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玄現在不在擔心程曄的情況，因為他看見程曄放棄了自己，也有求死之心。

“你看看你那個兄弟的笨心，還在努力的跳動著呢，它還挺執著，我送它一程。”霸玄說著就捏著，毛勇敢的心臟。

程曄就幹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阻止，但是在霸玄沒有用靈力的時候，這個心一直在跳動，好像是在告訴著程曄什麽。

“你到是挺堅持。”霸玄說完這句話，就用靈力捏碎了心臟。

就在心臟破碎的瞬間，程曄的心卻跳動了，他領悟了，世界萬物皆有情，無私愛意大無邊。

一瞬間的明悟，程曄的身體一切都在變了，身體的內部像是一個大循環，在死亡中毀滅，又重新的開始。

霸玄也是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息有所變化的。直到他看到程曄猶如星辰的眼睛，他知道一切都改變了，一切都是不能挽回了。

“徒弟我知道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是想給你傳下一個新世界。”程曄看著瞬間變臉，跪在自己腳下的霸玄正擡著頭，不多的游說著是為了他的好。

完全沒有剛剛還是，心狠手辣的那個惡魔的狂妄樣子，完全是另外的一幅鬼臉，還沒有等程曄有什麽動作的時候，霸玄突然站起身，瞬間一個鬼氣的匕首，刺進了程曄的心臟位置。

“哈哈哈，你說說你是不是很是活該，不管什麽事情都優柔寡斷，能做什麽大事，你看你現在不又是被傷害了吧。”程曄看著刺完自己，就閃退在離他不遠地方，狂笑著對他說話的霸玄。

“你是什麽時候也是不會，知道道法的真諦。你還是改不了你魔性的本質。”程曄就簡單的對霸玄說完一句話，還沒有看到霸玄聽後的反應，就推出一光束過去，霸玄連渣子都沒有剩下，灰飛煙滅了。

程曄感覺就這短短的時間，感覺是過了一輩子，什麽都有體會到，人生的酸甜苦辣，愛恨憎別離，一切的滋味，程曄修成了，他悟透了。

就在程曄覺得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個黑色的旋渦，突然從霸玄死亡的地方出現，一股強大到不可置信的威壓，從黑色漩渦裏猛地延伸出來，程曄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紅色的瞳孔從漩渦裏向著程曄望去。

程曄突然有一中面對天神的感覺，這根本不是這個世界應該存在的力量。

“地球的最強者，你贏了，很好，你有資格進入到試煉世界，每個世界的最強者，都會在我的夢境裏重生，你若能取得哪裏的夢境之精，我給你離開的資格，不然你會成為我的養分，世界最強者本不應該存在世界上”

程曄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讓他根本不能反抗的吸力從裏面傳來，瞬間程曄便進入到紅色巨眼當中。

夢境世界中，昏暗的地下室裏，沈重的鐵鏈纏住了女子纖細的四肢。因為鐵鏈太過沈重，女子甚至連手都舉不起來，只能躺在水泥地上。

地下室裏沒有燈，只有一支白蠟燭的火焰在搖曳。晃動的燭光微微照亮了女子清秀的面容，也讓女子看清楚了她旁邊的那堆殘體，殘缺的肢體預示著那將是她的未來。

胃部一陣翻騰，未來得及進入腸道的酒水就從女子的口中噴湧而出。女子眼中充滿了恐懼。是的，幾乎沒有一個人會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恐懼。

她想喊救命，但卻發現自己顫抖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了。淚水頓時湧了出來，女子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哽咽的聲音。

女子的腦海開始回想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酒吧……喝酒……很多人……跳舞……喝酒……搭訕……男子……喝酒……喝酒……女子……出租車……下車……樓下……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樓的樓下之後的記憶就沒有了，無論怎麽回想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

也許，我不應該喝酒吧。

女子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其實當時她喝的就並沒有很多啊，在酒吧發生的事情她全都記得，她甚至還記得跟她搭訕的男子摸了她的大腿。她也記得因為那個男子她還和另一個女子發生了爭吵。就連坐出租車花了37塊她給了出租車40塊她都記得。

唯獨忘了在公寓樓下發生了的事情。

女子停止了抽泣，很奇怪的冷靜了下來。

沒錯，公寓有保安，還有很多攝像頭，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

女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要相信這個結論，用力扯了扯鐵鏈。鐵鏈很牢固的固定在地板上，憑她的力氣肯定是破壞不了的。

“你相信光明嗎？”

搖曳的燭光外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爽朗的聲音，但是卻沒什麽感情，空洞的黑暗中讓人聽得有點發毛。

女子被嚇了一跳，但明顯還沒有準備好要回答這個問題。她看向了聲音發出來的位置，但是那裏是一片黑暗，連搖曳的燭光都照不到的地方。

“你想要光明嗎？”

男人的聲音似乎接近了一點，女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格外的清脆。

“光明？是要放我出去嗎？”

女子感覺到了一點希望，能從這昏暗的房間出去就是光明吧。也許只要認真的回答男子的問題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個房間了。

“你期待光明嗎？”

男子的輪廓已經出現在了搖曳的燭光中，消瘦的身材看似弱不禁風，蹣跚的腳步也不像是窮兇極惡的人。

“我期待！我想要光明！放我出去！”

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女子激動得想要站起來，無奈鐵鏈實在是太沈了，又把她拖下了地面。

擡頭看，她看清楚了說話的男子。

男子的聲音和他的外貌不搭，年紀不輕，可能有八十歲以上，幹枯的四肢似乎一折就斷。面部沒有什麽表情，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一雙透亮的眼睛，並沒有老年人的那種渾濁。

“你見識過光明嗎？”

男子沒有理會女子的請求，而是又拋出一個問題。

女子不知該如何回答。見識過光明？燈光算嗎？太陽算嗎？女子猶豫了一下。

就猶豫這一下，女子感覺自己的左手一松，似乎已經脫離了鐵鏈的束縛。她自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左手沒有了，在醫學院畢業的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切口很平整。

血液從她的手臂的斷口留出，驚恐的感覺掩蓋住了疼痛，將死的恐懼又占據了她的內心。淚水又一次流出。

“這世界從來就沒有過光明。”

女子覺得腳踝處一松，無力的她只能開始大哭。死亡離自己如此的接近，雖然她有一堆想要弄清楚的問題，但在死亡的威脅中，除了恐懼，她的心裏已經裝不下任何的情緒。

“不要殺我……好痛啊……嗚嗚……”

女子的求饒並沒有讓男子有絲毫憐憫。

“如果世上有光明，那為什麽照亮不了我心中的黑暗？”

女子的右手也離開了她的身體，她只能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切口哭泣，失禁弄臟的褲子顯得那麽的不足一提。死亡第一次離自己如此之近，會害怕也不可恥吧。

“也許只有在最黑暗之處才會有光明吧。”

女子最後一只腳也被切斷。她身下早已被血液浸透。而她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就在她快昏迷的最後一刻，男子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帶你去見識黑暗。”

女子的世界一片黑暗。

“老鬼，你的品味還是那麽的差勁啊。”

瞄了一眼地下室角落的屍塊，男子的眉頭皺了皺，並未很震驚。而對於還在流著血的屍體，男子卻是連看都不看。

“前輩，我的品味還算好的了，大嘴的品味你也是見識過的，那可是連我都覺得差勁的品味啊。”

枯瘦男子見到來者，並沒有很驚訝，似乎男子的到來是如此的合理。

“這些屍體不快點處理的話會很麻煩。”

殺者不是人類，殺者必須以奪取人類的命源來延續自己的生命。

命源，生命的本源，包含了意識體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所有信息，命源被奪走後本體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信息將會消失。

老鬼的興趣就是在自己的生命快要終結的時候才奪取人類的命源，他享受的是一種臨近死亡時忽然滿血覆活的感覺。但是人類的壽命與命源是不相等的，一個人的壽命可以長達100年，但他的命源卻只足夠提供殺者1年的生命，有些人的壽命僅有1年，但卻能提供殺者100年的生命。在奪取人類存在之前，殺者也不知道一個人類的命源能給自己多少年。但是，對世界影響越大的人，他的命源必然越強。

殺者奪取了命源的人，會徹底的從這世界上消失，所有在這世界上存在過的信息都會消失不見。

正因為老鬼也不知道自己獵殺的人類能給自己提供多少年的生命，所以他獵殺了五個人，五個人多少都能讓自己多活個五年左右吧。

“這些命源我幫你收了吧，執法者快要找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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