起來,卻不是因為他們本身,而是這地被震動。

江黎墨是唯一沒有內力的,嚇的更是抱住了最近的枯木。

一條巨大的縫從地底被撅起,一路蔓延到南皇腳下,南皇大驚,引動內力整個人也迅速離地,迅速旋轉騰飛而起。

風清揚也飛升而起,單臂朝著南皇擊去,似一股巨大的龍卷風所到之處萬物皆被摧毀。

南皇這才發現剛才他對這孩子的嘲笑現在看來是多麽的可笑。

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內力,右拳撞擊在了風清揚的左拳之上,這樣的打鬥毫無美感可言,卻是內力與內力的廝殺,南皇眼看著自己的身上的衣袍都被震開,面部也開始不由自己控制地抽搐了起來……

偏偏他現在無法撤出,一旦他收回內力,他便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撕裂。

兩人被包裹在颶風,塵土之中,外面的人卻是看不清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突然傳來南皇一聲痛苦地嘶吼,颶風散去,只聽到砰的一聲,南皇掉在了地上,上半身的衣衫已經被撕裂成條狀,甚至可以看清肌膚,足以見得剛才之激烈,他甚至沒能站穩,剛落地,一口濃稠的鮮血便噗的一下子吐了出來。

高大的身子轟然倒下,便是再也使不上任何的氣力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爾後風清揚才緩緩地落下,他除了看上去有點疲倦之外,並沒有任何受傷之處,楊楚若一顆緊繃的心適才放了下來。

兵馬已在這一刻趕來,剛才震動山河的一幕眾人也都看到了,沒人敢想到這是一個十四歲孩子的力量。

小一跪在了惜月公主的面前,“屬下來遲!還忘公主責罰!”

“罷了,將人先抓起來!”惜月公主也受了很重的傷,在小九的攙扶下,來到了馬上。

“娘親,你沒事吧!”風清揚一下子沖到了楊楚若的面前,單手執起了楊楚若。

楊楚若搖了搖頭,讓風清揚幫她解開了穴道,心中湧起了巨大的熱潮,那是一種激動,難以言喻的自豪,“我的裳兒,長大了,真厲害!”

風清揚的面上迅速染上了紅潮,羞澀的模樣才是屬於他這年紀該有的模樣。

一戰之後,風清揚便瞬間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而南國南皇被抓,一時南國無王,整個國度混亂而毫無章序,朱門酒肉。

“求求你,救救我,我已經好幾日未曾吃飯了……”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楊楚若的腳面上響起。楊楚若一低頭就看到一張臟兮兮卻目光澄澈的小女孩,孩子眼中泛著淚花面黃肌瘦,一下子就觸動了楊楚若的心。

好似是那時在蘭陵臺的時候,楊楚若蹲下了身子,平視著小女孩,“你爹娘呢?”

“前幾日有人將我家洗劫一空,娘親與爹爹跟那些人爭執的之後都被殺了……只剩下我和奶奶兩人了!”小女孩扁扁嘴,說著說著淚珠便掉的更快了,在臟兮兮的臉上滑下兩道痕跡。

楊楚若閉了閉眼,雖然南皇一生殘暴,殺人無數,但卻也給這整個國家的百姓一個安穩的盛世了。

“這些都給你,拿去給奶奶和自己買點吃的可好!”一個金玉錦囊袋便放到了小女孩的手中。

“謝謝……”

“你不該如此的!”看著小女孩漸行漸遠,楚宇晨才冷聲道。

楊楚若也站了起來,冷淡的臉上浮現出柔情,很淡,卻真情實切。

“來這裏!”楚宇晨拉住了楊楚若的手腕,兩人輕輕一躍,便來到了一棟瓦房之上。

“不要搶我的錢……”小女孩拼命掙紮,兩個大漢卻一把將小女孩推搡在了地上。

小女孩更是哇的一聲哭了。

“欺人太甚。”楊楚若低呵了一聲,她自然是知道楚宇晨的意思,這種動蕩之際,唯有選舉出新的明君,不然只是治標不治本。

搜的一顆石子從楚宇晨修長的指尖飛了出去,在石墻上掃過,然後讓兩個大漢一招斃命。

黑暗的監牢內,一道細長的身影緩緩地輕盈地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那掌絕美的面龐上浮現出了最妖冶的笑,動人心魄。

南皇怎麽都沒想到來看他的人居然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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