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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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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事了拂衣去

陳天雄在兩人一番對話敘語中,大概了解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二人的恩怨情仇,其實簡單的說實則就是劈狼的利欲熏心,將江湖地位,名望,金錢三者看的尤比天高,為了個浮雲虛名,竟然不惜做出這種出賣兄弟義氣的事,當真無情無義,卑鄙無恥之極,縱然此人現在名望在高,在過位高權重,也是罪不容誅,簡直十厄不赦,突然轉念一想:"劈狼希年的所作所為,又與那陷害四位老爺子的龍魂三王有何區別,四人皆是罪大惡極."想到這裏,一股怒氣直頂胸膛,忍不住,大喊道:"大哥,象這種喪盡天良,去拿自己兄弟命換取榮華富貴的無恥之人,不必在跟他多廢唇舌."轉頭看向遠處的劈狼,喊道:"劈狼你若是個真爺們,還是自行了斷的好,免得玷汙了我大哥的這雙手."場中的兩人誰都沒說話,半餉,槐天仁道:"你當年妒我功高出於你,名大於你,心有不平,不甘久居人下,但你大可明言相告,大丈夫行事應當光明磊落,舉頭三尺有神明,自當無愧於天地間.阿生雖不是為你所殺,但也間接死你手,為何這般歹毒?,為什麽?"說到這裏,後面的幾句話似乎是想起了當年黎阿生的無辜慘死,數年前的情景,此刻回憶悲痛欲絕,是以後面的一句"為什麽"都有點嘶啞.劈狼冷笑道:"哼哼,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不這麽做,那我劈狼將始終活在你鬼首的陰影下,默默無聞,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呢."

鬼首深吸一口氣,回蕩在胸腹之間,思議良久:當年一起與劈狼初戰時候的場景,自己連場大戰威名天下,立威江湖道時的風光,而隨後想到自己當年飄揚過海,遠赴臺灣結識黎阿生這位兄弟的場景,最後他慘死奸人之手,自己因此身陷入獄,種種片影,就好象放電影一般,一個一個鏡頭在自己腦海裏閃過,隨後他想到了阿生那張憨厚可局的臉,好象在沖著他笑,一個聲音好象在叫道:"首哥,你過的好嗎?身體怎樣?"想到這些,心底裏熱血上湧,激發他肝膽英雄氣魄,心中說道:"阿生,你等著,大哥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上好好看著吧."轉頭目光冰冷的望向前面的劈狼,說道:"劈狼,你我當年結義金蘭,今日我便與你割袍斷義,殺你不算違背江湖道義了."說著沖剛才東南角的屋子中喊了一聲:"三兒,重刀."只見從裏面迅速沖出二十幾號大漢,瞧年紀面貌都至少四五十歲了,其中一名壯汗越步而出,雙手捧著一把長兩尺的大刀,刀體通身黑黝黝的,與陳天雄那把十分相似,只不過比之長了一尺有餘,只見刀刃寒霜冷凝,刀身上雕刻花紋,陳天雄遠遠見了便知是與自己重刀殊無而至,也是經特殊鍛造而成.三兒捧著重刀走到鬼首身前,恭身彎腰,恭敬的遞過重刀,鬼首單手接了,三兒退到一旁垂手站立.陳天雄見這把重刀比之自身這把實要重個四五十斤,大哥竟然這般舉重若輕的單手接過,心中不禁佩服他的功力果然已達登峰造極的地步.

劈狼在聽的鬼首呼喊叫人,臉上頓時變色,心中一凜,想:"難不成除了鬼首在屋子中之外,此間還有人,我..我.怎麽毫不知情,不由得心中駭人.只見鬼首握刀在手,擡腿一提大衣衣角,左手抓住,右手重刀一揮而下,削掉半片衣角,遠遠擲到場中,剛好落在劈狼腳下,冷冷說道:"你我恩情已斷,你也無須手下留情,盡管動手吧."劈狼適才見了他這一手,提腿抓衣,揮刀斬角,尤其是他那一下擲斷衣於自己身前三尺的衣角,這下手勁巧妙之極,且一切動作一氣呵成,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尚未看清之時,他已全部完成,眾人心下驚嘆不已.劈狼見他使了這幾下手法,其實就等同與判了他的死刑,當下心中大憤,喊道:"我劈狼就算拼死一戰,也得傷你幾根毫毛."話聲莆畢,一咬牙,雙眼一瞪,手中雙彎刀呼呼風響,每一刀都勢夾勁風,於瞬間連砍七刀,七刀均是刀刀奔著槐天仁要害去的.但見鬼首屹立當地,場下眾人眼見的劈狼這一手淩厲的快刀耀眼生花,心中不禁為眼前的槐天仁捏了把汗,暗想:"這位大名響徹全國的"北鬼首"能接住嗎?如何接呢?"眾人還沒看清他如何出刀,只聽的"當當當當當當當",一陣清脆響聲,猶如草原奔馳的駿馬,又象是數十面羯鼓連續密集的擊打.劈狼的七記快刀,盡被槐天仁舉手投足間擋了下來,他冷笑一聲,道:"該我了."重刀圈轉,大喝一聲,猶如半空驚雷,只嚇的回刀防禦的劈狼渾身一哆嗦.鬼首刀勢不停,潛運功力內勁於右臂之上,傳於重刀掛著龍鳴呼嘯聲,破空之聲嗡嗡大響,砍向劈狼的腦袋.

劈狼見這一刀如此兇猛,這要是真給他砍中了,那自己的這顆項上人頭,還不得立馬分家,心中一哆嗦,這麽楞神分心間,見刀勢將至,想要躲閃已然不及,只得奮起全身勁力,運於雙臂膀之上,回過雙刀交叉橫架.三刀相交,眾人只聽當的一聲劇烈響聲,火星四濺,翁翁之聲良久不絕,劈狼只覺一胸口氣息凝滯,憋悶難當,喉頭一甜就要噴出一口血,但他要強好勝,一使勁又將口中尚未噴出的鮮血,硬生生咽了回去.一鼓極大的氣浪沖向身軀,不由自主的向後的"騰騰騰騰......."退了數十步,急忙雙腳用力方才站定,只覺臂膀酸麻彎刀幾欲拿捏不住,低頭一看,虎口巨裂,鮮血潺潺順著刀尖流下,而剛才與陳天雄一番比拼的舊傷,現在也一並覆發.心中驚駭不已,:"想不到鬼首的功力內勁如此渾厚陽剛,剛才那一刀只怕他未必盡了全力."想罷,他深深吸氣,調勻呼吸

突然之間,只覺眼前一花,一團白色物事閃至身前,尚未反應,只見鬼首又是當頭一記重刀砍下.因他自身功力渾厚異常,兼之神力無窮,是以這把重達五六十斤的厚重巨刀,使在他手上,舉重若輕,毫不凝滯.此刻劈狼與他前一刀的餘勁還沒消散,覆刀又至,他本來在見到鬼首突然出現就已心驚膽戰,此刻這兩記毫無變化可言的當頭重劈,實是集了鬼首幾十年的功力修為,他心慌之下急忙向後連閃帶退的避讓,而槐天仁見他後退,身形抖動也是跨中帶閃.二人還是相距剛才那個距離,陳天雄等人大為欽佩,心想:"大哥能於敵人閃身躲避的一瞬間,身形跟隨閃身而至,雖然後動,但是後發先制,絲毫不慢於先動身的人,這份身法靈活巧妙,的確令人堂目結舌,震驚不已."

劈狼在躲閃之餘眼見槐天仁緊隨身前,絲毫擺脫不了他的糾纏,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運勁揮刀強行擋架,只聽又是當的一聲大響,劈狼忍不住"啊"的一聲,雙手把捏不住,雙彎刀脫手而飛向半空中,跟著只見槐天仁右手重刀反腕斜劈而下,同時左手疾如閃電並指如刀擊出,右腿順勢撩出,這三下端的是狠辣巧妙無比.陳天雄,楚天繡,石雙英,白鶴天幾個眼力高超的江湖道高手,心中暗讚一聲:"厲害."頃刻瞬間,連半秒鐘都沒有,只見劈狼本來就遙遙晃晃的身軀,在受了他幾下重創,身子不由自主,象是斷了線的風箏,輕飄飄的飛向遠處,"砰"的一聲,撞在後面一處大巖石上,跌倒在地,口中"嗚嗚"了兩聲,"哇"的一下,嘔出一灘鮮血,全身只感大震.

場下黑龍會眾人也是驚具不已,目瞪口呆,他於瞬間揮刀猛砍其肩膀,左手食中二指,並指如刀戳他雙目,同時右腿如電閃攻他下陰,三招雖是接連而施,但是快的異乎尋常,如鬼似魅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好象一招.眾人見了他這如神似佛,好似神魔降臨的"北鬼首"總共出了不到十招,便將這D市雙刀會身手高強的龍頭老大,劈狼打的臨空倒地,嘔血抽搐,不禁對他的身手之高,功力修為之渾厚無比,內勁之強盛不斷,無不大為讚嘆,敬佩.頓時場下一些特別激動的人,大聲喝出了彩,:好."

槐天仁見了劈狼此等狼狽摸樣,心中似乎又有些不忍.常言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鬼首是個有情有義的蓋世英雄,真漢子,心中不禁又想起當年的一些情景,他突然將眼睛閉上,狠狠的搖了搖頭,睜開眼睛時,卻看到了劈狼那絕望的眼神,一時竟然有些下不了手,遠處的陳天雄見了場中的情勢不妙,大哥似乎有些難以下手,陳天雄眼中的陰柔之氣一閃而過,暗想:"此刻關鍵,決不能婦人之仁."隨即大聲喊道:"大哥,此人萬死難贖,但是你忘了阿生是怎麽死的了嗎?"一聽到阿生這兩個字,槐天仁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眼睛隨即一瞪,看著劈狼口齒不清的斷續:"首...首..哥..."槐天仁嘆息一聲道:"劈狼,你實在罪孽深重,萬死尤輕,當年你所做,今日便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一切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天,更怨不得旁人,你安心去吧."

縱然北鬼首槐天仁與劈狼割袍斷恩義,但是此刻見他性命已在自己心念微動的一瞬間,有些不忍,在陳天雄的喊聲過後,終於下定決心.左手倏的探出,抓住劈狼的褲腰帶處,震喝一聲,猶如天神下凡,神威蓋世威風粼粼,場下數千之眾見了,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心中驚讚一聲.鬼首神力無窮,以單臂抓起劈狼這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軀,高舉過頂,振臂一揮拋向半空.此刻劈狼早已如死人一般,只不過吐氣如絲,還剩下僅有的一口氣,此刻身在半空,好象是騰雲駕霧一般,墜入了五裏霧中.

只見槐天仁陡然運功使勁,雙腳一蹬地面,身子拔地而起,飛翔在半空的他好似騰空的蛟龍,雙手握刀猛然揮下,這一刀氣勢恢弘,大開大闔,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致之勢,也是集他畢生功力修為可謂神鬼共憤的一刀,龍吟聲嗡嗡大做,好似響徹整個山岡高山,"呼哧"一刀而下,將劈狼一個七尺身軀,硬生生斬成兩截,半空中"呼"的生起一團血霧,黑夜中看來尤為恐怕,眾人見了不禁毛骨悚然.五臟六腑字半空中稀稀落落的掉了下來,散落四周,場外之人見了,幾欲作嘔,"撲通","蓬"劈狼的身軀頓時身首異處,眾人驚慌震驚之餘,仍是不禁心有餘悸.

劈狼死無全屍,上身落在東南處,下身跌落在西北角,各處一方.但見鬼首刀勢不收,一把兩尺長重達六十斤的重刀,掛著龍吟鳴哮聲,轟然當空斬下,場下眾人只聽的"喀嚓"一聲大響,尋聲而望,又是吃驚,又是敬佩,諸般佩服的表情神色紛至沓來,集於臉上,久久不能恢覆.只見借著暗淡的月光看去,塵土飛揚漸漸散去,北鬼首槐天仁將一塊堅硬無比的花崗石,從中砍成兩半,"嗤嗤"聲響,他緩緩拔出了重刀.仰望天空,心中暗想祈禱:"阿生,大哥已給你報仇,你在天之靈,可以死而瞑目了."

陳天雄見大哥手刃仇人,大事已了,而自己從今往後便是一市大哥,心中自是歡喜,一直在旁沈沒不語的許正飛小聲道:"雄哥,成了."陳天雄閃身搶步上前,說道:"大哥,此間事情已了,待的我處理妥當,便與你敘舊."槐天仁恩了一聲,揮了揮手,在遠處的二十幾名大漢,飛速而來,三兒急忙雙手接過他手中重刀,恭敬認真的抱在懷中,說道:"首哥保重身體."槐天仁搖搖手,語意似乎有些悲涼,道:"沒事."後來得知,原來這些人,是槐天仁再監獄中的手下,仰慕他的大名,誓死跟隨,為其馬首是瞻,起初槐天仁不願意多所收留,但是後來見他們一片忠心耿耿,這才收為己用.陳天雄從其口中得知,這些人身手也是不弱,有些手段,而每個人據都蹲過二十到三十年大獄,從他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們看人時總是飄忽不定,來回游動.

槐天仁為其兄弟出頭,報的血海深仇,帶著手下兄弟下山而去,等待陳天雄.陳天雄走到一眾雙刀會手下面前,目光陰柔看著他們,心想:"這些都是已故身死劈狼的忠心手下,是殺?還是不殺?我社團現在正當用人之既,為其後對付青幫做鋪墊,恩,有了."他思索在三,決定還是招降,朗聲說道:"現下劈狼已死,我陳天雄感念你們也都是一方豪傑,其時雖然與我多有作對,但是今非昔比,今時不同往日,現下我黑龍會招賢納士,廣征能人異士,劈狼並非明主,你們意下如何?"眾雙刀會手下以及十幾名幹部頭領早在看到傳說中的北鬼首槐天仁神威蓋世的氣勢時,就已膽戰心驚,此刻陳天雄非但不趕盡殺絕,反而還給他們一條生路,怎能不感激涕零,急忙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大喊:"陳大哥,我們投降.""陳大哥,我們誠心歸降,此後覺無二心."求饒聲此斷彼起.陳天雄心有不妥,眼睛瞥處,見右側地下有一把開山刀,當即足尖兒一挑,伸手抓住,雙臂用力,暗運功力,內勁到處,只聽:"嘎巴."一聲,開山刀應手而斷.雙刀會以及黑龍會數千之眾見了,無不駭人讚嘆.

陳天雄這足尖挑刀,伸手緊握,潛運神功,傳動內勁,折斷開山刀,一切動作繁覆難當,他竟然於瞬間完成一氣呵成.而場下的楚,石,白三人也是心中感悟:那開山刀背厚薄刃,實是堅硬之極,就算用石頭錘子打砸也要半天工夫方可折斷.而此刻卻見陳天雄於手指微動之既,舉手之間便將這質量過硬的德制開山刀崩斷,功力之純厚,爆發力之強,指力之剛勁,當今之世,只怕除北鬼首外,在無任何一人,有他這功力修為,就連楚,石,白三人也是望塵莫及,難以望其項背.

從此黑龍會掌門大哥陳天雄英名大震,其座下七大堂主再此之後,更是恭領陳天雄聖令,到處南爭北戰,其中花,秦,錢,張,藤五人俱是能獨當一面的驍勇善戰之人,而戰龍堂堂主石雙英與暗龍堂堂主楚天繡,與槍法通神的白鶴天都是陳天雄身邊的紅人,可謂神威將軍,黑龍會上下尊貴無比.只月餘時間,在黑龍會七大堂主的能征貫戰之下,迅速攻打下ES,BF,XT,DL,KB.四省大小黑幫社團,擊跨勢力,接收所有堂口地盤,現下黑龍會總成員弟兄達八萬多人,其堂口地盤近四百餘.

匆匆月餘,陳天雄統領D市江湖道,領袖群雄,黑龍會成為了之後別省市大哥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陳天雄與大哥槐天仁一起驅車回到聞,霍,石,白四位老爺子的別墅處,一待將近月餘,再次期間,槐天仁不但將自身全部刀法的訣竅要旨,要領,以及其中變化之道詳細加以傳授陳天雄,另外秘傳他在獄中八年之久,另一番感悟身受的靈異刀法,傾囊以授,陳天雄感激之至.之後問道:"大哥今後有什麽打算嗎?"槐天仁道:"我以厭倦江湖中的恩怨,哎..世態炎涼,世間的人性冷暖,江湖恩怨,仇殺報覆,我實是不在眷戀."說到這裏,停頓不語,陳天雄也已明白大哥心意了.

隨後北鬼首槐天仁金盆洗手,歸隱山林,從此不在過問江湖中的事,與四位老爺子過著與世無爭的悠閑神仙日子,決不在插手江湖之事.

而陳天雄的江湖生涯,也沒有因此而結束,他的後面,還有更強大的對手在等待,迎接著他....

上半部結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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