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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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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朦是我弟弟女朋友啦,我們送她回去就好了。”陶可欣還在費力地和石語的先生解釋,寧朦站在一旁微偏著腦袋,努力忍受著陶可林的凝視,那目光似乎要把她半邊臉頰燒出個洞,可是當她悄悄擡眼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就沒在看她。

寧朦沒有做聲,石語的先生更認為寧朦不認識他們,所以負責地婉拒她:“可是寧朦她沒有說她還有朋友在這,她們倆都喝醉了,我不能丟下她吧,我老婆回頭要罵我的。”

語氣軟硬有度,有禮有節,幹得漂亮。

寧朦又擡眼去看陶可林,他飛快地捕捉到了,鳳眸微擡,夾雜著絲絲不悅纏住她的視線。對視一秒後,這個一直沒做聲的人,突然拉長了唇線,似一個微笑,卻讓寧朦覺得心驚肉跳,而後他扣住她的下巴,開口道:“她還不至於喝醉,我看她清醒著呢,寧朦,說話。”

語氣很淡,但滿滿的脅迫意味,寧朦覺得臉上幹巴巴的,有些窘迫,越發不願開口,假裝自己是真醉了。

石語的老公看他這舉動,皺了眉越發糾結,也望向寧朦。寧朦是打定主意不做聲的,只是抱著石語的胳膊不放手。此舉倒是讓石語老公拿定了主意,堅持立場,“我相信兩位是寧小姐的朋友,只不過我得給我老婆個交代,她說了晚上要帶寧小姐去看我們家寶寶的。這樣吧,等寧小姐清醒之後我一定告訴她遇到了你們,可以嗎?”

陶可欣無奈看向陶可林,陶可林倒是松了手,再不看寧朦一眼,朝石語老公微微一笑,語氣無波無瀾:“那就麻煩你送她回去了。”

陶可欣不解,想問什麽,又放棄了,最後只是朝石語老公笑了笑,也說:“那就麻煩你了,不好意思耽擱你們了。”

“沒事沒事。”他連說了幾聲,然後叫上服務員攙著兩個女人走開了。

好說歹說石語老公才沒讓寧朦去他家,而是把她送回了成熹家。

寧朦站在路口看著車開遠後才轉身,踉蹌著走回了公寓,還未來得及換鞋就聽見一道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寧朦第一反應是成熹回來了,立刻轉身開了門,而後又怔住。

門外站著的人只看了她一眼便閃身進來,砰地關上門,脫下外套後,皺著眉一聲不吭地逼近寧朦。

“你怎麽來了?”寧朦收起所有情緒問他。

他望著她,眸中沒有以往的溫柔笑意,“剛剛不是裝作不認識我嗎?怎麽不繼續裝了。”

寧朦不吭聲了。

“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和我說?”

寧朦依舊沒有開口,陶可林有些惱火,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與他對視,又重覆了一遍:“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和我說?”

對,他很介意。雖然這有些強迫癥了,但是他就是介意她沒有告訴他,更介意她在人前沒有跟他走,還在他巴巴地跟過來後給他臉色看。

寧朦想推開他的手,但後者卻捏得更緊,寧朦都有些疼了。這細微的表情沒有逃過陶可林的眼睛,他又忍不住松了手。

被他捏過的位置立刻開始泛紅。

寧朦仰頭望著他,看著他臉上鮮明的怒意又笑了,神色挑釁地開口:“來偷情的,為什麽要和你說?”

她以前也經常會這樣開玩笑,神情也一模一樣,但是這一次陶可林完全笑不出來。

他難得的被激怒了,寧朦也看出來了。

他似怒非怒地笑了一下,拉著寧朦的胳膊把她甩在門背上,她連呼痛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他按著肩膀堵上嘴巴。

他明明是清醒的,但卻比她這個醉酒的人還不知輕重,磕了她的鼻子不說,還咬她的嘴唇,使勁要撬開她的牙齒。寧朦帶著怒意用力推他,他動作比她快得多,順勢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後,而後欺身壓著她。

寧朦本來喝酒了就沒什麽力氣,再經過他這麽一套訓練有素的身法,更是無力反抗。

他剛剛脫下羽絨服,身上只著一件襯衣,靠近她時身上還帶著一股暖意,於是寧朦有些混沌了,漸漸忘了要推開他。陶可林有些動情,他幾天未見的思念讓他暫時地忘記了生氣,他的舌頭靈活地在她口腔裏游走,細致地嘗遍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帶著他與生俱來的溫柔。

他扯下寧朦的圍巾,手撫上她的後頸,而後解開她大衣的扣子,手指輕巧地從毛衣的下擺伸進去,撫過她平坦溫熱的小腹,一直滑到她後背,手指一翻,嗒地解開了內衣扣子,寧朦微微一怔,他微涼的手掌覆上那對渾圓時,理智的弦也崩塌了。

寧朦大腦空白,在這觸電般的酥麻裏,莫名閃過他那只握著畫筆的手,白凈修長,骨節分明,優雅地在稿子上輕描淡寫,偶爾素描打稿,只用兩只手指夾著筆,直接用指腹暈開線條,而現在這只漂亮的手就在她身上游走。渾渾噩噩間寧朦心跳如雷,感受著他柔軟的指腹,按壓著她的肌膚。

他們沒少親密接觸過,但也僅限於摟摟抱抱,陶可林一直都很有禮貌,鮮少會如此刻般性急,攻擊性極強地吻她。

他的唇移到寧朦的耳後,輕噬她的耳根,他清楚她的敏感地帶,寧朦靠著他的肩膀,知道他的唇來到那個地方,是為了想聽她輕吟。她卻強忍著不願出聲。

“恩?”他帶著低沈沙啞的聲音問了一聲,右手不由分說地滑到她的小腹,靈巧地解開寧朦的牛仔褲,慢慢探進去。當他的手指探進去試圖攻城掠池時,寧朦終於一個激靈,幡然醒悟般地捉住他的手試圖推開他,喘息著開口:“住手陶可林。”

大概這聲拒絕讓他惱火,他只停頓了一小會,而後手指更用力地想要繼續,甚至有點弄疼她了,寧朦掙紮,卻躲不開他,最後只能帶著哭腔求饒:“陶可林,不要在這裏,這裏是我弟家。”

他擡起頭凝視她,漂亮的眼睛蒙著一層少見的渴求,更多的是委屈。寧朦移開目光,落在他微腫的紅唇上,心跳漏了半拍。

他緩和了一會,總算抑制住情緒,而後撤回自己的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冷薄的空氣重新包圍她。

“收拾東西跟我走。”他說,然後彎腰去撿他的羽絨服。

寧朦到了此刻才發現對方身上整整齊齊,一絲不紊,襯衣連個紐扣都沒有打開。衣服是衣服,鞋子是鞋子,但她卻狼狽不堪,淩亂得像颶風席卷過。

寧朦默默扣上牛仔褲紐扣,反手去扣內衣。他在對面看著,似乎笑了笑,伸手來幫她捋頭發。

“我就不進去坐了,你快收拾東西吧。”

寧朦搖頭,她不想跟他出去。

“出去走一走,然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他繼續溫言軟語,也知道她只吃這一套,“我們好好聊一聊。”

果然女人沒有再抗拒了只是盯著他看。

“怎麽了?”他笑了笑:“為什麽這麽望著我?”

她沒有做聲,穿好外套就隨他出去了。

銀裝素裹的S市,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天邊,冷冷的看著這個世界,一絲暖氣也沒有。成熹的公寓就坐落在繁華中央,出得門便是大道。冷空氣一吹,方才的旖旎頓時風吹雲散,兩人之間的氛圍恢覆了原先的冰凍狀態。

寧朦和陶可林並肩沈默著走在大道上,周圍很靜,這靜又讓他們之間的沈默顯得越發突兀。

她出來得匆忙,圍巾沒帶,大衣的扣子也並未扣上,走了一會之後才稍感冷意,手和脖子一會就變得冰涼,可是心口卻是悶熱的,好似抱著一個小火爐貼在胸口,只有那一塊是滾燙的。

走過了一段街道,身邊的青年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寧朦也沒有開口,就這漫無目的地陪他走下去。

兩人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小女孩從另一邊跑過來,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寧朦連忙扶了她一把,小女孩金發碧眼站穩後朝她笑笑,用磕磕絆絆的中文道歉。

小女孩穿著和她同色系的呢子外套,莫名讓她心頭一軟,寧朦微笑示意沒關系,小女孩得了赦宥,又蹦蹦跳跳的往前跑,她的媽媽就在不遠處,朝寧朦也笑了笑。

寧朦忽然就不想再走下去了。

就在她要停下腳步那一瞬間,青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寧朦楞了一下,但即便如此,兩人的步伐卻雙雙沒有被打亂。

寧朦最終沒有停下腳步,她目視著前方,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來,大抵是她的手太冷,所以這一點點溫度都讓她覺得溫暖。

到下一個路口時,陶可林就停下來了,他推開路邊一間咖啡店的門,牽著寧朦走了進去。

店內的暖氣緩解了不少寧朦身上的寒氣,咖啡店裏很安靜,桔黃的照明中飄逸著咖啡和甜點的香氣,寬闊溫暖的空間裏合理地擺放著木質的桌椅,裝修處處都透著覆古陳舊的質感,玻璃墻的後面卻是紛彩異呈的大商場,別具一格。

陶可林用桌子上的平板點了單,寧朦與他面對面坐著,無人開口,沈默的十分鐘過去了,服務員端來咖啡。醇厚的香氣飄來時,寧朦裝滿酒精的胃登時開始叫囂,卻見服務員的手又滑下來,在她面前擱下一杯蜂蜜柚子茶。

“我不用解酒。”寧朦下意識地開口,不滿地控訴。

對面的人置若罔聞,反而悠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熱氣在他姣好的面孔上騰升。

他清楚女人不會賭氣,她的胃向來比她早妥協,於是兩分鐘之後看著女人端起那杯常溫的蜂蜜柚子茶,一口一口的喝掉。

本來就已經是黃昏,在咖啡店待了一會後出來,天色就完全變暗了,一溜的路燈齊刷刷的亮著,照亮了一地的薄雪。寧朦一手攏起外套,一只手下意識的在底下尋找他的手握著,碰到他的衣袖後他似乎一楞,側頭來看她。

寧朦被他這麽一看也怔了一下,剛想抽回手,又被他笑著牢牢握住,寧朦有些懊惱地掙紮半秒,無效,於是放棄。

他微微一笑,側頭問她:“想吃什麽嗎?”

寧朦也不廢話了,“想吃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你知道哪裏有嗎?”

她實在是要餓暈了。

“恰好知道。”他握著寧朦的手,力道不輕不淺,帶著她往街道的更深處去。

最後卻是把她帶到酒店開房。

陶可林是帶她從後門進去的,進去之後又直接上了餐廳,所以寧朦毫無知覺,吃完面和他走進電梯的時候才發覺電梯在上行,青年按的是28樓。

“去哪?”寧朦一臉懵圈地擡頭望著他。

陶可林勾唇邪笑,“你不是來偷情?”他牽著她出去,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說:“男人和房間都有了,你不偷不是中國人。”

寧朦:“… …有病?”

陶可林挑眉,拿房卡利落地開了房間門,把她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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