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回答我說“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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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話了。
☆、巨大驚喜(一)
你說因為你太要強了
所以錯過了很多溫柔
可是
你要知道我也不想
於是
你用令人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許久後才開口
“錯過就是永久”
我擡起頭望著陰暗的天空,雨水拍打在臉上、肩上、身上、心上。
如果七年前的天空是湛藍色的,有白雲、有微風、有小鳥、有一群男生女生。
五年前的天空是淡淡的青色、沒有白雲從頭頂飄過、身後的男生女生也逐漸安靜下來。
兩年前的天空是霧蒙蒙的。有微風吹過,吹亂了我們的發絲、身邊卻只有餘生一個人。
那現在的天空是什麽顏色呢?我想反正已經不再是湛藍色的了。
餘生接到了總部的電話,下周一會進行426項目大廈的全體會議,到時所有股東還有和項目有關的人都會到場。我看著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的他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麽。
我問餘生“那個一次都沒有參加會議的股東到時也會來?”
餘生點點頭回答我“嗯,不知道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餘生在擔心,工程已經進行了二分之一,起初這項目很多人都不看好,認為一定是虧本的買賣,可現在全部都在覬覦著。而我能做的只有安穩的陪在他的身邊,讓他感覺不到孤獨。
周一
無疑是忙碌的一天,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在為這次426項目工程的會議做準備,我跟在餘生的身後走進會議廳,顯然我被眼前的這幅壯麗的景象嚇到,會議廳很大差不多坐滿了人,全部都穿著西裝,或許也只有料子或領帶不同吧,我和餘生就坐後很快會議開始了,會議開始的前詞是無聊的我完全聽不進去,可餘生卻聽非常認真。上一次股東大會的時候是我擬的名單,但今天我看了看好像全部都是之前見過的。我悄悄的在桌子下面碰了碰餘生然後小聲的趴在他耳邊說“今天好像少了一個人”
餘生點點頭示意我“我知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華納中華區的負責人走進了會議室。
“大家好,我是華納中華區的總負責,想必在座的各位多少也是知道的。下面長話短說,這次426項目的研發還請上海區負責人餘生為我們詳細的介紹下”
餘生站起來微笑示意大家然後緩緩走上臺,燈光變暗,屏幕逐漸變亮。餘生行如流水般的演講打動了在座的各位。他的一瞥一笑間都充滿了儒雅的氣息,不得不說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
餘生的演講結束後,中華區負責人李總走上臺。
“聽了餘總的演講後想必大家也應該對426大廈的進展放心了吧,426項目大廈預定在明年春節前完工並爭取正式營業,那麽各位股東到時按股份進行分紅。我想這場仗我們是勝利的一方。”
“李總,在坐的股東大家都熟悉也都見過,可是還有一位股東卻從沒參加過股東大會,我們很想知道這位很神秘的股東。”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餘生想問的,他看著李總很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李總站在臺前深舒一口長氣然後抿口一笑,他說“很巧,他今天也在公司。Lisa,你去把韓總請過來”
我和餘生不約而同的看了各自一眼,韓總,明明知道不可能會是韓之音,可驚喜或者驚嚇往往都是一瞬間決定的。
會議室的大門被拉開,只見一雙修長纖細的長腿邁了進來,深色條紋的西裝,前身的雙排扣子還有墨綠色的領帶都映襯了著這個神秘的男人,隨著領帶看去上方,白色的襯衣但第一顆扣子卻是打開的,看似神秘卻不受拘束的樣子,再次向上看去,是有著棱角分明的一張臉,他比餘生更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他的雙眼幹凈明亮好像立馬就能看穿你心底的想法,英挺的鼻子下是像玫瑰花瓣一樣令人著迷的嘴唇,他紳士般的向大家問好。
他走過餘生的身旁,餘生楞了一下然後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此刻兩個從遠處走來就會有女生尖叫的男生,此刻成熟的如同紳士般的站在彼此的身旁。
許久之後,韓之音開口“我會和你並肩作戰”
餘生微笑,於是張開雙手和韓之音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這場會議開始變的有趣。
會議結束後,韓之音坐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翹著二郎腿手裏還擺弄著桌上的蘋果,盡管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但現在只想弄明白他怎麽就成了持有百分之四十分股的神秘股東了呢?
我坐在韓之音的身旁問他“餵,你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麽買通李總那個一根筋的?”
於是,韓之音放下了手中的蘋果,轉過頭看向坐在電腦前緊緊盯著自己的餘生,回答道“那個,獎金和我爸的遺產還剩點,放我這不安全,不安全........”
遺產?小子騙誰呢!你爸那點遺產全被扣下了,我剛要開口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卻被餘生攔了下來。
餘生說“行了,晚上來我家喝酒。”
於是,我看向餘生,他搖了搖頭。
餘生心裏比我明白韓之音根本沒有得到遺產,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怎麽來的或許只有韓之音清楚,如果他不想說我們怎樣也不會知道。
維也納 韓之音
三年前
剛收到沈陌的郵件時,他知道餘生肯定遇到了問題。
韓之音結束了最後一場的巡演後,找到了華納中華區負責人李志成的電話,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了過去,對方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在聽說他就是韓業成的兒子後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李總命人調查了韓之音的身份後拿著手中韓之音所有的信息自言自語道“韓業成、韓之音......... ”
一旁的Lisa不明白李總怎麽會對一個彈鋼琴的毛孩子產生好奇,問道“李總,他只會彈鋼琴,難道...........?”
李總放下手中的報告笑著回答Lisa“他父親曾經幫過我,但沒想到最後慘死在監獄,但在他兒子的身上卻有著和他父親完全相反的性格,他父親死後他放棄了繼續完成學業而是選擇了去國外學音樂,韓業成死後只留下了一套房子給他,他沒賣掉反而是拼命打工掙學費,這個年輕人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所以,你約一下他,下周我要和他見面。況且他說他要和我談一談。我很有興趣看看這個年輕人。”
韓之音拿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所有積蓄還有獎學金,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點能不能幫得上餘生,可他就是想試一試。這次回來,他誰也沒有告訴,走在人群中的孤獨感也油然而生,他走進華納的辦公大廈,他悄悄的躲在餘生辦公室的門後很安靜的看著裏邊那個眉頭緊鎖時不時嘆氣的男人,他坐在李總的辦公室裏,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情,許久後才開口“李總,恕我冒昧打擾,我想請你幫幫我......”
李總很好奇坐在對面的男孩子,問他“什麽事?”
韓之音瞪大了雙眼看著李總然後穩健有力的開口“李總,我知道你們正在進行426項目但是還缺合夥人,而我想做這個合夥人。”
李總瞬間擡起頭來仔細的端詳著對面的這個毛頭小子,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知道這個項目,他又為什麽想參加,他又拿什麽參加。
“年輕人,建一棟大樓不是隨便彈彈鋼琴那麽簡單的!”
韓之音早知道他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此時他深知他不是握有主動權的一方,他沒有資本繼續和他談下去,剩下的只有哀求。
他放下他認為高貴的自尊低著頭哀求道“李總,我知道我也明白這不是兒戲,我想您在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一定和我很像,不然我父親當時也不會看重你。雖然現在我什麽也不是,但我可以努力,我想,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像李總這樣老練的職場選手,當然也不會不懂,他今天的位置如果當時沒有人賞識沒有伯樂他又怎會有現在這個自己,可他也深知,這並非兒戲,不能一時的同情給自己惹來禍端。他有力的拒絕了韓之音的請求。
隨後的幾天,韓之音沒有回維也納。
他再一次的低下頭站在李總的面前祈求著,他的誠意或許打動了面前這個執拗的中年男子,李總答應了他的要求同時從那一刻起韓之音也背上了中華區副總經理的職責,同時他也清楚的自己要為李志成任勞任怨的賣命。
可這些,他卻不希望餘生知道。
可從始至終,餘生都不會知道。
上海
傍晚,六六、田青、沈歌還有我全部聚集在餘生的家裏。
此時成為合作夥伴的兩個男人坐在客廳裏,餘生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機開口問道“什麽時候走?”
韓之音挽起了襯衣的袖口說道“我想我要一輩子留在這了吧!”
餘生擡起頭笑道“好!”
於是,沈歌和田青搬了兩箱的啤酒過來招呼著所有人。
田青看著韓之音問道“之音,這次回來主要是在哪裏演出啊,我好去給你捧場。”
韓之音的語氣有些落寞,他回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然後從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田青“估計一周三次的演出要變成一個月三次了。”
於是,田青握著手裏的名片大叫“哇!韓之音我好崇拜你,你把我收了吧”
一旁的沈歌當頭就是一棒,然後嘟囔著“沒志氣、沒志氣.....”
於是,沈歌搶過田青手中的名片,楞了一秒鐘、兩秒鐘、然後大叫“把我也收了吧!”
我和六六還有餘生不明白韓之音是給他們吃了什麽迷魂藥,怎麽都對韓之音產生了崇拜之情了呢!
韓之音坐在沙發上淺笑道“誰要你們,我要美女!”
於是,他接受了所有人的白眼。
沈歌拿過名片遞給我們,於是,六六張大了下巴、隨後,我和餘生拿過名片看著上面印著的字,華納中華區副總經理韓之音
反之,我和餘生表現的卻是無比淡定的。六六看著我和餘生問道“你們不驚訝嗎?”
於是,餘生冷冷的回答道“他突然出現在會議室裏的樣子我更驚訝!”
於是,我們又像兩年前的秋天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很快,就只剩下我和韓之音是清醒的,我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餘生,他是高興的。
可再當我轉過頭看向韓之音的時候,他的眼角卻充滿了淚水。
我不知道他是喝醉了還是真的很難過,他完全安靜下來然後看著我說“沈陌,其實在維也納的時候我常在想,以前呢想做個英雄,想變成超人,想成為主角,可到後來,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人,養一只貓或者一條狗,有一個小房子一份穩定的工作,和愛人、朋友很平穩的過完一生.........”
我看著此時的韓之音,那個以前總是露出牙床大笑的韓之音、那個穿著白色襯衣騎著單車的韓之音、那個整天和漂亮姑娘喝咖啡的韓之音、那個充滿陽光的韓之音,隨著那年電閃雷鳴的夏天一同不見了。
此時他的神情中更像餘生一點,直到現在,我開始分不清坐在面前的是嘻嘻哈哈的韓之音還是安靜的餘生了。
韓之音 (內心)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會選擇幫助你。
雖然會傷痕累累,但是心中的溫暖記憶是誰都無法給與的。
謝謝你讓我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占據著你重要的地位。
謝謝你,來過我的世界帶給我快樂的時光。
那年令人燥熱的夏天突然下起了暴風雨。
☆、彩色時光(一)
無數次經歷著夏末與深秋,回憶就是一次流浪
天色永遠不會暗淡太陽總要歸來
往事就是一場宿醉
總要 歸來酒醒
如果黃昏中的落日和清晨耀眼的光芒
如果往事隨著時間開始模糊
你會怎麽做?
他再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轉身帶走殘缺的夏至
一天又一天
就像他和她都不曾出現。
夏末和深秋,春雷和冬至,無數次的期盼,內心在吶喊。
就像信仰一樣,有時會覺得可笑,為什麽都是感情動物,為什麽都如此的重情。
只是,到後來砸碎了酒瓶也換不來清醒。
2014年6月24日我清楚的記得這一天,那天像是四十五度角的天空、像是爭相開放在高空的煙花、絢爛、多彩。
可是時光流逝了、記憶往事走遠了,可這些全部深深的印在了記憶和腦海中。那些熟悉的身影、走走停停,漫長的路、走走停停。
那天,六個人全部窩在餘生的家裏喝了很多的酒。後來,都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沈陌借著最後的清醒看見韓之音正坐在餘生的身旁低著頭註視著他,然後看向天花板。我擡起頭坐了起來問他“韓之音,你後悔嗎?”
他許久後回過頭悠遠而深沈的望著我然後搖搖頭。
這一次回國他更成熟了,許多事情他似乎都在第一時間考慮然後處理的非常好。
有時也只有不再公司的時候韓之音會放下身段然後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就好像到了一定的年齡後,都會帶著點心事、帶著點不能說的秘密,每天笑嘻嘻的生活下去,他和他或許都是。韓之音每次都說他的生活是隨遇而安,可在他看來他的生活是隨餘生而後安。
第二天當沈陌再度醒來時已經快要中午,我看著自己淩亂的頭發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腰酸背痛的坐起來,我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記得最後只剩下韓之音一個人。於是,我看著趴在地板上的所有人和充滿酒氣的房間。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要逃出去。也或許就在這一瞬間註定了我們所有人的結局。
我努力的站起來然後叫醒六六,扶她回去休息。
於是,碰到了茶幾發出了“吱”的一聲,餘生睜開了眼睛,顯然他也被眼前的這幅景象嚇到,然後他用力的揉了揉失憶的腦袋。
餘生看著我扶著六六小聲的問我“都在這睡的嗎?”
我點點頭示意他,然後扶六六走了出去。
等沈陌在回到餘生家裏時,韓之音、沈歌還有田青已經醒了。客廳也被餘生打掃的差不多了。
餘生問我“頭疼嗎?”
“還好,已經沒事了。”
餘生點點頭“那好,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然後叫六六下來吃早飯。”
我回到樓上問六六要不要下樓吃早點,六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哼唧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梳洗好然後換上幹凈的衣服去了餘生的家裏,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幾個大男人咿咿呀呀的啃著面包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吃完早飯沈歌和田青各自離開了餘生的家裏。
韓之音淩亂的頭發還有衣衫不整的樣子望著我和餘生,我看著他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韓之音,李總絕對不會知道你這個樣子的。”
於是韓之音轉過頭看向餘生,餘生放下手裏的面包沖他點了點頭。
我愛那段時光,曾經遇到過你們的時光。
我常常幻想如果夢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夢。那麽,悲傷就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努力嘗試、卻離我越來越遠直至盡頭的盡頭。
韓之音的辦公室和餘生的辦公室很近,他總是偷偷溜進餘生的辦公室然後兩個人像在密謀著什麽,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坐在窗邊沙發上的兩個男人身上。
“之音,李總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回國的?”
“.呃........ 餘生,打一架吧還是.......”
我坐在兩個大男人的身邊看著他們拌嘴,一邊聽他們吵著一邊低頭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握在手裏這畫冊已經發黃,邊角也已經翹了起來。
韓之音
在餘生開玩笑的話語中問到為什麽回國,可他終究是說不明白的。韓之音和餘生像是這個世界獨有的靈魂般的存在,他和他勝似親情。他和他都是重情重義,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看似風光卻內心孤獨的人。可當餘生看似玩笑般無數次的問道,他卻說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餘生怎麽也想不到韓之音會放下驕傲去祈求別人。餘生的世界可以很多種,有沈陌、有親人、有可以放下的事業還有韓之音。可韓之音的世界卻只有餘生。他在四季裏變得沈默緩慢,他在回憶裏寂寞孤獨。
沈陌
韓之音從回國那刻起搬進了餘生的家裏,他們似乎回到了學校時的樣子。六六從我的公寓搬了出去,她說她想要過得更好。田青辭掉了工作也離開了上海,田青說沒有她的日子都是四海為家。所有人都沒有了田青的消息。沈歌的私人教練到期後回到了建大繼任教師,同時為了安穩的工作住進了我的公寓。
從那時起我就不敢再奢望什麽,我怕突然有一天愛人、朋友、親人在突然離我而去。
又是盛夏的季節,韓之音不知從哪弄了兩臺自行車。於是隨處可見的白色的襯衣還有單車當然還有韓之音手中的那杯咖啡。
餘生和韓之音被留下開會,我在工地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回到了公司。回去時韓之音正趴在餘生的桌子上咿咿呀呀的喊著“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賣藝!!”
背對著韓之音站在窗邊的餘生則顯得格外的安靜,餘生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問我“累了吧,怎麽樣進行的?”
我把報告遞給餘生告訴他“沒問題,我們的進度挺快的。”
於是,趴在桌子上的韓之音又咿咿呀呀的嘟囔著“沈陌,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看著韓之音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問餘生“他怎麽了?”
餘生抿嘴一笑回答我“今天總部的領導過來開會說這個項目現在是重點工程,很多行業中的佼佼者都在覬覦,如有一點不慎恐怕.......”
“恐怕什麽?”
餘生搖搖頭“沒說,然後他就被嚇成這樣了。”
我走過去看著韓之音趴在桌子上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韓之音吶,估計全公司的美眉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沒人請你喝咖啡了!”
“世界太危險、餘生太危險......”
於是,餘生一臉的黑線“我記住了。”
周六,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騎著單車回了建大,正巧遇見沈歌手裏捧著厚厚的書走過人群,我拍了拍沈歌的肩膀,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和我們一起走過了我們的青春。隨著安靜和煦的微風吹過,沈歌打破了所有人的氣氛,他說“我在想當時我們也那麽笨嗎?”
於是,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全部黑線。結果沈歌是慘的!
“姐,你看這個教室”沈歌興奮的指著一側教室叫住我們。
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公共課教室,走進去似乎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裏面上課了,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布滿了灰塵。我走過去指著一處靠窗的位置看向餘生“你就坐在這!”
餘生走過去抹過椅子上的灰塵坐了下去,轉頭望向身邊的位置“沈陌,過來坐下”
於是,韓之音也找到了當時的位置就是餘生身後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低頭問餘生“第一次自己選位置的時候韓之音為什麽沒做你身邊啊?”
餘生一臉黑線的回答我說“因為他想睡覺”
後來,我好像聽見韓之音坐在身後小聲的嘟囔著“明明是你不讓我坐過去。”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沈歌站在講臺邊很久沒有走過來,他一一的指著當時所有人的位置。有小夏、蘇染、六六、田青、顧小雨,於是,沈歌站在講臺上學著斜頂李講話時的樣子,好像又回到那年盛放的初夏一樣。
記憶的齒輪將我們帶走,而往事隨著時間刻在記憶的深處。
周末,我和沈歌全部跑到餘生的家裏。餘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慵懶安靜的看著書,圍坐在客廳茶幾上的三個人熱鬧的鬥著地主。隨著太陽的光線逐漸變暗,隨著時針滴滴答答的轉動,記憶沒變,帶著記憶的人也沒有離開。
周一
我站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看著安靜的他和一臉嚴肅的韓之音,忍不住有一絲不安的預感,隨後餘生打破了令人感到恐懼的不安,他緊縮眉頭許久才開口“怎麽這麽突然?”
在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韓之音已經開口“應該不像是自然現象”
我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突然嚴肅的可怕,我離開餘生的辦公室想去詢問發生了什麽,餘生突然從身後拉住我,他說“我們的項目有一處坍塌導致兩名民工受傷,現在李總和總部的人在樓上開會。”
我轉過身看著餘生充滿血絲的雙眼“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餘生低著頭沈默不語,韓之音回答我“今早六點發生的事,我和餘生剛從醫院回來。”
我還在遲疑,韓之音知道我在想什麽於是回答我“現在天熱趕工都是早上和晚上避開最熱的時候。”
當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向他們問道“那他們嚴重嗎?”
餘生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韓之音從餘生的視線離開透著些悲涼的語氣“都在重癥監護室”
隨後,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韓副總,餘經理,樓上會議室請你們過去”
我站在空曠的辦公室內看著桌子上堆著厚厚的圖紙,一時之間卻只能聽天由命。
你看這年覆一年
相聚或離別
☆、彩色時光(二)
從初夏到深秋
風還是很大
夏天的風吹了好久
吹散了好多人
來年又來年
天色終有暗淡的時候
如期而至的終不是陽光
長夜若酒
歸來、酒醒
轉身、離去
一年夏至,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顯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他站在他的身旁,任由微風胡亂的吹過臉頰。
她走過他們的身旁,清傲的男人輕輕側轉回頭。
“沈陌”
餘生和韓之音離開會議室已經很久了,我悄然走過他們的身旁。想去詢問可看到餘生煞白的臉色卻不知從何問起。
很久,我輕聲問道“會議上怎麽決定的?”
韓之音側過頭看了看餘生說道“停工,已經賠給他們足夠的醫療費但是民工的家屬還是鬧到了法院。可是有一點我有些想不通,我覺得不像是自然現象。”
此時盡管有千萬種思緒但看著餘生不言不語的樣子卻不知所措,順著韓之音的回答我問到“不是自然現象,那、那是人為?”
韓之音點點頭“還不是很確定,如果是自然現象那已經賠給他們相應的醫療費了,他們應該不必要鬧到法院吧!我總是覺得是人為。”
我問道“那,那會是誰指示的呢?”
韓之音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搖搖頭低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對公司的人員還不是很熟悉。”
於是,餘生皺著的眉頭似乎漸漸平穩,他轉過身看著我和韓之音許久說道“我好像知道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餘生,於是,韓之音搶先問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快說是誰?”
餘生有條不紊的轉過身坐到椅子上面,嘴角微微上揚“你們還記得第一次開426項目討論會的時候,是誰幾次三番阻止我拿下這個項目的?”
韓之音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搖搖頭。
我走到餘生的身邊瞪大了眼睛“啊!是楊深,可是有什麽證據懷疑他嗎?”
於是,韓之音站在一旁嘟囔著“楊深、楊深........”
餘生說道“起初楊深幾次三番的阻止我拿下這個項目,但是外人並不看好這塊地。所以當時,我怕有什麽變故調查了一下。楊深的舅舅是恒遠的董事長,恒遠在這塊地的附近都有工程而且都是關於游樂場的一些項目,而我們在他們的中間,我猜他們很有可能想打通這附近做成上海最大的游樂場或水上樂園,即使他們不想打通,那麽在那附近的大樓無論是行政或居民價錢都會翻一倍甚至幾倍。”
餘生的分析讓我和韓之音頓時目瞪口呆,於是,餘生撇給韓之音一個眼神。
傍晚,吃過晚飯。我和餘生站在露臺邊,忽然想起上午餘生走進會議室前的微笑。我問餘生“看來,你也蠻喜歡笑的啊!”
餘生回答我說“喜歡微笑,不表示你現在過得很好。而是要知道,只有微笑以後的生活才會比現在要好。”
無論是餘生還是韓之音,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教會了我很多。
隔天,我同餘生來到公司時韓之音已經早早的坐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等著我們。韓之音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拋向餘生,餘生翻開仔細的閱讀著漸漸露出笑容而後恢覆平靜,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腹黑的樣子頓時猜到了楊深的結局。
“該辦的都辦好了,剩下就看你了。”說完韓之音離開了餘生的辦公室。
我像個菜鳥一樣看著餘生“餵,你們是要打翻身仗了嗎?”
餘生側低著頭看著我露出一股壞笑說道“是我們,還有不是翻身仗是徹底打敗!”
之後的幾天時間,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的助理三個人經常穿梭在工地和公司中,有一天我問餘生“為什麽韓之音不來,讓他助理來呢?”
餘生說“畢竟韓之音是經理”
好吧,韓之音此時在辦公室裏喝著他愛的咖啡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而我們則是戴著安全帽挽著褲腳站在工地喝著自來水。
“怎麽樣,證據全了嗎?”韓之音坐在椅子上問道。
“證據不算完整”餘生回答道。
韓之音起身拿過餘生手裏的文件,翻弄著隨後握住餘生的肩膀“夠了。”
我站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看著沈默安靜的餘生“兄弟聯手看來不錯呢!”
餘生看著窗外輕聲說道“休息夠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我都沒看見韓之音的身影,後來才知道韓之音帶著證據去了北京。回來的時候韓之音雖是一臉笑意但看得出他的憂慮,他說“恐怕楊深不會善罷甘休!”
周日,餘生和韓之音帶著鮮花去看望了受傷的民工。到了醫院時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護士說幾天前有兩個男人幫忙辦了出院手續。
於是,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我們總是想抓住夏天的尾巴,可是卻再怎麽用力它還是會跑掉。有時韓之音幼稚的行為會讓餘生一時沖動把他趕出去,很多時候我和沈歌也就見怪不怪了。
隔了好久再去到餘生家裏時,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中的鋼琴吸引住了我和沈歌。
我和沈歌坐在鋼琴旁自由狂妄的學著韓之音的模樣按著琴上的黑白鍵子。於是,房間內的另兩個男人像是被念了緊箍咒一樣四處逃竄。後來,韓之音安靜的坐在琴旁任由修長的手指行雲流水般在琴鍵上飛舞。舒緩的曲調把我們馬上帶回了記憶的深處,房間內的三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聆聽著。
時間太過久遠,已經有點記不清,不過在大樓剛剛開始決定建起的時候,餘生似乎說過,在大樓正式完工時,我們就結婚。
那天,我陪同餘生來到一片廢墟中進行勘察,忽然餘生把我拽進他的懷裏,溫柔的靠在我的肩上悄聲趴在我的耳邊講道“沈陌,大樓完工時我們就結婚吧。”
我的身體忽然一顫然後楞住,於是,耳邊依然回響著那句“沈陌,等到大樓完工時我們就結婚吧!”
隨著韓之音的手指漸漸離開鋼琴,現實也把我們從回憶拽了回來。韓之音站起來跑到窗戶邊奮力的把窗戶全部合上然後嘟囔著“十月的風好大,吹的我好方!”
沈歌噗!的一聲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於是我看著韓之音蜷縮在沙發的一角身上還披著珊瑚絨的毯子嘲笑他“韓之音,公司的美眉們知道你這個樣子嗎!”
於是,韓之音朝我撇了個白眼。
一年深秋,餘生和韓之音從單車又換上了轎車,帥氣的西裝外也套上了一層不失風度的外衣。
426的項目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沈歌圍坐在一起看著電視裏唱歌的蘇染。隨著蘇染的下臺記者們蜂擁而上層層圍住弱小的她。
“蘇染,你能解釋一下你和張嘉漫的緋聞嗎?”
“蘇染,近期我方記者拍到你和某男子一同回到小區的照片,你作何解釋呢?”
“蘇染,有網友說你是潛規則上位的這點你作何解釋呢?”
“蘇染,張嘉漫的采訪你看了嗎?”
“蘇染,我方記者拍到張嘉漫在片場和一名陌生女子同回酒店的視頻你有看到嗎?”
“蘇染,張嘉漫在另一節目承認自己是單身。”
.....................................................................
電視裏的蘇染被記者包圍住不斷有記者問蘇染問題,顯然蘇染的狀態並不好,隨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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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驚喜(一)
你說因為你太要強了
所以錯過了很多溫柔
可是
你要知道我也不想
於是
你用令人恐懼的眼神看著我
許久後才開口
“錯過就是永久”
我擡起頭望著陰暗的天空,雨水拍打在臉上、肩上、身上、心上。
如果七年前的天空是湛藍色的,有白雲、有微風、有小鳥、有一群男生女生。
五年前的天空是淡淡的青色、沒有白雲從頭頂飄過、身後的男生女生也逐漸安靜下來。
兩年前的天空是霧蒙蒙的。有微風吹過,吹亂了我們的發絲、身邊卻只有餘生一個人。
那現在的天空是什麽顏色呢?我想反正已經不再是湛藍色的了。
餘生接到了總部的電話,下周一會進行426項目大廈的全體會議,到時所有股東還有和項目有關的人都會到場。我看著坐在辦公室裏發呆的他已經猜到了他在想什麽。
我問餘生“那個一次都沒有參加會議的股東到時也會來?”
餘生點點頭回答我“嗯,不知道對我們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餘生在擔心,工程已經進行了二分之一,起初這項目很多人都不看好,認為一定是虧本的買賣,可現在全部都在覬覦著。而我能做的只有安穩的陪在他的身邊,讓他感覺不到孤獨。
周一
無疑是忙碌的一天,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在為這次426項目工程的會議做準備,我跟在餘生的身後走進會議廳,顯然我被眼前的這幅壯麗的景象嚇到,會議廳很大差不多坐滿了人,全部都穿著西裝,或許也只有料子或領帶不同吧,我和餘生就坐後很快會議開始了,會議開始的前詞是無聊的我完全聽不進去,可餘生卻聽非常認真。上一次股東大會的時候是我擬的名單,但今天我看了看好像全部都是之前見過的。我悄悄的在桌子下面碰了碰餘生然後小聲的趴在他耳邊說“今天好像少了一個人”
餘生點點頭示意我“我知道”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華納中華區的負責人走進了會議室。
“大家好,我是華納中華區的總負責,想必在座的各位多少也是知道的。下面長話短說,這次426項目的研發還請上海區負責人餘生為我們詳細的介紹下”
餘生站起來微笑示意大家然後緩緩走上臺,燈光變暗,屏幕逐漸變亮。餘生行如流水般的演講打動了在座的各位。他的一瞥一笑間都充滿了儒雅的氣息,不得不說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有魅力。
餘生的演講結束後,中華區負責人李總走上臺。
“聽了餘總的演講後想必大家也應該對426大廈的進展放心了吧,426項目大廈預定在明年春節前完工並爭取正式營業,那麽各位股東到時按股份進行分紅。我想這場仗我們是勝利的一方。”
“李總,在坐的股東大家都熟悉也都見過,可是還有一位股東卻從沒參加過股東大會,我們很想知道這位很神秘的股東。”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餘生想問的,他看著李總很想知道他會怎麽回答。
李總站在臺前深舒一口長氣然後抿口一笑,他說“很巧,他今天也在公司。Lisa,你去把韓總請過來”
我和餘生不約而同的看了各自一眼,韓總,明明知道不可能會是韓之音,可驚喜或者驚嚇往往都是一瞬間決定的。
會議室的大門被拉開,只見一雙修長纖細的長腿邁了進來,深色條紋的西裝,前身的雙排扣子還有墨綠色的領帶都映襯了著這個神秘的男人,隨著領帶看去上方,白色的襯衣但第一顆扣子卻是打開的,看似神秘卻不受拘束的樣子,再次向上看去,是有著棱角分明的一張臉,他比餘生更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他的雙眼幹凈明亮好像立馬就能看穿你心底的想法,英挺的鼻子下是像玫瑰花瓣一樣令人著迷的嘴唇,他紳士般的向大家問好。
他走過餘生的身旁,餘生楞了一下然後起身站在他的面前,此刻兩個從遠處走來就會有女生尖叫的男生,此刻成熟的如同紳士般的站在彼此的身旁。
許久之後,韓之音開口“我會和你並肩作戰”
餘生微笑,於是張開雙手和韓之音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這場會議開始變的有趣。
會議結束後,韓之音坐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翹著二郎腿手裏還擺弄著桌上的蘋果,盡管有一肚子的話想和他說但現在只想弄明白他怎麽就成了持有百分之四十分股的神秘股東了呢?
我坐在韓之音的身旁問他“餵,你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麽買通李總那個一根筋的?”
於是,韓之音放下了手中的蘋果,轉過頭看向坐在電腦前緊緊盯著自己的餘生,回答道“那個,獎金和我爸的遺產還剩點,放我這不安全,不安全........”
遺產?小子騙誰呢!你爸那點遺產全被扣下了,我剛要開口問他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卻被餘生攔了下來。
餘生說“行了,晚上來我家喝酒。”
於是,我看向餘生,他搖了搖頭。
餘生心裏比我明白韓之音根本沒有得到遺產,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怎麽來的或許只有韓之音清楚,如果他不想說我們怎樣也不會知道。
維也納 韓之音
三年前
剛收到沈陌的郵件時,他知道餘生肯定遇到了問題。
韓之音結束了最後一場的巡演後,找到了華納中華區負責人李志成的電話,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了過去,對方是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在聽說他就是韓業成的兒子後對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李總命人調查了韓之音的身份後拿著手中韓之音所有的信息自言自語道“韓業成、韓之音......... ”
一旁的Lisa不明白李總怎麽會對一個彈鋼琴的毛孩子產生好奇,問道“李總,他只會彈鋼琴,難道...........?”
李總放下手中的報告笑著回答Lisa“他父親曾經幫過我,但沒想到最後慘死在監獄,但在他兒子的身上卻有著和他父親完全相反的性格,他父親死後他放棄了繼續完成學業而是選擇了去國外學音樂,韓業成死後只留下了一套房子給他,他沒賣掉反而是拼命打工掙學費,這個年輕人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所以,你約一下他,下周我要和他見面。況且他說他要和我談一談。我很有興趣看看這個年輕人。”
韓之音拿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所有積蓄還有獎學金,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點能不能幫得上餘生,可他就是想試一試。這次回來,他誰也沒有告訴,走在人群中的孤獨感也油然而生,他走進華納的辦公大廈,他悄悄的躲在餘生辦公室的門後很安靜的看著裏邊那個眉頭緊鎖時不時嘆氣的男人,他坐在李總的辦公室裏,臉上浮現出異樣的神情,許久後才開口“李總,恕我冒昧打擾,我想請你幫幫我......”
李總很好奇坐在對面的男孩子,問他“什麽事?”
韓之音瞪大了雙眼看著李總然後穩健有力的開口“李總,我知道你們正在進行426項目但是還缺合夥人,而我想做這個合夥人。”
李總瞬間擡起頭來仔細的端詳著對面的這個毛頭小子,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知道這個項目,他又為什麽想參加,他又拿什麽參加。
“年輕人,建一棟大樓不是隨便彈彈鋼琴那麽簡單的!”
韓之音早知道他已經調查過他的身份,此時他深知他不是握有主動權的一方,他沒有資本繼續和他談下去,剩下的只有哀求。
他放下他認為高貴的自尊低著頭哀求道“李總,我知道我也明白這不是兒戲,我想您在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一定和我很像,不然我父親當時也不會看重你。雖然現在我什麽也不是,但我可以努力,我想,請您給我一次機會。”
像李總這樣老練的職場選手,當然也不會不懂,他今天的位置如果當時沒有人賞識沒有伯樂他又怎會有現在這個自己,可他也深知,這並非兒戲,不能一時的同情給自己惹來禍端。他有力的拒絕了韓之音的請求。
隨後的幾天,韓之音沒有回維也納。
他再一次的低下頭站在李總的面前祈求著,他的誠意或許打動了面前這個執拗的中年男子,李總答應了他的要求同時從那一刻起韓之音也背上了中華區副總經理的職責,同時他也清楚的自己要為李志成任勞任怨的賣命。
可這些,他卻不希望餘生知道。
可從始至終,餘生都不會知道。
上海
傍晚,六六、田青、沈歌還有我全部聚集在餘生的家裏。
此時成為合作夥伴的兩個男人坐在客廳裏,餘生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機開口問道“什麽時候走?”
韓之音挽起了襯衣的袖口說道“我想我要一輩子留在這了吧!”
餘生擡起頭笑道“好!”
於是,沈歌和田青搬了兩箱的啤酒過來招呼著所有人。
田青看著韓之音問道“之音,這次回來主要是在哪裏演出啊,我好去給你捧場。”
韓之音的語氣有些落寞,他回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然後從中拿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田青“估計一周三次的演出要變成一個月三次了。”
於是,田青握著手裏的名片大叫“哇!韓之音我好崇拜你,你把我收了吧”
一旁的沈歌當頭就是一棒,然後嘟囔著“沒志氣、沒志氣.....”
於是,沈歌搶過田青手中的名片,楞了一秒鐘、兩秒鐘、然後大叫“把我也收了吧!”
我和六六還有餘生不明白韓之音是給他們吃了什麽迷魂藥,怎麽都對韓之音產生了崇拜之情了呢!
韓之音坐在沙發上淺笑道“誰要你們,我要美女!”
於是,他接受了所有人的白眼。
沈歌拿過名片遞給我們,於是,六六張大了下巴、隨後,我和餘生拿過名片看著上面印著的字,華納中華區副總經理韓之音
反之,我和餘生表現的卻是無比淡定的。六六看著我和餘生問道“你們不驚訝嗎?”
於是,餘生冷冷的回答道“他突然出現在會議室裏的樣子我更驚訝!”
於是,我們又像兩年前的秋天一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很快,就只剩下我和韓之音是清醒的,我看著趴在桌子上的餘生,他是高興的。
可再當我轉過頭看向韓之音的時候,他的眼角卻充滿了淚水。
我不知道他是喝醉了還是真的很難過,他完全安靜下來然後看著我說“沈陌,其實在維也納的時候我常在想,以前呢想做個英雄,想變成超人,想成為主角,可到後來,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在普通不過的人,養一只貓或者一條狗,有一個小房子一份穩定的工作,和愛人、朋友很平穩的過完一生.........”
我看著此時的韓之音,那個以前總是露出牙床大笑的韓之音、那個穿著白色襯衣騎著單車的韓之音、那個整天和漂亮姑娘喝咖啡的韓之音、那個充滿陽光的韓之音,隨著那年電閃雷鳴的夏天一同不見了。
此時他的神情中更像餘生一點,直到現在,我開始分不清坐在面前的是嘻嘻哈哈的韓之音還是安靜的餘生了。
韓之音 (內心)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會選擇幫助你。
雖然會傷痕累累,但是心中的溫暖記憶是誰都無法給與的。
謝謝你讓我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占據著你重要的地位。
謝謝你,來過我的世界帶給我快樂的時光。
那年令人燥熱的夏天突然下起了暴風雨。
☆、彩色時光(一)
無數次經歷著夏末與深秋,回憶就是一次流浪
天色永遠不會暗淡太陽總要歸來
往事就是一場宿醉
總要 歸來酒醒
如果黃昏中的落日和清晨耀眼的光芒
如果往事隨著時間開始模糊
你會怎麽做?
他再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轉身帶走殘缺的夏至
一天又一天
就像他和她都不曾出現。
夏末和深秋,春雷和冬至,無數次的期盼,內心在吶喊。
就像信仰一樣,有時會覺得可笑,為什麽都是感情動物,為什麽都如此的重情。
只是,到後來砸碎了酒瓶也換不來清醒。
2014年6月24日我清楚的記得這一天,那天像是四十五度角的天空、像是爭相開放在高空的煙花、絢爛、多彩。
可是時光流逝了、記憶往事走遠了,可這些全部深深的印在了記憶和腦海中。那些熟悉的身影、走走停停,漫長的路、走走停停。
那天,六個人全部窩在餘生的家裏喝了很多的酒。後來,都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沈陌借著最後的清醒看見韓之音正坐在餘生的身旁低著頭註視著他,然後看向天花板。我擡起頭坐了起來問他“韓之音,你後悔嗎?”
他許久後回過頭悠遠而深沈的望著我然後搖搖頭。
這一次回國他更成熟了,許多事情他似乎都在第一時間考慮然後處理的非常好。
有時也只有不再公司的時候韓之音會放下身段然後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就好像到了一定的年齡後,都會帶著點心事、帶著點不能說的秘密,每天笑嘻嘻的生活下去,他和他或許都是。韓之音每次都說他的生活是隨遇而安,可在他看來他的生活是隨餘生而後安。
第二天當沈陌再度醒來時已經快要中午,我看著自己淩亂的頭發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腰酸背痛的坐起來,我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只記得最後只剩下韓之音一個人。於是,我看著趴在地板上的所有人和充滿酒氣的房間。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要逃出去。也或許就在這一瞬間註定了我們所有人的結局。
我努力的站起來然後叫醒六六,扶她回去休息。
於是,碰到了茶幾發出了“吱”的一聲,餘生睜開了眼睛,顯然他也被眼前的這幅景象嚇到,然後他用力的揉了揉失憶的腦袋。
餘生看著我扶著六六小聲的問我“都在這睡的嗎?”
我點點頭示意他,然後扶六六走了出去。
等沈陌在回到餘生家裏時,韓之音、沈歌還有田青已經醒了。客廳也被餘生打掃的差不多了。
餘生問我“頭疼嗎?”
“還好,已經沒事了。”
餘生點點頭“那好,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然後叫六六下來吃早飯。”
我回到樓上問六六要不要下樓吃早點,六六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哼唧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梳洗好然後換上幹凈的衣服去了餘生的家裏,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的幾個大男人咿咿呀呀的啃著面包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吃完早飯沈歌和田青各自離開了餘生的家裏。
韓之音淩亂的頭發還有衣衫不整的樣子望著我和餘生,我看著他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韓之音,李總絕對不會知道你這個樣子的。”
於是韓之音轉過頭看向餘生,餘生放下手裏的面包沖他點了點頭。
我愛那段時光,曾經遇到過你們的時光。
我常常幻想如果夢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夢。那麽,悲傷就是無法跨越的鴻溝。
我努力嘗試、卻離我越來越遠直至盡頭的盡頭。
韓之音的辦公室和餘生的辦公室很近,他總是偷偷溜進餘生的辦公室然後兩個人像在密謀著什麽,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坐在窗邊沙發上的兩個男人身上。
“之音,李總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回國的?”
“.呃........ 餘生,打一架吧還是.......”
我坐在兩個大男人的身邊看著他們拌嘴,一邊聽他們吵著一邊低頭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握在手裏這畫冊已經發黃,邊角也已經翹了起來。
韓之音
在餘生開玩笑的話語中問到為什麽回國,可他終究是說不明白的。韓之音和餘生像是這個世界獨有的靈魂般的存在,他和他勝似親情。他和他都是重情重義,他們都是這個世界上看似風光卻內心孤獨的人。可當餘生看似玩笑般無數次的問道,他卻說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餘生怎麽也想不到韓之音會放下驕傲去祈求別人。餘生的世界可以很多種,有沈陌、有親人、有可以放下的事業還有韓之音。可韓之音的世界卻只有餘生。他在四季裏變得沈默緩慢,他在回憶裏寂寞孤獨。
沈陌
韓之音從回國那刻起搬進了餘生的家裏,他們似乎回到了學校時的樣子。六六從我的公寓搬了出去,她說她想要過得更好。田青辭掉了工作也離開了上海,田青說沒有她的日子都是四海為家。所有人都沒有了田青的消息。沈歌的私人教練到期後回到了建大繼任教師,同時為了安穩的工作住進了我的公寓。
從那時起我就不敢再奢望什麽,我怕突然有一天愛人、朋友、親人在突然離我而去。
又是盛夏的季節,韓之音不知從哪弄了兩臺自行車。於是隨處可見的白色的襯衣還有單車當然還有韓之音手中的那杯咖啡。
餘生和韓之音被留下開會,我在工地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回到了公司。回去時韓之音正趴在餘生的桌子上咿咿呀呀的喊著“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賣藝!!”
背對著韓之音站在窗邊的餘生則顯得格外的安靜,餘生看著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問我“累了吧,怎麽樣進行的?”
我把報告遞給餘生告訴他“沒問題,我們的進度挺快的。”
於是,趴在桌子上的韓之音又咿咿呀呀的嘟囔著“沈陌,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看著韓之音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問餘生“他怎麽了?”
餘生抿嘴一笑回答我“今天總部的領導過來開會說這個項目現在是重點工程,很多行業中的佼佼者都在覬覦,如有一點不慎恐怕.......”
“恐怕什麽?”
餘生搖搖頭“沒說,然後他就被嚇成這樣了。”
我走過去看著韓之音趴在桌子上委屈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韓之音吶,估計全公司的美眉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估計以後沒人請你喝咖啡了!”
“世界太危險、餘生太危險......”
於是,餘生一臉的黑線“我記住了。”
周六,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騎著單車回了建大,正巧遇見沈歌手裏捧著厚厚的書走過人群,我拍了拍沈歌的肩膀,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和我們一起走過了我們的青春。隨著安靜和煦的微風吹過,沈歌打破了所有人的氣氛,他說“我在想當時我們也那麽笨嗎?”
於是,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全部黑線。結果沈歌是慘的!
“姐,你看這個教室”沈歌興奮的指著一側教室叫住我們。
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這個公共課教室,走進去似乎現在已經沒有人在裏面上課了,一切還是老樣子,只是布滿了灰塵。我走過去指著一處靠窗的位置看向餘生“你就坐在這!”
餘生走過去抹過椅子上的灰塵坐了下去,轉頭望向身邊的位置“沈陌,過來坐下”
於是,韓之音也找到了當時的位置就是餘生身後的位置坐了下去。
我低頭問餘生“第一次自己選位置的時候韓之音為什麽沒做你身邊啊?”
餘生一臉黑線的回答我說“因為他想睡覺”
後來,我好像聽見韓之音坐在身後小聲的嘟囔著“明明是你不讓我坐過去。”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麽。
沈歌站在講臺邊很久沒有走過來,他一一的指著當時所有人的位置。有小夏、蘇染、六六、田青、顧小雨,於是,沈歌站在講臺上學著斜頂李講話時的樣子,好像又回到那年盛放的初夏一樣。
記憶的齒輪將我們帶走,而往事隨著時間刻在記憶的深處。
周末,我和沈歌全部跑到餘生的家裏。餘生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慵懶安靜的看著書,圍坐在客廳茶幾上的三個人熱鬧的鬥著地主。隨著太陽的光線逐漸變暗,隨著時針滴滴答答的轉動,記憶沒變,帶著記憶的人也沒有離開。
周一
我站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看著安靜的他和一臉嚴肅的韓之音,忍不住有一絲不安的預感,隨後餘生打破了令人感到恐懼的不安,他緊縮眉頭許久才開口“怎麽這麽突然?”
在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韓之音已經開口“應該不像是自然現象”
我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突然嚴肅的可怕,我離開餘生的辦公室想去詢問發生了什麽,餘生突然從身後拉住我,他說“我們的項目有一處坍塌導致兩名民工受傷,現在李總和總部的人在樓上開會。”
我轉過身看著餘生充滿血絲的雙眼“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餘生低著頭沈默不語,韓之音回答我“今早六點發生的事,我和餘生剛從醫院回來。”
我還在遲疑,韓之音知道我在想什麽於是回答我“現在天熱趕工都是早上和晚上避開最熱的時候。”
當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向他們問道“那他們嚴重嗎?”
餘生還是一言不發的看著遠處,韓之音從餘生的視線離開透著些悲涼的語氣“都在重癥監護室”
隨後,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韓副總,餘經理,樓上會議室請你們過去”
我站在空曠的辦公室內看著桌子上堆著厚厚的圖紙,一時之間卻只能聽天由命。
你看這年覆一年
相聚或離別
☆、彩色時光(二)
從初夏到深秋
風還是很大
夏天的風吹了好久
吹散了好多人
來年又來年
天色終有暗淡的時候
如期而至的終不是陽光
長夜若酒
歸來、酒醒
轉身、離去
一年夏至,在午後的陽光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顯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他站在他的身旁,任由微風胡亂的吹過臉頰。
她走過他們的身旁,清傲的男人輕輕側轉回頭。
“沈陌”
餘生和韓之音離開會議室已經很久了,我悄然走過他們的身旁。想去詢問可看到餘生煞白的臉色卻不知從何問起。
很久,我輕聲問道“會議上怎麽決定的?”
韓之音側過頭看了看餘生說道“停工,已經賠給他們足夠的醫療費但是民工的家屬還是鬧到了法院。可是有一點我有些想不通,我覺得不像是自然現象。”
此時盡管有千萬種思緒但看著餘生不言不語的樣子卻不知所措,順著韓之音的回答我問到“不是自然現象,那、那是人為?”
韓之音點點頭“還不是很確定,如果是自然現象那已經賠給他們相應的醫療費了,他們應該不必要鬧到法院吧!我總是覺得是人為。”
我問道“那,那會是誰指示的呢?”
韓之音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搖搖頭低聲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對公司的人員還不是很熟悉。”
於是,餘生皺著的眉頭似乎漸漸平穩,他轉過身看著我和韓之音許久說道“我好像知道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餘生,於是,韓之音搶先問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快說是誰?”
餘生有條不紊的轉過身坐到椅子上面,嘴角微微上揚“你們還記得第一次開426項目討論會的時候,是誰幾次三番阻止我拿下這個項目的?”
韓之音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搖搖頭。
我走到餘生的身邊瞪大了眼睛“啊!是楊深,可是有什麽證據懷疑他嗎?”
於是,韓之音站在一旁嘟囔著“楊深、楊深........”
餘生說道“起初楊深幾次三番的阻止我拿下這個項目,但是外人並不看好這塊地。所以當時,我怕有什麽變故調查了一下。楊深的舅舅是恒遠的董事長,恒遠在這塊地的附近都有工程而且都是關於游樂場的一些項目,而我們在他們的中間,我猜他們很有可能想打通這附近做成上海最大的游樂場或水上樂園,即使他們不想打通,那麽在那附近的大樓無論是行政或居民價錢都會翻一倍甚至幾倍。”
餘生的分析讓我和韓之音頓時目瞪口呆,於是,餘生撇給韓之音一個眼神。
傍晚,吃過晚飯。我和餘生站在露臺邊,忽然想起上午餘生走進會議室前的微笑。我問餘生“看來,你也蠻喜歡笑的啊!”
餘生回答我說“喜歡微笑,不表示你現在過得很好。而是要知道,只有微笑以後的生活才會比現在要好。”
無論是餘生還是韓之音,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教會了我很多。
隔天,我同餘生來到公司時韓之音已經早早的坐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等著我們。韓之音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拋向餘生,餘生翻開仔細的閱讀著漸漸露出笑容而後恢覆平靜,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腹黑的樣子頓時猜到了楊深的結局。
“該辦的都辦好了,剩下就看你了。”說完韓之音離開了餘生的辦公室。
我像個菜鳥一樣看著餘生“餵,你們是要打翻身仗了嗎?”
餘生側低著頭看著我露出一股壞笑說道“是我們,還有不是翻身仗是徹底打敗!”
之後的幾天時間,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的助理三個人經常穿梭在工地和公司中,有一天我問餘生“為什麽韓之音不來,讓他助理來呢?”
餘生說“畢竟韓之音是經理”
好吧,韓之音此時在辦公室裏喝著他愛的咖啡看著外面的燈紅酒綠,而我們則是戴著安全帽挽著褲腳站在工地喝著自來水。
“怎麽樣,證據全了嗎?”韓之音坐在椅子上問道。
“證據不算完整”餘生回答道。
韓之音起身拿過餘生手裏的文件,翻弄著隨後握住餘生的肩膀“夠了。”
我站在餘生的辦公室裏看著沈默安靜的餘生“兄弟聯手看來不錯呢!”
餘生看著窗外輕聲說道“休息夠了。”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我都沒看見韓之音的身影,後來才知道韓之音帶著證據去了北京。回來的時候韓之音雖是一臉笑意但看得出他的憂慮,他說“恐怕楊深不會善罷甘休!”
周日,餘生和韓之音帶著鮮花去看望了受傷的民工。到了醫院時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護士說幾天前有兩個男人幫忙辦了出院手續。
於是,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我們總是想抓住夏天的尾巴,可是卻再怎麽用力它還是會跑掉。有時韓之音幼稚的行為會讓餘生一時沖動把他趕出去,很多時候我和沈歌也就見怪不怪了。
隔了好久再去到餘生家裏時,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中的鋼琴吸引住了我和沈歌。
我和沈歌坐在鋼琴旁自由狂妄的學著韓之音的模樣按著琴上的黑白鍵子。於是,房間內的另兩個男人像是被念了緊箍咒一樣四處逃竄。後來,韓之音安靜的坐在琴旁任由修長的手指行雲流水般在琴鍵上飛舞。舒緩的曲調把我們馬上帶回了記憶的深處,房間內的三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旁聆聽著。
時間太過久遠,已經有點記不清,不過在大樓剛剛開始決定建起的時候,餘生似乎說過,在大樓正式完工時,我們就結婚。
那天,我陪同餘生來到一片廢墟中進行勘察,忽然餘生把我拽進他的懷裏,溫柔的靠在我的肩上悄聲趴在我的耳邊講道“沈陌,大樓完工時我們就結婚吧。”
我的身體忽然一顫然後楞住,於是,耳邊依然回響著那句“沈陌,等到大樓完工時我們就結婚吧!”
隨著韓之音的手指漸漸離開鋼琴,現實也把我們從回憶拽了回來。韓之音站起來跑到窗戶邊奮力的把窗戶全部合上然後嘟囔著“十月的風好大,吹的我好方!”
沈歌噗!的一聲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於是我看著韓之音蜷縮在沙發的一角身上還披著珊瑚絨的毯子嘲笑他“韓之音,公司的美眉們知道你這個樣子嗎!”
於是,韓之音朝我撇了個白眼。
一年深秋,餘生和韓之音從單車又換上了轎車,帥氣的西裝外也套上了一層不失風度的外衣。
426的項目依然進行的如火如荼,我和餘生還有韓之音、沈歌圍坐在一起看著電視裏唱歌的蘇染。隨著蘇染的下臺記者們蜂擁而上層層圍住弱小的她。
“蘇染,你能解釋一下你和張嘉漫的緋聞嗎?”
“蘇染,近期我方記者拍到你和某男子一同回到小區的照片,你作何解釋呢?”
“蘇染,有網友說你是潛規則上位的這點你作何解釋呢?”
“蘇染,張嘉漫的采訪你看了嗎?”
“蘇染,我方記者拍到張嘉漫在片場和一名陌生女子同回酒店的視頻你有看到嗎?”
“蘇染,張嘉漫在另一節目承認自己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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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裏的蘇染被記者包圍住不斷有記者問蘇染問題,顯然蘇染的狀態並不好,隨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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