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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五十七章 天魔一舞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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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幕結束,舞臺上的燈光暗了下來。一道追光直接打到舞臺左邊的出場口。

沒找到白飛飛,楚河正頭皮發麻,不知如何是好。那追光打來時,楚河還猶豫著是不是再等一下下,哪料到突然被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讓他一個踉蹌,正好撞進追光打進來的圈子裏。

這種亮相方式本來應該是博得滿堂倒彩的,但就在楚河踉蹌出去的時候,霸王別姬的前奏音樂響了。

臺上的背景音樂,便是楚河進入自我催眠狀態的指令。音樂一響,他瞬間拋開了自己的身份,融入西楚霸王心境之中,臨時轉職成楚霸王項羽。因此在撞出去的瞬間,他便已拔劍在手,將劍尖往舞臺上一插,雙手撐著劍柄,順勢單膝跪地,垂下頭來。

結果出現在觀眾們面前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一位鎧甲與披風上滿是破洞與血跡,看上去落魄不已的將軍,撐著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很頹然地單膝跪地。披散的長發淩亂地垂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這般模樣恰到好處地凸顯了西楚霸王被困垓下,十面埋伏、八面楚歌時的末路感。而在保持這個姿勢兩秒左右,當配樂中的第一聲鼓聲響起時,楚河慢慢地擡起了頭。

披散的長發掩不住那如劍鋒一般飛揚的眉,臉上斑斑的血跡蓋不過末路英雄眼眸中淩厲的殺氣。當楚河在緊罩著他的追光中,緩緩擡起頭來,剛勁地一扭頭,以淩厲的目光望臺下掃視一圈之後,禮堂中先是沈寂了一小會兒,隨後便響起熱烈的叫好聲和掌聲!

楚河這被迫的出場,最終靠著他的機變和自我催眠,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搏了個開堂彩。

然後他隨著開頭時顯得低沈的配樂聲緩緩站起,淩厲的目光漸漸收起,代之以一種依依不舍、溫情脈脈的神情,環首回顧。似是在找尋心愛的人兒,又似是在追憶快樂的往昔。

霸王別姬前奏音樂長達一分二十二秒,這段時間內是沒有唱詞的,完全靠表演。本來這段時間內白飛飛應該上場與楚河對舞,但現在白飛飛蹤影不見,這麽長的一段空白期,看來好像只能靠楚河一個人發揮了。

扮了十秒的憂郁後,楚河忽然慨嘆一聲,彈劍長吟:“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清脆的彈劍聲與楚河悲涼慷慨的吟誦聲配合地恰到好處,引得一片喝彩聲。

就在楚河剛剛吟完這首《垓下歌》時,一條白衣倩影突然淩空飛渡,以無比飄逸的姿態,從舞臺左邊出場口飛了過來。

沒錯,就是飛了過來。她以紗巾蒙面,將美眸以下的面部,全都藏在了紗巾下面。她身著一襲雪白無瑕的長裙,雙手挽著兩條純白的絲帶,一雙嫩生生的小腳赤裸著,在空中劃過美妙的弧線。

當她飛出來之後,臺下觀眾集體失聲。

“拷,校辦晚會還吊威亞,太誇張了吧?”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便淹沒於反應過來的觀眾們震天價的喝彩聲和掌聲中。

追光熄滅,舞臺上的背景燈光亮起了一部分。在顯得有些朦朧的燈光中,她一抖右手,飛出一條絲帶,纏在了楚河緩緩伸向他的左臂上。隨後她用赤足在楚河肩膀上輕輕一點,借力飛起,就像神話中的飛天仙女一樣,在空中繞著楚河盤旋飛舞。

她面朝下,雙眼凝視著楚河。美眸中流露出的那萬分淒迷的神彩,就像是對愛情充滿期待的少女,就要眼睜睜看著摯愛的人逝去。

楚河仰起頭,同樣凝視著她的眼睛。雙目中滿是依依不舍,卻又無可奈何。

他那纏著絲帶的左臂向著空中伸出,似是想去牽少女的手。少女也向他伸出了手,可卻總是只能繞著他,在他上空盤旋。

楚河眼中隱現淚光,少女眸中沁出點點晶瑩。兩兩相對,欲牽手時,已是咫尺天涯。

激蕩的鼓聲響了起來,楚河猛一揮劍,斬斷了纏在他臂上的絲帶。他腳踩天魔步,持劍起舞。眼神時而淩厲,時而溫柔。時而殺氣沖霄豪氣幹雲,時而依依不舍柔情無限。

劍光閃爍。落魄的衣甲掩不住鋒芒畢露的霸王豪情,淩亂的長發蓋不住血雨腥風中細心呵護的情侶溫馨。

少女終於落地了。她那完美的玉足踩出了天魔迷步,繞著楚河翩然起舞。待楚河去追她時,她便掩心後退。待楚河退後時,她便又急追兩步。無論是退還是進,她眼中始終透著淒迷萬分,肝腸寸斷的不舍與溫情。

楚河已渾然忘我。

這一刻,他便是霸王,眼前的少女便是虞姬。

他向她伸出手,似是想帶她一起走。可當她向他遞出手,欲將小手交予他時,他卻又變得決絕。那手像被千斤重物壓著一般,無奈而沈重地垂下。他搖著頭後退,張開嘴無聲地吶喊。他痛苦而又依戀地看著她,他不敢帶著她去沖擊那千軍萬馬,他不想看著她折於亂軍之中。縱然不舍,他也只能將她留下。

於是兩人的手,總是在即將觸碰的那一剎分開。無論有多不舍,無論有多斷腸,霸王,終是要與虞姬離別。

前奏音樂完了,該是唱出歌詞的時候了。楚河舉劍向天,放聲高歌:“我站在,獵獵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他且歌且舞,安裝在衣領上的無線麥克風將他蒼涼豪邁的歌聲傳遍了禮堂。

天魔功基本步法運轉如意,色空劍信手揮舞,灑出耀眼鋒芒。末路英雄拔劍問天下,誰堪稱蓋世英雄?

“人世間,有百媚千紅……”

這一刻,火神的後裔,重瞳的項王,回到了他的初戀時代。青草湖畔,綠柳依依。長劍如虹,美人如玉。

少女裙角飛揚,絲帶輕舞。明眸中透著嬌羞,宛如初戀的小女兒一般,與少年英雄稍一對視,便羞澀無比地移開視線。避開之後,卻又總忍不住去悄悄看他。向他投去視線時,卻發現他原來一直在註視著自己……

“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轉眼間,初戀的回憶煙銷雲散。曾經意氣風發的霸王,如今已至末路窮途。

少女要與心愛的人別離。她肝腸寸斷,她戀戀不舍,她珠淚盈眶,她嬌軀顫抖。天魔舞步在踉蹌,她蹣跚著去追心愛的人,但怎樣都追不上那絕塵而去的烏錐馬。她眼睜睜地看著愛人遠去,她跌倒在地,捧著心口,伏地抽泣……

“都看看,都看看!那就是我從小玩到大兄弟,看到沒?人家多上鏡,多帥啊?”

一間烏煙瘴氣的辦公室裏,坐著十多個西裝革履,打領帶戴金邊眼鏡,看上去好像知識分子的男子。

藍胖子坐在中間,敞著衣領,露出極其寬廣雄厚、肥肉洶湧的胸膛。

他左手夾著煙,右手提著一瓶啤酒,指著那碩大的背投電視,說得唾沫橫飛:“我兄弟那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從小就有家學淵源。不但文化素質極高,而且還多才多藝。當然,他有今天的成就,與我多年來堅持不懈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胖哥,這哥們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嘿嘿,瞧仔細了,他就是那天賭贏了長安街賭神阿杜,救出我們的新生代賭神!”胖子得意洋洋地說道:“他的賭術,全都是我教的!怎麽樣,牛吧?”

“牛……胖哥你就吹牛吧!”全體辦公室人員集體起哄,胖子十賭十輸的“賭剩”風格,早已聲名遠揚。

正待繼續吹噓幾句,胖子突然看到淩空飛上舞臺的白衣少女。他死死盯著屏幕,恰好在這時,電視臺的直播攝影師給了少女一個大特寫。那雙淒迷的,黑寶石一般的美眸正對著屏幕,漸漸逼近,好像她隨時可能飛出屏幕一般。

胖子臉色陡變。他額上大汗淋漓,嘴唇哆嗦不停,牙齒碰得格格直響。他顫抖著,伸手掏出手機,胡亂按了兩下,開始信口開河:“阿珂啊,我是藍天錘。你還好麽?雙兒還好麽?建寧還好麽?方怡還好麽?劍屏還好麽?蘇荃姐姐還好麽?柔柔妹妹還好麽?韋爵爺在家麽?哦,不在啊,那敢情好,我正好過來。最近有人給我捎來了兩只西班牙蒼蠅,正好在你們七姐妹身上試試威力。等著我啊,我馬上就過來……”

說話間,胖子已經飛身而起,奔三的體重竟然給他發揮出楚留香的輕功,一個箭步就竄到了門口,再一個箭步,就已絕塵而去。只留下滿屋的弟兄大眼瞪小眼,滿臉的莫名其妙。

“咦,我好像沒必要逃哎?”剛準備奔逃出公司大廈的胖子突然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自語道:“我堂堂藍大先生,怎會怕那小娘皮?莫說只是電視直播,便是她當真站我面前……”想了想,他很肯定地說道:“我也能如諸葛孔明使空城計賺司馬仲達一樣,談笑自若,面不改色!”

正當他準備瀟灑地重回辦公室時,他的手機真的響了。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上面的大佬。接通後便聽裏面傳來一把顯得有些陰柔的男聲:“藍胖子,今天市電視臺的直播節目你看了沒有?”

“看了……”

“那個妞很不錯,就是吊威亞飛出場的那個。老總讓你去查一下她的來歷,如果沒什麽背景,就把她弄來,要多少錢都給她。要是沒背景又不願老老實實收錢合作,那就用點手段把她整治乖順。最近公司打算拍的新片找不到合適的女主角了,那些休閑會所上檔次的小姐們,又多少有點人脈。她們不願意上鏡我們也不好強迫……老總給你限時一個星期,搞不定這件事你就等著降職吧……”

掛斷電話,藍胖子已是滿頭的冷汗!

……

“嘿嘿嘿嘿……”帶點神經質的笑聲中,一個清瘦的男子捏扁了手裏的易拉罐。

這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屋裏除了一張床,一只床頭櫃,一張擺著舊彩電的桌子,以及兩只陳舊的凳子之外,再無它物。

這清瘦的男子此刻就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機中的直播節目。

他的模樣生得倒也端正,只是一雙戴著眼鏡的眼睛中,莫名散發著野獸般危險的光芒。他渾身顫抖著,張開嘴,淌出一絲絲的口涎。他看著電視裏舞臺上正與白衣少女兩兩相望的楚河,死死地盯著他眼睛。

過了好一會,這清瘦男子指著電視裏的楚河,神經質地大笑起來:“你以為戴上面具我就找不到你了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眼睛……嘿嘿嘿嘿……我不會忘記你的眼睛的!嘿嘿嘿嘿……”

……

天魔一舞滿堂驚。

震驚的何止禮堂裏的觀眾?

在少女出場之後,當她繞著楚河翩翩起舞之時,許多看到了直播節目的星探、影視制作人、經紀人等等娛樂行業相關的人等,立即對她投註了極大的關註。

手快的已經在打電話查詢,想盡快與那少女聯系上。穩重的還在觀察,準備看完整個節目之後再作打算。而有些性子更急的,已經開始驅車趕往濱海大學了。

本來真正有錢的大老板,是不會看這種節目的。但一些有錢又有包養學生妹這種特殊嗜好的富豪,一早便打算在這臺晚會上發掘有包養潛力的學生妹,因此也特地看了這臺晚會。在看到那少女炫麗的舞姿之後,無不怦然心動。只要是審美能力正常的,都已經開始打起了主意。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現實了。“錢不是萬能的”這句話,到了現在,其信仰之力已經相當微薄了。無數的人現在改為信奉“錢能通神”這句話了。

很多了解金錢與權勢威力的人,現在都信奉這樣一種說法:“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所受的誘惑不夠。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只是沒有人知道,再多的金錢,再強的權勢,也無法擊倒舞臺上,那個正上演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之悲劇的少女。

有的人,是不會因任何外因改變他們的原則的。哪怕他們身份卑微,哪怕他們家貧如洗,可是他們依然能在再大的誘惑前,亦無動於衷。

這樣的人,無論他們是男是女,無論他們卑微還是貧窮,我們都應該稱他們為——英雄。

……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舞臺上的霸王,在窮途末路之時,迸發出他生命中最燦爛最悲壯的豪情。釋放出他靈魂中最溫暖最柔和的感情。

“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我心中,你最重……”

“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

霸王收劍回望,向著虞姬伸出了手。

虞姬半伏於地,悲淒地仰起頭,美眸含淚地凝視著他。

他向著她緩步走去,步履沈重。他與她的手近在咫尺,他與她的指尖眼見便可交觸。

“我的淚,向天沖……”

“來世也敢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別了,虞姬。

霸王絕然地回頭,那轉眼交觸的一雙手又一次分開。虞姬掙紮著站了起來,追向霸王。霸王疾走兩步,忽然騰空躍起,劍指前方,向著舞臺右邊出口飛去。而虞姬,則像是被人從背後以大力扯住一般,身不由己地向著左方出口倒飛而出。

配樂的餘音中,霸王與虞姬自舞臺中央各自飛起。不同的是,一個是絕然地離去,一個是身不由己。

白裙飛揚,絲帶飛舞。在向後飛起的那一剎,少女那蒙面的紗巾突然滑落,顯出了她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兩行清淚自她的美眸中滑落,順著光潔的面龐灑下。紛飛在空中的眼淚,就像是易碎的珍珠,融進了人的心裏,刺痛了人的靈魂。

她徒勞地向著霸王的方向伸出手,滿面淚痕地張了張小嘴,似是在喚著他的名字。

他略一回首,最後看了虞姬一眼。眼角,灑落英雄虎淚。

隨後,左右紛飛,兩人終於飛出了舞臺。緲緲餘音中,這一場霸王別姬,終在此落幕。

……

沈寂,良久的沈寂。

大禮堂在這一剎那,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轟天價的叫好聲和鼓掌聲響了起來。整個禮堂中所有的觀眾集體起立,用他們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請兩個表演者出來謝幕。

楚河出來了。他倒提著劍,走到舞臺前方,對著所有的觀眾深深地一鞠躬。觀眾們給予他掌聲鼓勵之後,齊聲大呼著“虞姬!虞姬!……”虞姬最後那一刻紗巾滑落,留給他們的驚艷一瞥,深深刺激了所有的觀眾。他們想將虞姬喚出來,好仔細看清她的樣子。

已經脫離了楚霸王心境,重新變回自己的楚河,現在哪裏會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扮演虞姬?除了婠丫頭,誰能踩得那般天魔迷步?除了婠婠,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融入虞姬的心境,與他這個變身的霸王默契無比地上演了一場幾近完美的霸王別姬?

只有變百精靈婠婠,才能隨時化身成另一個人。

只有當婠婠在舞臺上將她自己化成真正的虞姬,她與楚河才能在從未合作排練的前提下,將這出豪壯中滿是悲情的霸王別姬演繹得這般完美。

楚河心裏苦笑著,暗道看這場中的氣氛,今回特等獎是十拿九穩了。只是這一來,卻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了。

婠婠出來了。現在的她,便如楚河初見時的她一般。仿如只存在於夢中的精靈,小臉兒上滿是如冷月一般的孤傲清高。她赤著小腳,婷婷走至楚河身旁,對著臺下略一躬身。看到她出場,臺下的歡呼聲更加熱烈了。

觀眾如此盛情,楚河只得一再鞠躬謝幕。連躬身七八次之後,他突然感到小腹一痛,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冷汗泉漿般湧出。他感到身上的力氣仿佛瞬間全部失去了,雙腿一軟,身子一歪,便要往地上倒去。

一只纖纖玉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婠婠看似輕扶著楚河,可是她手上的力道,卻將楚河一百多斤的身子扶得穩穩當當的。她凝音成線,將話語聲傳入楚河耳中:“你重傷初愈,又妄動天魔真氣。這下舊傷覆發,加上天魔真氣的破壞,你至少得再躺上七天,才能活動了。”

婠婠這一次跟楚河說話,居然沒用幸災樂禍的語氣。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五十八章 婠婠的原則:施恩就圖報

婠婠將楚河扶進了後臺。剛進休息室坐下,楚河便看見了白飛飛。

“你這是……”楚河驚訝地看著向他迎過來的白飛飛,他原本以為她給婠婠打暈了藏了起來,卻沒想到她居然好端端地等在這裏。

“我,我怕拖累了你……”白飛飛低著頭,用眼角瞟了婠婠一眼,“去看五朵金花的節目時,她悄悄到了我後邊,問我願不願讓她代我上場。我本來不情願的,可是又一想,她在你住院時照顧了你兩個星期,和你應該很有默契了。再加上她給我做了幾個表情,感情表達確實比我好得多。而且……她長得又比我漂亮……所以,我就,我就……”

“所以你就答應讓她代你上場,你自個兒就藏了起來。”楚河這下全明白了。婠丫頭不知何時悄悄溜進了禮堂,以她的身手,想不被人發現簡直太容易了。然後婠丫頭與白飛飛達成協議,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難怪婠丫頭今天白天換上了她自己的白裙,沒穿新買的衣服,原來一早就有預謀了!

“我沒去看你們演出,就在這裏等著你們。可是聽到外面觀眾的反應,也知道你們的演出一定非常成功。”白飛飛看了楚河一眼,喜悅中帶點黯然地垂下頭,說道:“恭喜你了,霸王,這次你一定能勝過五朵金花。”

“飛飛,真的很謝謝你。”楚河握住白飛飛的小手,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舍得放棄這次機會的。”楚河心裏很是感動,白飛飛為了幫他,的確付出了很多。連在市電視臺直播節目上露臉的機會都能放棄,這等心胸,讓楚河感動中又滿是欽佩。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白飛飛有些苦澀地笑道,輕輕地從楚河手中抽回了她的手。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主持人的說話聲:“請評委亮分……十分……五個十分!楚河同學的《霸王別姬》歌伴舞,得了滿分!再讓我們看看他收到的鮮花……啊,一共裝滿了七個大花籃!這是我們今晚已經演出的所有節目中,唯一一個滿分,唯一一個得到了七整籃鮮花的節目……就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向楚河同學祝賀……”。

“嘻嘻,勝券在握!”婠婠聽完之後,拍了一下小手,笑嘻嘻地說道:“婠婠出馬,誰與爭鋒?楚小子,這下你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哦!”

“施恩不圖報,方是君子……”

楚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婠丫頭打斷了:“施恩不圖報,乃是傻瓜所為。人家不是傻瓜,又只是個小女子,所以人家向來堅持‘施恩要圖報’的原則呢。”她得意洋洋地朝楚河伸出小手:“為感謝人家,你就馬馬虎虎給人家百八十張太祖頭,算作這次演出的酬勞吧!”

“百,百八十張……太祖頭?”楚河真的好郁悶,本以為這丫頭是來慈善義演來著,沒想到她居然事後索要酬勞。

“暈過去算了!”楚河一發狠,兩眼一閉,雙腿一軟,身子就勢從椅子上軟倒下來。

“咦,這就暈了?”婠婠奇怪地看著楚河,伸出小腳丫在他大腿上輕踹了兩腳,“真的暈了呢!身子骨真弱,不就是舊傷覆發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婠丫頭小聲嘀咕著,伸手拎著楚河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白飛飛目瞪口呆地看著婠丫頭,她實在想不到這個武術世家出身的火星女子,除了手勁兒極大,居然還有這般可怕的臂力。瞧她提著一百多斤的楚河,就像信手拈起一捆稻草樣輕松,白飛飛只覺自個兒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只是暈過去了,沒事的。”婠丫頭見白飛飛瞪著自己,還以為她是在擔心楚河,居然好心地向她解釋。卻哪裏想到,白飛飛是被她的怪力嚇住了。

“人家現在就帶他走,若是這晚會還有什麽手尾要辦,你便幫忙解決吧!”婠丫頭拾起色空劍,對著白飛飛擺了擺手,道聲“白白”後,左手拿著劍,右手提著楚河,揚長而去。

……

婠婠從後門出了禮堂,只見師妃暄已在那裏等著了。倆妞在楚河離家後不久,便打車來了學校。找人問清了晚會上演的地點後,便施展輕功摸了進來。婠丫頭一直藏在後臺某個角落,而師妃暄,則在禮堂觀眾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看節目。

直到楚河與婠婠表演完畢,她便不聲不響地出了禮堂,繞到後門,等婠婠和楚河出來。

師妃暄見楚河是被婠婠提出來的,馬上關切地問道:“婠師姐,楚兄他這是……”

“舊傷覆發,暈過去了。”婠婠將色空劍拋還給師妃暄,撇撇小嘴,說道:“不過人家總覺得,楚小子是聽到人家向他索要報酬,嚇暈過去的。這家夥,虧得他還是個男人,居然這般小氣。”

“報酬?什麽報酬?”師妃暄有些不明所以。

“當然是為他伴舞的報酬了!難道人家舞上一曲,便是分文不值的麽?尚秀芳隨便唱個小曲兒,跳支小舞,就要收取天價報酬呢!人家身為聖門當代最傑出的弟子,舞上一曲收點報酬怎麽都不過分吧?你是靜齋大小姐,有無數供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過慣了,哪裏知道我們聖門生活的艱辛?你看上官龍,只不過替我們聖門做點小生意,在曼清院就被寇仲那死小子一頓好打……”

婠婠提著楚河,一邊抱怨著聖門生活的艱辛苦楚,一邊和師妃暄一起走到禮堂外的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她將楚河扔進了後座,自己則坐到了前面,對師妃暄說道:“你坐後邊照顧他!”隨後便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了目的地。

車子平穩地行駛著,婠婠輕聲哼著霸王別姬的曲子,瞧她的樣子,對今晚的表演也是相當滿意。

司機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不時偷偷瞄上她一眼,又或是從後視鏡中看看後邊扶著楚河的師妃暄。

倆妞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著惱。婠婠甚至對著司機同志拋了個媚眼兒,害得司機同志一激動,險些釀成車禍。

“婠師姐,莫再刺激他了。若是撞了車,那可就麻煩了。”師妃暄傳音入密,對著婠婠小聲報怨。

婠婠無所謂地說道:“不怕,若真是撞了車,我們撞破車頂跳出去便是。只要不被大車正面撞著,我們是不會受傷的。”

正說間,楚河的手機響了。這只手機已被婠婠沒收,在上臺演出之前,讓師妃暄替她拿著。一聽藍大先生那囂張的來電鈴聲,婠丫頭嘻嘻一笑,接過了師妃暄遞過來的手機。

電話剛一接通,藍胖子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餵,河子麽?大事不妙,趕緊地帶著你家裏那倆極品妞跑路吧……”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五十九章 十足天真的小魔女

“胖哥哥,是人家在聽電話呢!”婠丫頭笑嘻嘻地說道:“究竟出了什麽事啊?為什麽你要楚河帶著我們跑路呢?”

“你……你是妖女?”胖哥哥的聲音一下子顫抖起來,明顯可以聽出他使勁地咽了一口口水。隨後他顫聲道:“楚,楚大將軍在不在?請,請他聽電話行嗎?”

“他呀,暈倒了呢!再說,這只電話已經屬於人家了,你以後找他的話,就不要再打這個電話了。”婠婠很拿腔拿調地說道:“現在嘛,如果有什麽急事的話,可以告訴人家。等他醒了,人家再轉告他吧。”

楚河為防婠婠追債,幹脆自我催眠,封閉了所有感官。所以,他一直暈迷著,根本不知道胖子這個電話是叫他接的。

“好,好吧……”胖子一咬牙,說道:“我們公司大佬交下差使,讓我想辦法把你弄到我們公司拍電影……”

“拍電影?”婠丫頭眼睛一亮,說道:“好呀,沒問題!拍電影有什麽難的,人家很會演戲呢!報酬怎樣?人家可不會免費演出的。”婠丫頭兩個星期以來的確學了很多東西,連拍電影都知道了。

“還有,最好讓人家演古裝戲哦,武俠電影最適合人家了。嗯,還有,人家不接吻戲的,在那麽多人面前親來親去的很惡心哩……”還沒搞明白胖哥哥說的是什麽電影,婠丫頭就已經開始提條件了:“每天呢,只工作兩個小時。要包吃包住,人家買的零食必須報銷。必須隨時有四個人服侍人家,必須是女孩哦……”

“等,等等……”胖子忙不疊地打斷了婠婠,語氣很古怪地說道:“姐姐,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我們公司不拍普通電影的。我們公司一拍都拍成人片的。”

“成人片?什麽叫成人片?”婠丫頭這會兒不明白了。楚河沒事兒也不會教她這種東西吖。

“不會吧?你連成人片都不知道?你是裝純還是真的天真?都被我哥們包養了……”胖哥哥聽起來很驚訝的樣子,“所謂成人片,就是你和另一個小妞,晚上和我哥們一起做的那些事嘍!”

“哪些事呀?”婠婠回憶著,平時晚上和楚河一起都做過些什麽來著?好像就只有吃飯看電視再就是吵嘴了。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說道:“那些事情有什麽好拍的?根本一點深度和內涵都沒有嘛,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人都能拍的。演戲都不需要演技的,這麽沒有難度的電影,找人家拍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

“成人電影本來就沒什麽深度和內涵吖!不過您說一點難度都沒有……”胖子汗聲道:“那我只能說,姐姐,您真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啊!”這家夥明顯誤解婠丫頭的意思了,他和婠丫頭對成人電影的理解,根本就差了十萬八千裏。“不過我們公司拍電影,可不是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便成的。女主角必須漂亮,身材好,有氣質,看上去夠檔次。演技還是要有一些的,否則拍出來也賺不到錢啊……”

“漂亮、身材好、有氣質,看上去夠檔次,有一些演技……這不就是說的人家麽?看來這電影的女主角還真的非人家莫屬了呢!”婠婠心裏這般想著,還真有點兒得意。她對著電話嬌滴滴地說道:“胖哥哥,看樣子,這電影還真的只能讓人家來演了呢!說說你的報酬吧!可別把人家當叫花子打發哦!”

“報酬倒是蠻豐厚的……啊呸呸呸!”胖子剛剛順著婠丫頭的話說了一句,馬上省悟過來,連呸幾聲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必須向楚河請示!不過我看你也不用請示了,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是絕對不會同意你來我們公司拍電影的!”

“人家做不了主?必須向楚河請示?”婠丫頭的聲音馬上提高了八度,那嬌嫩欲滴的語氣一掃而空,代之以一種冷森森,寒幽幽的氣勢:“胖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莫以為人家住在楚河家裏,便是把自己也賣給他了。人家想要做什麽事,還需要向他請示麽?還需要經他同意麽?人家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楚河他喜歡人家,喜歡得肯為人家去死!人家要做什麽事,他是絕對沒有半點意見的!哼,不跟你廢話了,到拍電影的時候,你再打電話通知人家!掛了!白白!”

婠丫頭氣哼哼地掛斷了電話,猶覺忿忿地說了一句:“不就是拍個成人電影麽?這麽簡單的事情又哪裏需要向楚小子請示了?那個胖子真是好沒道理!再見到他,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婠婠這番豪言壯語出口,直教出租車司機肝腸寸斷。他本以為旁邊這女孩兒是天仙化人,哪料到居然是拍成人電影的……悲憤欲絕之下,這司機狂飆疾馳,屢闖紅燈,原本想就這麽撞死算了。哪曾想,這一路駛去竟有如神助,無論怎樣亂闖,楞是連車皮都沒刮花一塊。

反觀婠婠與師妃暄,都是老神在在,坐得穩如泰山。好像根本不在乎司機是否在拿整車人的性命開玩笑。婠丫頭甚至還頗感興趣地看著車外飛快後退的夜景,輕快地哼著歌兒。

很快地,車子就到了楚河小區門前。司機紅著眼,喘著粗氣,突然對即將下車的婠婠說道:“不要去拍成人電影!如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神經病,看人家像叫花子麽?”婠婠白了司機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做人,要自食其力,不能靠人施舍。人家一個小女子都懂得這些,你這大男人倒不懂了麽?居然想施舍人家,要不是看你倒是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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