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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戳李博士,他表示想和我兩個人單獨過。

我糾結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太好。

他說:“我去跟他們說。”

他投了“戀愛狗表示要和女票嘿嘿嘿”,然後在大家其實已經轉移了話題之後發言:那個陪妹子出去的票顯然是我投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

放假期間辯論隊開了一個微信群,是謂深夜茶樓,主旨是大家在晚上一起喝喝茶咳咳瓜子聽人曝情史。李博士沒有加這個群,但是沒關系,我在就足夠了。

有次他們講了一些悲傷的故事,眼看著氛圍變得沈重,我們在大聲呼喚來點甜的。

“沒有甜的只有酸的。”

噫,工科狗果然大多單身。

於是我發了一張聊天截圖。群裏的隊形瞬間變成我要報警了。

其實那個截圖也沒什麽。有段時間我在看朱生豪情書,主要是覺得老先生寫得很可愛看著很有趣,順手給李博士安利了一發,他很喜歡一個句子“醒來覺得甚是愛你。”於是開始了瘋狂引用。

“一覺醒來覺得甚是愛你。”

“不睡覺還是覺得甚是愛你。”

“吃過飯感覺甚是愛你。”

那天我不知道因為什麽在鬧別扭,他跑來問我吃沒吃飯,我說吃了。

“吃完之後覺得甚是愛我是吧[呲牙]”

“沒有(>﹏<)”

“納尼,什麽飯這麽難吃[流淚]難吃的我老婆都失憶了……”

任我有再大的火也自動熄滅了。當時覺得這個對話很有意思就順手截圖了,覺得它正好符合“甜”的要求就發了出來,沒想到傷亡如此慘重。

我把他們的反應描述給李博士,李博士警惕地問我:“你發的是哪個截圖?”

我不是很理解。“這很重要?”

“當然。看看我的節操餘額還有多少。”

李博士的節操餘額還很高,我的就不剩多少了。後來在每個我講故事的日子裏,辯論隊的小夥伴和學長姐總是不遺餘力的刷隊形:“會有李博士替我愛你。”、“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李博士。”

在網上秀也就罷了,然而每次辯論隊和辯論社的活動或者會議,都是李博士牽著送我去的。

剛開始的時候一進屋小夥伴們簡直是受到了驚嚇啊。

後來也就習慣了。有次我去辯論隊開會,到了之後一個學長驚訝地問我:“李博士怎麽沒來?”

“他送了我來就走了。”我解釋道。這個學長有點怕李博士。

然後我看到學長露出了松了口氣又有點失望的表情。

有一次表演賽,李博士也上了。

說起來有趣,李博士,赤赤和我師兄都是四辯,我的辯位沒有固定,不過一般是二三辯,從沒打過四辯。

表演賽的主席是我同一辯論社的小朋友,試音的時候問李博士:“您覺得在場的誰比您女票更漂亮?”

李博士毫不猶豫回答:“沒有。”

辯論社的群裏,大家紛紛@我,學嫂可以放心了。

李博士結辯的最後一句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其實只是升價值時的一句概括,但是群裏有人在吶喊:“我不管我不管,這就是學長在對學嫂告白!”解釋無力的我囧了。好吧,其實我也很樂意這麽理解。

某天我們倆約自習,他突然憋著笑拿了手機給我看,有人在知乎邀請他回答一個問題,喜歡辯論隊的學長是種什麽樣的體驗。

我二話不說扔下微積分掏出手機開始編輯回答。低頭按手機的動作持續到了他送我回寢室。

第二天他就在微信人人和新浪分享了我的回答,於是所有我在的辯論相關的群都分享鏈接炸了一遍。

面對了學姐學長各種嘲諷臉後,隊長發了和另一個學長的聊天記錄,他給對方分享了鏈接然後說:地球人都無法阻止他們秀恩愛了。

當然,我敢這麽秀是因為我家長都進不了我空間。至於李博士,我一直以為他也是這樣。直到在蘇州時我們在路上散步,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媽知道我有妹子之後就往我卡上打了6000元。”

我立刻停住了腳步哀怨地看向他。什麽鬼?再說一遍好嗎?你媽為什麽會知道?我確認我的眼神同時表達了這麽多覆雜的含義。因為他的臉上,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跟我爸媽得瑟了一下。就秀一秀找到妹子了嘛。”

好吧,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了。

過了一段時間,忘了在談什麽,他突然還是用那種平靜的聲音說:“我把咱倆的照片發給我爸媽了,他們挺滿意的。”

照片,發給,爸媽,滿意。我的腦子裏只剩下幾個關鍵詞了。

以至於後來她當著我的面跟爸媽打電話時若無其事地說:“我在陪妹子。”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這樣在爸媽面前秀真的好嗎?

不過他爸媽也非比尋常,淡定地接受了現實,逢年過節問候他還會捎帶著問候我。對於李博士:“我想娶她!”這樣的豪言壯語回應也是:“帶回來我們表示一下吧。”

李博士的爹,更在聽聞了他還是助教這件事後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著說:“那你倆不就師生戀了。”

師生戀個毛啊!

某次我突然問李博士,他爸媽知道我是大一的之後是什麽反應。他遲疑了幾秒鐘,說:“就是討論了一下那麽禽獸是不是親生的……之類的。”

☆、Part 5

李博士是個很全能的人。

辯論不用說,他畫畫也很厲害。據說是從小看爸媽花工程圖,自己會看軍事雜志並根據插圖畫坦克,軍艦和飛機各種視圖的男人。

所以第一次聽說有人對工圖一竅不通,他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而我不巧就是那個給我一個立體也難以準確畫出視圖的,立體感基本為零的人。

李博士教我畫三視圖的方式就是他根據視圖把立體圖形畫出來,拿給我看,再幫我改。我一直感到不爽的是我花半個小時畫出來的圖他掃一眼就知道錯在哪兒了。

扯遠了,總之,李博士畫畫很厲害。他曾經用中性筆在我面前畫了超級覆雜的艦艇,也曾試圖用鋼筆給我畫肖像。

雖然最後他自己放棄了。

我拿起被廢棄的畫稿端詳,“你畫的其實是你臆想的一個不存在的人吧……”

李博士還很擅長唱歌。最拿手的莫過於假聲唱的新貴妃醉酒。

有次是辯論社內部活動,去了KTV,他遲疑了一會,看到沒有把我直接拉走的可能性之後,起身出門買了一盒金嗓子。

然後他就在大家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含了一粒金嗓子,起身點歌。

他的聲音的確很好聽,說不上來的好聽。唱新貴妃醉酒,一氣呵成的女聲驚艷了所有人。有人錄了音發到群裏,妹子們星星眼地評論:我對學長路轉粉了!

我冷冷地回應:誰轉粉了,我批準了嗎?

拿給李博士看,以為他會吐槽,他微笑頷首表示讚許,又補充道:“你應該說,李博士是你的私有財產,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我就真的把這句話發了上去。

後來一說大家出來玩,他們的概括是:聽李博士唱歌,看學嫂秀恩愛。

雖然李博士在我面前引吭高歌只會唱五環之歌或者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草泥馬。

當然,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男人,怎麽能不會做家務呢?

所以,李博士還是一個稱職的廚師。

在一起之後出來吃飯,李博士一直在琢磨我的口味和喜歡吃的東西。最後再研究他該怎麽做。

第一次實戰,是辯論隊出來日租。我在開心地和人玩桌游。他先和掌握財政大權的學長一起去買菜,回來投身廚房,一會就做了個菜端了出來。

玩桌游的,打牌的,逗狗的,手頭東西一扔抄起筷子開始搶菜,一盆菜一掃而空。

我也就嘗了個味……

過了一會,看到肉不夠,李博士果斷牽著我去買羊肉卷。經過再三比較買了幾盒羊肉卷,我已經想象到了這些肉被一掃而空的狀況,不由有點心塞。

李博士把盒子全部挪到一只手,騰出另一只手牽著我,“沒關系,我待會做好至少留下一半咱倆分。”我心滿意足地笑了,他也笑了,說:“以後家裏買肉估計得成噸買。”

我和李博士都嗜肉,每次吃火鍋至少要點六七份肉。

回來之後李博士繼續留守廚房,我在房間裏和一群妹子打UNO。煮熟餃子端上桌的過程讓我意識到這群餓了的吃貨戰鬥力有多可怕,於是我也不打牌了,在廚房裏靜靜等著。

最後一鍋被大家包的奇形怪狀的餃子,由兩位廚師和我瓜分,無意中闖進廚房的人都自覺地保持了沈默,也不管燙不燙嘴,最快速度吃飽再出去。

最後就是我期待已久的蔥爆羊肉了,家務能力MIN的人看著李博士從洗菜切菜到炒菜顛勺全方位無死角地秀。專註的男人顏值自然提升!

炒好了之後他分了兩份,一份裝盤讓人端了出去,另一份盛在碗裏,他嘗了幾塊肉之後就遞給了我,“都是你的。”

我內心充滿饜足感。吃到嘴裏之後也沒有覺得特別美味(我味覺遲鈍,嗯),就是家常的味道。然後抱著碗吃肉,擡頭笑瞇瞇地看他。他也看著我,我記得還系著圍裙?笑著問:“要不要嫁給我?”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場景確實很溫馨啊。

李博士對於家務的擅長當然不僅僅表現在做飯上。

在出去玩的一路上,燒水倒水,買飯帶飯,整理東西,李博士幾乎包辦了我的生活,甚至包括伺候我在床上吃飯,服侍我穿外套戴帽子圍巾。

於是當我難得自己穿外套時他會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哦,生活還能自理。”

其實早就不能自理啦。

有一次閑聊,我難得檢討了一下自己:“我除了會吃只會睡……”

“誰說的,你還會玩啊。”

我含著淚繼續往下說:“所以說如果娶了我,你很吃虧的。”

“咋吃虧了。一點不吃虧啊,吃貨好養。”

我都要哭了好嗎……“可是我只會吃和睡和玩,活都得你來啊。”

“吃和睡和玩都是重體力勞動好伐,吃東西多累啊。”

真的要哭了,不解釋。

當然,李博士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如果非要說缺點,那麽他在面對手機電腦抽風和排隊等需要他等待的事時會表現出超乎尋常的沒耐心。而在鼻炎發作時這種沒耐心會直接被發洩出來,比如通過砸東西。

他的鼻炎很嚴重,大多數時間鼻塞或者不受控的流鼻涕。所以身上隨時準備著手帕。

第一次鼻子發作時他隨手摔了東西沖去衛生間清洗,但是鼻塞很嚴重,回來之後他就一下下很用力抽著自己。

我很慫地哭了,坦白說,不是心疼,是嚇的。

他在我面前展現出的多數時間都是溫和體貼的一面,極端一面的突然爆發讓我下意識地恐懼。

他鼻子稍微好了一點就趕緊來哄我,幫我擦眼淚,把我抱到懷裏然後一遍遍說,不要哭。

然而稍稍經歷幾次後我也就淡定了,一看到他突然變得有點不耐煩就能猜到,鼻炎犯了。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麽看的,反正了解之後我就不那麽害怕,只是有點不適應,更多的是心疼他。尤其是他極少數展現的那麽脆弱的一面。

後來有一次我在家的時候重感冒,不受控的流鼻涕,身邊只好隨時備著一卷紙。鼻塞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只想罵人摔桌。

我帶著濃濃的鼻音給他發語音。他回覆大哭的表情說,心疼。

我才該心疼你啊。

我生理痛比較嚴重,而且具有極大的隨機性。我又粗心大意經常忘了提前吃藥,最後只好靠他提醒飲食忌冷忌辣。

有一次在外面看電影,出來之後在路上我口渴了,他帶的水已經涼了我不敢喝,周圍一時半會又找不到買熱飲的地方,於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喝了一大口水,含熱了,用嘴餵我。

在大街上周圍人來人往啊捂臉。

☆、Part 6

當然,我和李博士也不是一直和和睦睦秀恩愛的。

事實上,在一起的第二天就出了BUG。

那天白天沒空見面,晚上我們照舊討論辯題。那會還沒公開戀情,我也只能看著李博士的側臉在心裏YY一番戳上去是什麽感覺。

隊裏有個活潑開朗的妹子,討論時很積極,出於禮貌發言時一直笑著看著李博士。

我知道是出於禮貌啊,但是慚愧的是,心裏還是不舒服,很不舒服。

不爽在這種對話和凝視的持續進行中持續升溫,我在心裏默默念這是你男人這是你男人這是你男人,但還是控制不住地感到糾結和憤怒。憤怒不僅來源於我所見,還源自對自己敏感和小心眼的失落。

如果我真的篤定了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們會在一起,誰看他一眼我真的會在意嗎?

討論照例持續很久。最後我覺得超出忍耐了,打開電腦看更新的小說,感覺到李博士瞥了我一眼,也沒管他。但是看不進,他們交談的聲音還在往我耳朵裏鉆。於是我拿出耳機塞上,放音樂,把音量調到最大。

這個音量其實我自己也不太受得了,但是終於阻絕了外界的所有聲音。

過了幾分鐘,我視線從屏幕上移開,發現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看著我。我摘了耳機,李博士笑得怪怪的,“音量別調那麽大,對耳朵不好。”

我沒理他,重新塞上耳機。但還是把音量稍微調小了一點,還是很大,不過至少在我的忍耐範圍了。

又過了一會,我隱約聽見李博士說,“……妹子也有點累了,今天要不就先到這兒吧。”他看了我一眼。我還是沒理他。

大家收拾東西一起出門,我給自行車開了鎖,跟著大家推著車走。他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問:“你今天怎麽了?”

我直接騎上車走了。

到了寢室樓下我心裏更不爽了。以我對自己的了解,這樣回去李博士估計會有點奇怪,但是還能安安心心睡一覺,可是我估計只會越來越怒火中燒糾結一晚上。

還是說清楚吧。

我不是去找他,只是想去KTV唱歌放松一下。我這麽安慰自己,然後調轉方向往外騎。路上遇到推車回來的小夥伴。“……你去哪兒?”

“想出去玩。”我面不改色地說瞎話。臉板的有點僵了估計也沒什麽可改色的。

他們沒有拆穿我,只是說:“那你註意安全。”

出門就遇上了李博士,他一邊走一邊按著手機,看到我明顯松了口氣,“剛準備給你打電話。”

我下了車,他什麽都沒再說把我抱到懷裏。所有的疑慮,不爽,憤怒都在這一個擁抱中自動融化。

“先停車。”他幫我把車停在路邊鎖好。

剛松開車,我又抱住了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生氣莫名其妙。”

“是。”他很誠實。

“你之前不是說你很討厭別人讓你去做什麽嗎?”

他維持著抱我的姿勢,慢慢地嗯一聲。

“我覺得你早晚會覺得我很煩,然後就不想要我了……”我有點哽咽了。

他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抱得更緊,“別想太多。”

擁抱持續了很久。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擡頭笑笑,他松開懷抱改為牽著我的手,“好點了?”我乖巧地點頭。

“是想現在送你回去還是走走?”

“走走吧。”

我們牽著手在深夜的校園裏漫無目的地轉悠,隨意聊些什麽,他也不問我為什麽生氣。走了一會,已經挺晚了,他問:“你今晚願意住在外面嗎?”

我遲疑了,“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他回答的自信滿滿。

那晚確實什麽都沒發生,我們並肩躺在床上,黑暗裏只有透過窗簾縫隙的月光。他突然問:“你會嫁給我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你不覺得有點早嗎?”

“確實有點早。”他也沒再問下去,捏了捏握住我的手,“就是突然很想娶你。”

我徹底平靜下來後他終於問了我今天為什麽生氣,我支支吾吾把這個話題帶過去了。不是不願意告訴他,實在是……太丟臉了。

然而沒過多久,我又抽風了。

事情是這樣的,李博士想請辯論社的部長們吃頓飯,順便商量一些事,特意叫上我讓我挑館子,選擇恐懼癥當然義正言辭地拒絕。

“上次那家韓料怎麽樣?”

“……好吧。”我其實不是特別喜歡,但想想也不是專門請我的就認了。

那天我除了晚上滿課,李博士問我要不要等我下課他來接我,我覺得書太多想先回一趟寢室。嫌太麻煩他就拒絕了,定了時間在店裏見面。下課之後我騎車回寢室,人算不如天算,一看通知,這周我是值日生,當晚就要檢查寢室衛生。

我只好匆匆忙忙開始收拾東西,看看時間已經過了見面的時候了,李博士也沒發消息。我趕緊告訴他:“要打掃衛生,估計會去的比較晚,要不你們先吃吧。”

“好的[呲牙]我們已經開吃了。”

火噌一下上來了。

我當即回覆他:“我不去了。”

約了時間去晚了是我的不是,可我之前也說了要先回寢室,不求你等著我,至少也發個消息問問我怎麽還沒來,說一句你們就先開始吃吧?雖說不是請我吃飯,但是這樣給人的感覺是我去或者不去,都沒什麽區別啊。

李博士完全沒有get到我的怒火。“菜還挺多的,來吧。”

我就回了他倆字,不去。他可能意識到我不對勁,問:“為什麽?”

沒理他,繼續收拾東西。打掃完寢室幾十分鐘也過去了,再看一眼手機,他什麽也沒說。

我看晚飯也不用吃了。

(高能預警:女主開始作了)

我氣勢洶洶沖到了圖書館,也沒去看書,坐在大廳裏玩手機,不時看一眼□□,毫無動靜。

你TM說話啊。我那麽明顯的不正常你TM倒是追問一下啊!!!

小說看不進去,游戲也玩不下去,時間像是被誰調慢了。我坐立不安,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看了看手機,還有百分之四十多的電。如果我手機沒電了,繼續在外面流蕩就沒意義了。他反正找不到我,我一定會越想越氣。

我就告訴自己,手機沒電了就回去吧。

我把屏幕亮度開到最大,看小說,玩游戲,三星你不是挺能燒電的嗎,放著不動一晚上30%就沒了,這會你堅持個鬼啊!

坐立不安,極度焦躁,鼻子一酸眼淚就沖破了約束,我忍著沒掉用手背擦。看到了熟人,不想被問怎麽了,往椅子裏縮了縮。

終於磨掉了10%的電,沈默一個多小時的人叫了我一聲,我還是沒理,過了一會他試探著問:“怎麽了?”

我發了一長串話過去,詞不達意語病頻繁,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我生氣了。

他默了一會,說:“先別想了,早點休息吧。”

這種其實很誠懇但是聽上去怎麽聽怎麽像敷衍的回應讓我徹底失去理智,“分手”二字終於被甩了出來。我解除了企鵝上的情侶關系,取消了特別關註,僅存的一絲理智讓我沒有刪除好友。然後我在Q上呼叫辯論隊隊長,用與平時無異的語氣告訴他,我和李博士分手了,再打比賽我會很尷尬,我要退隊。

受到極大驚嚇的隊長折衷說:“那就先無限停賽好了,等你什麽時候想打再打,不用退隊這麽嚴肅。”

我這邊在做好交代,李博士那邊已經氣勢洶洶來算賬了。“我來找你了,你在哪兒?”我和隊長交流時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事實上理智早已遠離肉體。我沖出圖書館,又不想回寢室。李博士一定會第一時間殺到我的寢樓下的。

我躺在圖書館門口冰冷的長椅上。夜風涼颼颼的。

他打了若幹個電話,我全都掛了。暴露在外的皮膚在寒風中迅速失去知覺。

我就是害怕啊。我就是覺得他那麽好的人我陪不上,他總有一天會對這樣各種敏感發脾氣的我感到厭煩,還不如我直接把他推開。至少這樣的結果是我不要了,不是他丟下我了啊。

他打了第不知道多少個電話時,我接了,他的聲音有點抖,“我在門口的那棵樹下,你下來。”

“我不在寢室。還有,我說了分手了……”

“我沒同意。你在哪兒?”

最後他估計也懶得理我有氣無力的胡攪蠻纏了,只鎖定一個問題:你在哪兒。

我估計以這貨的脾氣今晚不把我揪出來他能在樓下站一夜。再說,難道我這麽折騰的時候心底不是盼著他來找我的嗎?

李博士得到消息後以最快速度沖到了圖書館,把我從椅子上抱起來直接開親。

我沒避開,繞開他走。擁抱,推開。牽手,甩掉。

“談談吧。”

“不。”我拿鑰匙開車鎖。

他抱住我不讓我走,“你在幹嘛?!”

“挽回我應該挽回的。”他很固執,“鑰匙給我,我先幫你鎖上。”

我不情不願地把鑰匙給他,他把車鎖上,把鑰匙收到包裏。“你想幹嘛!?”我又提高了音量。“不分手,咱倆談談。”

“就在這兒談吧。”

“找個能坐的地方吧。你不冷靜下來沒法談。”

“我挺冷靜的。”

“你躺在椅子上,這就不是冷靜的人會做的事。”

他不顧我的反抗拉著我去了常去的咖啡館,包間。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幫我點了茶,直接付款,拉上門示意老板不要來打擾。

我面頰發燙,眼睛酸澀,他就坐在邊上,聽我毫無邏輯的吐槽發洩。

他說他專門告訴了那幾個部長我會去,可我一直沒出現。他說他吃飯時一直在等我的消息。

最後我幹脆自暴自棄了。“反正我們遲早要分開的,我配不上你。我想要的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還是重覆把我往懷裏抱的姿勢。“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跑不了。”

我終於放棄抵抗丟盔棄甲撲到了他懷裏。

在我冷靜下來之後他問:“所以你生氣,主要還是因為我當時沒理你?”

“……是?”

李博士無奈地扶額,看我莫名其妙的眼神解釋道:“……半天沒回覆我以為你睡著了。”

……

假期在家時,我給他打電話,問他我鬧脾氣是不是挺煩人的。

“我已經歸納出了一些規律,你兩次心情不好原因相同,時間都是在生理期前後那段,說的話也基本相同……”

我滿臉黑線地打斷了他:“我是想說我老鬧脾氣你會不會覺得很煩啊。”

“掌握規律了的事還有什麽可煩的?”

膝蓋獻給了理工男。

☆、Part 7

自第一次問我要不要嫁給他,李博士就開始了每日例行碎碎念:“寶寶嫁給我吧,寶寶早點嫁給我好嗎?TAT”

我不夠法定結婚年齡啊摔桌!

他生日時小朋友們在群裏發了口令紅包刷隊形,祝賀他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他怨念地回覆:“去年就到了,可是妹子年齡還不夠啊。”

怪我咯?

到了見不了面只能網聊的假期,他就開啟了網上轟炸模式。

“嫁給我[玫瑰]”

“你沒有戒指,也沒有玫瑰花,人還不在……”

“但是你還是願意答應我,對嘛寶寶[愛心]”

……我能說不嗎?

過了兩天,繼續卷土重來:“嫁給我吧。”

“嘖,又沒有玫瑰花和戒指,你想幹嘛。”

“[玫瑰][戒指]好了,都有啦。”

……我不想說話。只見他發過來一排各種各樣樓房和汽車的表情,“有房有車。”沒等我做出反應又發了一個自行車的表情,“你看,還是兩個輪子的!”

據我鑒定,這貨學歷是博士,心理年齡應該還在幼兒園。

過年了家裏的親戚來來往往,我把姐姐一家的照片拍下來發給他,他又喜滋滋地說:“一家人都到齊了,就差我了。”

晚上長輩在微信群發紅包,小孩們搶,都連了無線只是拼手速。我熟谙怎麽哄這貨,一口氣攢了幾十塊,樂呵呵跑去給李博士發紅包,一個5.21元一個13.14元。“剛剛家裏人在發紅包,就當我長輩給你的吧[呲牙]”

“我也愛你,一生一世[愛心]”

在一起之後我送給了李博士一個小瓶子,沒什麽特別的,在外地買的,瓶子內壁上畫了竹石,寫了一個小小的“竹”字,我買的時候讓人把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寫上了。

竹,臨池,似玉,悒露靜,和煙綠。搶節寧改,貞心自束。

君子似竹,美人如玉。

李博士收到之後很是激動,表示要好好收藏起來。但是我眼巴巴地盼啊盼,他還是沒決定該回贈我什麽。

然後李博士的生日就到了。我問他該送他什麽,他說《龍族》全套好了。

我有個不知道該算成愛好還是特長的習慣,講故事。那段時間我正在繪聲繪色地給李博士講《龍族》的故事,大概是安利的太成功,讓他產生了看看書的興致。

這個好解決,我立刻沖到某寶上下了訂單。

但是這樣會不會太敷衍啊,畢竟是在一起他的第一個生日。還是再送點別的吧。我開始查送給男票的生日禮物。杯子?他前兩天剛剛買了一個。圍巾?我想了想他那一堆圍巾,還是算了。領帶?領帶是男辯手正裝的標配,他怎麽可能沒有啊o(╯□╰)o

最後還是萬能的某寶解救了我!當我輸入“生日報”搜索時,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事實證明李博士果然對這樣奇奇怪怪的東西比較感冒。收到那份和他生日相同的報紙後興奮地發了一條朋友圈。

李博士很少給我買東西,除了來找我時帶一瓶酸奶或者其他我喜歡的飲料,以及各種各樣的零食……吃貨囧。 而對於玫瑰花啊這種其實沒有什麽用但是很浪漫的東西基本是不會送的。即使路過花店時我緊緊地盯著花看,他大概也會自動翻譯成我想買一朵回去裝飾寢室……

在一起第一個情人節在寒假,是分開過的,我問他:“要不要給你寄一束玫瑰花?”

他說:“不用啦,咱倆不用那些虛的。”

可是我想用啊TAT

冬天出來討論問題很冷,有天在大樓走廊裏覆盤,我沒戴圍巾手套凍得瑟瑟發抖。然後,李博士天神一樣的出現了!他自己戴了圍巾,又慢條斯理從背包裏拿出兩條,一條幫我系上,一條給我纏在手上暖手。

後來發現在外面騎車凍耳朵,李博士就買了兩個耳套。一個給我,一個自己用。

他買了個帽子,有一天我穿少了他怕我冷給我戴上。“嗯,你戴著挺好看的。”於是那個帽子就送我了,他又給自己重新買了一個。

我的大背包拉鏈壞了,小包裝不下電腦,天天出去背個包手裏還有拎著電腦,騎車氣急敗壞,他牽著我,“走,我們買包去。”

這樣看來我得把那句“很少給我買東西”撤回啊……

考試周,緊張覆習,我整個人都處於氣急敗壞的狀態。

他牽著我去文具店買削筆器。我之前跟他說過喜歡逛文具店,但是沒人陪著很少去了。他說:“我陪你,逛吧逛吧~”

我還沒怎麽樣,他先嗨起來了。“看,看!”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舉起一個心形的鏡子給我看,我們倆的臉被一個心形框住。

果真是幼兒園的心理年齡啊。

我喜歡八音盒,路過一排八音盒開始走不了路,他於是開始興致勃勃地幫我挑選八音盒。

走到店裏面,沒什麽人了,他就借著櫃臺的遮擋湊過來親我。

禽獸本質還是改不了的……(_)

某天逛知乎,看到了一個問題:女生什麽樣的行為讓你覺得很沒有安全感。我瀏覽了一下幾個高票答案,深感膝蓋中槍,自覺檢討了我動不動抽風鬧脾氣的種種之後,把這個問題分享給了李博士,想試探一下他的反應。

李博士的反應是:“怎麽突然想起分享這個了?”

好,我去搜索了問題,男生什麽樣的行為讓你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同樣看一下高票答案,覺得李博士果然是完美男票,幾乎都完美避開了,欣欣然地點擊,分享。

李博士的反應是,開始吐槽高票答案的邏輯。

我終於按捺不住,直白地問:“我做什麽會讓你覺得沒有安全感?”

“你不好好照顧自己的時候,會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我,我沒見過能把這麽個抱怨意味的問題說的像情話的人。我顫抖著回答:“我的話找不到你的時候。”雖然我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他總結出的我鬧別扭的規律的第一條就是這個。

“嗯嗯。尤其是我的手機沒電的時候,每次我都感覺要瘋了。”

於是我的大腦自動喚醒了幾天前的記憶。

李博士那幾天在聽一個培訓的講座,一聽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期間拿著手機陪我閑聊。那天下午聊著聊著,沒音了。

我那敏感過度的神經在李博士的呵護下已經一天天向著正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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