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曄不知道程辭說這句話是不是為了試探自己，他反正是沒興趣，他對程辭說道：“給我股份，我什麽都不做，每年還能得到分紅這還差不多。”

程曄本來就對管理公司的是沒有什麽興趣，自己本來就是浪子，可不想被這些家族企業什麽的給束縛著。

只見程辭點點頭對程曄說道：“行，那兩千萬就當我送給你了，我給你百分之四的股份。”

程曄聽到程辭的這句話有些驚訝，自己的這個哥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程曄繼續討價還價道：“換個五吧，我不喜歡四這個數字。”

程辭點點頭說出了接下來的話：“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程曄聽到程辭這句話的時候就知道了果不其然，自己突然有一種程辭是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得感覺。

程辭繼續說道：“老太太想見見你。”程曄正在疑惑他說的這個老太太是誰，程辭就繼續說道：“靈媒老太太。”

程曄就知道果然是有事，自從上次那個靈媒老太太救了程辭一命之後，自己這個哥哥，就和靈媒老太太摻和在了一起。

程曄點點頭，他心裏想著見一面換百分之五的股份，這個交易，不虧。程辭也點點頭，然後跟程曄告別離開。

程曄就等著接下來和靈媒老太太的見面了。

程曄最終還是在有一天的時候隨著程辭去到了靈媒老太太的住處，那個低矮的房子。

房子裏光線還是一樣的不好，整個十分昏暗，昏黃的老電燈似乎是有氣無力的照著。

程曄先開了口：“說吧老太太，什麽事？”

靈媒老太太什麽都沒有說一直來拿一根銀制的簽子去刁那一盞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的蠟燭。

老太太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快三十年沒有好好像人一樣的生活過了。”

程曄有些訝異這老太太為什麽會突然跟他說這個，只聽見老太太繼續說道：“我對不住我的女兒，我選了這一行，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靈媒老太太的女兒，程曄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想到了蘇綠，她到底是不是靈媒老太太的女兒。

程曄直接問這靈媒老太太道：“老太太，你如實跟我說，上次出租屋外面出現的那個女孩是不是你的女兒。”

寧煤老太太搖搖頭說道：“她不是我的女兒，她也是我的女兒。”程曄聽了這靈媒老太太的話完全的摸不清頭腦。

也不知道這老太太究竟在說什麽，她是他的女兒，她又不是她的女兒。那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

靈媒老太太將自己蠟燭裏的蟲子挑出來繼續對程曄說道：“你看這些飛蛾啊，美麗的，不美麗的，全部都要往這火上面撲，最後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程曄還是猜不透這老太太到底要說什麽，為什麽突然要說這些難懂的話。老太太繼續對程曄講著飛蛾撲火的故事。

程曄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他直接對靈媒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要說什麽就直接說吧，怎麽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有什麽話直截了當的說。”

老太太慢慢的站起來走進裏屋，程曄看著靈媒老太太的背影，果然，人類最無法抗拒的就是衰老。

歲月難回首，古時那麽多的皇帝妄以想要自己尋來的那些自稱仙道的人找來仙丹已達到生命的不熄滅。

可是沒有一個成功的，看著靈媒老太太，是比上次見的時候老了很多。背影已經變得微駝。

她不再穿她的黑色鬥篷變成一個怪老太太，好像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不一會兒，老太太拿出了一張黃色和符咒差不多的紙給程曄，程曄一看這張紙上什麽都沒有，和那些符咒不一樣的不只是這張紙上什麽都沒有，這張紙在手裏多拿幾下子就消失了。

就這樣融化在了程曄的手裏，程曄很神奇的看著這神奇的玩意兒，他一臉問號的看著靈媒老太太。

靈媒老太太只說了一句：“這是對你好的，別懷疑我的動機。”程曄問老太太為什麽要突然這樣做。

靈媒老太太只是說：“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護她周全的人。”程曄開始猜測靈媒老太太說的到底是不是蘇綠。

程曄清清程程的記得，靈媒老太太的女兒，好想是叫胡晶瑩，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人生卻像一本故事書一樣的女孩子。畢竟女孩子長得漂亮了，那個男人都會想要去招惹招惹的。

但是招惹歸招惹，卻很少有人想要給她一個家。她的心，也不是那麽的適合安定。

不管怎樣，其實那都只是一個姑娘對這世間美好事物追求的心罷了。

靈媒老太太緊接著對著那根蠟燭念了很長的一段話，程曄完全沒有聽清程她在念的到底是什麽。

靈媒老太太念完那段話後對程曄說：“你知道的，我希望不管她做了什麽你都能留她一條性命，就算她並不是她。”

程曄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為了這把百分之五的股份來聽今天這個乖乖的靈媒老太太說話了，來了這麽一下子，好像就沒有一句聽懂的。

但是，每次她說那個她的時候程曄都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她說的，應該就是蘇綠吧。

程曄對靈媒老太太說道：“行，我答應你。”

靈媒老太太將雙手放到自己胸口前做出雙手合十虔誠的樣子說道：“感謝，感謝。”

程曄繼續把自己想對靈媒老太太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程曄說：“老太太，你都這把年紀了，就別難為自己，你也應該去度個假什麽的，享受一下真正正常人的人生。”

說完這句話之後程曄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句話，好像這句話這樣被自己說出來還挺奇怪的。

真心挺奇怪的，靈媒老太太也沒介意程曄的話，她說道：“我也的確該退休了，好好過正常人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

程曄沒有在說話，他覺得氣氛好像有些尷尬，不知道程辭到底在哪裏，這個昏暗的小房子裏面就只有靈媒老太太和程曄兩個人。

這是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程曄的腦力裏響起，你在哪裏，為什麽你又消失了，是遇到什麽情況了嗎。

是霸玄的聲音，程曄一下子有些懵，他在腦海中問道：“霸玄，你不是已經有身體了嗎，怎麽你又跑到我的腦袋裏來了？”

霸玄的聲音繼續在程曄的腦子裏響起，霸玄說：“屁的跑到你腦子裏，我們兩個是可以建立這樣的連接的，在我感受不到你的時候。”

程曄一下子驚訝了，原來還可以這樣，他回了霸玄一句；“我現在在靈媒老太太這裏，這個靈媒老太太 今天奇怪得很，等一下子我回來再給你講。”

霸玄不再說話，程曄也找不到事做，就在這裏怔怔的坐著，整個人坐得尷尬癥都犯了。

靈媒老太太開始自言自語，一開始程曄以為她在和自己講話，後來發現這老太太竟然是在自言自語。

完全不知道她在和誰講話，講一些自己也聽不懂的話，程曄看了看這周圍，明明就一個人都沒有。

這老太太，不會是年紀大了老年癡呆或是精神失常了吧，程曄心裏這樣想著，腦子上突然挨了一下。

程曄不知是誰打的自己，看著這靈媒老太太明明離自己還有些距離。可自己的腦袋上也的確是被人打了一下。

靈媒老太太笑道：“你不同看了，打你的正是我養的一只小精靈。”

程曄看了看自己的周圍，明明什麽都沒有，看著程曄疑惑的眼神，靈媒老太太也停止了笑意。

繼續拿著一根簽子去挑那蠟燭裏的蠟，明明蠟燭裏已經沒有那些撲火的飛蛾。靈媒老太太頭也不擡的繼續說道：“你是看不到它的，只有我能看到他。”

程曄有些不福氣的對靈媒老太太說道：“我這雙眼睛，可看到這世間一切的鬼怪，為何會看不到你的精靈。”

靈媒老太太繼續面無表情，聲音了也聽不出究竟是怎樣的情緒。她慢悠悠的說道：“不就是烏鴉的眼睛嗎，那終究是俗物。”

程曄不再說話，他感覺自己和這靈媒老太太說話總是聊不來的，世界不一樣的人，聊天終究是一場災難。

兩個人就這樣在昏暗的房子裏坐著，靈媒老太太還是拿那根銀制的簽子去挑蠟燭裏的蠟。

這屋子裏有一顆昏黃的電燈，整個屋子都在冒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氛，這靈媒老太太一直就是個詭異的人。

程曄總感覺靈媒老太太見他一面不會就只是為了說這個那麽簡單，應該還有些別的事。

靈媒老太太卻突然開口道：“你不用去想那些，我叫你來沒有別的事了，就是隨便閑聊一下，你我，在很多方面都是不沖突的，有些時候，或許我們還可以合作一下，你說呢？”

程曄心裏想著終於切入正題了，這靈媒老太太就像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麽似的，一個可怕的老太太。

程曄繼續對靈媒老太太說：“合作，可以啊，只是要看哪些方面了?”

靈媒老太太嗯了一聲程曄就對她道了別，說自己要走了，這地方他也感覺自己待著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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