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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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先下手為強
蘇子夜揉著越來越痛的太陽穴，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痛苦不堪回憶當中，向來慵懶的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麽悲觀和無奈。
“我並不知道是誰把小灃害成這個樣子的， 我只知道，他這樣，是為了救小越，”蘇子夜將聲音壓得很低，“在小灃第一次發病之前，他找到了我，說如果他不同意讓對方利用，那個人就會殺了小越，他把這一切告訴我，只是希望以後他做錯了什麽事情，能有一個人不那麽恨他。”
蘇子夜的聲音有些顫抖，“從小，小灃的身體不好，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歐家的恥辱，一直覺得，向來被外人成為傳奇的歐家，竟然出了一個身體這麽弱的後輩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逞強，一直在勉強自己，一直逼自己變得優秀。”
“可是他一出生就是這樣的，體質弱是天生，他自己無法選擇，也根本不能改變，”蘇子夜握緊拳頭，“他不壞，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雖然你不喜歡他，但我依舊不希望你誤會他。”
身為哥哥，蘇子夜看著歐景灃一次次的在勉強自己。
小時候，歐景灃生病了， 因為害怕家裏人擔心，所以不敢告訴家人，只偷偷躲起來，讓蘇子夜替他看病，可是那時候，蘇子夜也還小，根本就沒有什麽醫術，每次都會把他的身體弄得更糟糕。
現在，他有醫術，卻依舊看不好他的身體。
他很沒用。
顧洛琪走到蘇子夜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不起。”
蘇子夜搖搖手，“琪琪，你很了不起，遇到問題，不是去逃避，而是盡力去解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以後會吃很多苦的。”
說完，蘇子夜擡起頭，臉上帶著苦笑，“為什麽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留在原地，等著小越和小灃自己把問題解決好？”
一個女孩子，為什麽總是那麽逞強呢？為什麽發現了問題，她不是躲在男人的身後，而是固執的沖在前面呢？她這樣是會受傷的，難道她就不知道痛嗎？
“因為我怕啊，”顧洛琪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無助，“我怕被歐景越推開。”
一個光芒萬丈，被男人奉為女神的人，說害怕？
“歐景越情商太低，我怕他處理不好，害怕他放棄我，”顧洛琪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難過，“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
歐景越不擅長處理感情的問題，沒關系，她會嘗試著去擅長，她不會給他放棄的機會。
蘇子夜仰靠在椅背上，“你既然害怕他離開，又為什麽要拒絕他？在會議室門口那一巴掌，我也看到了。”
打得真幹脆。
歐景越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打他的臉。
“能讓他放棄我的，只有你們。”顧洛琪毫不避諱地說著。
她很聰明。
聰明得有些過分了。
蘇子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歐景越悲哀，以後，歐景越就只有被顧洛琪掌控的份了。
“所以，你的計劃還是要繼續？”蘇子夜不明白她，“還是要繼續拒絕小越，繼續傷害他？”
“……嗯！”顧洛琪點點頭，“我傷害了歐景灃，要去彌補。”
“你打算怎麽彌補？”蘇子夜很好奇，“跟他交往？”
顧洛琪苦笑，“子夜哥，我是那麽濫情的人嗎？”
“那你讓小灃陪你來公司的原因是什麽？”難道不是為了讓歐景越看的？
故意讓歐景越看到，讓歐景越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顧洛琪笑了笑，“保密。”
蘇子夜擰眉，“小越吸入有毒氣體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吧？”
顧洛琪的臉上閃過一抹擔心，“有毒氣體？你說他咳嗽是因為中毒了？”
“這麽說，不是你做的？”
顧洛琪苦笑，“我有這麽狠毒嗎？”
真的不是她？
“他沒事吧？”顧洛琪問。
“沒事，”蘇子夜懶懶地回答，“這麽說，公司的文件失竊，也不是你找人做的？”
顧洛琪搖頭。
她盜取公司的文件做什麽？
“琪琪啊，你要有麻煩了，”蘇子夜嘆息，“做好被人潑臟水的準備。”
顧洛琪皺眉。
“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但你要記住，不準再讓小灃去回憶以前的事情，”蘇子夜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其他事情，都隨你。”
顧洛琪點頭，“我會掌控好分寸的。”
原本，她覺得，所有人都在保護歐景灃，沒有人去追問記憶的事情，所以，她就做這個惡人，去逼問，但現在看來，這個疑問，還要繼續成為疑問。
那麽，放棄這個，做其他的吧！
顧洛琪看著蘇子夜，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蘇子夜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發現我長得帥了？”
“子夜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歐景灃和歐景越關系不好，但是歐景灃有什麽事都會告訴你，歐景越也是遇到什麽都會找你商量，連我的計劃你都是唯一知道的人，突然發現，你特別容易被人信賴，被人依靠。”
他是知道信息最多的人，也是夾在中間的人，該說他幸福呢還是不幸呢？
不幸的是明明知道所有，卻什麽都不能說，只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去鬧，幸福的是，他跟誰都沒有矛盾，所有人都在信賴他。
蘇子夜挑眉，英俊的臉上滿是得意，“這叫人格魅力。”
顧洛琪笑著坐在辦公桌後面，“你要在這裏陪歐景灃？”
蘇子夜點頭，“我背著他離開，影響不好。”
他不想讓外人知道，歐家的二少爺是一個病秧子。
“我會打擾到你？”蘇子夜問。
“不會，”顧洛琪笑著，“剩下的時間，我都會畫設計圖，很安靜的，不會吵到他。”
之後，顧洛琪打電話給凱西，辦公室裏禁止任何人進來，甚至還刻意鎖上了門。
她不在乎這樣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相比之下，歐景灃才比較重要。
顧洛琪拿起畫架，開始畫畫了。
她盡量讓自己忽略其他的事情，盡量不去想自己打歐景越一巴掌的事情，盡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這樣，心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蘇子夜閑著很無聊，沒有帶醫書，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上次小木頭在他手機上下載了一個游戲，他好像還沒有怎麽玩過。
只是這時，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是歐景越發來的。
歐景越：子夜哥，如果我吃雙倍的藥，嗓子會不會好得快一點？
這個家夥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蘇子夜看了看正在專心畫畫的顧洛琪，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誰讓顧洛琪是魔女呢？一旦被魔女看中，怎麽會逃過她的手掌心？
於是，蘇子夜回覆：可以，但有副作用。
歐景越：沒關系。
他就不問問有什麽副作用嗎？
蘇子夜想了想，然後發過去：吃三倍，睡一覺，晚上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過了一分鐘，歐景越回覆：嗯，那我在吃一次。
他已經吃了？
就這麽不猶豫？
蘇子夜將手機放在一旁，閉上眼睛休息，這個找死的家夥真讓人火大。
三倍的藥量，讓歐景越頭昏目眩，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只要稍微睜開眼，就看到天花板在轉動，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一樣。
一旁，周輕和東方雲，甚至簡斯都在身邊。
他們很擔心歐景越。
歐景越在手機上打字：簡斯，你在暗中守著琪琪，如果晚上是她一個人回家，在身後保護她。
簡斯點頭，“是，我這就去。”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歐總，你都這樣了，還不忘記顧小姐啊？”明明是這麽癡情，怎麽顧小姐還舍得打呢？
他可是歐景越啊。
從小養尊處優，生下來就比很多人尊貴，而且，他是歐氏集團的總裁，是人人都敬畏的商界精英，如今，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
更嚇人的是，歐總居然不生氣，甚至一點也不在乎。
歐景越不說話，不理會東方雲的問題，只閉上眼睛，任藥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一遍一遍地肆虐。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有休息，還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還沒有多久，便沈沈地進入了夢鄉。
他想告訴周輕，兩個小時之後喊他，但還來不及吩咐，大腦便已經停止了工作。
夢裏，是一片沙漠。
嗓子很痛，痛得說不出話，而在幹涸的沙漠中，不遠處，歐景灃跟顧洛琪手牽著手往前走，他們一邊說笑，一邊悠閑地走著，看起來很恩愛的樣子。
歐景越在後面拼命的追，想要追上他們，想要拉住顧洛琪，想要跟她說不許離開他，然而，卻怎麽走也追不上他們。
很著急。
怎麽走都走不快，怎麽喊都喊不出聲音。
那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惶恐感逼他從夢境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辦公室裏一片漆黑。
他睡了多久了？
坐起身體，發現身體酸痛，像是力氣被掏空了一樣，頭還是暈暈的，嗓子幹痛。
“歐總，您醒了？”是周輕的聲音。
之後，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
周輕端著一杯水，“歐總，喝點水。”
“琪琪呢？”
有聲音了，但是很吃力，而且，每說一句話，嗓子都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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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夜揉著越來越痛的太陽穴，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痛苦不堪回憶當中，向來慵懶的他，第一次表現得這麽悲觀和無奈。
“我並不知道是誰把小灃害成這個樣子的， 我只知道，他這樣，是為了救小越，”蘇子夜將聲音壓得很低，“在小灃第一次發病之前，他找到了我，說如果他不同意讓對方利用，那個人就會殺了小越，他把這一切告訴我，只是希望以後他做錯了什麽事情，能有一個人不那麽恨他。”
蘇子夜的聲音有些顫抖，“從小，小灃的身體不好，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歐家的恥辱，一直覺得，向來被外人成為傳奇的歐家，竟然出了一個身體這麽弱的後輩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在逞強，一直在勉強自己，一直逼自己變得優秀。”
“可是他一出生就是這樣的，體質弱是天生，他自己無法選擇，也根本不能改變，”蘇子夜握緊拳頭，“他不壞，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雖然你不喜歡他，但我依舊不希望你誤會他。”
身為哥哥，蘇子夜看著歐景灃一次次的在勉強自己。
小時候，歐景灃生病了， 因為害怕家裏人擔心，所以不敢告訴家人，只偷偷躲起來，讓蘇子夜替他看病，可是那時候，蘇子夜也還小，根本就沒有什麽醫術，每次都會把他的身體弄得更糟糕。
現在，他有醫術，卻依舊看不好他的身體。
他很沒用。
顧洛琪走到蘇子夜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不起。”
蘇子夜搖搖手，“琪琪，你很了不起，遇到問題，不是去逃避，而是盡力去解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以後會吃很多苦的。”
說完，蘇子夜擡起頭，臉上帶著苦笑，“為什麽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留在原地，等著小越和小灃自己把問題解決好？”
一個女孩子，為什麽總是那麽逞強呢？為什麽發現了問題，她不是躲在男人的身後，而是固執的沖在前面呢？她這樣是會受傷的，難道她就不知道痛嗎？
“因為我怕啊，”顧洛琪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的無助，“我怕被歐景越推開。”
一個光芒萬丈，被男人奉為女神的人，說害怕？
“歐景越情商太低，我怕他處理不好，害怕他放棄我，”顧洛琪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難過，“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
歐景越不擅長處理感情的問題，沒關系，她會嘗試著去擅長，她不會給他放棄的機會。
蘇子夜仰靠在椅背上，“你既然害怕他離開，又為什麽要拒絕他？在會議室門口那一巴掌，我也看到了。”
打得真幹脆。
歐景越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打他的臉。
“能讓他放棄我的，只有你們。”顧洛琪毫不避諱地說著。
她很聰明。
聰明得有些過分了。
蘇子夜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替歐景越悲哀，以後，歐景越就只有被顧洛琪掌控的份了。
“所以，你的計劃還是要繼續？”蘇子夜不明白她，“還是要繼續拒絕小越，繼續傷害他？”
“……嗯！”顧洛琪點點頭，“我傷害了歐景灃，要去彌補。”
“你打算怎麽彌補？”蘇子夜很好奇，“跟他交往？”
顧洛琪苦笑，“子夜哥，我是那麽濫情的人嗎？”
“那你讓小灃陪你來公司的原因是什麽？”難道不是為了讓歐景越看的？
故意讓歐景越看到，讓歐景越以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顧洛琪笑了笑，“保密。”
蘇子夜擰眉，“小越吸入有毒氣體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吧？”
顧洛琪的臉上閃過一抹擔心，“有毒氣體？你說他咳嗽是因為中毒了？”
“這麽說，不是你做的？”
顧洛琪苦笑，“我有這麽狠毒嗎？”
真的不是她？
“他沒事吧？”顧洛琪問。
“沒事，”蘇子夜懶懶地回答，“這麽說，公司的文件失竊，也不是你找人做的？”
顧洛琪搖頭。
她盜取公司的文件做什麽？
“琪琪啊，你要有麻煩了，”蘇子夜嘆息，“做好被人潑臟水的準備。”
顧洛琪皺眉。
“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但你要記住，不準再讓小灃去回憶以前的事情，”蘇子夜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其他事情，都隨你。”
顧洛琪點頭，“我會掌控好分寸的。”
原本，她覺得，所有人都在保護歐景灃，沒有人去追問記憶的事情，所以，她就做這個惡人，去逼問，但現在看來，這個疑問，還要繼續成為疑問。
那麽，放棄這個，做其他的吧！
顧洛琪看著蘇子夜，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麽？”蘇子夜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發現我長得帥了？”
“子夜哥，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歐景灃和歐景越關系不好，但是歐景灃有什麽事都會告訴你，歐景越也是遇到什麽都會找你商量，連我的計劃你都是唯一知道的人，突然發現，你特別容易被人信賴，被人依靠。”
他是知道信息最多的人，也是夾在中間的人，該說他幸福呢還是不幸呢？
不幸的是明明知道所有，卻什麽都不能說，只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去鬧，幸福的是，他跟誰都沒有矛盾，所有人都在信賴他。
蘇子夜挑眉，英俊的臉上滿是得意，“這叫人格魅力。”
顧洛琪笑著坐在辦公桌後面，“你要在這裏陪歐景灃？”
蘇子夜點頭，“我背著他離開，影響不好。”
他不想讓外人知道，歐家的二少爺是一個病秧子。
“我會打擾到你？”蘇子夜問。
“不會，”顧洛琪笑著，“剩下的時間，我都會畫設計圖，很安靜的，不會吵到他。”
之後，顧洛琪打電話給凱西，辦公室裏禁止任何人進來，甚至還刻意鎖上了門。
她不在乎這樣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歪，而且相比之下，歐景灃才比較重要。
顧洛琪拿起畫架，開始畫畫了。
她盡量讓自己忽略其他的事情，盡量不去想自己打歐景越一巴掌的事情，盡量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這樣，心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蘇子夜閑著很無聊，沒有帶醫書，就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上次小木頭在他手機上下載了一個游戲，他好像還沒有怎麽玩過。
只是這時，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是歐景越發來的。
歐景越：子夜哥，如果我吃雙倍的藥，嗓子會不會好得快一點？
這個家夥真的是不要命了嗎？
蘇子夜看了看正在專心畫畫的顧洛琪，在心裏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誰讓顧洛琪是魔女呢？一旦被魔女看中，怎麽會逃過她的手掌心？
於是，蘇子夜回覆：可以，但有副作用。
歐景越：沒關系。
他就不問問有什麽副作用嗎？
蘇子夜想了想，然後發過去：吃三倍，睡一覺，晚上你就能開口說話了。
過了一分鐘，歐景越回覆：嗯，那我在吃一次。
他已經吃了？
就這麽不猶豫？
蘇子夜將手機放在一旁，閉上眼睛休息，這個找死的家夥真讓人火大。
三倍的藥量，讓歐景越頭昏目眩，躺在休息區的沙發上，只要稍微睜開眼，就看到天花板在轉動，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一樣。
一旁，周輕和東方雲，甚至簡斯都在身邊。
他們很擔心歐景越。
歐景越在手機上打字：簡斯，你在暗中守著琪琪，如果晚上是她一個人回家，在身後保護她。
簡斯點頭，“是，我這就去。”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歐總，你都這樣了，還不忘記顧小姐啊？”明明是這麽癡情，怎麽顧小姐還舍得打呢？
他可是歐景越啊。
從小養尊處優，生下來就比很多人尊貴，而且，他是歐氏集團的總裁，是人人都敬畏的商界精英，如今，居然被一個女人打了耳光。
更嚇人的是，歐總居然不生氣，甚至一點也不在乎。
歐景越不說話，不理會東方雲的問題，只閉上眼睛，任藥物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一遍一遍地肆虐。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有休息，還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還沒有多久，便沈沈地進入了夢鄉。
他想告訴周輕，兩個小時之後喊他，但還來不及吩咐，大腦便已經停止了工作。
夢裏，是一片沙漠。
嗓子很痛，痛得說不出話，而在幹涸的沙漠中，不遠處，歐景灃跟顧洛琪手牽著手往前走，他們一邊說笑，一邊悠閑地走著，看起來很恩愛的樣子。
歐景越在後面拼命的追，想要追上他們，想要拉住顧洛琪，想要跟她說不許離開他，然而，卻怎麽走也追不上他們。
很著急。
怎麽走都走不快，怎麽喊都喊不出聲音。
那種即將要失去她的惶恐感逼他從夢境中醒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辦公室裏一片漆黑。
他睡了多久了？
坐起身體，發現身體酸痛，像是力氣被掏空了一樣，頭還是暈暈的，嗓子幹痛。
“歐總，您醒了？”是周輕的聲音。
之後，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
周輕端著一杯水，“歐總，喝點水。”
“琪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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