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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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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二月二十,賈府二姑娘出閣的日子。這一日,賈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賈赦更是難得的在花轎出門的時候落了幾滴淚,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舍之情。賈璉這個嫡親的哥哥,因為還在任上,回不來,因此只堪堪趕在婚期前送了一車的東西,當做給迎春的添妝。

賈迎春的婚事過後,沒多久就是薛蟠成親的日子。那一日,夏家的嫁妝蜿蜒了大半條街,閃瞎了多少人的眼。不少人私底下議論,這皇商家的嫁妝比人國公府小姐的嫁妝還要豐厚啊!薛家這次可是賺大發了。不知道來年薛家姑娘出閣的時候,是不是也和這夏家姑娘一樣豐厚啊!

薛姨媽這一整天都笑的合不攏嘴,王夫人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畢竟薛家可是她的親戚,薛家的面子,自然也是她的面子。更何況,前幾日進宮,元春悄悄告訴她,太醫給她把脈,說她肚子裏這一胎可是個男胎啊!元春的肚子已經快七個月了,還有三個月小皇子就要出世了,王夫人這些日子是春風滿意,志得意滿啊。

賈母因為身子不適,這一日就沒去薛家喝喜酒,林黛玉說要照顧賈母也沒去。晚間,王夫人等人喝的微醺回來了,賈寶玉興奮的手舞足蹈,“老祖宗,您今天沒去真是可惜了。別的不說了,那薛家嫂嫂的嫁妝真讓人大開眼界啊,真正算是十裏紅妝了,聽說夏家將大半的家財都當做嫁妝給薛家嫂嫂帶來了,可真是一片愛女之心啊!”

王夫人臉上有著淡淡的驕傲,顯然也頗有些自得。

邢夫人卻不屑的笑了笑,“是啊,皇商家就是皇商家,財大氣粗的。不知道寶姑娘趕明兒嫁進來的時候,會帶多少嫁妝呢?二太太你說是不是啊?”

王夫人面色有些難看,賈母卻視而不見,只對賈寶玉笑道:“你個小人家兒,知道什麽叫十裏紅妝嗎?遠的不說,近的就說你林姑媽吧,當初她出閣那會子,那才叫十裏紅妝呢!嫁妝鋪展開來,能繞大半個京城呢!那才是真正的十裏紅妝呢!如今是比不得從前了。你二姐姐出閣,就簡陋了不少。”

賈探春笑著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老祖宗,我今兒個仔細看了,那薛家嫂子的嫁妝雖然豐厚,不過多是些金銀器皿之類的玩物,或是田莊商鋪,可二姐姐的嫁妝,田莊商鋪都有了,更多的卻是古玩字畫,這可是真正的價值連城啊!這份底蘊,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老祖宗可不能妄自菲薄啊!”

賈母讚許的看了賈探春一眼,“三丫頭果真是個不錯的,我還以為你們小人兒家不懂得這些了,只一味的被表面的富貴迷了眼,誰知道你竟是個明白的。”

賈探春低頭笑了,“都是老太太和太太素日裏教導的好。”

賈母笑著拍了拍林黛玉的手,“你瞧,她竟是個不居功的。”

王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忽的坐直了身子,“老太太,今日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子有些上頭了,跟老太太告個假,先回去歇會子。”

賈母笑了,“如今不過是娶外甥媳婦,你就高興成這樣,趕明兒若是娶兒媳婦,你豈不是要醉倒在前頭了?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就算高興也該有個分寸。”

賈母這話意有所指,王夫人心中冷笑,但面上卻看不出什麽,只笑著答應了。忽然外頭傳來賈珍的聲音,“老太太,不好了,老太太!”

賈珍今日也去了薛家喝酒,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府,結果剛一回府就聽聞家裏來了個小太監,是往常常來的那個,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賈珍一聽便知道是戴權手底下的小太監,還以為是銀子不夠了,來借銀子周轉的,樂呵呵的過去了。誰知道那小太監一看到賈珍,便急匆匆的過來,在賈珍耳邊說道:“戴爺爺讓奴才告訴你,賢德妃娘娘不好了。”

賈珍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抓著小太監的手問道:“什麽意思?”然後在小太監驚懼的眼神裏醒悟過來,將小太監抓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到底怎麽回事?賢德妃娘娘不是有孕在身嗎?怎麽就不好了?”賈珍話剛說完,便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該不會是娘娘小產了吧?”

小太監痛心疾首的點了點頭,“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此次賢德妃娘娘小產,大概和八公主有關,不過,八公主至今昏迷未醒,聖上很是震怒,戴爺爺說怕娘娘就算小產了,也討不了好,讓您家裏趕緊商量商量該怎麽辦吧!”

說完,小太監拱了拱手,“奴才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賈珍蒼白著臉,好歹沒有方寸大亂,隨手從賈蓉手裏接過一個早準備好的荷包,塞到那太監的手裏,“多謝您跑這一趟,戴爺爺那我另有重謝。多謝!”

送走了小太監,賈珍立刻感到了榮府,路上遇到了賈赦賈政,也不敢多說,只說了句,“快去找老太太,出事了!”

王夫人聽了賈珍的話,本能的不悅起來,蹙眉道:“珍哥兒也這麽大的人了,做事也不謹慎些,什麽叫老太太不好了!”

賈母瞪了王夫人一眼,“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珍哥兒是這樣不知分寸的人嗎?他這樣急切,那就肯定是出事了。珠兒媳婦,你帶著寶玉和姑娘們先下去吧!”

李紈應了一聲,便帶著寶玉等人出去了,林黛玉便邀請他們去自己的屋裏坐坐了。

李紈等剛走,賈珍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賈赦、賈政緊隨其後,賈珍氣都沒喘勻,便說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方才宮裏的戴權戴太監,讓小太監給我送信,說咱們家娘娘小產了!”

“你說什麽?”賈母的話音剛落,那邊通的一聲,王夫人暈倒了在了椅子上,彩雲和玉釧兒一邊一個,扶著王夫人,彩雲想了想,咬牙掐在了王夫人人中上,狠狠掐了幾下,王夫人方才悠悠醒轉。

王夫人捂著胸口,淚流滿面,“怎麽可能!娘娘都有孕七個月了,小皇子活潑的很,太醫也說健壯的很,怎麽好端端的會小產!到底是誰要害娘娘!”說道最後,王夫人已經是在嘶吼了。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原諒了王夫人的失態,畢竟元春已經三十多了,這一胎很可能是她唯一的一胎了,如今七個月居然都小產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孕了。這一胎不僅是元春的希望,也是賈府上下的希望,如今,這個希望破滅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和王夫人一樣。

賈母到底年長些,經歷的事情也多,片刻的傷心過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只說了這個嗎?有沒有說娘娘是如何小產的?聖上的態度如何?”

賈珍見賈母這樣,也心定了些,要不人家是老祖宗呢,幾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看來這賈府,一時半會還真離不開老祖宗啊,若是換做那邊坐的那位,遇到這種事只會傷心憤怒,有什麽用啊!老祖宗見多識廣,必有法子能度過此關。阿彌陀佛,老祖宗長命百歲才好呢!

“那小太監說,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娘娘此次小產,似乎和八公主有關。只是八公主至今仍昏迷不醒,聖上大怒。戴權說就算娘娘小產了,怕也不能善終!”賈珍終於喘勻了氣,一五一十的全說了。

“八公主?她可是聖上最寵愛的女兒啊!只是,她怎麽會和娘娘小產扯上關系?莫非是和貴人的意思?”王夫人的理智稍稍回爐,問道。

“和貴人是八公主的生母,八公主出生的日子巧,和聖上是同一日,偏長相也肖似聖上,聖上甚為喜愛,要不然,以和貴人驕矜、跋扈的性子,早就被聖上打入冷宮了。最重要的一點,和貴人可是齊賢妃的姨表妹,向來以齊賢妃馬首是瞻。齊賢妃膝下雖只有一子,卻是皇子中第一個被封為親王的人。只是,就算娘娘這一胎是個男胎,到底年紀尚小,前頭還有那麽多哥哥在,齊賢妃為何要對娘娘下手!”賈母邊說邊懷疑的看著王夫人,最後瞇著眼睛問道,“你到底和娘娘說了些什麽?”

王夫人忽的想到了什麽,眼神有些躲閃,賈政見狀,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立刻喝道:“老太太問話,你為何不實話實說!老頭頭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早和你說過多少遍,有什麽事多和老太太商量,你為何就是不聽!鼠目寸光!你害苦娘娘了!”

王夫人被賈政這麽一訓斥,想起懷胎七個月活生生小產的女兒,悲從中來,“我也沒說什麽,只和娘娘說,宮裏的皇子公主那麽多,若不讓小皇子特殊一點,恐怕就要泯然眾人了。所以我想著,讓娘娘放出點風聲來,比如說懷著小皇子時曾夢日入懷之類的話,這樣聖上會認為小皇子生來不凡,自然會高看幾眼。可娘娘當時並沒有答應啊,我也不敢出去說,只進宮時隨口和接我的小宮女說了幾句。”

賈母一聽這話,大怒,“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可憐的娘娘啊,你怎麽攤上這麽一個母親呢!”見王夫人還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賈母一行哭一行說,“宮裏是什麽地方,那就是個四面透風的墻,你說話之前也不知道仔細想一想嗎?夢日入懷,你也真敢想!可見你野心不小啊!自古以來,夢日入懷生有異兆的都是些什麽人啊,不是聖上就是帝王,你這樣說,豈不是陷娘娘於不義嗎?娘娘在宮裏本就艱難,還要被你這個蠢貨連累!如今,如今連孩子都沒了!你真是該死!”

王夫人哭的涕淚交加,“我也是為了娘娘著想啊!娘娘青春已逝,日後的指望就是小皇子!”

邢夫人不屑的說道:“二太太自己生的孩子個個生來不凡,深得國公爺和老太太的疼愛,就想著如法炮制,讓娘娘也來上這麽一出。呵呵,果然好計謀啊!只可惜啊,宮裏不必府裏,聖上也不是老太太,這樣輕易就會被蒙蔽!”邢夫人早就對賈母偏心二房心有不滿,如今不落井下石才怪。

“你給我少說幾句!”賈赦不比邢夫人,他是知道內情的,當初自己行差踏錯,好容易才保住了祖宗留下來的爵位,因此,母親才處處擡舉二房,倒不全是因為寶玉生來帶玉的緣故。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固然,野心誰都有,可就算有,也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自古以來,那些聖人帝王們出生每每帶有異兆,可這都是怎麽傳出來的,都是在他們快要功成名就之時傳出來的,好為他們的成功添磚加瓦的。如今小皇子還沒出世,你就剛胡說八道,你到底是為了你的一己私欲,還是為了娘娘好?”賈母哭累了,有氣無力的問道。

王夫人沈默不語,只拿帕子捂著臉哭。

賈政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麽用,母親,您說,咱們該怎麽辦?”

賈母疲憊的嘆了口氣,“還能怎麽辦?明兒一早,替我遞請安折子,想來,太後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吧!對了,明兒,將巧兒也帶上,太後喜歡巧兒,有巧兒在,說不定更好說話些。不管如何,先弄清楚情況再說,看看娘娘如今到底怎樣了!”

賈政愧疚的說道,“老太太身子不適,還要勞動老太太,兒子們實在是愧對老太太啊!”

賈母揮揮手,“罷了,先回去歇著吧,也累了一天了。有什麽事等明兒我進宮回來再說吧!”

第二日一早,賈赦賈政忐忑不安的將賈母的請安折子遞了上去,好在太後給了賈母這個面子,很快便準了賈母的請安折子,又念及賈母的心情,事權從宜,巳時二刻,賈母便帶著賈菀進了宮。

先去了寧壽宮,太後和賈母寒暄了幾句,便說道:“知道老太君此時心急如焚,惦記著令孫女,哀家也不耽擱你了,老太君速去鳳藻宮探視賈妃吧!老太君還不知道吧,聖上今個下旨,褫奪了賈氏的封號。”

賈母心驚膽戰,到底是怎麽回事,娘娘小產不說,還褫奪了封號,但面上不敢表露半分,只誠惶誠恐的道:“多謝太後娘娘體恤。”

太後又說道:“菀丫頭就不必過去了,血腥氣重,別嚇著了孩子,你就待在我這兒,老太君出宮的時候,再接了菀丫頭一起吧!”

賈母還能說什麽,只給賈菀遞了個眼神,希望她能好好奉承太後,如果能從太後口中得知點內情就好了。

賈母走後,賈菀如坐針氈,她低眉順目的站在那兒,只感覺到太後的視線不停的落在自己身上,卻不敢動彈半分。

“好了,到哀家身邊來吧!看把你急的。”太後笑著說道,賈菀擡起頭來,看了看太後乖順的坐在太後身邊的腳踏上,將頭放在了太後膝上。

太後笑了笑,看著賈菀的一頭秀發,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每次哀家見了你啊,都想摸摸你這頭發,到底是如何保養的,竟養的這樣好!”

賈菀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太後見了,笑道:“是不是嚇著你了?你先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賈菀搖搖頭,“嬤嬤說了,有些事,說不得,也聽不得。”

太後點點頭,“你能知道這點很好,宮闈裏的事,有些的確是說不得也聽不得。你要記著這一點,在宮裏也好,在別的地方也好,千萬不要有好奇心。”

賈菀乖順的點點頭,同時心裏卻有些疑惑,看樣子,元春小產一時牽扯頗多啊!唉,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種事,還是不要打聽的太清楚比較好。畢竟在宮裏,是非對錯並不是那麽重要的,皇家最擅長的就是粉飾太平不是嗎?

賈母匆匆去了鳳藻宮,抱琴早已經等在了門口,賈母先看了看抱琴,兩眼紅腫,表情悲切,先是心中一驚,再又細看周圍,見一應待遇和以前無疑,心中又稍微安心了些。不管怎麽樣,只要聖上沒有真正厭棄了娘娘,那麽娘娘就還有機會。

“老太太,您可算來了!”抱琴紅著眼睛說道,上前去扶著賈母的胳膊往元春的寢宮走去。娘娘小產已經是第三天了,總算看見一個熟悉的人了。抱琴心中總算安定了些。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我聽說牽扯到了八公主!”賈母壓低嗓門問道。

“老太太不知道,我們娘娘冤著呢,前幾日,娘娘在花園裏散步,恰好看到和貴人在懲罰一個小太監,我們娘娘心善,便給那小太監說了幾句好話!誰知道和貴人當面笑容滿面,背地裏直接將那小太監打死了。我們娘娘有了身孕,越發聽不得這些事,著實為那小太監掉了幾滴眼淚,恰好被聖上看見了,聖上當時沒說,可背地裏找人一問,便知道了,派人將和貴人申飭了一番。結果前兒個,娘娘再去花園散步的時候,遇到了八公主在禦河邊上餵魚,八公主年紀小,嘴巴甜,我們娘娘又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最是喜歡小孩子的時候,便和八公主說了一會子話,將八公主冰雪可愛,還彎下腰摸了八公主,誰知道八公主不知怎麽回事,抓著娘娘的手不放,嘴裏還大叫不要不要,身子卻往身後的禦河裏倒去,眼看著就要將我們娘娘一起拉到河裏,娘娘宮裏一個叫翠歡的宮女上前去攔腰抱住了娘娘,娘娘跌落在地上,當場就喊肚子疼。而八公主掉在了禦河裏,聽說掉下去的時候,頭碰到了石頭上,頭上破了個口子,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聖上素日裏最喜歡八公主,聽到這個消息後率先到了和貴人的寢宮,和貴人惡人先告狀,說咱們娘娘和那個小太監有私,故而對和貴人心存憤恨,所以有意謀害八公主。聖上本就偏疼八公主,又見八公主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當時就信了和貴人幾分。即使知道我們娘娘小產了,也不曾心軟,直接褫奪了娘娘的封號。總算是皇後娘娘念著娘娘小產,命內務府照拂幾分。可憐我們娘娘,小產到如今,聖上竟一次也沒來看過。”抱琴含著眼淚哭訴道。

賈母聽完,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抱琴,直看的抱琴有些心虛。賈母垂下眼睛,“如今你們都大了,一個個的自作主張不說,到如今了,說話還不盡不實,是不是等到走投無路那一日,才肯對我說實話!二太太是一個,如今連你也是這樣了!”

抱琴被賈母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涼,可是想起元春的話,還是低下了頭。

賈母冷笑一聲,走了進去,一陣血腥氣撲面而來,賈母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走到元春床前,跪下行禮,“給賈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賈元春睜開眼睛,聽到賈母的話,蒼白無力的苦笑一聲,“老太太這是在怪我嗎?”

賈母肅然道:“臣婦不敢。娘娘言重了。”

賈元春喘了幾口氣,“老太太,我也是不得已的。我有把柄落在那人的手裏,只能聽從她的吩咐,我也沒想到,會付出這樣的代價。具體事情,事關宮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老太太還是不知情的比較好。”賈元春又喘了幾口氣,方才說道,“我如今已經是這樣了,八公主好了則罷,若有個好歹,聖上勢必會遷怒於我。老太太回去告訴老爺太太,千萬不要為了我,輕舉妄動,權當沒生養過我這個女兒吧!好好培養巧兒吧,希望她運氣比我好一點。”說完後,賈元春睡到在枕頭上,合著雙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賈母聽了這話,心如刀割,“娘娘,您這是在拿刀割我的心啊!事到如今您還是不肯說實話,您讓我怎麽辦?就這樣坐視不管嗎?您是要我傷心死嗎?啊!”賈母說著,老淚縱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秋節,大家月餅節快樂啊!本來說好今天會老家過節的,結果一大早發信息來說他爸讓我們明天回去,一,我都準備好了,二,他明天白班!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他毀了。本來我就不是很情願回老家,天下著雨,他又不敢開車回去,還要搭車回去。~~~~(>_<)~~~

好吧,剛才又說,他爸打電話來,讓後天再回去!真是無語了!一會一個主意,煩死了!我早就說了,後天爺爺請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他爸怎麽回事啊!過節回個家,一會今天一會明天,當人都閑的慌嗎?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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