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關於一系列事情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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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紫玉向母親打聽了一下鳳藍天原的事兒，母親告訴她，皇室、各個門閥士族現在都已經回到京城了，京城已經重回王朝的掌控之中。
她們母女聊前前後後聊了一個多時辰，直到邵佳倩前來敲門，她們才止住話題，裝回夫人與侍女的關系。
邵佳倩一進來，便看到淩紫玉在床邊給四夫人捶背，臉色登時一黑，兩步並一步地朝母親走過來，瞪著淩紫玉，道：“淩紫玉，你，怎麽在這裏？”
“見過七小姐。”
淩紫玉停下捶背，恭敬地給邵佳倩行了個禮。
“倩兒，別胡鬧，是娘讓她過來的。”李雁舒見邵佳倩神色不悅，就知道她是在惱玉兒出現在這裏，趕緊替淩紫玉說話。
“娘。”
邵佳倩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紫玉，你先下去吧。”李雁舒看了淩紫玉一眼，示意她先下去。
“是，夫人。”
在此之前，李雁舒已經告訴她，讓下人為她準備了房間，以後，她就不要再回這幾個月來所住的那間柴房了。
她退下之後，便直接朝那房間去了。
那房間，也就是之前她在雁舒院住的那一間。
她與雁舒院其他丫鬟的不同，就在於她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這也算是當年母親為她爭取到的唯一特權了。
她一離開四夫人的房間，便有幾道目光齊刷刷地朝她看來。
她當然知道，那些都是大夫人安插到雁舒院的內線在監視著她的舉動。
不過，她徑直朝房間走去，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
淩紫玉走後，邵佳倩便賴到四夫人懷間，撒著嬌、告著淩紫玉的狀，道：
“娘，這個淩紫玉真是不識好歹，今天我在外面碰到她，她竟是一點也不將我放在眼裏，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四等丫鬟，怎麽可以如此對我？
一點禮貌也沒有！
怎麽說我可是侯府的七小姐呢！
娘，要不，你把她換了吧？
你若是換了她，女兒就去給你找一個比她更好更懂事的丫頭，怎麽樣？”
四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眸子裏泛著波瀾，淩紫玉也好、邵佳倩也好，都是她的女兒，是她的心肝，面對她們二人間的這種關系，她也是頗感無奈，道：“倩兒，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她可是……
從娘的母家那邊跟來的，在娘身邊伺候了那麽多年，在娘眼中，她就是娘的一位親人，而不是什麽丫鬟。
這一點，希望你記住了。”
“娘，女兒當然知道你視她如親人，可是，女兒就是討厭她！女兒一看到她就渾身不舒服！在娘眼中，難道，女兒就不如她這個僅是被你視為親人的丫鬟嗎？為了留下她，娘就不顧女兒的心情了嗎？”邵佳倩嘟了嘟小嘴，撒著潑道。
李雁舒心下無奈，卻仍然堅持著她的初衷，眼眸一動，道：“倩兒，你一個堂堂侯府七小姐，跟她一個丫鬟計較那麽多做什麽？也不怕失了身份嗎？”
口氣中，帶著一點兒訓斥的味道。
邵佳倩只是悶哼了一聲，將頭埋在母親懷裏，神色裏透著一絲委屈。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畢竟，母親對淩紫玉的維護，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
“侯爺，廖管家與劉阿媽的死，你打算怎麽處理？”
欣名院，便是欣名侯所住的院落。
此刻，燭火下，他正與一名婦人在一張雕花的桌旁品酌熱茶。
那名婦人，自然就是大夫人周沐清了。
“這裏面一定有蹊蹺。”欣名侯親自給夫人的空杯甄滿了茶水，熱氣騰騰地冒了出來，一縷一縷的往上飄著，“不過，如今線索已斷，想要查清其中的真相，並不容易。”
周沐清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欲言又止道：“侯爺，那個丫鬟……”
欣名侯看了一眼她，知道她所指，道：“本候也很是好奇。”
當初，他明明將她鎖在榮和院裏，一場大水淹來，淹沒了整座京城，淹沒了整片大地，她怎還活著？
這，簡直難以想象。
……
次日。
欣名侯將賈忠浩、胡大躍召了過來，詢問他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他們二人紛紛將回府之後府內發生之事一一說了，包括劉阿媽的瘋、廖管家的死以及那個采花賊來府中擄人一事。
不過，胡大躍把關於淩紫玉的一些事兒給隱瞞掉了。
當然，他所隱瞞的事兒，都是賈忠浩所不知的事兒。
賈忠浩這個人，則是有什麽說什麽，包括淩紫玉被吳小娥陷害一事，以及被采花賊抓去一事也都如實說了。
在得知一切之後，欣名侯讓他們退下去，然後又將張景雯、方德才等當初跟隨劉阿媽回來的那一批管事召了過來，詢問了廖管家回來之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你們可知道，劉阿媽是怎麽瘋的嗎？”欣名侯沈著面色，目光威凜，聲音冰冷冷地問。
張景雯道：“好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他瘋了之後，口中一直掛著個名為小葉的人的名字。”
“小葉是誰？”
侯府那麽多下人，欣名侯不可能個個都知道，故而有此一問。
張景雯道：“是個打雜的小廝，不過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據說是死了。”
侯府死個小廝，那也再正常不過了，欣名侯的臉色至始至終都沒什麽變化。
張景雯又將劉阿媽瘋後的表現描述了一番，包括她常掛在嘴邊的一些話，什麽“小葉回來報仇了”、“小葉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路過不小心看見而已”、“要找，就找廖管家報仇去”、“是廖管家殺了你”等等之類的話。
“劉阿媽在瘋之前，可有什麽征兆？”欣名侯的每一句詢問，都是冰冷冷的，很難看出他現在是什麽情緒。
方德才道：“奴才記得，有一個夜晚，劉阿媽所住的福馨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而且好像還有劉阿媽的尖叫，第二天見到她，她的神色就十分不好，到了第三天，她就瘋了。”
“沒錯沒錯。”另外幾名管事也紛紛附和道，“我們也都聽到了那晚的動靜，確實是從福馨院傳來的，之後，劉阿媽就一蹶不振，並瘋掉了。”
欣名侯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然後便將他們都打發下去了。
周沐清從內室走出來，道：“可有什麽發現？”
欣名侯依然是之前的神色，淡淡道：“劉阿媽的發瘋，肯定是人為的。我看了一下吳小娥畫押的那份罪狀，吳小娥承認了自己殺害劉阿媽的罪名，卻從未提及劉阿媽的瘋與她有關，這就存在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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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母女聊前前後後聊了一個多時辰，直到邵佳倩前來敲門，她們才止住話題，裝回夫人與侍女的關系。
邵佳倩一進來，便看到淩紫玉在床邊給四夫人捶背，臉色登時一黑，兩步並一步地朝母親走過來，瞪著淩紫玉，道：“淩紫玉，你，怎麽在這裏？”
“見過七小姐。”
淩紫玉停下捶背，恭敬地給邵佳倩行了個禮。
“倩兒，別胡鬧，是娘讓她過來的。”李雁舒見邵佳倩神色不悅，就知道她是在惱玉兒出現在這裏，趕緊替淩紫玉說話。
“娘。”
邵佳倩撇了撇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紫玉，你先下去吧。”李雁舒看了淩紫玉一眼，示意她先下去。
“是，夫人。”
在此之前，李雁舒已經告訴她，讓下人為她準備了房間，以後，她就不要再回這幾個月來所住的那間柴房了。
她退下之後，便直接朝那房間去了。
那房間，也就是之前她在雁舒院住的那一間。
她與雁舒院其他丫鬟的不同，就在於她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這也算是當年母親為她爭取到的唯一特權了。
她一離開四夫人的房間，便有幾道目光齊刷刷地朝她看來。
她當然知道，那些都是大夫人安插到雁舒院的內線在監視著她的舉動。
不過，她徑直朝房間走去，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
淩紫玉走後，邵佳倩便賴到四夫人懷間，撒著嬌、告著淩紫玉的狀，道：
“娘，這個淩紫玉真是不識好歹，今天我在外面碰到她，她竟是一點也不將我放在眼裏，她不過一個小小的四等丫鬟，怎麽可以如此對我？
一點禮貌也沒有！
怎麽說我可是侯府的七小姐呢！
娘，要不，你把她換了吧？
你若是換了她，女兒就去給你找一個比她更好更懂事的丫頭，怎麽樣？”
四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眸子裏泛著波瀾，淩紫玉也好、邵佳倩也好，都是她的女兒，是她的心肝，面對她們二人間的這種關系，她也是頗感無奈，道：“倩兒，你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好不好？她可是……
從娘的母家那邊跟來的，在娘身邊伺候了那麽多年，在娘眼中，她就是娘的一位親人，而不是什麽丫鬟。
這一點，希望你記住了。”
“娘，女兒當然知道你視她如親人，可是，女兒就是討厭她！女兒一看到她就渾身不舒服！在娘眼中，難道，女兒就不如她這個僅是被你視為親人的丫鬟嗎？為了留下她，娘就不顧女兒的心情了嗎？”邵佳倩嘟了嘟小嘴，撒著潑道。
李雁舒心下無奈，卻仍然堅持著她的初衷，眼眸一動，道：“倩兒，你一個堂堂侯府七小姐，跟她一個丫鬟計較那麽多做什麽？也不怕失了身份嗎？”
口氣中，帶著一點兒訓斥的味道。
邵佳倩只是悶哼了一聲，將頭埋在母親懷裏，神色裏透著一絲委屈。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畢竟，母親對淩紫玉的維護，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
“侯爺，廖管家與劉阿媽的死，你打算怎麽處理？”
欣名院，便是欣名侯所住的院落。
此刻，燭火下，他正與一名婦人在一張雕花的桌旁品酌熱茶。
那名婦人，自然就是大夫人周沐清了。
“這裏面一定有蹊蹺。”欣名侯親自給夫人的空杯甄滿了茶水，熱氣騰騰地冒了出來，一縷一縷的往上飄著，“不過，如今線索已斷，想要查清其中的真相，並不容易。”
周沐清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欲言又止道：“侯爺，那個丫鬟……”
欣名侯看了一眼她，知道她所指，道：“本候也很是好奇。”
當初，他明明將她鎖在榮和院裏，一場大水淹來，淹沒了整座京城，淹沒了整片大地，她怎還活著？
這，簡直難以想象。
……
次日。
欣名侯將賈忠浩、胡大躍召了過來，詢問他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他們二人紛紛將回府之後府內發生之事一一說了，包括劉阿媽的瘋、廖管家的死以及那個采花賊來府中擄人一事。
不過，胡大躍把關於淩紫玉的一些事兒給隱瞞掉了。
當然，他所隱瞞的事兒，都是賈忠浩所不知的事兒。
賈忠浩這個人，則是有什麽說什麽，包括淩紫玉被吳小娥陷害一事，以及被采花賊抓去一事也都如實說了。
在得知一切之後，欣名侯讓他們退下去，然後又將張景雯、方德才等當初跟隨劉阿媽回來的那一批管事召了過來，詢問了廖管家回來之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你們可知道，劉阿媽是怎麽瘋的嗎？”欣名侯沈著面色，目光威凜，聲音冰冷冷地問。
張景雯道：“好像是被什麽嚇到了，他瘋了之後，口中一直掛著個名為小葉的人的名字。”
“小葉是誰？”
侯府那麽多下人，欣名侯不可能個個都知道，故而有此一問。
張景雯道：“是個打雜的小廝，不過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失蹤了，據說是死了。”
侯府死個小廝，那也再正常不過了，欣名侯的臉色至始至終都沒什麽變化。
張景雯又將劉阿媽瘋後的表現描述了一番，包括她常掛在嘴邊的一些話，什麽“小葉回來報仇了”、“小葉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路過不小心看見而已”、“要找，就找廖管家報仇去”、“是廖管家殺了你”等等之類的話。
“劉阿媽在瘋之前，可有什麽征兆？”欣名侯的每一句詢問，都是冰冷冷的，很難看出他現在是什麽情緒。
方德才道：“奴才記得，有一個夜晚，劉阿媽所住的福馨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而且好像還有劉阿媽的尖叫，第二天見到她，她的神色就十分不好，到了第三天，她就瘋了。”
“沒錯沒錯。”另外幾名管事也紛紛附和道，“我們也都聽到了那晚的動靜，確實是從福馨院傳來的，之後，劉阿媽就一蹶不振，並瘋掉了。”
欣名侯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然後便將他們都打發下去了。
周沐清從內室走出來，道：“可有什麽發現？”
欣名侯依然是之前的神色，淡淡道：“劉阿媽的發瘋，肯定是人為的。我看了一下吳小娥畫押的那份罪狀，吳小娥承認了自己殺害劉阿媽的罪名，卻從未提及劉阿媽的瘋與她有關，這就存在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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