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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比賽之後李博士揣著打印好的圖準備要簽名了,一下午我都在惶恐地問他:“簽名要到沒?簽名要到沒?”

然而,當他告訴我男神要連著評比賽只能把明信片交給工作人員時,我心都碎了QAQ

碎碎念了一堆沒問題吧會不會丟啊之類的話之後,李博士安慰我:“沒事我還留有兩張以防萬一。”

於是我的擔憂變成了男神會不會給我簽工作人員會不會忘啊QAQ

趕緊更新一章攢攢人品。

晚上他突然發給我發了一段語音,我點開聽,他的語速超級快,我並沒有聽懂,一臉懵逼地回覆他:“你說啥?”

他又發了一段語音,這一次語速放慢了很多,我聽明白了:“我剛剛把胡漸彪截住了,給你拿來了簽名。”再回過去聽他前一段語音,是:“等一下哈我去追胡漸彪。”

除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以外我已經無法發出什麽音了。

他又打了一行字發過來。“胡漸彪的簽名到手啦[親親]”

我只能繼續刷“啊啊啊啊啊啊啊”滿臉心桃。同時手指以最快的速度敲擊鍵盤:“圖!圖圖圖圖圖!”

“一式兩份,你一張我一張[色] [圖片]”圖上赫然是他P的那張卡片,卡片背面果然是龍飛鳳舞的胡漸彪三個字。

總覺得男神的簽名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不過能拿到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稍微冷靜下來,我才想起問他:“不是給工作人員了嗎,怎麽又是你去的?”

“我留了兩張,以防萬一~~”李博士的語氣有點小得瑟。

“那你怎麽見到他的啊?”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聽到情報,出門堵截~~”他繼續了蕩漾的語氣。

好了,問到這兒就夠了,我感動不已地發了幾遍“愛你”,然後就在各個通訊平臺:微信,Q空間,微博上PO出了那張珍貴無比的簽名。

李博士又發來了一條消息:“寶寶發到太太團裏吧[色]”

這想法,夠邪惡,我喜歡!我好不容易找到胡漸彪全球太太團的Q群,曬出了這張簽名。

群裏炸了,大家先開始刷激動流淚和滿眼心桃的表情。

刷了若幹條之後註意力變成了“卡片好評。”

還有人@我問我要不要留下來跟胡漸彪合照,我連忙解釋:“我男票去打比賽,幫我要的……這卡片也是他P的。”

大家的反應立刻變成了“男票好評!”“中國好男票!”“+1”“+2”“+身份證號”

我美滋滋地繼續說:“他自己還留了一張呢,我都快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一群人笑噴。

哼,我怎麽可能懷疑他是愛屋及烏。

☆、Part 18

正式上課前的最後一天,曾經一起打新生辯論賽的小夥伴約好一起出去玩。

本來是我準備請他們的客,並且氣勢洶洶地通知了李博士由他報銷,李博士也默默認命了,只是弱弱地提問:“人均消費能限制在100以內嗎?”在確定了聚餐的同時,身為杭州土著老司機的師兄也答應了帶我們飛。

但是就在這個塵埃已定的時刻,我把李博士說要報銷的消息拿給師兄看,師兄突然問我:“不是應該我請客嗎?”

原因無他,師兄常年霸占最辯位置,又是一個有女票的人,自然……

我立刻用歡快的語氣告訴他:“嗯沒錯,就是你請客!”

早晨醒來,我磨磨蹭蹭了半天才開始起床,穿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碰到頸上掛的玉佩,然後令我震驚的是,那塊玉佩的下半部分就直接掉了……掉了……

懵逼了一會我才想起很久以前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塊玉佩就摔過,裏面留下了裂紋,不過表面還是一樣光滑。寒假在家裏有次也摔到了地上,我看沒碎也沒在意,沒想到它就突然給了我一個驚喜。

我呆了半天,百度查了查玉佩碎掉怎麽辦。查不到只能惶恐地分別給我媽和李博士發了一句:“我的玉佩碎了[流淚]”

我也不算是迷信吧,只是覺得有些事確實說不好,玉佩本身就是護體的,我又帶了好多年。一時間我還猶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出門,但是約好了實在不想缺席。

最後我想起有人跟我說過玉佩碎了要用紅布包著,找了半天找不到紅布,因為急著出門,就翻出了個紅色的盒子把碎玉裝了進去。

大家集合後,先騎車到校門口,再坐車去西湖。

半路上我媽和李博士分別發了消息,都是在安慰我玉佩碎了是幫人擋災的,順便大方地表示再去買一塊好啦。

唔,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還沒出正月,杭州的天氣晴朗的要人命,盡管有農夫山泉一直滋潤,還是覺得口幹舌燥。正好路過KFC,大家紛紛表示:“師兄我想吃甜筒!”

“想吃甜筒的舉手。”師兄擲地有聲地說,然後一一數數:“1,2,3,4。好吧。”只有一個妹子放過了他。他乖乖走去買甜筒。

我一邊舔著甜筒一邊給李博士發自拍。他一次回覆了兩條:

“寶寶居然吃甜筒[流淚]”

“寶寶,這兩天是你的生理期,涼的東西還是少吃點吧[大哭]”

我一臉懵逼。試圖努力回想上月生理期的時間,但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是嗎……?”艾瑪這種東西都記得住,我好像更愛李博士了。

“寶寶生理期又推遲了是嗎[發呆]”

我有點心虛地回答:“嗯,好像吧,我也記不住了。”

走了好久好久好久終於坐下吃飯,在我的帶領下大家開始拷問師兄的感情故事。

唔,師兄追到他現在女票的經歷可謂一波三折,蕩氣回腸到可以寫本小說了。畢竟他是被拒絕了五次,還為妹子放棄了留學法國的機會,最後發動辯論技能之後才成功和妹子在一起的。

聽完師兄的故事,他們又開始了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逼問我是如何和李博士在一起的。

哎,出於對這群一起走過來卻一直被蒙在鼓裏又被秀了一臉的孩子的同情,我簡短地覆述了本文前兩章的劇情……

聽故事的過程中大家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那天你們都太羞澀不在群裏說話,所以就我跟他一直在群裏聊。”

“我們都在默默窺屏看你們倆聊。”

“看到你們倆一直在水所以我們才不說話。”

……

“然後第一次討論時我才見到他。”

“第一次見面我是後來來的,就記得你們倆聊得特別歡。”

“對啊,我還記得學長說了他是單身,但是家裏沒催他什麽的。”

……

“第二天晚上我跟他還有誰來著,一塊吃夜宵。”

“是我!我真是後知後覺,現在想想,我當時居然默默吃著東西聽你們一直聊到三點半!”

“毫無電燈泡的自覺!”

……

“那一天晚上他的講座,只有我和師兄去聽了,聽完之後他問我們要不要去吃夜宵,師兄說你們去吧就先跑了。”

“師兄真是有自覺,果然是有女票的人。”

“是啊多向師兄學習學習。”

……

“我們倆還認真分析了你們有沒有猜到,結論是你們應該猜到了吧。”

“我根本沒想過你倆會在一起,我一直以為學長把你當妹妹。”

“我以為他倆是出於對辯論同樣的熱愛,然後志同道合。”

“我也是啊,就覺得學長跟你關系很好,但從來沒往那方面想。”

“所以你一進門嚇得潑了奶茶麽?”

“我第一反應是……怎麽回事?然後學長就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還以為是你倆大冒險輸了被懲罰呢,我就問‘你們是什麽關系’,學長又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

“對!我想起來了!我不是沒看出苗頭!我當時看到你在群裏邀請他去看電影,就想現在的年輕人啊真開放,就把手機扔了。”

“我沒約他看電影,我只是在群裏問了問誰要去!”

“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

“誰讓你們都不理我!”

“我在心裏默數,1,2,3,好,學長回答你了。”

“我們哪敢理你啊。”

……

最後講完之後,除我之外的三個女生對著隊裏唯二兩個男生說:“跟學長好好學學撩妹技巧吧。”師兄微笑表示不用,另一個男生翻個白眼表示不屑。

我們又充分發揮想象力開始幫助他假設:

“你可以先好好學辯論,今年下半年去當導師助手,然後明年就可以當導師了,然後海選的時候就把你看著順眼的妹子都選進去就好。”

“下學期你就大二了啊,辯論隊納新的時候多挑點長得漂亮的妹子嘛。”

“對啊,你可以先假裝來面試的一年級,跟妹子一組,然後跟她說‘讓我來!’盡情展示你的才華,最後把她招進來再告訴她其實你是溫柔可親的學長。”

“你可以在隊長面前積極表現,爭取成為下任隊長,那納新招多少妹子進來不就你說了算嘛。”

都是玩笑,都是玩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辯論隊的人品!

吃飽喝足又在椅子上賴了半天,我們準備坐車回去了。

我剛一起身,就覺得肚子有點刺痛,收拾東西走出去之後,突然覺得雙腿之間黏黏的。

臥槽?!難道早上玉佩碎了是預示著這個“血光之災”?

我含著淚給李博士發消息:“寶寶我好像真的生理期了[流淚]”

“嗯嗯,寶寶肚子疼不疼哇[大哭]”

“還好,有點疼。”我開始肉疼自己為什麽貪嘴吃了那個甜筒……

“心疼[大哭]”

又坐公交車,晃晃悠悠回學校,下車之後騎車回寢室,走到半路,我正努力蹬車蹬子,突然……

我感覺腳下一松,身後的小夥伴騎車上來,“你車鏈子斷了吧?”

我!去!

我覺得自己似乎坦然接受了今天的所有倒黴,不停地自我說服破財免災,沒準沒有玉幫忙擋災我還得出個車禍啥的,然後推著車去找地方修車。

師傅修車的時候我給李博士發消息:“我的車鏈子斷了,原來早晨玉佩碎了是因為這個嗎?”

“這個沒啥卵關系吧。摸摸頭,寶寶不方。”

我不方,我不方,隨著這貨回來的時間的接近,我的心情越來越好。

最後悼念一下我碎掉的玉佩o(>_<)o ~~

☆、Part 19

說大學的假期沒有作業的人,一定是不知道有種組織叫做辯論隊。

早在我回來之前,李博士就往我的U盤裏塞了幾個G的辯論賽視頻和辯論相關的電子資料。如果他是想用這個方式讓我借物懷人,那我必須承認,他贏了。

因為我馬上就收到了辯論隊的通知:假期作業,六篇賽評。開學交齊的人由和尚請客,沒交齊的人請和尚的客。

回來的第一天,我就歡快的打開了U盤當中的一個視頻,開始看比賽。

看了五分鐘,有點坐立不安。

我突然意識到,我之前對於看比賽如此興趣盎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博士就在我身旁,我一扭頭就能看到他的側臉,看到他在紙上記得龍飛鳳舞的比賽過程,隨時都能聽到他的吐槽。

而喪失了這些之後,看比賽的樂趣也大打折扣了。

順便一提,我想李博士抱怨(讀作撒嬌)時他表示他也喪失了玩游戲的動力。

我有個癖好,喜歡看著別人玩游戲,因為我自己笨手笨腳一般是玩不好的。既然我喜歡看著李博士玩游戲,他也樂得跟我分享他的收藏。

最經常玩的一款就是重裝機兵二。他下在電腦裏,每隔幾年拿出來懷舊一番。他不知道玩過多少遍,劇情任務什麽的幾乎都了如指掌了。

我很萌那條主人公通過任務得到的白色哈士奇,所以全程關註重點是哈士奇又升到幾級了,或者是比較有意思的連環任務。至於李博士,他的興奮點應該是裝上各種武器改裝戰車,然後讓我幫忙欣賞漆成什麽顏色比較好看……

喪失興趣的我草草看完比賽,寫賽評。這其實也是一個蠻惡心的事,因為到底寫點什麽呢?這種問題當然是問我的萬能男票啦。李博士回答我:就是做一回點評,記一記雙方的論點、交鋒點,哪些有效,如果你是裁判會判誰贏。

嗯,做點評這種事我雖然沒幹過,但是在李博士身邊看了那麽多次,也輕車熟路了嘛。

寫完那篇賽評我就懶得再看比賽,每天看看小說,和李博士聊聊天。辯論隊每天都有學姐學長推薦比賽,我也就看一眼,然後關掉窗口,或者根本看都懶得看。

然而很快我們又收到了隊長的消息:過年前要上交三篇賽評,交給推薦那場比賽的學姐學長。當時我就懵逼了!我寫的根本不是他們推薦的比賽啊!

“我寫的是李博士給我的比賽……”

“花式秀。”“又開始秀了。”揶揄撲面而來。

R學長慣於調侃我,此刻也不緊不慢(我能想象他的語氣!)地發言:“我建議應該特別批準蝸牛把賽評交給李博士。”

雖然語氣有點欠揍,但是這個提議我喜歡。

學姐學長們又調戲了一小會,我依舊在心驚膽戰地問:“我到底交給誰?”

赤赤不大耐煩地說:“不都說了麽,誰給你推薦的你就交給誰。”

得到師傅的批準,我興高采烈地沖去跟李博士分享這個喜訊:“他們說我的賽評可以交給你誒,那我不就光寫一篇就行了??”

在這種小事上,李博士在我面前毫無立場,此刻自然寵溺地回答:“嗯嗯,不寫不寫。”

前途一片光明,生活無限美好。

然而,峰回路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五分鐘,隊長突然發話:“我跟他們商量過了,你寫的賽評如果不是我們推薦的就交給我。”

臥!槽!我賭一個大雞腿肯定是他們覺得李博士肯定會縱容我不寫賽評或者是不好意思找李博士要我的賽評!!!

我懷著悲傷告別了偷懶的想法。

然後我發現了一件事,我看的那場李博士給我的比賽,辯論隊的學長也推薦過……

啥也不說了,我還是默默滾回去繼續寫賽評吧。

在dead line的逼迫下我成功完成了前三篇賽評,除夕的前一天發給了他們。我都是從推薦的比賽裏挑出辯題比較吸引我的,或者推薦時就交代了精彩部分的看。

我寫賽評的時候李博士會順口問一句我看的是什麽比賽,我就會把比賽名字和辯題告訴他,他就會給比賽一個總體評價……好的我知道你都看過。

就像我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賞致敬國辯三十年那場邀請賽,其實主要是欣賞“做到了才貌雙全”的胡漸彪的顏值時,李博士上來就潑了盆涼水:“那場啊,打的不怎麽樣,一直都沒有深入。”好吧,我就當欣賞在座的大神們不行麽?

有一次我本著長見識的心態看了一場政策辯,那酸爽……難以言喻。

政策辯本來就長,加上評委點評,至少有七八十分鐘吧,而且質詢交鋒點都在文獻上,我記下正方需根解損和反方攻擊點後,發現已經沒什麽可記的了。

更可怕的是評委點評實在是太詳細了,我聽完點評之後腦子裏所有關於這場比賽的自己的感覺全都消失了,寫下的東西就是把點評覆述了一遍。

QAQ

年後的寫賽評進展極為緩慢,我總是用“啊今天又約了人要出門”/“唔和李博士聊視頻呢我總不能關了看辯論賽吧”/“YY還開著呢,聽聽李博士的聲音也好啊”這樣的理由說服著自己拖了一天又一天……還有幾次是我已經把比賽聽了個開頭了,李博士問我要不要視頻,我就樂呵呵地關了網頁。

唯一明智的是我在過年前趁著幹勁十足一口氣寫了四篇,現在也只有兩篇了。

嗯,我明天一定可以寫完的!

某次和師兄聊天,問他賽評寫得怎麽樣,師兄答曰,寫了兩篇。

我猶疑地問:“過年前交的那三篇呢?”

“總共只寫了兩篇!”他幹脆的回答,感動的我幾乎熱淚盈眶,不愧是親師兄啊!這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與當年的對話“你寒假作業寫了多少?”“我還沒寫。”“我也是!”是何其相似啊!

況且還有愛妻狂魔李博士的反作用力,每次我咬咬牙想寫篇賽評時,他都會不自覺地動搖了我的決心:“寫那麽多賽評幹嘛,有意思不。”/“每年賽評都有好多人交不齊,他們上一屆就是交齊的人最少的。”/“心疼寶寶,不寫了不寫了。”

QAQ不要那麽縱容我啊。

不過想想李博士在他覺得逼我沒意義的事上好像一貫如此。我背大英時他沒收我的手機,我用各種方式撒嬌耍賴軟磨硬泡想拿回手機,他最後把手機還給我,嘆口氣說:“我管不了你了。”說好了等一下就畫工圖,我拿手機看小說死命地不肯去畫圖,他報了一個時間,“看一會,到點就畫圖啊。”我不理他,全身貫註地看小說,他摸摸我的頭。“我管不了你了。”我做題做的頭暈眼花,稍稍露出委屈的表情,他就抱著我說:“不做了不做了。”

得虧我是一個自律頗為嚴格的人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沒長歪啊!

排除萬難,我頑強地寫完第五篇賽評。

嗯嗯,只剩一篇了,回學校還有好幾天呢,我一定可以寫完的!

這樣的想法證實了什麽叫“明日覆明日,明日何其多。”收拾行李準備回學校的我懊惱地發消息給李博士:“最後一篇到學校了再寫吧,反正離報到還有好幾天呢。”

李博士立刻說:“嗯嗯,到了再寫,或者不寫也行,或者寫了再分幾次交。”

我抽了抽嘴角,“隊長會殺了我吧……”

“借他一摩爾的膽子他也不敢。”李博士不以為意地回答。

我心裏一抽一抽的,這狐假虎威的感覺。李博士猜到我的想法,解釋道:“不光是因為我。辯論隊的人才流失很嚴重,尤其是第一年。”

想了想我就懂了,又有點心疼隊長。算了,我還是到了學校以後趕緊把賽評寫了吧。

事實證明,有這樣想法的我還是太天真啊!到了學校立刻就約了小夥伴四處浪哪裏還顧得上寫賽評!!!

約了辯論隊一個男生一起吃飯,吃飯中我狀似無意地問起他的賽評怎麽樣了。

“只寫了一篇。”他滿不在乎地回答,“補咯。”

報到前一天,惶恐地問了問師兄,他表示……我正在看比賽呢你有事嗎?

“你寫的賽評給我看看唄?我還有一篇,懶得看了,直接總結一下你的湊一篇好了。”

“就兩篇,請笑納。”

完蛋,這兩場我都寫過了。

我……我找了一場時間最短的捭闔賽開始看。

出乎意料,最後一場比賽針對反方的論,我突然吐槽欲望爆發了,一氣呵成,字數也爆了。寫完最後一篇神清氣爽,關閉word文檔保存,發消息給師兄:“我趕完了,先睡了。”

他回覆:“我已經在床上了。”

然後第二天,學校的網壞了,我就聽說他在校外遙遠的網吧裏補了一天的賽評……

☆、Part 20

李博士回來的當天,我白天滿課。

早晨上C語言之前我問候了一聲早安,估計他還在睡覺也沒等他的回覆。微積分上課的時候他才回覆我,剛醒,開始收拾行李了。我一邊奮筆疾書記錄知識點一邊回覆:“嗯嗯。”

下課後我騎車飛馳電閃地沖向食堂打飯,吃完飯又以最快速度沖向教室準備上馬原。開車鎖的間隙瞄一眼手機,再次收到他的消息:“我已經出發了。”於是飛向教室前趕緊回覆他:“註意安全。”

馬原課上我正在一邊聽老師有的沒的瞎bb一邊昏昏欲睡,他說:“上車了。”趕緊抖擻了精神回覆:“嗯嗯,等你回來。”

馬原一下課我又騎車飛去上大英,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偷瞄手機,一條新消息:“濟南站連燈都不開……”臥槽?這都多久了你才到濟南?郁悶的我看到老師走過來,趕緊投入課堂不敢再看手機了。

明明一天都是忙碌的,卻牽掛著他每時每刻的動向。

晚上上完課回到寢室等他回來。高鐵上沒信號,他只有列車停站時偶爾發來一兩句話,我心不在焉地看著小說,等他的回覆,看著右下角的時間過得無比緩慢。

“我下車了。”

消息彈出來的時候我的內心非常平靜,反正他從高鐵站回寢室還要好久好久,收拾好東西來找我就更久了,不到半夜我就該慶幸了。

索性也不急了,反正早晚會到的。接著看小說,剛找到了一篇題材文筆都很合胃口的,看得津津有味,時間過的快了很多。

我晚上沒有課,但是室友們或是社團活動或是有晚課都不在寢室。我看小說恍恍惚惚不註意,已經下課,室友回來看到我吃了一驚:“你還在啊?”

我……我也想早點出去啊。我收拾好背包,接著看小說。給他發的消息,他沒回覆,估計還忙著顧不上。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啦。”再次收到他的消息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嗯,你快回來了,我還在等你。

心情輕松了很多,繼續和室友說說笑笑,看小說,估計一個小時,差不多了,我背上包出門,下樓,開車鎖,入夜涼風習習。我再次打開窗口輸入:“你到哪兒了?”

“我在學校門口的全家吃東西,餓的不行了。”

我是不是應該郁悶一下,這貨好不容易回到了不第一時間來找我,自己跑去吃東西了?可是,我應該是想埋怨的,心情卻平靜到沒有一絲波動,騎上車去找他,路上人很少了,蹬車飛快,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啊。

在學校正門停車落鎖,背著書包往外走。已經不早了,路上行人不多,只有門衛亭裏穿著制服的大叔給了我一點安全感。我有點害怕,老老實實地等著紅燈,看到騎摩托車的男人下意識地繞開,到了人行道上,小步快跑。

全家越來越近了。

距離還有幾百米的時候,有人走出來,個子很高,頭發有點長,卷曲淩亂,穿的是一件我不認識的衣服。我不敢叫出聲,楞楞地看著他。

李博士看著我一臉呆滯的樣子,含笑走過來。他擡起頭的時候我看到他的五官,竟然有點陌生了,但是那絲笑意還很熟悉。他越走越近,我自然地一頭紮進他的懷抱。

我心裏覺得有點淒涼。一個多月沒見,我都快認不得自己男票了。

外面的空氣的冰冷的,他的懷抱是溫暖的,我的鏡片表面瞬間凝結了水霧。他又笑出了聲,徑直牽住我的手,過馬路。

這感覺真的很陌生,只有牽手的瞬間找回來一點熟悉感。我心裏百味雜陳,喜悅,悲傷,也許還有點膽怯。

不知道該說什麽,語無倫次地講些前幾天大家聚會的趣事,他微笑著聽,間或評論兩句,熟悉的語氣和調侃,讓陌生感一點點消失。

關上門又是一個緊緊的擁抱,和附上的唇。

有一種把男票找回來了的感覺。

李博士回來了當然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然而沒到周末,我依然有一堆課要去上。他則仗著研究生課不多而且翹課成了習慣,一直賴在這邊不肯回去。

導師給他打電話,BALABALA說了半天,他說:“我還沒回去……嗯,剛來兩天想在這邊陪陪女票。”導師沒聽清,他又口齒清晰重覆一遍。“我想先陪陪我女朋友。”我在心裏吐槽:你對這導師這麽直截了當真的好嗎?

我疲於應付各種課程,忙罷了去看他,他懶散地趴在床上對著電腦忙活,看到我就把腦袋埋過來蹭蹭。

等他終於肯回去上課了,午睡醒來回我的消息:“我睡過頭了……”我慌慌張張催著他去上課,他慢條斯理地回答:“這節課不打算去了。”

兩個三觀不同的人思想發生的碰撞。

他再次回來我們去吃燒烤,雞腿羊肉串魷魚須金針菇土豆一溜擺開,大快朵頤之前我謹慎地問:“課本你帶了沒?”

上學期一起覆習,我大量的課本資料都落在了他那裏。而他的記性欠佳,每次囑咐他帶點什麽都能忘記。

“帶啦。”他笑瞇瞇,似已料到。

“簽名帶了沒?”我心心念念的胡漸彪的簽名他回來那麽久居然還沒給我。

“帶啦。”準備充分的他繼續笑瞇瞇臉,“我還帶了一樣東西。”

哦?我開始努力盤算自己還有什麽東西落在他那兒了。

“戒指到了。”他沒打算賣關子,直接宣布了答案。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拿出了一個深藍色的小盒子,打開給我看。

“戴上?”

“嗯嗯。”

我跟他就真的各自取了一枚戒指戴上了中指,各自欣賞了一番,再看看對方的戒指,想笑又忍住了。

居然不是給對方戴上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我想起自己犧牲的那塊玉佩,開始催著他陪我去買玉佩。他先查了差價位,然後說:“不如去河坊街吧?”

去就去,正好怕你忘了。

坐車坐了半天,他拉著我走進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這是南宋禦街。”

“嗯……嗯?”我是個路癡,記不住地名,當然也記不住街名,就隨著他牽我走。走了過街天橋順著路走到頭,是一組南宋名人雕像。我們就像兩個小朋友對著雕像指指點點。“這是岳飛……這是?”

“這個我知道!這是……”我懵逼了一會。

“旁邊有名字嘛。”我們挨個看過來。“××是誰你知道不?”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對視傻笑。

走到頭之後他又牽著我沿著過街天橋走回去,我好奇地問他:“所以我們到底過去幹嘛?”

“就逛逛啊。”

杭州的天氣神一般的隨機播放。還沒出正月最高溫度已經一路飆到了二十五度以上。曬得暈暈乎乎,等紅燈的時候,他自然地擋在我身前。“幫你遮太陽。”

我想脫口而出:“這能有,”什麽用。說到一半停了,好,你高你有理。

我不禁想起在公交車上,他拉我坐在最後一排,擡頭時小心翼翼。據說他曾經有過坐在最後最高的一排在公交車顛簸時一頭撞上天花板,最後腦震蕩的經歷。

走自動扶梯時他先一步上,然後轉過身把我抱到懷裏。我憤憤地看著他高過我一個頭,“本來就那麽高了,還要站我前面。”他立馬就讓出前一階,“來啊。”我大步跨上,電梯完全升起時正好和他一樣高,他從後面環住我。

於是接下來每次走扶梯他都會讓我先上。

哎。身高的痛。

路過DQ時我想起我撒嬌要他請我吃哈根達斯時他擲地有聲的:“哈根達斯?至少得DQ吧。”雖然我一直很費解,哈根達斯難道不是比DQ貴嗎?不過這當然不妨礙我提醒他兌現承諾。

半小時後我們從DQ店裏走出,神清氣爽。

溜達了很久,終於到了河坊街,他拉著我走進一條巷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兩邊全是賣零食的鋪子。我一時看花了眼。

“想吃什麽?”

一臉懵逼,二臉懵逼,三臉懵逼。

他體貼地說:“那就全看一遍再決定吃什麽吧。”

一路看過去,各種烤串、水產、飲料和點心,眼花繚亂,他拉我進了最後一家店。“這家的叫花雞最正宗。”

他輕車熟路地端了兩只沾滿泥塊的紙包著的叫花雞過來,紙扯開是荷葉,荷葉一開,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已經人生圓滿了。

所以一路逛完依舊沒買到玉佩的我一點都不遺憾。

周日傍晚,午覺醒來我打算回寢室拿課本了。李博士還在昏睡,驚醒後迷迷糊糊地說:“等會再去吧。我頭疼,想多睡一會。”

我睡不著盯著他看,他臉上的皮膚不是很好。眉毛不濃不淡,雙眼皮,丹鳳眼,眼皮闔的不緊,忽閃忽閃。感受到視線了,睜開看我,我還盯著他看。“寶寶我有點頭疼,再睡會。”“嗯。”再闔上,再睜開,“寶寶……”

“我自己回去吧。”我主動建議。

他頭疼地皺緊眉,不情不願地妥協:“那好吧,我再睡會,寶寶你註意安全。”

我起來收拾東西,他又皺緊眉,“寶寶,能把窗戶開一下嗎?通風透氣。”

“稍等。”我整理了東西,走到窗邊,他突然從被窩裏蹦出來抱住我。“寶寶我還是陪你去吧。”

“嗯,出去透個氣?”

“不,就是想陪陪你。”

☆、Part 21

新學期我選了一門課,開課老師是李博士的導師,他本人是這門課的助教。

開學第二周,我去上課,一進教室,李博士正站在講臺上在黑板上寫字,是課程群的群號。我在心裏偷笑,裝作不認識他找了一個邊角的位置坐下,拿出大英課本開始背單詞。眼角的餘光瞄到他寫完字走下講臺,頭也不擡繼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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