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攻略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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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停滯，於驛川呆楞半響，從那句話中提取潛藏的信息。
【哪兒看出他是被操的】
潛臺詞不是說被操的不是他？
靠靠靠！樓經行！我再也不說你是傻逼了！
——因為你他媽就是個絕世大傻逼！
於驛川腦袋都冒煙了，這是氣的。
明明有千萬種解局的法子，樓經行偏偏選擇了最讓人誤會的一種。更虧的是，他這只是嘴皮上討巧，能不能付諸點實際行動？
於驛川頭腦風暴中，左臂被人勾起，樓經行將他的胳膊環過背、搭在自己的肩上。以那種關系來說，被包養的未免過於主動。
樓經行偏著頭，兩人距離極近，他啞著嗓子問：“昨天一宿沒睡，今天還這麽有精神，於董，今晚繼續？”
於驛川：“……”
於驛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次強調，他真的拼不過樓經行這一騷男的，毫無障礙的承認自己是被壓的就算了，還刻意弄出啞聲的效果，生怕別人不夠誤會他嗓子怎麽回事似的。
氣氛陡然間暧昧起來，包廂裏的人眼觀鼻鼻觀心。
這於家的大公子雖然剛入京城圈吧，但意外的挺玩得開。
邱鵬飛似乎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目光略過於驛川，在樓經行身上停留，他瞇著眼。
這樣的男人居然是下面那個，真的什麽好事都被於驛川占盡了。
嘗慣了清甜小菜，樓經行看上去這般難駕馭的類型反倒讓邱鵬飛起了征服欲。
邱鵬飛抱著懷裏的人，色情的舔唇，“你叫什麽名字？”
樓經行沒聽見般，低頭問：“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麻婆豆腐？可樂雞翅？蒜蓉蘸蝦？還是辣子雞？”
他直接將兩人當初在超市裏妄圖草的大廚人設菜單重報了一遍。
於驛川與他相對無言：你可省省，整的你真會做一樣。
樓經行斂眸：會不會演戲啊？
於驛川一勾唇角又拉平：是你會不會演？拿的劇本真俗氣。
樓經行挑眉：大俗即大雅，我都讓你做攻了。
於驛川哼笑：我謝謝你啊。
兩人旁若無人，邱鵬飛接二連三被無視，他怒極反笑：“忙了一夜，今天他還能站起來，看來於驛川你的功夫還要練練，幹脆我教教你？”
“不用了。”樓經行替於驛川拒絕，他似笑非笑，眸中不帶絲毫情緒道：“我怕你醜到他陽痿，我的終生性福可不能毀在你手上。”
於驛川：“……”
邱鵬飛：“……”
包廂其他人：“……”
這誰啊？這誰啊！小嘴炮毒的可太到位了吧！
於驛川在心裏瘋狂給樓經行打call，不顧邱鵬飛鐵青的臉色，掃了眼仍縮在他懷中的青年。
“既然邱少這麽不高尚。”他拱了拱石膏臂，請道：“那就麻煩你接收了這位吧。”
說完，也不理會面露驚色的青年，保持攬著樓經行的姿勢離開。
出了包廂，於驛川開始跟身旁的人算賬，“你剛剛嘴巴瞎逼逼什麽呢？”
樓經行明知故問，“我瞎逼什麽了？”
於驛川提醒，“你說我們昨天一宿沒睡。”
樓經行施施然道：“難道不是嗎？”
於驛川哈笑：“是沒睡，但咱們就蓋著被毯純刷題，科一題庫你還比我多錯一道。”
樓經行死鴨子嘴硬，“我那是讓你一把。”
於驛川呵呵一聲，沒理他，但樓經行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什麽都沒承認，利用言語就誤導了包廂那幫人。
想想邱鵬飛精彩的臉色還挺夠勁兒，但嘴上還是道：“你賣腐上癮了是吧？”
樓經行反問：“難道你不爽？”
於驛川沈默半響，蹦出一個字：“爽！”真太他媽爽了！
樓經行虛著眼，這不就夠了。
兩人有著微妙的身高差，樓經行看他胳膊強搭在他肩上走路挺辛苦的，體貼道：“我搭你吧。”
於驛川默了，惱羞成怒，“滾！給我老老實實被搭著！”
這癟犢子，鄙視誰身高呢！
樓經行眉梢微挑，沒答話，胳膊從他腰間環過，稍稍提溜著他，減輕於驛川的負擔。
於驛川不爽了，“松手。”
樓經行不理，“你先松。”
於驛川：“你松我就松。”
樓經行：“你松我也松。”
於驛川：“我數一二三一起松。”
樓經行：“行，誰不松誰就不是狗。”
“一。”
“二。”
“三。”
兩人姿勢均沒變化。
於驛川仍有點難的勾著樓經行的肩，樓經行仍輕松環著他的腰。
恩，看來是都挺想當狗的。
於驛川冷笑，手臂用力，妄圖壓彎他的肩，“那就這樣走著吧。”
樓經行胳膊也施力，身子貼在一起，“走啊，我不介意。”
兩人姿勢扭曲的交纏著，邊走邊博弈，來往的人紛紛避讓。
出了KTV，於驛川叫了輛車，坐車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麽就那麽巧也在KTV？”
樓經行懶懶道：“盧星毅在那慶祝我要補考駕照，謝宇告訴我他看見你了。”
於驛川嗤笑，隨口問道：“那盧星毅他們呢？”
樓經行突然安靜。
於驛川荒唐道：“你不會……”忘了自己的小夥伴們吧？
沈默是最好的答案。
—
隔天一早，文耀娛樂雷厲風行的解除了旗下一位藝人的合同，但轉手間，這位十八線的藝人就簽了盛陽娛樂。
於驛川聽到消息時還嘖嘖稱奇，“這多不好意思啊，邱鵬飛這麽聽我話，居然真的接手了。”
如果不是知道兩人你情我願的關系，於驛川都會懷疑他倆是真愛。
於定錫眉頭緊鎖，情緒起伏間爆了句粗口，將文件啪的砸在桌上，“公司居然有人敢做這種事！”
開娛樂公司是興趣使然，以於定錫的身份，本也沒指望靠文耀娛樂賺大錢。但他就是有經營頭腦，再加上背靠蕭山集團，一路走來也沒遇到特別難跨越的坎兒。
沒有太大的野心，於定錫公司開的也很隨性，某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明令禁止，所以得知有藝人明目張膽的觸雷他才零容忍。
但更絕的是，於定錫今天才發現，公司裏踩雷的竟不止被於驛川抓現行的那一個。
如果被曝光，對公司辛苦經營的聲譽會帶來致命的影響。
於驛川低著頭，嘴裏道：“解約，主動發聲，反省失誤。”
十個字代表他的看法，足以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自首的總比被曝的要游刃有餘。
“就這樣辦吧。”於定錫煩躁的松松領帶，眉心的褶皺就舒展過。
於驛川聽他口中蹦出比平時多得多的要被和諧的詞，意有所指：“你最近有點易燃易爆炸啊。”
本該傻多速的弟弟都沒時間去傻了，每天頂著低氣壓，苦大仇深的。
於定錫仰頭，手掌罩著臉，渾身上下寫滿疲憊。
他安靜了半響，側頭望向埋頭許久的人：“打游戲就那麽有意思？”
“有意思的不是游戲，是將樓經行踩在腳下的快感。”於驛川仍舊低著頭，“況且誰說我在打游戲，我在認真學習。”
刷到一道題，於驛川出題考他：“行至漫水路時，應當怎樣做？A高速通過，減少涉水時間 B空擋滑行 C低速通過涉水路段 D高擋位低速通過”
於定錫沒什麽興致的說：“於驛川，你笨蛋嗎，這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選C。”
於驛川樂呵道：“誒喲，我笨蛋，那實際操作為A的你是智障？”
於定錫：“……”
傻弟弟開車太莽，於驛川總算逮著機會說道說道了：“行車要規範，遵守交通法規，不能向你樓總學習，丟人都丟到……”
於定錫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他問：“‘丟人都丟到’什麽？”
丟人都丟到我國家去了。
於驛川默默道，樓經行是他見過的第一個被吊銷駕照的小說男主。
於驛川岔開話題道：“你也給我刷刷題，回溫下考駕照的初心。”
於定錫已經看破他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於驛川終於擡頭看他一眼，“你是豬嗎，自行體會不到？”
於定錫本以為自己夠心累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自己，面對於驛川，他還有力氣炸個毛。
於定錫氣道：“你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於驛川呵笑：“你要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一定第一時間吃藥把你驅了。”
於定錫：“……”
於驛川你走夜路可得給我小心了！
我這小暴脾氣，兩指一掐就知道肯定會有人套你麻袋！
於驛川揮揮手，直接了當的說：“我倆開不了車，我跟樓經行考科一那天送我們去考場。”
樓經行為了等他一起，上次報了名還缺考了。
於定錫嘖道：“樓經行不是有助理。”
於驛川一本正經：“我上次蹭了他的車，這次該讓他蹭蹭我的司機了。”
於定錫：“……於驛川你！”
咬咬牙，知道這混蛋哥哥以他的暴躁為樂，於定錫忍了。
拿出手機準備刷刷朋友圈冷靜一下，他情緒驟然轉淡，“於驛川，你被人掛了知不知道？”
於驛川做作的嘆氣，“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嫉妒我的人太多了。”
人騷話也多。
於定錫將別人發來的截圖轉發給他。
於驛川點開一看，嗬，還是個熟人。
【邱鵬飛：那個姓於的投胎技術不知道有什麽好羨慕的，過慣了窮酸日子才被親爹領回家，“暴發戶”說的就是他，還學著玩男人，草你媽！全都是仗著於家有錢才敢這麽玩兒！……】
這是個長截圖，邱鵬飛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小文章，怎麽難聽怎麽來。
於驛川看完後很平靜，跟邱鵬飛罵的不是他一樣。
於定錫意外：“你不生氣？”
於驛川擡眸：“為什麽生氣？除了一些虛假內容，其他又沒說錯。”
於定錫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他比於驛川回於家早，幼時也聽過不少這般的閑言碎語。
將心比心，他安慰道：“邱鵬飛在京城是有名的富混子，盛陽集團跟我們家不對頭好些年了，他的話你別……”
“你想什麽呢。”於驛川抱著手機繼續刷題，“那麽多人想成為‘於驛川’，但‘於驛川’只有我一個，這也是我的本事不是，不然讓邱鵬飛也找人來學一個。”
於驛川僅擁有穿書世界中“於驛川”四年多的人生，沒有體會過“於驛川”以前的生活，了解僅限於國家的描述，所以很難產生共鳴。
於定錫盯著他，確定他真沒放在心上，也就不說什麽了。
又坐了會兒，蹭到午飯時間，於驛川才準備離開。
於定錫辦公室在五樓，為了減小撞上周石致的幾率，他甚少乘電梯，純當鍛煉身體了。
耳朵裏塞著耳機，於驛川哼著《小蘋果》的調子拾級而下。
走到三樓，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拍，於驛川一回頭，默默誒喲一聲。
今天有點慘，最不想碰上的人偏偏遇上了。
周石致笑著，都說粉隨偶像，於驛川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是故意守著樓梯的。
於驛川猜的沒錯，周石致知道他今天來公司後一直等著他。
摘下一邊的耳機，於驛川撐著扶手站在他下幾級的位置，恰好能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周石致笑道：“驛川哥，去吃飯嗎？”
於驛川突然說：“於董。”
周石致不解，他解釋道：“你要參加公司的出道選秀，就跟我別走太近，保持距離比較好。”
理由很充分，避嫌有利無害。
周石致恍然，從善如流的改口：“於董。”
於驛川點頭，接著下樓梯，身後略微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下意識抓緊了扶手。
這可是NO.2啊餵，排名還在趙堂之上，由不得他不慫。
於驛川兩個世界的家庭生活都很幸福美滿，每天懟懟於定錫，定期去國家局裏溜溜，日常陪樓經行傻逼傻逼。世界如此美好，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周石致追上來，擺明了要一起走，四舍五入是要一起吃飯，於驛川不動聲色的跟他拉開距離。
周石致雙手插兜，下樓梯一蹦一跳，他似不經意道：“於董，我前幾天打游戲想拉你組隊的時候，都沒在好友列表裏找到你，是不玩了嗎？”
豈止啊，吃雞、抽卡、聯機對戰等等游戲，周石致發現自己都被於驛川給刪了好友。
於驛川前後態度變化太大，周石致想弄明白原因。
於驛川給了他一個答案，“我A聯機游戲了。”
是的，國家給出的攻略方案是A游戲，或者說是扔掉所用的賬號。
於驛川簡直肉疼，那些都是他穿書四年多經營起來的賬號，跟老婆離婚……不不，老婆是國家，游戲賬號是寵妾。
一次性休了那麽多寵妾，於驛川是真的傷了。
周石致最稱心的地方就是明白適可而止，看出於驛川興致缺缺，一到食堂他就主動離開，讓於驛川松了口氣。
文耀娛樂食堂的夥食在去年還是普通水準。
但今年，文耀的藝人們上節目吹自家的食堂已經是慣例，已經形成一種公司文化，這要歸功於於驛川。
上任董事的首件事就提議整改食堂，空降公司的提案一下收攏民心無數。
於驛川在網絡的熱度居高不下，也有文耀藝人們輪番在鏡頭前給他刷存在感的原因。
走到打飯窗口，阿姨眉開眼笑，“於董，今天正好有不少您愛吃的菜。”
於驛川瞇眼笑道：“是嗎，那我今天來的可真巧。”
阿姨態度很熱情，打菜一勺顛的滿滿的，盡挑肉多的盛。
端著明顯比其他人分量多兩倍的餐盤，於驛川看到一個眼熟的狗頭。
他悄聲過去，擡手按在那狗頭上，“怎麽一個人……”
桌上豎著的手機屏幕映上他的臉，左下角的評論刷的賊快，於驛川後知後覺她在直播。
趙卉彤瞪他一眼，開始整理發型。
於驛川從心的打算退了，卻聽她道：“別慫啊，你坐下我們好好嗑叨嗑叨。”
於驛川騎虎難下，只能坐下，粉絲的評論爆速刷屏，一眼望去不少“啊啊啊”、“嗷嗷嗷”的。
[於董！川哥！是於驛川啊！]
[卉彤小姐姐GJ]
[看小姐姐直播，猝不及防蹲到了我川哥的盛世美顏]
[媽呀我哭了，我居然看到了活的！會動的！川哥！]
[在線請願，希望於董至少半個月更次微博]
……
評論太多，於驛川有點眼花，“你們刷慢點，我只有兩只眼睛。”
結果他說完，評論刷的更快了。
於驛川撿著有趣的讀，“‘那卉彤小姐姐怎麽看的過來？’正常啊，因為她有四只眼。”
趙卉彤叼著骨頭一臉懵逼，於驛川樂呵呵的解釋：“她還有兩只隱形眼鏡。”
趙卉彤：“……”
[川哥兒，你這笑話冷到我了]
[+1]
[+2]
……
於驛川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些明星喜歡開直播，一千個粉絲有一千個腦洞，忽略黑粉杠精，收獲的喜悅遠遠多過不快。
《望城三月》正在熱播，趙卉彤直播的在線人數驚人，話題不知怎麽就拐了彎。
大家都知道於驛川和趙卉彤曾是高中同學，後來又成了兄妹，網上還有謠言說兩人在一起過。
“年少不懂事，當初確實被他這張臉迷惑過。”趙卉彤說著捏了捏身旁人的臉，“就是這臉，但沒談過，他看不上我。”
有粉絲問是真的假的，她確認道：“真的，我跟於驛川是在同學生日會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唱了首歌，大家都在吹我彩虹屁，就他一個特欠打的評論說難聽，然後我就——‘很好，少年，你吸引了我的註意’。”
[川哥，你認真的嗎，笑哭]
[小姐姐當時竟然讓川哥活到現在，是真愛了哈哈]
[這很歡喜冤家式的開局，但沒想到是終成兄妹的結局]
……
被輪番討伐的於驛川道：“我不記得了。”
趙卉彤哼道：“裝！盡給我裝！”
[由此可見，川哥求生欲很強，居然開了自我強迫性失憶的大招]
於驛川冤枉的不行，他又沒有高中的記憶，趙卉彤說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然而大家認定他是用失憶求生，難得耿直一次還沒人信。
趙卉彤回溫了高中的一些趣事兒，於驛川全程扒飯，粉絲們戲稱這對兄妹將人生過成了一部狗血文。
天南地北的瞎一通扯掰，於驛川收到了好幾條信息。
樓經行：麻婆豆腐
樓經行：紅燒排骨
樓經行：糖醋魚
他報的菜式都是於驛川餐盤裏的，看看直播鏡頭，於驛川恍然。
於驛川：餓了？想吃？
樓經行：/微笑
於驛川：好的，懂了，你就看著我吃吧
“聽說有不少人對我們公司的食堂感興趣，今天順便給你們來個吃播吧。”
於驛川將餐盤朝鏡頭前推推，拿出十足的幹勁做吃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也見過於溪直播。
況且雖沒有經驗，但臉好看做什麽都加分。
收看直播的樓經行喉結微動，他也餓了。
“麻婆豆腐，紅燒排骨，糖醋魚。”
正在匯報工作的方槐一楞，“什麽？”
“我的午飯。”樓經行目光鎖著手機，邊用筆在文件上盲簽名字。
方槐習慣了樓經行說一出是一出，直接應道：“好的，樓總。”
給安排上午餐，方槐繼續未完成的工作，樓總的表情卻驟然轉冷。
方槐頓了頓，直覺問題出在於驛川的直播上。
只聽手機裏那道熟悉的聲音說：“邱鵬飛說我包養男人？啊，那朋友圈我已經看過了。”
[川哥你真的是GAY嗎？]
[邱鵬飛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蹭熱度的？]
[樓上你搜索他的名字就知道了，這是有個人詞條的人]
[邱鵬飛的那條朋友圈被媒體曝光了，話題正熱，目測已預定熱搜]
[純路人一個，我排邱鵬飛，於驛川能學會包養男人，能是什麽好鳥]
……
評論區被同一個話題刷屏了。
樓經行收拳抵著下巴，虛起的眸子冰涼，他聽著於驛川若無其事的聲音，清冷道：“手機。”
方槐解鎖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樓經行徑直打開微博，於驛川常說自己是熱搜體質，一點沒錯。
點開有關於驛川的話題，首先彈出來的是邱鵬飛那條朋友圈的長截圖，他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了。
盛陽集團的董事長子嗣頗多，樓經行沒精力也沒興趣去記住無關緊要的人，但邱鵬飛很本事的讓樓經行記住了他。
“暫停與盛陽集團的一切合作，以後也不納入合作考慮。”
樓經行說的輕描淡寫，他的這個指示卻直接決定了經濟格局的變動，可以預見盛陽集團即將迎來一場風暴。
方槐眸光微動，但誰讓盛陽集團的人觸了龍的逆鱗。
跟娛樂圈粉絲行徑偶像買單一樣，這個道理放在資本圈中同樣適用，要怪只能怪教育不到位。
然而這場風暴刮的卻比想象中還要劇烈，因於驛川和邱鵬飛之間的私怨，行動起來的不僅是樓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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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看出他是被操的】
潛臺詞不是說被操的不是他？
靠靠靠！樓經行！我再也不說你是傻逼了！
——因為你他媽就是個絕世大傻逼！
於驛川腦袋都冒煙了，這是氣的。
明明有千萬種解局的法子，樓經行偏偏選擇了最讓人誤會的一種。更虧的是，他這只是嘴皮上討巧，能不能付諸點實際行動？
於驛川頭腦風暴中，左臂被人勾起，樓經行將他的胳膊環過背、搭在自己的肩上。以那種關系來說，被包養的未免過於主動。
樓經行偏著頭，兩人距離極近，他啞著嗓子問：“昨天一宿沒睡，今天還這麽有精神，於董，今晚繼續？”
於驛川：“……”
於驛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再次強調，他真的拼不過樓經行這一騷男的，毫無障礙的承認自己是被壓的就算了，還刻意弄出啞聲的效果，生怕別人不夠誤會他嗓子怎麽回事似的。
氣氛陡然間暧昧起來，包廂裏的人眼觀鼻鼻觀心。
這於家的大公子雖然剛入京城圈吧，但意外的挺玩得開。
邱鵬飛似乎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目光略過於驛川，在樓經行身上停留，他瞇著眼。
這樣的男人居然是下面那個，真的什麽好事都被於驛川占盡了。
嘗慣了清甜小菜，樓經行看上去這般難駕馭的類型反倒讓邱鵬飛起了征服欲。
邱鵬飛抱著懷裏的人，色情的舔唇，“你叫什麽名字？”
樓經行沒聽見般，低頭問：“你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做，麻婆豆腐？可樂雞翅？蒜蓉蘸蝦？還是辣子雞？”
他直接將兩人當初在超市裏妄圖草的大廚人設菜單重報了一遍。
於驛川與他相對無言：你可省省，整的你真會做一樣。
樓經行斂眸：會不會演戲啊？
於驛川一勾唇角又拉平：是你會不會演？拿的劇本真俗氣。
樓經行挑眉：大俗即大雅，我都讓你做攻了。
於驛川哼笑：我謝謝你啊。
兩人旁若無人，邱鵬飛接二連三被無視，他怒極反笑：“忙了一夜，今天他還能站起來，看來於驛川你的功夫還要練練，幹脆我教教你？”
“不用了。”樓經行替於驛川拒絕，他似笑非笑，眸中不帶絲毫情緒道：“我怕你醜到他陽痿，我的終生性福可不能毀在你手上。”
於驛川：“……”
邱鵬飛：“……”
包廂其他人：“……”
這誰啊？這誰啊！小嘴炮毒的可太到位了吧！
於驛川在心裏瘋狂給樓經行打call，不顧邱鵬飛鐵青的臉色，掃了眼仍縮在他懷中的青年。
“既然邱少這麽不高尚。”他拱了拱石膏臂，請道：“那就麻煩你接收了這位吧。”
說完，也不理會面露驚色的青年，保持攬著樓經行的姿勢離開。
出了包廂，於驛川開始跟身旁的人算賬，“你剛剛嘴巴瞎逼逼什麽呢？”
樓經行明知故問，“我瞎逼什麽了？”
於驛川提醒，“你說我們昨天一宿沒睡。”
樓經行施施然道：“難道不是嗎？”
於驛川哈笑：“是沒睡，但咱們就蓋著被毯純刷題，科一題庫你還比我多錯一道。”
樓經行死鴨子嘴硬，“我那是讓你一把。”
於驛川呵呵一聲，沒理他，但樓經行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他什麽都沒承認，利用言語就誤導了包廂那幫人。
想想邱鵬飛精彩的臉色還挺夠勁兒，但嘴上還是道：“你賣腐上癮了是吧？”
樓經行反問：“難道你不爽？”
於驛川沈默半響，蹦出一個字：“爽！”真太他媽爽了！
樓經行虛著眼，這不就夠了。
兩人有著微妙的身高差，樓經行看他胳膊強搭在他肩上走路挺辛苦的，體貼道：“我搭你吧。”
於驛川默了，惱羞成怒，“滾！給我老老實實被搭著！”
這癟犢子，鄙視誰身高呢！
樓經行眉梢微挑，沒答話，胳膊從他腰間環過，稍稍提溜著他，減輕於驛川的負擔。
於驛川不爽了，“松手。”
樓經行不理，“你先松。”
於驛川：“你松我就松。”
樓經行：“你松我也松。”
於驛川：“我數一二三一起松。”
樓經行：“行，誰不松誰就不是狗。”
“一。”
“二。”
“三。”
兩人姿勢均沒變化。
於驛川仍有點難的勾著樓經行的肩，樓經行仍輕松環著他的腰。
恩，看來是都挺想當狗的。
於驛川冷笑，手臂用力，妄圖壓彎他的肩，“那就這樣走著吧。”
樓經行胳膊也施力，身子貼在一起，“走啊，我不介意。”
兩人姿勢扭曲的交纏著，邊走邊博弈，來往的人紛紛避讓。
出了KTV，於驛川叫了輛車，坐車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問他：“你怎麽就那麽巧也在KTV？”
樓經行懶懶道：“盧星毅在那慶祝我要補考駕照，謝宇告訴我他看見你了。”
於驛川嗤笑，隨口問道：“那盧星毅他們呢？”
樓經行突然安靜。
於驛川荒唐道：“你不會……”忘了自己的小夥伴們吧？
沈默是最好的答案。
—
隔天一早，文耀娛樂雷厲風行的解除了旗下一位藝人的合同，但轉手間，這位十八線的藝人就簽了盛陽娛樂。
於驛川聽到消息時還嘖嘖稱奇，“這多不好意思啊，邱鵬飛這麽聽我話，居然真的接手了。”
如果不是知道兩人你情我願的關系，於驛川都會懷疑他倆是真愛。
於定錫眉頭緊鎖，情緒起伏間爆了句粗口，將文件啪的砸在桌上，“公司居然有人敢做這種事！”
開娛樂公司是興趣使然，以於定錫的身份，本也沒指望靠文耀娛樂賺大錢。但他就是有經營頭腦，再加上背靠蕭山集團，一路走來也沒遇到特別難跨越的坎兒。
沒有太大的野心，於定錫公司開的也很隨性，某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明令禁止，所以得知有藝人明目張膽的觸雷他才零容忍。
但更絕的是，於定錫今天才發現，公司裏踩雷的竟不止被於驛川抓現行的那一個。
如果被曝光，對公司辛苦經營的聲譽會帶來致命的影響。
於驛川低著頭，嘴裏道：“解約，主動發聲，反省失誤。”
十個字代表他的看法，足以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自首的總比被曝的要游刃有餘。
“就這樣辦吧。”於定錫煩躁的松松領帶，眉心的褶皺就舒展過。
於驛川聽他口中蹦出比平時多得多的要被和諧的詞，意有所指：“你最近有點易燃易爆炸啊。”
本該傻多速的弟弟都沒時間去傻了，每天頂著低氣壓，苦大仇深的。
於定錫仰頭，手掌罩著臉，渾身上下寫滿疲憊。
他安靜了半響，側頭望向埋頭許久的人：“打游戲就那麽有意思？”
“有意思的不是游戲，是將樓經行踩在腳下的快感。”於驛川仍舊低著頭，“況且誰說我在打游戲，我在認真學習。”
刷到一道題，於驛川出題考他：“行至漫水路時，應當怎樣做？A高速通過，減少涉水時間 B空擋滑行 C低速通過涉水路段 D高擋位低速通過”
於定錫沒什麽興致的說：“於驛川，你笨蛋嗎，這題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選C。”
於驛川樂呵道：“誒喲，我笨蛋，那實際操作為A的你是智障？”
於定錫：“……”
傻弟弟開車太莽，於驛川總算逮著機會說道說道了：“行車要規範，遵守交通法規，不能向你樓總學習，丟人都丟到……”
於定錫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他問：“‘丟人都丟到’什麽？”
丟人都丟到我國家去了。
於驛川默默道，樓經行是他見過的第一個被吊銷駕照的小說男主。
於驛川岔開話題道：“你也給我刷刷題，回溫下考駕照的初心。”
於定錫已經看破他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於驛川終於擡頭看他一眼，“你是豬嗎，自行體會不到？”
於定錫本以為自己夠心累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自己，面對於驛川，他還有力氣炸個毛。
於定錫氣道：“你當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於驛川呵笑：“你要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一定第一時間吃藥把你驅了。”
於定錫：“……”
於驛川你走夜路可得給我小心了！
我這小暴脾氣，兩指一掐就知道肯定會有人套你麻袋！
於驛川揮揮手，直接了當的說：“我倆開不了車，我跟樓經行考科一那天送我們去考場。”
樓經行為了等他一起，上次報了名還缺考了。
於定錫嘖道：“樓經行不是有助理。”
於驛川一本正經：“我上次蹭了他的車，這次該讓他蹭蹭我的司機了。”
於定錫：“……於驛川你！”
咬咬牙，知道這混蛋哥哥以他的暴躁為樂，於定錫忍了。
拿出手機準備刷刷朋友圈冷靜一下，他情緒驟然轉淡，“於驛川，你被人掛了知不知道？”
於驛川做作的嘆氣，“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畢竟嫉妒我的人太多了。”
人騷話也多。
於定錫將別人發來的截圖轉發給他。
於驛川點開一看，嗬，還是個熟人。
【邱鵬飛：那個姓於的投胎技術不知道有什麽好羨慕的，過慣了窮酸日子才被親爹領回家，“暴發戶”說的就是他，還學著玩男人，草你媽！全都是仗著於家有錢才敢這麽玩兒！……】
這是個長截圖，邱鵬飛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小文章，怎麽難聽怎麽來。
於驛川看完後很平靜，跟邱鵬飛罵的不是他一樣。
於定錫意外：“你不生氣？”
於驛川擡眸：“為什麽生氣？除了一些虛假內容，其他又沒說錯。”
於定錫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他比於驛川回於家早，幼時也聽過不少這般的閑言碎語。
將心比心，他安慰道：“邱鵬飛在京城是有名的富混子，盛陽集團跟我們家不對頭好些年了，他的話你別……”
“你想什麽呢。”於驛川抱著手機繼續刷題，“那麽多人想成為‘於驛川’，但‘於驛川’只有我一個，這也是我的本事不是，不然讓邱鵬飛也找人來學一個。”
於驛川僅擁有穿書世界中“於驛川”四年多的人生，沒有體會過“於驛川”以前的生活，了解僅限於國家的描述，所以很難產生共鳴。
於定錫盯著他，確定他真沒放在心上，也就不說什麽了。
又坐了會兒，蹭到午飯時間，於驛川才準備離開。
於定錫辦公室在五樓，為了減小撞上周石致的幾率，他甚少乘電梯，純當鍛煉身體了。
耳朵裏塞著耳機，於驛川哼著《小蘋果》的調子拾級而下。
走到三樓，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拍，於驛川一回頭，默默誒喲一聲。
今天有點慘，最不想碰上的人偏偏遇上了。
周石致笑著，都說粉隨偶像，於驛川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是故意守著樓梯的。
於驛川猜的沒錯，周石致知道他今天來公司後一直等著他。
摘下一邊的耳機，於驛川撐著扶手站在他下幾級的位置，恰好能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周石致笑道：“驛川哥，去吃飯嗎？”
於驛川突然說：“於董。”
周石致不解，他解釋道：“你要參加公司的出道選秀，就跟我別走太近，保持距離比較好。”
理由很充分，避嫌有利無害。
周石致恍然，從善如流的改口：“於董。”
於驛川點頭，接著下樓梯，身後略微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下意識抓緊了扶手。
這可是NO.2啊餵，排名還在趙堂之上，由不得他不慫。
於驛川兩個世界的家庭生活都很幸福美滿，每天懟懟於定錫，定期去國家局裏溜溜，日常陪樓經行傻逼傻逼。世界如此美好，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周石致追上來，擺明了要一起走，四舍五入是要一起吃飯，於驛川不動聲色的跟他拉開距離。
周石致雙手插兜，下樓梯一蹦一跳，他似不經意道：“於董，我前幾天打游戲想拉你組隊的時候，都沒在好友列表裏找到你，是不玩了嗎？”
豈止啊，吃雞、抽卡、聯機對戰等等游戲，周石致發現自己都被於驛川給刪了好友。
於驛川前後態度變化太大，周石致想弄明白原因。
於驛川給了他一個答案，“我A聯機游戲了。”
是的，國家給出的攻略方案是A游戲，或者說是扔掉所用的賬號。
於驛川簡直肉疼，那些都是他穿書四年多經營起來的賬號，跟老婆離婚……不不，老婆是國家，游戲賬號是寵妾。
一次性休了那麽多寵妾，於驛川是真的傷了。
周石致最稱心的地方就是明白適可而止，看出於驛川興致缺缺，一到食堂他就主動離開，讓於驛川松了口氣。
文耀娛樂食堂的夥食在去年還是普通水準。
但今年，文耀的藝人們上節目吹自家的食堂已經是慣例，已經形成一種公司文化，這要歸功於於驛川。
上任董事的首件事就提議整改食堂，空降公司的提案一下收攏民心無數。
於驛川在網絡的熱度居高不下，也有文耀藝人們輪番在鏡頭前給他刷存在感的原因。
走到打飯窗口，阿姨眉開眼笑，“於董，今天正好有不少您愛吃的菜。”
於驛川瞇眼笑道：“是嗎，那我今天來的可真巧。”
阿姨態度很熱情，打菜一勺顛的滿滿的，盡挑肉多的盛。
端著明顯比其他人分量多兩倍的餐盤，於驛川看到一個眼熟的狗頭。
他悄聲過去，擡手按在那狗頭上，“怎麽一個人……”
桌上豎著的手機屏幕映上他的臉，左下角的評論刷的賊快，於驛川後知後覺她在直播。
趙卉彤瞪他一眼，開始整理發型。
於驛川從心的打算退了，卻聽她道：“別慫啊，你坐下我們好好嗑叨嗑叨。”
於驛川騎虎難下，只能坐下，粉絲的評論爆速刷屏，一眼望去不少“啊啊啊”、“嗷嗷嗷”的。
[於董！川哥！是於驛川啊！]
[卉彤小姐姐GJ]
[看小姐姐直播，猝不及防蹲到了我川哥的盛世美顏]
[媽呀我哭了，我居然看到了活的！會動的！川哥！]
[在線請願，希望於董至少半個月更次微博]
……
評論太多，於驛川有點眼花，“你們刷慢點，我只有兩只眼睛。”
結果他說完，評論刷的更快了。
於驛川撿著有趣的讀，“‘那卉彤小姐姐怎麽看的過來？’正常啊，因為她有四只眼。”
趙卉彤叼著骨頭一臉懵逼，於驛川樂呵呵的解釋：“她還有兩只隱形眼鏡。”
趙卉彤：“……”
[川哥兒，你這笑話冷到我了]
[+1]
[+2]
……
於驛川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些明星喜歡開直播，一千個粉絲有一千個腦洞，忽略黑粉杠精，收獲的喜悅遠遠多過不快。
《望城三月》正在熱播，趙卉彤直播的在線人數驚人，話題不知怎麽就拐了彎。
大家都知道於驛川和趙卉彤曾是高中同學，後來又成了兄妹，網上還有謠言說兩人在一起過。
“年少不懂事，當初確實被他這張臉迷惑過。”趙卉彤說著捏了捏身旁人的臉，“就是這臉，但沒談過，他看不上我。”
有粉絲問是真的假的，她確認道：“真的，我跟於驛川是在同學生日會上認識的，那時候我唱了首歌，大家都在吹我彩虹屁，就他一個特欠打的評論說難聽，然後我就——‘很好，少年，你吸引了我的註意’。”
[川哥，你認真的嗎，笑哭]
[小姐姐當時竟然讓川哥活到現在，是真愛了哈哈]
[這很歡喜冤家式的開局，但沒想到是終成兄妹的結局]
……
被輪番討伐的於驛川道：“我不記得了。”
趙卉彤哼道：“裝！盡給我裝！”
[由此可見，川哥求生欲很強，居然開了自我強迫性失憶的大招]
於驛川冤枉的不行，他又沒有高中的記憶，趙卉彤說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然而大家認定他是用失憶求生，難得耿直一次還沒人信。
趙卉彤回溫了高中的一些趣事兒，於驛川全程扒飯，粉絲們戲稱這對兄妹將人生過成了一部狗血文。
天南地北的瞎一通扯掰，於驛川收到了好幾條信息。
樓經行：麻婆豆腐
樓經行：紅燒排骨
樓經行：糖醋魚
他報的菜式都是於驛川餐盤裏的，看看直播鏡頭，於驛川恍然。
於驛川：餓了？想吃？
樓經行：/微笑
於驛川：好的，懂了，你就看著我吃吧
“聽說有不少人對我們公司的食堂感興趣，今天順便給你們來個吃播吧。”
於驛川將餐盤朝鏡頭前推推，拿出十足的幹勁做吃播，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也見過於溪直播。
況且雖沒有經驗，但臉好看做什麽都加分。
收看直播的樓經行喉結微動，他也餓了。
“麻婆豆腐，紅燒排骨，糖醋魚。”
正在匯報工作的方槐一楞，“什麽？”
“我的午飯。”樓經行目光鎖著手機，邊用筆在文件上盲簽名字。
方槐習慣了樓經行說一出是一出，直接應道：“好的，樓總。”
給安排上午餐，方槐繼續未完成的工作，樓總的表情卻驟然轉冷。
方槐頓了頓，直覺問題出在於驛川的直播上。
只聽手機裏那道熟悉的聲音說：“邱鵬飛說我包養男人？啊，那朋友圈我已經看過了。”
[川哥你真的是GAY嗎？]
[邱鵬飛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聽說過，蹭熱度的？]
[樓上你搜索他的名字就知道了，這是有個人詞條的人]
[邱鵬飛的那條朋友圈被媒體曝光了，話題正熱，目測已預定熱搜]
[純路人一個，我排邱鵬飛，於驛川能學會包養男人，能是什麽好鳥]
……
評論區被同一個話題刷屏了。
樓經行收拳抵著下巴，虛起的眸子冰涼，他聽著於驛川若無其事的聲音，清冷道：“手機。”
方槐解鎖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樓經行徑直打開微博，於驛川常說自己是熱搜體質，一點沒錯。
點開有關於驛川的話題，首先彈出來的是邱鵬飛那條朋友圈的長截圖，他一字不落的全部看完了。
盛陽集團的董事長子嗣頗多，樓經行沒精力也沒興趣去記住無關緊要的人，但邱鵬飛很本事的讓樓經行記住了他。
“暫停與盛陽集團的一切合作，以後也不納入合作考慮。”
樓經行說的輕描淡寫，他的這個指示卻直接決定了經濟格局的變動，可以預見盛陽集團即將迎來一場風暴。
方槐眸光微動，但誰讓盛陽集團的人觸了龍的逆鱗。
跟娛樂圈粉絲行徑偶像買單一樣，這個道理放在資本圈中同樣適用，要怪只能怪教育不到位。
然而這場風暴刮的卻比想象中還要劇烈，因於驛川和邱鵬飛之間的私怨，行動起來的不僅是樓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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