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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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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餐廳裏那一位混血帥哥,他對駱家女兒簡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除了怕她累到、磕到,什麽事都不敢讓她做以外,上下樓梯、出門散步都是小心攙扶,店裏的客人都笑說駱家喜事近了。

「亞心,醉雞是九桌、十二桌,香薛筍雞湯是五桌。」駱家偉在廚房喊了聲。

「來啰。」她俐落端起盤子。

突地,駱亞心手上端的盤子轉眼一空,她咬牙一吼,「衛世桀!」

「你坐著看看電視嘛,不然可以到櫃臺幫忙收錢啊,今天店裏人很多,你別亂走,這我來送,乖,聽話啊。」端了兩盤菜俐落上桌,衛華執行長當起端盤服務生也是毫不遜色。

駱亞心臉上寫著她很不爽幾個大字,「餵,我都說了,我身體非常勇健好不好,端端菜哪會怎樣,你什麽都不讓我做是要憋死我嗎!」

「呸呸,別亂說話。亞心,那麽多湯湯水水的,我怕你燙到嘛。」進化成伺候太後的小衛子一張帥臉滿是討好笑意。

這類事近期三不五時在駱家餐廳上演。

她猛翻白眼,「我不管啦,我憋壞了,你不知道孕婦也要適當運動才會好生嗎?」

「我當然知道,所以亞心,我已經替你報名新手媽媽養生班了,下周就可以開始上課,我會陪你一起去,那裏有健身操、按摩……哦對了,最重要的是還有教呼吸法……」小衛子從口袋掏出一張課程簡介單。

「你幹麽浪費錢報名這種沒用的課,這裏好山好水,我有的是地方走走運動,呼吸大自然空氣不是比窩在室內更好。」駱亞心好氣又好笑。

「我都報名了你就去嘛,這是醫院開設的,都是護理師教課,專業又安全。再說你也在那間醫院產檢,醫生可以適時掌握你的情況啊。」小衛子仍舊討好地解釋。

「亞心啊,這碗湯你爸剛煮好的,待會記得趁熱喝。」吳素琴端來一碗遠遠就聞到濃濃香味的雞湯,這是駱家自制的調養品,裏頭不下數十種中藥。

「噢……」嘆口氣,看來她肚子還沒凸,人會先肥個兩圈。

小衛子很有眼色的上前從駱媽手中接過雞湯,「亞心,還很燙,我先吹涼。」

只見一個混血大帥哥捧著雞湯,窩在對他而言有些低矮的板凳上,嘟起嘴一口一口輕吹走熱氣。

駱亞心嘴角抽了抽,這畫面怎麽看怎麽怪,她老有種糟蹋他一張帥臉的罪惡感。

自從得知她肚裏有寶寶,出院後他便一通電話撥到公司交代副手暫代職務,除了些重大的工作他用筆電視訊處理外,他衛大少爺整天就是守在她身邊噓寒問暖。

端盤、送菜、掃地、拖地,店內雜務他二話不說一手包辦,偶爾幫著駱家偉到養雞場巡視,閑暇陪著她時也會順便替吳素琴看看餐廳帳本,指點一下生意經,這陣子他的付出駱家人看在眼裏,對他與女兒的事早樂見其成。

駱亞心從沒想過這位有著傲人身家背景的男人能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她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誰可以像他這般寵她。

「來,亞心,你喝喝看這個溫度行不行。」小衛子親自試了下才遞上。

瞅著他伸上前握著湯匙的手,駱亞心順從的張開小嘴一口口喝下,同時喝下的是男人滿心的寵愛。

鄉間樹蔭吹來涼涼的微風,清新的空氣讓人貪婪地想多吸幾口。衛世桀一臉悠閑,一手攬著駱亞心沿著林蔭散步,這是她下午的必修健身課程。

「累不累?」衛世桀關切問道。

駱亞心鼻尖皺了下,輕笑,「這種速度我都不會流汗,哪會累。」他就是愛操心。

「我昨天才知道,原來我親愛的老婆小時候還被封作駱老大啊,爬山、跑步,比體力沒人贏得了你,我還聽說附近的小孩沒一個不怕你的,敢跟你打架的,最後都變成你的小弟啦。」衛世桀探手捏了捏她可愛的鼻尖低笑。

「哼哼,所以少惹我啊。本小姐可是有很多手下的,嘿嘿,你哪天要是皮癢,我就找人給你抓抓。」駱亞心嬌笑揚著下巴。

「是是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鄉間的平靜氣氛。

衛世桀瞥了手機,濃眉皺了下接起。

「餵,爸?是,我在……這幾天的工作我都……你說什麽!憑什麽?那個約定我並沒有違反……哈,你什麽都不知道就想判我死刑?你住嘴,我不準你汙辱她!shit!」衛世桀氣急敗壞掛掉電話,嘴裏禁不住低咒出聲。

駱亞心見他接起電話後瞬間變臉,不知道什麽事惹得他這麽生氣。

「世桀,發生什麽事了?」她有些擔心,電話應該是衛爸打的。

衛世桀忿忿不平,「我爸他要我馬上回公司上班,否則他就收回我在臺灣一切工作職務,shit!他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罵,我現在怎麽離得開,一句解釋都不聽,算了,隨便他。」

駱亞心秀眉緊蹙,這意思聽來像是因為她……「世桀,你爸爸說的也沒錯,畢竟你在我家也待了一段時間,公司的事需要你去決定,我覺得你先回去好好跟他說,也許公司有什麽事也不一定啊。」

「亞心,不說公司除了我那位超強的副手之外,還有很多專業經理人,他們都可獨挑大梁,我爸他是……」衛世桀一想起剛才老爸在電話那頭對他心愛女人輕蔑羞辱的話語,他就滿肚子氣。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笨蛋,你忘了我爸媽都在嗎?好,我答應你不端盤、不做家事,可以嗎?再說了,我不能讓你爸媽認為我是個會耽誤你事業的女人吧!」駱亞心好言勸說,她可不想讓未來公公有不好印象。

知道她本來就因兩人身分之差有所擔憂,衛世桀不發一語瞅著她。

駱亞心小手輕輕撫平他眉間的皺折,「別擔心我,世桀,而且你沒忘記我在你屋裏留的紙條寫了什麽吧,我說過,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如果……如果你的家人對婚事有一絲不滿,我們都應該去解決它,不是嗎?」剛才他對電話吼了什麽她不是沒聽到,看來衛爸對她並不諒解。

原本還有些不情願,突地,衛世桀黑眸一亮,他怎麽忘了爺爺!哈,要是爺爺知道他的孫媳準備給他生個曾孫,老爸卻說三道四,絕對會被爺爺大訓一頓。

「好,我明天一早就回公司,亞心,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清楚,我看我還得回美國一趟。」衛世桀一掃陰霾笑道。

「美國?」好遠,這可不是臺北,駱亞心有些忐忑。

「對,為了你,為了留在臺灣,我必須回去,不能讓我老爸擅自決定我的去留,這事得找我爺爺。你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衛世桀緊了緊在她腰上的手。

「嗯,我等你……」駱亞心藏住不安的表情,扯開嘴角笑笑。

次日一早,向駱爸、駱媽說明公司有急事處理,衛世桀帶著輕便的行李駕車返回臺北。

下午,駕著車直接駛進「衛華」地下停車場,進了辦公室,衛世桀先是讓秘書訂了機票,簽了幾份文件,他便向副手和幾位特助交代需要回美國一趟,由眾人暫時代理工作。

接著,他離開公司,返家梳洗換了身衣物,又馬不停蹄趕到機場,搭了晚上的飛機前往美國。

一天內,他連著趕了幾個地方,上了飛機累得倒頭便睡。

而美國衛氏莊園內,衛文正氣得臉紅脖子粗地向老婆訴說兒子的不是,「這臭小子去一趟臺灣就學壞了,還跟我頂嘴,竟然放著公司不管,整天窩在鄉下,哼,真是不知所謂!」

茱莉雖然疼兒子,但也客觀給出分析,「你有問清楚發生什麽事嗎?哪有做爸爸的電話一通劈頭就罵,我說你能不能別性子這麽急啊。」

「還能有什麽事,玩女人玩到樂不思蜀,八成是賽車場那些不正經的人,我看他就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給帶壞了!」衛文沒好氣哼了聲。

「別吵了,睡個午覺都不安穩。」衛家大家長衛振中走下樓梯。

「爸,您喝茶。」茱莉起身替三人倒了熱茶。

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的通報,門一開,隨即見到衛世桀拎著行李踏進。

「爺爺、爸、媽,我回來了。」

「世桀。」思子心切的茱莉早第一個上前,一雙眼緊緊盯著許久不見的兒子。

至於衛文則重重哼了聲,不發一語。

「過來坐。怎麽突然回來了,你爸可是說了不少你在臺灣的事。」衛振中好笑地看著帥氣挺拔的孫子,一陣子不見似乎比以前穩重了。

「爺爺,我這陣子暫離公司是有原因的,我遇到了想共度一輩子的女人,因為一些誤會讓我們分開,我好不容易才在臺南找到她的人,努力取得她與她家人的諒解。爺爺,我要娶她。」面對衛家說話最有力,同樣最疼愛他的爺爺,衛世桀坦白一切。

「你吃錯什麽藥!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嫁進衛家?臺南?她家做什麽的?她自己又是做什麽的?門不當戶不對,與生倶來的觀念天差地遠,你以為這樣能生活一輩子?天真,還以為你多少有些成長,我看陳董事長的女兒更適合你,改天安排你們見個面,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在臺灣找的女人,哼!」在衛文看來,兒子只不過是一時迷惑,他一百個不認同這樣的婚姻。

「爸!我說過不準你汙辱她,那是你還不認識亞心,別因為不是你選擇的就偏見這麽大,不要說這種令我無法尊重你的話!還有,不管是陳董、王董、林董,誰家的女兒我都不要,適不適合是由我決定!」衛世桀同樣板著臉,不顧老爸殺人眼神直言不諱。

「哼,我還需要浪費時間認識嗎?不就是你那些不知長進、滿腦子只有賽車和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罷了!」

「爸!我說了,不準汙辱她!」對衛世桀而言,現在駱亞心等同他的地雷,誰踩誰倒黴。

「好了。」衛家大家長真是看不下去,開口遏止父子倆。他看著孫子頓了會,「世桀不是不知輕重的孩子,我相信這是他認真考慮過的決定,既然選擇結婚,是好是壞他都必須承擔起一切責任,做長輩的只需要適時給點建議。」

「爸,他的朋友你不是沒看過,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他會這樣想只是一時沖動——」衛文始終認為這是兒子還沒長大的幼稚行為。

衛世桀目光閃過寒冷,他的老爸竟如此不可理喻,「爸,你一再用那些不雅字眼形容我的朋友、我心愛的女人,我不認為這能稱作教養,還是說在你眼裏,教養的高低跟身分、家世、財產成正比嗎?如果你執意為反對而反對,好,你要收回我在「衛華」一切權利職位,請便。我相信即便我白手起家,也能在臺灣做出一番事業。」他說著就準備拿行李走人,沒想到回美國竟會不歡而散。

「坐下!」衛振中一手怒拍在桌上,吸口氣,淡淡睨了兒子一眼,「說得好!世桀的能力有目共睹,讓他去臺灣就是為了訓練他獨當一面的掌控力,我看見他的成長,也相信我孫子走到哪都能闖出一片天!衛文啊,你現在身為衛氏董事長真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啊。」

「爸,我……」

衛振中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世桀說的沒錯,在還沒見到人你就先入為主,那些話是一個父親對兒子心愛的女人能說出口的嗎!」他越說越氣的拍了下桌子,語調再升高,「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的衛氏是你老子我搬磚頭、背水泥撐起來的,是不是忘了你老子還就是臺灣來的道地窮小子!衛文,莫忘初衷莫忘本啊!」

「爺爺……」衛世桀見爺爺罵得氣喘籲籲,急忙上前替他拍了拍背。

衛文則是一臉怔楞,像是被罵醒般老臉有點泛紅,一旁始終閉口不語的茱莉更是猛翻白眼,家裏幾位男人說話她一向不多嘴,但見兒子、公公被這笨丈夫氣得火冒三丈,她也禁不住探手往丈夫腰際掐上幾把。

「世桀,老頭子我退下來閑得很,訂張機票我跟你一同去拜訪對方父母,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女孩子能讓我孫子這麽死心塌地,哈哈哈。」衛振中大手在衛世桀肩上拍了拍。

「好,我馬上訂機票!」衛世桀喜出望外,他就知道爺爺出馬萬事OK,「對了,爺爺,再過半年……嘿嘿,你就有曾孫了。」他順便爆料。

聞言,不止衛振中,就連衛文、茱莉都一臉錯愕地你看我、我看你。

茱莉咽了口口水,「兒子,你剛才的意思是……你爸他要當爺爺?你媽我要當奶奶了?」

衛世桀點點頭咧嘴一笑。

「好啊!快快快,你們誰去訂機票,我要馬上飛去見我的孫媳!」衛家大家長龍心大悅,哈哈哈,他們衛家又要添一名成員啦!

臺南駱家土雞餐廳前的大廣場熱鬧萬分,一眼望去五十張大圓桌排排站。

村頭、村尾全部到場祝賀,熱情的鄉親幫忙端菜上桌順道招呼客人,幾位大媽還自告奮勇下海替廚師洗菜、切菜,辦桌理由當然是駱家有喜事啦!

大圓桌一邊是鄉村味十足的熱情村民,一邊是散發時尚品味的都會男女,仔細一瞧還是種族大雜燴,黃皮膚、白皮膚、還有幾個黑得發亮的,男的各個西裝筆挺、女的飄逸禮服,名貴禮車一排排如展示場的氣勢,清一色都是跑車系列,這些人都是衛世桀美國與臺灣的好友與車友。

雖然是鄉下流水席,但衛世桀可是找了專業戶外婚禮公司設計,因為親愛老婆的要求,結合中式與歐式古典莊園風格,用色大膽,少不了喜氣的紅、金色,中間長長紅地毯是給新郎、新娘的出場通道,當然還有致詞的舞臺區,每張桌面都有精心搭配的花丼與高檔餐具。

「阿風,今天招待就交給你跟以凡了,高秘書,司儀不要到處晃來晃去,你去舞臺那邊待命,克裏斯,抱好你兒子!子敬你……算了算了,你顧好你家太座吧。」瞥了眼唐若予大腹便便的模樣,他轉移目標,「徐向陽!前臺禮金處就交給你了!」

只差沒騎馬出場的新郎衛世桀一身白色燕尾服,高大帥氣的身材外加那混血臉龐,整個人宛如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可此時他正忙著發號施令。

後頭吆喝讓路,衛世桀扭頭一看,急忙接過岳父、岳母手上的大盤子,「駱爸,呃不,爸、媽,您別忙端菜,交給他們,我雇了好幾位服務生。」

「沒關系,親家來了吧,我們到前面招呼一下,阿桀,你去看看亞心。」吳素琴親切笑笑,丈母娘看女婿,果然滿意。

「好。」

進到主屋內,衛世桀朝駱亞心房間走去,在門前就讓今天擔任伴娘的陳映玲、藍景瑢給擋了下來。

「衛大老板,外頭那麽忙,你不去幫著招呼你那些貴氣逼人的朋友,跑這來插什麽花。」陳映玲杵在門前插腰一擋。

衛世桀嘴角抽了抽,自得知他竟放懷有身孕的駱亞心一人回臺南,她們對他的態度便一直好不了。

他只好拿出免死金牌,「陳大姊,是駱媽交代我來的。」

「什麽大姊!我還年輕貌美,你把我叫老啦!」陳映玲氣得跳腳。

「駱媽是怕亞心餓到了吧,我們在這顧著不必擔心。」藍景瑢笑道。

衛世桀肩膀一垮,他要抗議啦,「是你們說只要借車讓你們男友開就放過我的!而且我還奉送了夏洛克一年份餐券耶!」他說到做到,瑪莎拉蒂、法拉利、保時捷、藍寶堅尼任君挑選耶。

陳映玲心虛地小臉微紅,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惡婆婆。「我沒逼你哦!那是你自己要、要賄賂我的。」她越說越小聲。

「你進去吧。」藍景瑢翻翻白眼,拿人手軟啊……

得蒙大赦,衛世桀開了門鉆進房,隨即將門上鎖,省得她們翻臉不認人又無理取鬧。

「老婆。」他在駱亞心臉上偷了個香。

「嗯?你怎麽有空,外面很忙吧。」駱亞心讓他抱個滿懷。

「放心,我都交代好了,是媽讓我進來看看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大掌覆上她微微凸起的腹部來回輕撫。

「我很好,不孕吐什麽事都沒了。」這個月小寶貝很貼心,她終於能好吃好睡。

「那就好,會不會餓?記得要多吃點,待會出去後就沒空吃了。」他堅持不讓她敬酒繞場,不過為滿足駱家對傳統習俗的要求才辦了這場流水席。

「呵呵,小玲跟景瑢早就先拿了一盤炒面給我了。」

「還有沒有想吃什麽?告訴我,我先讓廚師做給你。」他可是砸了大把鈔票特地聘請五星級飯店大廚團隊來外燴。

「嗯——我突然好想吃酥皮濃湯還有雞肉卷,這也有嗎?」懷孕後她口味一變,專挑高熱量食物進食。

「當然有。」他拿出手機交代下去。

駱亞心嘴角微翹望著他,有這麽一個全心全意愛她、寵她、疼她的男人,她真的很幸福,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個標準的高富帥。

雖然這個男人有點愛吃醋……不是有點,他就是XXXL號大醋桶,就說前天吧,兩人都登記結婚了,她還是頂著個肚子的孕婦耶,只不過跟餐廳裏的熟客多聊幾句他也能一副醋意濃烈的表情。

「老公。」

「嗯?還想要吃什麽?」

駱亞心仰起頭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便又窩進他胸膛,「沒有……老公,那天你回美國後我真擔心你一去不回,我的寶寶沒了爸爸,我搞不好還得來一場千裏尋夫記。」

「傻瓜,我說過我會回來的。」衛世桀一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幸好你的家人都接受我了,爺爺和媽媽都對我很好,只不過你爸爸好嚴肅,老板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他會不會還是對我放不下成見啊?」駱亞心撅著小嘴問。

「放心啦,我爸他肯定是拉不下臉而已。告訴你,我昨天偷偷聽到他跟老媽說話,你一定想不到他說什麽。」衛世桀眨眨眼賣起關子。

「快說!」不知道孕婦一向沒耐性嗎!

「呵,我爸他竟然早就找了幾位算命師替寶寶排命盤命名了,我昨天就是聽他跟老媽在研究哪個名字好聽,哈,我想到就好笑,老爸一會說這大氣,以後一定是個優秀董事長、一會說那命中帶福,不用太辛苦也能順順利利,最後他還聊起小孩以後學校該念什麽專長,你說他會不會想太遠了。」

駱亞心噗哧一笑,「我看我以後是母憑子貴,不用擔心了。」

衛世桀咧嘴一笑,「老婆,你讓我懂得了什麽是真正的愛情,遇見你真好,放心,母憑子貴你就別想了,因為我會愛你愛到連寶寶都嫉妒你。」說完他便噙住她誘人小嘴。

現在的他們非常幸福,以後也會更加美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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