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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混世魔王三板斧 後世公子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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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蘇健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

他的頭還有些痛,睜開雙眼左右一看,自己就坐在一間小房的地上,左邊是曹小瞞,右邊是趙小政。這二人都被捆得結結實實,嘴裏都被塞著布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光是他倆,自己嘴裏也被塞了布條,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三人是被一條繩子捆到了一起,乃是真真正正一條繩上的三個螞蚱。

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耷拉著腦袋,腸子都悔青了。

門開了,進來兩名士兵,一名士兵抓著曹小瞞的衣服一把將他揪了起來,蘇健和趙小政只得跟著站了起來。

另一名士兵笑道:“三個傻蛋,還想劫營,正好還差三個奴隸,這回湊齊了,走吧!”

當了階下囚,仨人無奈,只能任人擺布。

...

正午時分,太陽將大地炙烤得火熱。

一隊士兵二十多人,趕著三輛馬車裝著不少糧食,壓著二十多名奴隸一路向南。

“原地休息!”一名士兵高喊。

終於可以休息了,蘇健都快累暈了,從早上到現在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還走了這麽遠的路,奴隸的日子太不好過了。

仨人坐在一起,背靠著背無精打采,衰到了極點。忽然間,蘇健看到一個人,那人就在他們對面,一臉的黑灰,渾身臟兮兮的。但蘇健卻覺得很眼熟,仔細辨認了一翻終於認出來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爆脾氣的聶女俠。雖然她化了妝看上去是個男的,不過那身材還有那氣質還是暴露了她的身份。

蘇健說不了話,使勁的拱了拱曹小瞞和趙小政,搖頭晃腦,支支吾吾,擠眉弄眼的廢了好半天勁,才讓這二人明白了過來。

對面的聶姑娘狠瞪了他們仨人一眼,便不再理會他們了。

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說不出話,幹著急使不上勁,只是不停的在那互相哼哼,活像三只待宰的小豬。

“你們三個老實點!”一名士兵呵斥道。

仨人沒轍,耷拉著腦袋,只能認命。

休息了沒多一會,又要上路。

如今的蘇健可真是黔驢技窮了,邊走邊悔:“奶奶個熊啊,我這命咋這麽苦?閑著沒事跑到軍營放火,純是吃飽了撐的,這要是真當了奴隸那得多慘啊?!”

這一隊人又折向西方走了不遠,進了一片樹林,行了不到一裏路,前方突然竄出一幫人來,呼呼啦啦能有二十多。

他們身上沒有盔甲,可手裏都拎著家夥,有刀,有槍,也有棍棒,腦袋上都纏著一條黑麻布,看著就不像正經人。

為首的是一個壯家夥,看年紀大概二十五六,一臉的橫肉,趴趴鼻,蛤蟆嘴,手中拎著一把大鐵斧。

就見這醜漢將手中的大鐵斧一橫,搖頭晃腦粗著嗓子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問聽此言,蘇健睜大了眼睛,嘴裏支支吾吾的哼笑個不停,心道:“這話好耳熟啊,居然遇上劫道的了,這人是誰啊?”

曹小瞞和趙小政也覺得新鮮,面露笑容,睜大了眼睛看好戲。

為首的士兵看了看這醜漢,極為不屑的笑道:“小子,你找死啊,官軍你也敢劫?!”

醜漢哈哈大笑道:“老子號稱混世魔王,誰不敢劫啊?!你乖乖的把那馬車留下,糧食留下,兵器留下,盔甲留下,衣服和鞋也給我留下,跪在本大王面前乖乖的磕三個響頭,本大王給你留個褲頭,饒你不死!”

曹小瞞和趙小政聽得好笑,二人又蹦又跳,很是歡樂。

蘇健眨了眨眼,看了看那醜漢,心道:“搞什麽啊,混世魔王,難不成是他?這古月神州也太能胡扯了吧?!”

醜漢說話狂妄的很,亦氣人的很,領頭那士兵一聲令下:“給我殺!”

醜漢大斧子一揮,吼道:“兄弟們,給我砍!”

好家夥,這一隊官軍和一隊強盜就砍殺在了一處。這可不是清河岸公孫和蚩尤罵戰,雙方都動了真家夥。

蘇健可是頭一次見這情景,不免心頭發顫,手腳發汗,雙腿微有些抖。

那些被俘虜的奴隸則是借此機會,四散奔逃。

兄弟三人見此情景,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聶姑娘身邊,示意她一起逃跑。

聶姑娘沒好氣的白了這仨人一眼,接著雙手一抖,背後的繩子便被她那把匕首割斷,隨後揉了揉手腕,把仨人口中的布條扯下,無奈道:“你們到底想說什麽?”

仨人齊道:“跑啊!”

“沒用!”聶姑娘損了他們一句,又將手中的匕首在三人眼前一晃,一個縱身跳上馬車,看了看四周的正打得亂糟糟的兩夥人,接著又是一個縱身,輕飄飄落到一名士兵背後,一刀插在他的後心,那士兵口吐鮮血便死了個徹底。

仨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如同三只呆木雞。

再看聶姑娘,身形晃動好似風中的柳絮一般,飄飄悠悠,但出手卻快如閃電,好似秋風掃落葉。轉瞬之間便又殺了二人,皆是一招斃命。

至此,蘇健是終於領悟到了什麽叫做殺人不眨眼。

聶姑娘的加入改變了雙方僵持的戰局。沒多大的工夫,這二十來人的官軍就死了個徹徹底底,一個活口都沒有。戰場上殘肢斷臂,到處是血,殘不忍睹。

醜漢拎著滴血的大鐵斧,看著聶姑娘哈哈笑道:“這位小哥好武藝,上我的青龍寨,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怎麽樣?”

聶姑娘看了看醜漢,冷哼了一聲,隨後便是輕身一縱,三晃兩晃便沒了蹤影。

蘇健急得大喊:“我的馬,我的馬呢?!”

趙小政也急喊道:“聶女俠別走啊,你別走啊!”

曹小瞞看著二人搖了搖頭,嘆道:“哎,真是無藥可救!”

這一幫強盜打了勝仗,高興得大呼小叫。他們一個死的都沒有,兩個重傷,幾個輕傷。那醜漢即刻組織人將那些受傷的扶上馬車,先一步趕回營寨。緊接著就打掃戰場,將那些兵器和盔甲全都收集起來,這便是他們的戰利品。

“哈哈...這弓不錯!”醜漢從地上拾起一把獵弓。

蘇健道:“大王,大王,這...這弓是我的。”

醜漢看了看蘇健,沒理他。緊接著又拾起一把槍,哈哈笑道:“這槍不錯!”

蘇健又道:“大王,大王,這...這槍也是我的。”

醜漢怒了,大鐵斧在胸前一橫,叫道:“哪個不是你的?”

蘇健道:“大王息怒,除了這兩樣是我的,其餘都是你的。”

醜漢細看了看三人,言道:“你們三個怎麽不跑啊?”

仨人互看了一眼,蘇健道:“剛才那位女俠是我們朋友,有她在我們不用跑。”

醜漢驚道:“什麽?女俠,那是個女的?!”

蘇健道:“對,是個女的,她化了妝。”

醜漢又細細的打量了三人一番,言道:“那個女的那麽厲害,怎麽你們這麽笨啊?”

蘇健無奈道:“大王,是這樣的,我們三兄弟本打算去劫營救人,可誰知卻中了埋伏,失誤,純屬失誤。”

曹小瞞道:“對對對,純屬失誤。”

趙小政道:“對對對,都怪敵人太狡猾。”

醜漢捏了捏鼻子,揉了揉滿是橫肉的大臉,想了想,便從腰中拔出一把小刀將三人的綁繩挑斷,言道:“我這人講理,既然你說這弓和這槍都是你的,那好,你耍給我看看,耍得好便還你,耍得不好就證明不是你的,我便拿走,你也別耍賴。”

醜漢還挺講理,蘇健急忙讚道:“大王說得有理,我就耍兩下讓大王看看。”

蘇健接過獵弓,抽了一只箭,四下看了看,正巧前方一棵樹上落著一只灰雀,他也不多想,彎弓滿月便是一箭射去,正將那灰雀射落。

醜漢見狀,吃驚不小,大讚道:“好,不錯,有兩下子!”

“獻醜了,獻醜了。”蘇健緊著謙虛。

醜漢又把那桿槍扔了過來,一輪手中的大鐵斧,哈哈笑道:“來來來,咱倆走兩圈。”

蘇健接過鐵槍,有些無語,他實在是不想跟這醜漢多糾纏,總覺得這一幫子人沒個準脾氣,但若不陪他走兩圈還真就脫不了身。無奈之下便將獵弓放在一旁,雙手緊攥鐵槍,擺了個架勢。

醜漢來了勁頭,輪起大鐵斧沖著蘇健一斧子劈來,嘴裏還吼著:“劈腦袋!”

蘇健心中大驚:“真的是你!”

醜漢這一招來得十分迅猛,蘇健不敢怠慢,雙手抓著槍桿悠著勁斜著向上搪去。瞬間,那大青藤制成的槍桿便被那大鐵斧幾乎壓成了半月形。

再看醜漢,將大鐵斧向側平翻,壓著大青藤的槍桿,雙腿前沖,身子前傾,帶著大鐵斧沖著蘇健的面門直接捅來,嘴裏還喊:“小鬼剔牙!”

此時的蘇健心中已然十分肯定,這醜漢就是那程咬金,而且還是那小說裏的程咬金。要不然他怎會用這大鐵斧子當武器,而且還會這無比搞笑的三板斧。

想歸想,可身體上卻一點也不敢松懈。因為蘇健知道,程咬金這三板斧確實很難纏。

再看蘇健,雙手緊攥鐵槍,身子向後一仰,手背著地,來了一個無比正宗的鐵板橋。醜漢這一招走空,身子便到了蘇健的後側。

這多虧了呂布,若是沒有呂布的指點,蘇健今天定要栽了。

醜漢這兩招未見效果,心中有些不爽,翻手回身便是一斧,口中大吼著:“掏耳朵!”

蘇健暗笑:“掏耳朵!你可別掏了,這要是讓你掏上我還能活嗎?!”

再看蘇健,腰中用勁,雙膝向下一放,帶著身子一個前滾翻便逃過這一招,然後也不見他起身,只是單膝著地鐵槍在腰間一轉,槍桿沖後貼著右肋直接刺出,同時回頭喝道:“看槍!”

蘇健這套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盡顯大師風範。

醜漢大驚失色,躲閃不及,被那大青藤的槍桿正頂到小腹之上。

在場之人無不看得呆楞,這一幕來得太快了,有的人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就已經分出勝負了。

比武過招就是如此,幾個回合便能分出勝負。至於那些一打就是幾百回合,幾天幾夜的說法,純是扯蛋。

蘇健手下留情了,他沒有用槍尖,用的是槍桿。這一招算是回馬槍的一種,變化無常,讓人防不勝防。當然,這都是呂布教的。

蘇健和醜漢的比試之所以勝負分得如此之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蘇健對他的招式太了解了。在他出第二招的時候蘇健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了,因為他知道醜漢的第三招是什麽,這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醜漢看著小腹上的槍桿,驚出一身的冷汗。蘇健將槍一收,抱拳笑道:“大王這三板斧好生厲害,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醜漢有了臺階下,便哈哈大笑道:“那是當然,我這三板斧普天之下就沒幾個人接的了。你這小子武藝不錯,我看你順眼,走,到我的青龍寨喝酒去!”

蘇健想了想,便抱拳道:“在下蘇健蘇少陽,還不知大王的大名?”

醜漢哈哈笑道:“混世魔王程咬金就是我啦!”

蘇健當真哭笑不得,果不其然,自己猜對了。之前蘇健還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但如今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顧慮也少了很多,不管這麽說吧,這程咬金不算是個壞人。

蘇健道:“既然大王如此慷慨,小弟就只好從命了。”

程咬金拎著大鐵斧哈哈笑道:“什麽大王,那都是嚇唬人的,就叫大哥好了。”

“好,就叫程大哥。這二位是我的好兄弟,曹小瞞和趙小政。”

“那好,一起,兄弟們,趕快收拾,回寨子慶功啦!”

這一群嘍啰,大呼小叫,緊著打掃戰場。

曹小瞞來到蘇健面前,瞪著大眼珠子興奮道:“少陽,你小子厲害啊!”

趙小政也湊了上來,同樣興奮道:“沒想到啊,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蘇健嘿嘿笑道:“僥幸,僥幸。”

...

打掃完戰場,眾人說說笑笑,走西南向,傍晚時分便到了一片山嶺之下。

但見這處山嶺延綿數裏,由東向西,海拔漸高。進得山中,就見峰嶺相連,溪潭呼映。翠木百種,奇花萬朵。當真是個游玩的好去處。

這道山嶺叫做青龍嶺,而青龍寨就藏於其中。其地點十分的隱秘,若是沒有人領路,就算你尋個十天半月也未必找得到。

太陽終於落下,眾人也到了青龍寨。眼前是一大片開闊地,所有的建築都是木質的。還有些巨大的奇樹,上面也搭著小房。不少男女都在忙碌著,有的在鋸木頭,有的在磨刀,有的在照顧牲口,有的在生火做飯。

程咬金一拍蘇健的肩膀,哈哈笑道:“少陽老弟,我這青龍寨怎麽樣?”

蘇健讚道:“好,好景致,程大哥可真會選地方。”

程咬金也是個喜歡聽好話的,心中高興。當晚大擺筵席,慶功。說白了就是一頓胡吃海喝。

一處大木房內擠了三十多人,全都是男的,一排大木桌子上擺著酒肉。眾人一通胡吹瞎侃,酒令劃拳。

曹小瞞和趙小政本來就帶些痞子氣,如今見了這種場合那更是喜笑開顏,幾碗酒下肚就全部稱兄道弟了,當真開心至極。

蘇健也不管他倆,只顧和程咬金聊天,這程咬金也愛熱鬧,喜歡聊。

“程大哥,你認不認識李元霸?”

“認識啊,那臭小子厲害得很!怎麽?你也認識?”

蘇健小抿了一口酒,嘿嘿笑道:“認識,當然認識,他如今就在九黎國,是蚩尤的二弟。”

程咬金瞪圓的大眼睛,驚道:“什麽!這臭小子也死來了,還當了蚩尤的二弟,這真的假的?”

蘇健道:“當然真的,我騙你幹什麽。”

程咬金喝了一大口酒,咧著嘴道:“這臭小子,我跟他沒太大交情,不提他也罷。對了,你還見到誰了,有沒有我認識的?”

蘇健想了想,直言道:“說實話,別人我還真沒遇到。”

程咬金有些失望,看了看蘇健,又道:“少陽,你是什麽時候的人啊?看起來你好像很了解我啊。”

蘇健想了想,嘿嘿一笑,趴在程咬金耳朵邊上,小聲瞎編道:“小弟是貞觀二年生人,程大哥可別告訴別人啊。”

程咬金哈哈笑道:“放心,好兄弟,我不說。來,喝!”

二人幹了一碗酒,蘇健有心使壞,故意誇道:“程大哥,你的故事小弟可是如雷貫耳啊,從小就是聽你的光榮事跡長大的,就連我那些童年時的玩伴也是如此啊。”

程咬金心裏美,高興,打開話匣子好頓回憶,好頓吹侃。

蘇健偷笑,嘴裏吃著喝著,耳朵聽著程咬金瞎胡吹,比聽評書過癮百倍。

如此,眾人一直喝到半夜,方才散去。

一間小木屋內,曹小瞞和趙小政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墊子上,這倆小痞子早就喝高了,睡得和死豬一般。

蘇健看著他二人,搖了搖頭,嘆氣道:“哎,無藥可救!”隨後自己也往草墊子上一躺,想睡卻睡不著,於是又玩起了思維分裂...

“餵,兄弟,你說這曹小瞞到底是不是曹孟德啊?”

“不用想,肯定是。”

“我也有同感。但我還是不敢相信,前世的魏武帝來到這古月神州之後居然成了一個小痞子。”

“一句話,造化弄人。”

“再說這程咬金,居然也是個小說中的人物,又當上了他的混世魔王,你說好笑不好笑?”

“豈止好笑,和他過招的時候感覺好玩極了。”

“咱們在說說那個聶女俠,她為什麽要化妝混進奴隸的隊伍裏呢?她到底想要幹什麽呢?”

“我也正在想這個問題,但還是沒想明白。”

“哎,我也沒想明白。”

“算了,這事先放著,今後該怎麽辦?”

“今後?我建議你去中州城。”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餵,老兄,說些題外話,你來古月神州都這些年了,能不能把你那身樹葉換了?”

“換?幹嘛要換?你不覺得我這身樹葉很原始,很粗獷,很有味道嘛?”

“大哥,你不要逼我吐好嗎?”

“是你沒品位...”

“哇...”

...

第二天,日上三竿。

曹小瞞和趙小政終於醒了。

蘇健道:“餵,你們兩個昨晚喝得很爽啊!”

“爽,爽極了!”曹小瞞一臉的痞子相。

“我真沒想到,這當山賊也挺舒服的呀。”趙小政也沒個正型。

蘇健呵呵笑道:“好啊,那您二位就留在青龍寨當山賊好了,我走了。”

曹小瞞道:“慢慢慢,少陽,你去哪啊?”

蘇健道:“中州城。”

趙小政道:“我也去。”

蘇健道:“你不是要當山賊嗎?”

趙小政嘿嘿笑道:“山賊再好也不如我的聶女俠好啊。”

二人齊道:“無藥可救。”

...

青龍寨外。

“三位兄弟怎麽這麽著急走啊?”程咬金顯得有些掃興。

蘇健微笑道:“程大哥,我們三人真的是有事在身,不便久留。”

曹小瞞道:“程大哥,說實話,我們還真喜歡你這青龍寨,等我們辦完了事,肯定回來找你喝酒。”

趙小政道:“程大哥,你這混世魔王當得夠瀟灑。以後我們肯定回來。”

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好,只要你們願意,青龍寨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敞開,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我,我若說半個不字,就不姓程!”

如此,三人辭別了程咬金,繞過青龍嶺,直奔中州城。

程咬金夠大方,臨行之時還送了不少酒肉和盤纏,夠他們花幾天的了。

...

中州國的這塊土地很是富足。過了青龍嶺,便是平原,一路之上可見綠油油的麥田,香甜甜的果園,還有牛羊成群的牧場,很是招人喜歡。

蘇健一邊走一邊感嘆:“這麽好的土地,這麽好的資源,就讓人們好好生活不好嗎?非要選什麽美女,抓什麽奴隸,圖個什麽呢?”

曹小瞞無奈道:“我說少陽啊,你都感嘆了一路了,你煩不煩啊?”

蘇健瞥了一眼曹小瞞,嘿嘿一笑,摟著他的肩膀道:“小瞞,好兄弟,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就不煩你。”

曹小瞞皺了皺眉,一拍趙小政肩膀,言道:“小政,你告訴他。”

趙小政回頭瞅了瞅二人,眨了眨眼,咳嗽了一下,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

蘇健無奈道:“好,就當我沒問。”

三人繼續前行,走了不遠便來到一個三岔路口,一條偏西南,一條偏西北。

曹小瞞辨了辨方向,指著偏西南那條路肯定道:“這條路就是去中州城的。”

三人正打算繼續往前走,忽見西北那條路上跑來一匹大青馬,馬上一個小帥哥。

蘇健仔細一瞧,那就是自己的馬啊!在看那人,那就是女扮男裝的聶姑娘啊!

此時的聶姑娘穿著一身青色衣袍,足蹬牛皮靴,身後還背著一頂大草帽,但那一臉的黑灰卻早已不見。

聶姑娘來到三人近前把馬一停,微皺著眉頭道:“又是你們三個。”

趙小政可樂壞了,走上前去便嘻嘻笑道:“聶女俠去哪裏啊?我們一起如何?”

聶姑娘道:“你們要去哪?”

趙小政道:“我們要去中州城。”

聶姑娘略顯無奈,嘆了口氣,淡言道:“記住了,少給我添麻煩。”言罷,打馬揚鞭向著中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趙小政一邊追一邊狂喊:“聶女俠!我們一起啊!一起啊!”

蘇健氣得邊追邊喊:“你還我的馬!還我的馬!”

看著近似發瘋的二人,曹小瞞搖了搖頭,無奈道:“無藥可救。”

...

中州城北門外。

蘇健望著高大的城門,心中不住的感嘆:“這城樓竟然修得如此高大,比起滄海城還要高出三分。”

曹小瞞忽然指點道:“看,那些奴隸在幹活。”

蘇健轉眼望去,就見西邊不遠處,成隊的奴隸在士兵的喝令下拉運著石料,一看便是超負荷的勞動。

“哎!我們的文明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嗎?”蘇健又感慨了。

曹小瞞安慰道:“行了,少陽,咱們進城吧。”

趙小政早就等不及了,他就想趕快進城找他的聶女俠。

“等等,站住。”二名守城的士兵將三人攔了下來。

一名士兵手中抓著一副畫像,大聲道:“這個人,見過沒有?”

“沒有。”

“沒有。”

蘇健仔細瞧了瞧,就見畫上之是個大胡子,正是自己初見聶姑娘喬裝之後的樣子。

“你呢,見過沒有?”

“兵大哥,我也沒見過。”

“沒見過...不能吧,我看你就挺像。”

“兵大哥,我沒胡子。”

“沒胡子,恐怕是刮掉了吧!”

“兵大哥,冤枉啊!”

曹小瞞一看不妙,趕忙湊到近前從懷中掏出幾枚銅錢塞到那士兵手裏,嘿嘿笑道:“兵大哥,小意思,小意思。”

士兵收了錢,微笑道:“看你也不像長胡子的樣,過去吧。”

曹小瞞滿臉堆笑:“多謝兵大哥,多謝兵大哥。”言罷,急忙拽著蘇健和趙小政進了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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