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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月下相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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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時間轉眼即過,論道會如期召開。在這場盛會之中,謝弄月很是出了次風頭。

一樣是論道,但這次面對的群體卻是不一樣的。上一次只不過是純陽宮的一家之言,縱然有著李忘生的背書也總有人不甚服氣。這一次卻是整個道門的盛會,凡是有資格的都來了,會上湧現的各種英才和奪目人物更是數不勝數,但謝弄月仍是最出彩的幾人之一。

同輩人之中更無一人能夠壓得過她的風頭。

“這些都只不過是小事罷了,說白了也就是那樣而已。”謝弄月踩在雪地上,分明能夠做到踏雪無痕,卻像是突然生了孩子氣來,非要在在潔白的雪上踏出一個個的印子不可。她一邊走路一邊和在邊上飄著的三日月宗近說話:“都是凡俗之中的評價——根本就不重要。現在要去的才是這次論道會的重頭戲。”

三日月宗近認真的聽,他當阿飄還當得挺開心,至少這時候謝弄月會主動的和他說話,也終於不再是那麽死氣沈沈的樣子,反而還活潑了一些。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他在本丸的那段時間之中在這裏的謝弄月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看起來這些變化都是好的。

最好的一件事情莫過於,如今的謝弄月,同他記憶之中的形象越發的貼近了。

這也代表著他們重逢的時間正在臨近。

這個結論讓他高興起來,聽謝弄月說話也更加的認真了。

謝弄月也挺高興有人聽自己說話。也不知道謝端月是用了什麽法子,原本應該留在本丸的三日月宗近出現在了這裏不說,連帶著付喪神也跟了過來——雖然暫時只能夠當個誰也看不到的阿飄。自然謝弄月並不在這範圍之中,雖說她更加好奇呂純陽能不能發現三日月宗近的存在。

“可惜純陽子前輩不在……”謝弄月嘆息道,“主持的是玉虛子道長。”

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三日月宗近虛心求教:“有什麽區別嗎?”

“你不懂……”被詢問的謝弄月很悲傷的看了他一會兒,決定還是先把近侍塞回刀裏去的好。

雖然很相信姐姐的技術,但……現在這裏召開的可是修行者的大聚會啊,一點萬一的風險都不能冒。當然這也可以解釋為謝弄月壓根就不想要讓三日月宗近接觸到修行方面的知識——尤其是在她想要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本領,然後將其實踐在近侍身上的時候。

互相交流在很多時候都能夠和促進進步畫上等號,謝弄月和一群人論了好幾場道收獲不少,還換來了好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不少的術法。回頭就全往三日月宗近的刀身上塗,束縛的術法更是畫了一層又一層,反覆加固了好幾次才肯罷休。

這事情謝弄月壓根沒有隱瞞的意思,連一點遮掩的措施都沒加,終於被從本體裏放出來的三日月宗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那些銘刻在本體上的覆雜刻紋。

然後十分爽朗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甚好甚好——這也是主殿在意我的表現啊!”

“輕點說話。”謝弄月說道,語氣裏卻是沒有什麽責備的意思,更像只是隨口的一說。她這時候還扶著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不怎麽好,像是有點難受。“你先負責警戒,要做什麽我待會兒再和你說。”

三日月宗近很配合的閉了嘴點頭,沒說他早在剛被放出來的時候就擔起了近侍的職責開始戒備附近的情況,而是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本體。

從架勢上來說……很有殺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終於忍不住了,想要趁著月黑風高在這人跡罕至的偏僻地方不辜負這天時地利的——把自家審神者給捅了。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謝弄月閉著眼睛說話,“三日月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笨啊。”

話雖是這樣說,謝弄月的語氣裏卻是沒有任何的嫌棄的意思在裏面。天下最美之刃那張半點都不辜負這讚譽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尷尬,這個時候三日月宗近特別的慶幸謝弄月是閉著眼睛的,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不然就更加的尷尬了。

對於謝弄月的評價,三日月宗近選擇沈默——從某種程度來說,這話也沒有錯。這把千年古刀的口才慣來上下不定,高低起伏的簡直可怕。

就像是他的臉皮一樣。

很多時候都厚的過分,又在一些時候薄的要命。前者分為很多情況,後者略略歸納一下,基本都是在謝弄月面前的時候。

分明是把千年的老刀了,但謝弄月總覺得有種面對純情良家少女的感覺,別說調戲了,拉拉手都不需要,一個不小心的觸碰就能臉紅。隔了些時候沒見,這癥狀沒見好,反而還更加的嚴重了起來。

這是拿錯劇本了還是走錯片場了?或者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從前的三日月宗近不是這樣子的啊!

疑惑中的謝弄月根本沒想到從前沒有這情況只不過是因為近侍裝的好,以及那時候她還小。留在本丸的那個謝弄月十四歲也帶著不知世事的天真和青澀,而在大唐的這個謝弄月雖也只不過是十五歲的身體年紀,卻也有了經歷世事的冷靜與沈穩。

現在的謝弄月已經和三日月宗近記憶之中的模樣非常相似了,殺傷力自然也是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這事情謝弄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這不解也並沒有困擾她多久,在腦子裏過了個場就被丟到了一邊去了。“我們來這裏是有正事的。”謝弄月說道。

這處秘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能開的,若非是此處道門盛會來了不少的高人,也沒法弄出這麽大的手筆,一次性的把所有參與人員都通過陣法傳送到這陌生之所來。

三日月宗近沒說話,他知道謝弄月只不過習慣性的喃喃自語罷了,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只需要作為一個傾聽者就好,若是謝弄月有什麽吩咐就去做,若是沒有,便安安靜靜的當著一個賞心悅目的合格花瓶。同時也不忘小心翼翼的註視著近在身側的謝弄月。

雖然謝弄月一直在思考問題,壓根沒看他。

突然來到陌生之地,在經過了最初的不適之後謝弄月便開始用各種方法收集信息。

南方、深山、秋季、少有人跡、動物足跡過多——許是有妖。

在附近走了幾圈之後,謝弄月總結出了這麽幾點信息。三日月宗近看她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拂塵搭在臂彎上,順便還拿著塵柄敲了敲手掌心擼了把上面掛著的流蘇墜子,緊跟著臉上就浮現出沈思的表情來。

思索片刻之後,謝弄月很快便拿了主意。“三日月跟上!”這麽指揮的時候謝弄月沒出聲,而是選擇了通過術法來傳音。她對這門純陽子成仙以後鉆研出來的術法很有信心,並不覺得這裏會有誰能夠聽到傳音。“我們往前走——先下山。”

夜晚的山路並不好走,尤其是他們還是在林子裏。腳下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一叢叢的灌木來,周邊的樹木也多是長了許多年的,枝葉繁茂,樹冠張開,互相交疊在一起,就是在正午時候也是昏暗的,更別說是在夜晚。那一點清寒的月光被枝葉擋去了大半,剩下的那一點只能夠勉強增添一點光色。

連照亮前路都做不到。

謝弄月很沒有文物保護意識的從三日月宗近那裏拿來了他的本體,美麗的太刀被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刀主當成了砍樹的柴刀。那些也許真的只是恰巧,也有可能是故意的攔在了前方的樹枝被謝弄月毫不留情的一一斬斷,偶爾有幾根特別難纏的,灌註了內力或者靈力砍過去也就斷了。

“很鋒利啊。”謝弄月一邊砍樹開路往前走一邊和近侍聊天,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前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往腳下看,卻十分準確的閃開了好幾條慢吞吞的伸過來想要纏上腳踝的藤蔓,中間還似乎無意的踩斷了幾根。“我原以為文物這種東西……只能看呢。”

被誇獎的付喪神倒是很謙虛:“是主殿保養的好。”

誕生了付喪神的刀——或者用種接地氣一點的話來說就是,成了精以後的刀,雖然還不能夠說是無懈可擊克服了一切弱點,但也已經基本可以說是脫離了正常人所了解的常識範疇了。

舉個例子來說,正常的刀自火中誕生,但將他們扔到火焰裏去的時候一樣會被融成鐵水,區別只在於溫度高低和用時長短。但換成是付喪神本體——比如說現在被謝弄月用來砍樹的這把三日月宗近的話,正常的火焰已經無法對這把刀造成傷害了。

這是本質上的差別。

自然,成了精以後的刀劍保養起來所需要的也並不會是和正常刀劍一樣的東西,保持鋒利啊維系外表啊這些事情只要付喪神本身完好分分鐘就能夠實現,他們所真正需要的也只有靈力而已。

這是他們誕生之初就擁有的——絕不能失去的,立身於此的憑依。

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就什麽都可以做到。

自家人知自家事,三日月宗近很清楚,自己剛被鍛造出來的時候實在是算不上好看。——或許原本是很好看的,但是但他滿懷怨恨、近乎於神志不清的回到本體,從那柄剛被鍛造好的太刀上誕生的時候,那時候還未曾被起了“三日月宗近”這個名字的太刀就已經被汙染了,變得不堪入目。

看了第一眼以後就絕對不想要再看第二眼的那種難看。

萬幸最後他恢覆了,不然頂著那副樣子,想要刷謝弄月的好感完全是十倍地獄級別的困難。

——畢竟謝弄月是個耿直的顏控。

而她自己也從不掩飾這一點。

謝弄月日記:

顏控有什麽錯!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今天是10號,祝我自己生日快樂。========================================================================

專欄求收藏,美味的作者,真的不來一發嗎?

電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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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透露:三日月他有病,之前也有暗示——不對我為什麽要在我生日的時候說這個啊!

新世界有人猜到嗎。

話說這個副本……其實作者想要走的是驚悚懸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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