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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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祈起床的時候，淩霄已經去上班了。小茶幾上放著兩萬日幣，明明和他說過自己有換錢…...寧祈握著紙鈔為淩霄的細心感到一絲暖。吃過早餐已經10點多了，拿起淩霄昨晚給她做過標示的地圖，寧祈今天的計劃是自己出去逛逛，最好能成功地買點菜回家，這樣淩霄下班之後也就不用再和自己出去找吃的。
興致勃勃地出門，樓下就遇上了昨天的管理員爺爺。雖然不懂日語，寧祈也猜得到對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於是禮貌地鞠躬微笑，誰知老爺爺又追問了一句。
“おくさんですが？かのじょ？おくさん？つま？”（是夫人嗎？女朋友？夫人？妻子？）
見寧祈聽不明白，老爺爺換了很多種說法。
“刺馬？”寧祈楞楞地重覆著最後一個發音，直到老爺爺指了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之前上醫院的時候淩霄沒戴戒指，被淩母看見問過，所以兩人為了避免麻煩，時時刻刻戴著都成了習慣。
“啊……”本能地想要搖頭解釋，轉念一想一句日文也不會，事情不僅解釋不清，搞不好還會讓淩霄被誤會，心虛地幹笑著，寧祈點了點頭。
“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恭喜了。）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不過看表情應該是好話，寧祈尷尬地回笑，急急地逃離現場。
等看不見老爺爺了，寧祈的嘴角卻忍不住泛出笑意。送丈夫上班，買菜做飯等丈夫下班，接下來這幾天還真的會像日劇裏那些家庭主婦們過的日子呢。搞不好等淩霄像這樣習慣有自己在身邊，他們的假結婚也會變成真結婚……
雖然是一個人逛街，但因為早上的小插曲，寧祈的心情一直大好。雖然不懂日語，但日本到處都是漢字，出行並沒有什麽障礙。她參觀了幾個地鐵沿線的博物館，臨到下午3點的時候決定回家附近的商店街逛逛，因為淩霄說那裏有大超市也有單獨的蔬菜水果店，日常必需都可以在那裏解決。想著晚上要給淩霄露一手，寧祈幹勁十足。
商店街據說是六七十年代延續到現在的舊街之一，有些商鋪的廣告牌甚至還寫著昭和的字樣，招貼畫也是舊式的。除了最基本的餐館超市食品店以外，還集結了千元日用店、和服店、寵物店、面包店、郵局、銀行等等，一條街細細長長的居然有兩三站路的距離。寧祈看什麽都新奇，甚至到了布店都停留了好久，想著要不要扯點日式小碎花回去做個桌布什麽的。等她逛完了買了食材往家走，已經過了5點半了。隨便瞥了一眼手機，不知何時沒電自動關機了，感覺這個點淩霄一定會聯系自己討論晚飯在哪兒吃的問題，寧祈加緊腳步回家去。
到了家剛插上電源開機，果然有好幾條信息。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就有一個語音通話進來。
“寧祈你總算接電話了。”淩霄的聲音裏帶了點焦急和聽到聲音的安心。
“不好意思，光顧著逛街沒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還以為你迷路了或是遇著什麽了。”
“沒有啦，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想和你說下晚飯的事。”
“哦……那個……”寧祈剛想說你回來吃吧我來做，對方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晚上這邊公司的同事一定要給我開個回歸歡迎會，所以我們要一起喝酒。”
“啊……”所以是不回來吃的意思了，她不由地垂下肩膀。
“我和他們說我有朋友在家，他們就一定要叫你也一起。”
“什麽？這……這不太好吧。我也不會日語啊。”
“我這不是推不掉嘛，所以你要麽過來一起吃個飯吧。都是很好的人，也自來熟，而且我們是搞跨國合作項目的組，他們多半是海歸派，英語都不差。”
“那我怎麽過去？”
“你坐地鐵到梅田站下，這個站很大有點覆雜，不過我會到6號口去接你的。”
按照淩霄說的，寧祈找到梅田6號出口。上了臺階，對方果然已經在臺階口等她。因為早早出門，寧祈並沒有看到淩霄的行頭。今天他穿了正式的黑色職業西服，打了條暗紅色的斜紋領帶，沒有任碎發遮在額頭上，像婚禮那天一樣他把頭發梳了起來，乍一看整個人的感覺和結婚的打扮頗為相似。
“wow.”寧祈忍不住開口，“新郎官。”
“哈哈。”淩霄意識到寧祈在說什麽，“怪不得結婚那天穿禮服也沒覺得別扭呢，原來和我上班是一樣的。”
“你等很久了嗎？想到見你同事我就好緊張。”寧祈的話題轉回來，坐地鐵過來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緊張什麽，都是朋友，就當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跟著淩霄過了街走進一個商店街，這和家門口的商店街很相似，只是餐館更多了些。2分鐘之後，他們駐足於一個叫作“鳥貴族”的連鎖店。
有些拘謹地進了門，不大的空間裏熱鬧非凡。戴著白帽子穿著寫有“鳥貴族”字樣圍裙的服務員在吧臺前後忙碌著，看來是一家烤串店。
“這邊。”淩霄引導寧祈走向店中央兩張豎著拼在一起的桌子，左右已經坐了5、6個人。
“這是寧祈。”他用英文向大家介紹，幾個年輕男女就一起站了起來。
“大家好。”寧祈靦腆地用英文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大家就禮貌地輪番做了自我介紹。
如淩霄所說，這個團隊裏確實有幾個英文了得的，因此寧祈也只記住了這些人的名字。坐在斜對面長卷發的漂亮女生名叫risa，坐在她邊上眼睛很大很愛笑的叫作marina，而坐在淩霄身邊那個眼角有痣留胡子的男生叫作ryo。
“ryo是我在日本最好的兄弟，公司還是他引薦的。”淩霄在寧祈耳邊附加說明。“risa和marina在我日文不熟練剛進公司的時候也都幫過我不少忙。”
“喔~”寧祈點點頭。
這群人忽然用日文說了什麽，寧祈聽不懂，只見淩霄搖了搖頭回答了什麽，但其他人還是一直笑。
喝了一口桌上的水蜜桃雞尾酒，寧祈在心裏嘆了口氣，聽不懂人講話真會有種智商變低的感覺啊。不過想到這是淩霄的朋友，她又覺得莫名地愉悅，或許她可以從他們那裏多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淩霄。
“我去下廁所。”正想著要開口問點什麽，淩霄先站起了身。席間頓時留下了寧祈一人，她有些尷尬地又舉起杯喝了一口酒。
“哎~”對面的marina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的手指用英文問，“你結婚了？”
“啊……”寧祈一時語結，顯然淩霄並沒有把自己介紹為他的妻子，“這個……這是……”
“這和淩霄早上戴的戒指好像是一個款式啊。”risa眼尖，“不過被我發現以後他就把戒指拿下來了。”
全席忽然沸騰了起來，大家興奮地說著日語夾英語，讓寧祈瞬時頭昏腦脹。
“不是……這個其實，怎麽說呢……我和淩霄吧……”說沒結婚，對戒已經讓人發現；說結婚了，等於打淩霄巴掌。
“你不會就是傳說中英國那個讓淩霄一蹶不振醉酒還喊你名字的前女友吧？”ryo一拍掌，“你也去中國啦？你終於和淩霄覆合啦？”
“英國那個……誰？”寧祈只覺得口裏的冰梗在喉間，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們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細節淩霄哪會說給我們聽，就是他剛來日本的時候一喝多就會喊同一個女孩名字，進了公司聚餐喝多了也會，大家都聽到過的，對吧？”ryo像是猜中了謎底一般確定地說，“aphro，你是aphro對不對？”
aphro。這真是個少見的名字。寧祈在聽到的瞬間想起的是aphrodite阿佛洛狄忒—希臘神話故事裏愛、美和欲望的女神。而這個女神在羅馬神話故事裏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維納斯。
是怎樣一個女孩，取了如此美妙的名字；又是怎樣一個女孩，用她的美妙讓那樣淡漠的淩霄能本能地去念她的名字。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不知何時，淩霄已經回來。
risa立刻搶過話來：“結婚居然不通知我們。”
“什麽？”淩霄的臉上露出一絲倉皇，他看向寧祈，寧祈只是悶頭喝自己的酒不給他回應。
“aphro，把aphro追回來了是吧。怎麽，在我們面前出糗太多，本尊來了都不好意思介紹了是不是？”ryo眨巴著眼撞了下淩霄的胳膊。
聽到那個名字，淩霄的表情頓時僵硬了。寧祈擡起頭，靜靜地看著他。雖然會痛，可是她還是想從淩霄的表情裏看出那個女孩究竟有多重要。
啊。看來是真的很重要呢。重要得讓淩霄在朋友面前也露出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寧祈覺得背後一陣顫栗。
“她不是aphro。”淩霄一口氣喝下半杯啤酒，淡淡地開口。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幾個朋友都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ryo看了看淩霄和寧祈難看的臉色，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risa剛想開口說點什麽補救，只見淩霄伸出一只手攬住寧祈的肩膀。
“不過還是應該正式地和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我確實和她已經結婚了。”
寧祈身子不由一震，肩膀傳來淩霄手掌的顫抖。聽了他的這番話，她一點也心跳不起來。因為淩霄此刻仿佛在故意對別人宣言—我結婚了，所以我已經不會再為aphro卑微。可事實是，連這場婚姻，都是淩霄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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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致勃勃地出門，樓下就遇上了昨天的管理員爺爺。雖然不懂日語，寧祈也猜得到對方是在和自己打招呼，於是禮貌地鞠躬微笑，誰知老爺爺又追問了一句。
“おくさんですが？かのじょ？おくさん？つま？”（是夫人嗎？女朋友？夫人？妻子？）
見寧祈聽不明白，老爺爺換了很多種說法。
“刺馬？”寧祈楞楞地重覆著最後一個發音，直到老爺爺指了指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之前上醫院的時候淩霄沒戴戒指，被淩母看見問過，所以兩人為了避免麻煩，時時刻刻戴著都成了習慣。
“啊……”本能地想要搖頭解釋，轉念一想一句日文也不會，事情不僅解釋不清，搞不好還會讓淩霄被誤會，心虛地幹笑著，寧祈點了點頭。
“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恭喜了。）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不過看表情應該是好話，寧祈尷尬地回笑，急急地逃離現場。
等看不見老爺爺了，寧祈的嘴角卻忍不住泛出笑意。送丈夫上班，買菜做飯等丈夫下班，接下來這幾天還真的會像日劇裏那些家庭主婦們過的日子呢。搞不好等淩霄像這樣習慣有自己在身邊，他們的假結婚也會變成真結婚……
雖然是一個人逛街，但因為早上的小插曲，寧祈的心情一直大好。雖然不懂日語，但日本到處都是漢字，出行並沒有什麽障礙。她參觀了幾個地鐵沿線的博物館，臨到下午3點的時候決定回家附近的商店街逛逛，因為淩霄說那裏有大超市也有單獨的蔬菜水果店，日常必需都可以在那裏解決。想著晚上要給淩霄露一手，寧祈幹勁十足。
商店街據說是六七十年代延續到現在的舊街之一，有些商鋪的廣告牌甚至還寫著昭和的字樣，招貼畫也是舊式的。除了最基本的餐館超市食品店以外，還集結了千元日用店、和服店、寵物店、面包店、郵局、銀行等等，一條街細細長長的居然有兩三站路的距離。寧祈看什麽都新奇，甚至到了布店都停留了好久，想著要不要扯點日式小碎花回去做個桌布什麽的。等她逛完了買了食材往家走，已經過了5點半了。隨便瞥了一眼手機，不知何時沒電自動關機了，感覺這個點淩霄一定會聯系自己討論晚飯在哪兒吃的問題，寧祈加緊腳步回家去。
到了家剛插上電源開機，果然有好幾條信息。還沒來得及看內容，就有一個語音通話進來。
“寧祈你總算接電話了。”淩霄的聲音裏帶了點焦急和聽到聲音的安心。
“不好意思，光顧著逛街沒發現手機沒電了。”
“我還以為你迷路了或是遇著什麽了。”
“沒有啦，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想和你說下晚飯的事。”
“哦……那個……”寧祈剛想說你回來吃吧我來做，對方已經接著說了下去。
“晚上這邊公司的同事一定要給我開個回歸歡迎會，所以我們要一起喝酒。”
“啊……”所以是不回來吃的意思了，她不由地垂下肩膀。
“我和他們說我有朋友在家，他們就一定要叫你也一起。”
“什麽？這……這不太好吧。我也不會日語啊。”
“我這不是推不掉嘛，所以你要麽過來一起吃個飯吧。都是很好的人，也自來熟，而且我們是搞跨國合作項目的組，他們多半是海歸派，英語都不差。”
“那我怎麽過去？”
“你坐地鐵到梅田站下，這個站很大有點覆雜，不過我會到6號口去接你的。”
按照淩霄說的，寧祈找到梅田6號出口。上了臺階，對方果然已經在臺階口等她。因為早早出門，寧祈並沒有看到淩霄的行頭。今天他穿了正式的黑色職業西服，打了條暗紅色的斜紋領帶，沒有任碎發遮在額頭上，像婚禮那天一樣他把頭發梳了起來，乍一看整個人的感覺和結婚的打扮頗為相似。
“wow.”寧祈忍不住開口，“新郎官。”
“哈哈。”淩霄意識到寧祈在說什麽，“怪不得結婚那天穿禮服也沒覺得別扭呢，原來和我上班是一樣的。”
“你等很久了嗎？想到見你同事我就好緊張。”寧祈的話題轉回來，坐地鐵過來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緊張什麽，都是朋友，就當我介紹朋友給你認識。”
跟著淩霄過了街走進一個商店街，這和家門口的商店街很相似，只是餐館更多了些。2分鐘之後，他們駐足於一個叫作“鳥貴族”的連鎖店。
有些拘謹地進了門，不大的空間裏熱鬧非凡。戴著白帽子穿著寫有“鳥貴族”字樣圍裙的服務員在吧臺前後忙碌著，看來是一家烤串店。
“這邊。”淩霄引導寧祈走向店中央兩張豎著拼在一起的桌子，左右已經坐了5、6個人。
“這是寧祈。”他用英文向大家介紹，幾個年輕男女就一起站了起來。
“大家好。”寧祈靦腆地用英文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大家就禮貌地輪番做了自我介紹。
如淩霄所說，這個團隊裏確實有幾個英文了得的，因此寧祈也只記住了這些人的名字。坐在斜對面長卷發的漂亮女生名叫risa，坐在她邊上眼睛很大很愛笑的叫作marina，而坐在淩霄身邊那個眼角有痣留胡子的男生叫作ryo。
“ryo是我在日本最好的兄弟，公司還是他引薦的。”淩霄在寧祈耳邊附加說明。“risa和marina在我日文不熟練剛進公司的時候也都幫過我不少忙。”
“喔~”寧祈點點頭。
這群人忽然用日文說了什麽，寧祈聽不懂，只見淩霄搖了搖頭回答了什麽，但其他人還是一直笑。
喝了一口桌上的水蜜桃雞尾酒，寧祈在心裏嘆了口氣，聽不懂人講話真會有種智商變低的感覺啊。不過想到這是淩霄的朋友，她又覺得莫名地愉悅，或許她可以從他們那裏多了解一下自己不知道的淩霄。
“我去下廁所。”正想著要開口問點什麽，淩霄先站起了身。席間頓時留下了寧祈一人，她有些尷尬地又舉起杯喝了一口酒。
“哎~”對面的marina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她的手指用英文問，“你結婚了？”
“啊……”寧祈一時語結，顯然淩霄並沒有把自己介紹為他的妻子，“這個……這是……”
“這和淩霄早上戴的戒指好像是一個款式啊。”risa眼尖，“不過被我發現以後他就把戒指拿下來了。”
全席忽然沸騰了起來，大家興奮地說著日語夾英語，讓寧祈瞬時頭昏腦脹。
“不是……這個其實，怎麽說呢……我和淩霄吧……”說沒結婚，對戒已經讓人發現；說結婚了，等於打淩霄巴掌。
“你不會就是傳說中英國那個讓淩霄一蹶不振醉酒還喊你名字的前女友吧？”ryo一拍掌，“你也去中國啦？你終於和淩霄覆合啦？”
“英國那個……誰？”寧祈只覺得口裏的冰梗在喉間，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你們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細節淩霄哪會說給我們聽，就是他剛來日本的時候一喝多就會喊同一個女孩名字，進了公司聚餐喝多了也會，大家都聽到過的，對吧？”ryo像是猜中了謎底一般確定地說，“aphro，你是aphro對不對？”
aphro。這真是個少見的名字。寧祈在聽到的瞬間想起的是aphrodite阿佛洛狄忒—希臘神話故事裏愛、美和欲望的女神。而這個女神在羅馬神話故事裏有另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維納斯。
是怎樣一個女孩，取了如此美妙的名字；又是怎樣一個女孩，用她的美妙讓那樣淡漠的淩霄能本能地去念她的名字。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不知何時，淩霄已經回來。
risa立刻搶過話來：“結婚居然不通知我們。”
“什麽？”淩霄的臉上露出一絲倉皇，他看向寧祈，寧祈只是悶頭喝自己的酒不給他回應。
“aphro，把aphro追回來了是吧。怎麽，在我們面前出糗太多，本尊來了都不好意思介紹了是不是？”ryo眨巴著眼撞了下淩霄的胳膊。
聽到那個名字，淩霄的表情頓時僵硬了。寧祈擡起頭，靜靜地看著他。雖然會痛，可是她還是想從淩霄的表情裏看出那個女孩究竟有多重要。
啊。看來是真的很重要呢。重要得讓淩霄在朋友面前也露出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寧祈覺得背後一陣顫栗。
“她不是aphro。”淩霄一口氣喝下半杯啤酒，淡淡地開口。
氣氛一下冷了下來，幾個朋友都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ryo看了看淩霄和寧祈難看的臉色，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risa剛想開口說點什麽補救，只見淩霄伸出一只手攬住寧祈的肩膀。
“不過還是應該正式地和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我確實和她已經結婚了。”
寧祈身子不由一震，肩膀傳來淩霄手掌的顫抖。聽了他的這番話，她一點也心跳不起來。因為淩霄此刻仿佛在故意對別人宣言—我結婚了，所以我已經不會再為aphro卑微。可事實是，連這場婚姻，都是淩霄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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