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形勢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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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面趴著，這二人的對話，是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這蕭涼不但禍患朝政，竟還和大梁有勾結，看來之前李逸飛所說，有人在京中散布假消息，恐怕和他也脫不了幹系。
想到此，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這麽明顯的事，我早該想到的，要是當時果斷些動手，也不會出這麽多幺蛾子。
但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蕭涼在護衛貼身保護下走出了百樂園，我猶豫再三後，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等我從百樂園出來時，蕭涼和他的手下已經全都撤走了，劉啟川和百足蟲還守在大門前。
“大人，怎麽樣？”百足蟲率先湊了上來。
我搖搖頭，沒有作聲，今日奔波了一天，事情的發展一件接一件都出乎我的意料，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人，不如我們再去找一次宇文閣下。”看出我的為難來，百足蟲立馬提議。
我一聽，心想這樣也好，畢竟隨風的人都不再身邊，這偌大的京中，能商量的人也只有他了。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吧。”
...
再來到宇文中的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小巷裏一片漆黑，陰森森的還有些可怕。
之前我來過一次，自然是輕車熟路，也不用百足蟲領路，自己就走了進去，百足蟲和劉啟川沒有跟著我，自覺守在外面。
“喲，你怎麽又來了？”見我不請自來，宇文中很是驚奇。
“出了一些事，”我說著，一屁股坐下。
“怎麽，蕭涼行動了？”宇文中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你怎麽會知道？”我有些吃驚。
“我來北國的時候，蕭涼還沒當上丞相呢。”宇文中說得是輕描淡寫，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仿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既對北國的事了如指掌，那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你現在是無從下手了嗎？”
我點點頭，在和蕭涼的交鋒中，我已經完全敗下陣來，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他。
“想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宇文中明知故問。
見我點了點頭，宇文中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回去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離開北國，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說什麽？”我忍不住叫出聲來，心想這哪是什麽明路，分明就是想讓我逃跑啊。
“怎麽，你還不願意了？”見我反應這麽大，宇文中也是瞟了我一眼，那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我來是問你扳倒蕭涼的方法，不是要逃跑的。”我正色說道。
“你鬥不過他的，李全譽怎麽樣，兵強馬壯，現在不照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家裏，過幾日，恐怕連兵權都沒了，你有什麽？被軟禁的太子，還是我那幾百號人？”
“蕭涼勢力雖大，但只要我們抓住機會殺了他，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宇文中說得雖有理，但我還是想和他爭辯。
“殺他，談何容易？這幾日你還見他出門嗎？”宇文中說著，搖了搖頭。
“要殺他只有在你初到北國時，那時你們應該見過面吧，那時你為何不動手？”
他這下還真把我問住了，確實，當時殺掉蕭涼，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殺掉蕭涼，還有李全譽，殺掉李全譽，還有錢大人，我總不能把這朝中官員一個個都殺掉吧。”我嘆了口氣，說出內心的想法。
“所以說，北國這盤棋，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先前你想借助兩方相爭，坐收漁利，現在這個平衡已經被打破了，該到收手的時候了。”宇文中還在勸我。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咬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隨風從不以命相搏，不是嗎？”宇文中反問我。
他說的不錯，這不僅是隨風的準則，也是作為穿越者，在各個世界中活下去的準則。
“我不甘心，你說我幼稚也好，意氣用事也罷，總而言之，我就是不甘心。”
“哎，”宇文中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也不是全無辦法，你去暗香樓或是百樂園看看，興許能撞上蕭涼出門也不一定。”
“剛剛，我就已經在百樂園見過他了。”
“噢，”宇文中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此並不是很意外。
“為什麽不動手？你帶著異能，應該比較容易吧。”
“這就是問題，我的異能力，下降了不少。”這是實話，來北國這些日子，我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能正在飛速下降。
出乎我的意料，宇文中毫不驚訝，反而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怎麽，這難道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宇文中沒有回答，但是點點頭承認了。
“你來看，”宇文中說著，起身來到一張古琴前，他用手指輕輕撥了幾下琴弦，讓我仔細看。
“看出什麽來沒？”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
“你可以把世界線想象成這些琴弦，當你快速撥動的時候，它很容易發生相交，但只要速度慢下來...你想想，自己來北國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
“再加上之前將近半年的時間時間線沒有發生擺動，這麽長的時間，異能早該消失了。”
“你是說世界線的交叉會隨著擺動頻率的降低而逐漸減弱？隨之異能也會逐漸消失？”
“正是如此，”宇文中點了點頭。
“這事總歸是件好事，世界線不交叉總比交叉要好，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久久沒有作聲，這件事對我的沖擊，還是有些大。
見我不說話，宇文中並不著急，他在爐子上燙了一壺酒，給我們倆一人倒了一杯。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北國酒很有勁，這一下，我從嗓子到胃裏，都是火燒火燎的。
“這事也不是全無辦法，蕭涼想廢掉太子，定會帶著皇帝的詔書，親自去東宮宣讀，到時候，就是你們動手的最好機會了。”宇文中輕輕抿了一口酒，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要是失敗了，說什麽我也得帶你離開，你可不能死在這兒。”見我還有些茫然，宇文中嘴角一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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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說什麽都於事無補，蕭涼在護衛貼身保護下走出了百樂園，我猶豫再三後，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等我從百樂園出來時，蕭涼和他的手下已經全都撤走了，劉啟川和百足蟲還守在大門前。
“大人，怎麽樣？”百足蟲率先湊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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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如我們再去找一次宇文閣下。”看出我的為難來，百足蟲立馬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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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吧。”
...
再來到宇文中的家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小巷裏一片漆黑，陰森森的還有些可怕。
之前我來過一次，自然是輕車熟路，也不用百足蟲領路，自己就走了進去，百足蟲和劉啟川沒有跟著我，自覺守在外面。
“喲，你怎麽又來了？”見我不請自來，宇文中很是驚奇。
“出了一些事，”我說著，一屁股坐下。
“怎麽，蕭涼行動了？”宇文中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你怎麽會知道？”我有些吃驚。
“我來北國的時候，蕭涼還沒當上丞相呢。”宇文中說得是輕描淡寫，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仿佛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既對北國的事了如指掌，那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你現在是無從下手了嗎？”
我點點頭，在和蕭涼的交鋒中，我已經完全敗下陣來，要不，我也不會來找他。
“想讓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宇文中明知故問。
見我點了點頭，宇文中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回去收拾東西，今晚我們就離開北國，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說什麽？”我忍不住叫出聲來，心想這哪是什麽明路，分明就是想讓我逃跑啊。
“怎麽，你還不願意了？”見我反應這麽大，宇文中也是瞟了我一眼，那語氣，滿是不可思議。
“我來是問你扳倒蕭涼的方法，不是要逃跑的。”我正色說道。
“你鬥不過他的，李全譽怎麽樣，兵強馬壯，現在不照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家裏，過幾日，恐怕連兵權都沒了，你有什麽？被軟禁的太子，還是我那幾百號人？”
“蕭涼勢力雖大，但只要我們抓住機會殺了他，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宇文中說得雖有理，但我還是想和他爭辯。
“殺他，談何容易？這幾日你還見他出門嗎？”宇文中說著，搖了搖頭。
“要殺他只有在你初到北國時，那時你們應該見過面吧，那時你為何不動手？”
他這下還真把我問住了，確實，當時殺掉蕭涼，對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殺掉蕭涼，還有李全譽，殺掉李全譽，還有錢大人，我總不能把這朝中官員一個個都殺掉吧。”我嘆了口氣，說出內心的想法。
“所以說，北國這盤棋，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先前你想借助兩方相爭，坐收漁利，現在這個平衡已經被打破了，該到收手的時候了。”宇文中還在勸我。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咬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隨風從不以命相搏，不是嗎？”宇文中反問我。
他說的不錯，這不僅是隨風的準則，也是作為穿越者，在各個世界中活下去的準則。
“我不甘心，你說我幼稚也好，意氣用事也罷，總而言之，我就是不甘心。”
“哎，”宇文中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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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就已經在百樂園見過他了。”
“噢，”宇文中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此並不是很意外。
“為什麽不動手？你帶著異能，應該比較容易吧。”
“這就是問題，我的異能力，下降了不少。”這是實話，來北國這些日子，我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能正在飛速下降。
出乎我的意料，宇文中毫不驚訝，反而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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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表示不解。
“你可以把世界線想象成這些琴弦，當你快速撥動的時候，它很容易發生相交，但只要速度慢下來...你想想，自己來北國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
“再加上之前將近半年的時間時間線沒有發生擺動，這麽長的時間，異能早該消失了。”
“你是說世界線的交叉會隨著擺動頻率的降低而逐漸減弱？隨之異能也會逐漸消失？”
“正是如此，”宇文中點了點頭。
“這事總歸是件好事，世界線不交叉總比交叉要好，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久久沒有作聲，這件事對我的沖擊，還是有些大。
見我不說話，宇文中並不著急，他在爐子上燙了一壺酒，給我們倆一人倒了一杯。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北國酒很有勁，這一下，我從嗓子到胃裏，都是火燒火燎的。
“這事也不是全無辦法，蕭涼想廢掉太子，定會帶著皇帝的詔書，親自去東宮宣讀，到時候，就是你們動手的最好機會了。”宇文中輕輕抿了一口酒，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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