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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石像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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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詩嵐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對周圍的觀察,可以確定的是,她現在在一個大草原上,不過這草原除了草地肥沃之外,還發現這裏竟然有好多的石像,而且每個石像的表情不同,從衣服中可以看出來是同樣的衣服,好像是類似於古代的將軍的衣服,可不同之處在於他們縱然是石像,可每張臉都有些不同。

腦中出現石林,兵馬俑的這樣敏感的字眼。

此刻在腦中更是天馬行空的開始想著,難道自己這是在一個墓地中,可總覺得這裏不像,一般的墓地不都是在底下,而她可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在地上。

可,為何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

看著周圍一座一座的石像,腦中開始想著,想要弄明白自己為何在這裏,才能更快的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回想到自己當初只是感覺到在走進自己辦公室的那一刻,腳下不是踏實的地面,而是懸空,隨後如同掉入了深淵一樣,絲毫感受不到真實感。

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這個奇怪的地方。

雖然在這裏伴隨著自己的,是一些奇怪的石像,可程詩嵐還是很快鎮定她的心神,縱然是害怕,可,害怕不能解決問題。

想要離開,在沒有人的情況下,只能靠自己。

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態,程詩嵐再次看著遠方的時候,突然如同有了勇氣一樣,再次看著周圍這些石像的時候,好像是在研究一樣。

仔細看了一眼,這些石像一個八個,在各個不同的方位,想到古代的人喜歡用八卦來顯示其中的奧妙,難道這和八卦有關?

因為沒有陽光不方便確認石像的具體方位。

想到現在是在一刻空曠的大草原,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選對一條正確的道路,那麽,她極有可能,不是在這裏餓死,就是被潛在的危險弄死。

想來想去,她還是再次圍繞著八座石像仔細的研究了一下。

看著周圍仔細研究了一下,突然覺得每個石像的臉的模樣不同之外,再就是他們每個人的腰帶似乎有些不同。

突然想到關於八卦中的歌訣,乾三連,坤六段,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

他們相對應八卦代數,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八卦方位相對應的是,先天八卦:乾南,坤北,離東,坎西,兌東南,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後天八卦:震東,兌西,離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東北,巽東南

知道這些代表的什麽,可對著八卦陣中那個方向是生門,那個方向是死門,對她來說還有一些難度。

對八卦的了解也都是因為艷鬼的關系,當初只是看著玩玩,有些東西也都是死記硬背,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竅門在哪裏,這個時候突然遇到有些後悔。

可是那個到乾、兌旺於秋,而現在正是深秋,程詩嵐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在確定哪兩個是乾、兌得時候,果斷的選擇了兩個石像其中的那個方向而去。

其實,對這個方向的選擇,對程詩嵐而言,完全就是賭,賭對了,小命至少還能有那麽一丟丟活著的機會,賭錯了,也許,她真的會命喪如此。

剛走出八卦陣,程詩嵐聽到身後傳來嗡嗡的聲音,回頭的那一瞬間,竟然看到黑乎乎的一團,而後面還拉成了一對尾巴似得,嗡嗡的向自己襲來。

它們的速度很快,而且都是飛的,開始還以為是蚊子,可當飛進之後看到竟然是蝗蟲。

數以萬計的蝗蟲沖著自己飛來。

這個時候程詩嵐想要逃跑,可他們卻把自己包圍起來,並沖著她飛下來。

幾乎就在同時,由程詩嵐手腕上的那個黑色的手鐲,竟然發射出一股白色的光把自己包圍起來。

看著那些蝗蟲想要靠近自己,卻好像被白光屏蔽在外面似得,這時的程詩嵐心裏總算是放心許多。

看著那包圍自己的白光,想到她從高處掉下來的那一瞬間,好像有這麽一束白光在包圍著自己,難道當初就是這黑手鐲發射出來的?

想到這些,突然聽到耳邊嗡嗡的聲音變的更大了,這才看到原本就已經很多的蝗蟲,可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再次飛來許多蝗蟲,幾乎把這白色的光束包圍起來,程詩嵐擔心一旦這些蝗蟲沖進來,那她豈不是更危險。

悄悄的挪動著,感覺到白光一直跟著自己移動,而那些原本在光束最裏面的蝗蟲好像是受不了白光的照射似得,一個一個如同被烤焦了似得從光束中掉下來。

可蝗蟲太多,就算是死了一些,可後面的更多,看到幾乎每個貼近光束的蝗蟲竟然比自己看到的蝗蟲大四五倍,這讓程詩嵐的心更是害怕。

在不斷移動的同時,本來還想要看清楚周圍的一切,可這個時候才發現,整個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除了地下,她的周圍全都是蝗蟲,想要看到自己在哪裏都覺得困難。

著急中的程詩嵐不知道怎麽脫離困境,可她還是果斷的不斷的往剛才的方向移動。

這個時候,她也知道學藝不精害死人這句話的真理,如果早知道,她會有今天的困境的話,她不會浪費那麽多時間。

就在一邊移動,邊想著怎麽怎麽脫離困境的時候,這個時候沒有註意到腳下,就在腳下一痛的時候,她才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原本腳下的黃土地,此刻竟然變成了石頭,一塊一塊的,好像是人工雕成似得。

原本還是硬梆梆的石頭,可是當她的腳踩在一塊石頭上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個石頭的聲音和周圍石頭的聲音有些不同。

再次仔細聽了一下,確定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其中的一塊石頭下面的空空的。

就在這時,看到包圍著自己的光束在慢慢的變小,而周圍的蝗蟲變的更是瘋狂的時候,這個時候的程詩嵐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立刻蹲在地上,用手掀開其中不同的石頭之後,看到的竟然不是黃土地,而是一個一個的臺階。

尤其是在臺階的下面好像有一盞燈似得,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比剛才的朦朧清楚許多。

就連空氣都變的流暢,好像在這地下面有一個世外桃源似得。

猶豫間,看看下面的臺階,看看上面不斷縮小的光束,程詩嵐果斷的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不管怎麽,她都詛咒那個讓她來這裏的人不得好死,同時也希望,她的選擇是對的。

順著臺階往下面走去,不過在她的身子下去之後,還是把剛才的那塊石頭,安安穩穩的放在剛在的地方。

就在程詩嵐放穩那塊石頭的同時,好像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就連原本在耳邊一直嗡嗡直響的聲音也瞬間消失了。

擡頭看這那塊石頭,好像是能看到那些蝗蟲著急的樣子,程詩嵐的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容。

誰能說的清楚,現在的蝗蟲不是不久之後的自己?

她連自己的性命都賭出去了,著急又算得了什麽!

這時的程詩嵐不知道,在她放上石頭的那一刻,原本周圍的蝗蟲竟然都往四處飛去,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會聽到一個可有可無的細小的聲音在控制著它們。

只不過,此刻的程詩嵐被那快石頭切斷的,並不是只有危險,還有她看不見的無形的陰謀。

程詩嵐踩著臺階一層一層的往下走,原本以為這一路都是石頭的臺階,隨著臺階走完,她將要面對的是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

可她沒有想到當她走完石頭的臺階之後,出現的是一道木門。

程詩嵐足足看了木門有幾分鐘的時間。

想到從她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總是被迫的做出一些選擇。

如同這條長長的石頭臺階,如同眼前的木門,看著給自己選擇的機會,卻,並沒有。

如同此刻的自己,要麽推開這道木門,迎接未知的危險,要麽原路返回,和那些失去人性的數不盡的蝗蟲做鬥爭。

深深的嘆口氣,突然有種無力感,為何總是面對這樣的困難。

好像是不甘心的的,連肩膀都耷拉下來,可,最終她還是推開了眼前的木門。

隨著門推開的那一刻,程詩嵐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為何眼前看到了好像是一個古代的小鎮,只不過這個小鎮確實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就連周圍看到的一切房屋都看出落敗的跡象。

最讓她震驚的就是那表情各異的每個人。

他們有著人的表情,卻如同被定格了一樣。

為眼前的一切感到好奇,這讓原本覺得危險的心,此刻卻漸漸的恢覆一些。

慢慢的走入其中,卻不敢輕易的碰觸這裏的東西,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物件,她都擔心其中有什麽玄機在裏面。

專註與眼前這一切的程詩嵐沒有看到原本連接著外面的門,此刻竟然被人緩緩從外面關上。

聲音很小,可程詩嵐這次卻聽到了。

就在她快跑想要阻止的時候,只是看到眼前的門,連最後一點縫隙都沒有了,不但是這樣,還聽到哐當一聲,如同有人在外面把門落鎖了一樣。

聽著,想著,突然覺得心驚,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為之?

想到彭越的那個電話,想到當初她感覺到掉下來時彭越的那個表情,再看著眼前的木門,此刻的程詩嵐如同瘋了一樣的用手用力的拍打眼前的門,並不斷的呼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聲一聲在耳邊回蕩,可惜卻沒有人回答。

就在這時,程詩嵐沒有發現,她身後的一切如同沈睡了百年,突然間蘇醒的一樣,周圍的一切慢慢的恢覆了鮮活的生機。

喊到嗓子啞了,而眼前的門卻還是關著,並沒有打開。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蒼老而又陌生的聲音。

“姑娘,你還是別敲了,程老頭這幾天有事不在家。”姑娘?

程老頭?

聽到這個聲音,程詩嵐一楞,在回頭之後,被眼前被看到的一切徹底驚呆了。

就連她敲門的那個動作都被迫停止。

原本在她的眼前還是一堆死物似得周圍,可只不過是在她轉身的功夫,竟然全都覆活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以為這周圍有人在變魔術。

可,一切都在眼前就這樣發生了,在原來看到如同被定格的人,她知道那是真的,再看看,眼前在行走的眾人,還有小販的叫賣聲,再就是身後的老太太,就連她的眼神看起來都和正常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怎麽能說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剛才明明看到在這周圍布滿了灰塵,可為何在轉眼的空間就消失了?

太多的問號在腦中,卻始終找不到合理的出口。

看著看著,怎麽覺得好像只有自己活著,周圍的人似乎不算是活著,如果活著的話,他們怎麽會在剛才沒有任何的活著的跡象?

現在的程詩嵐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思考,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明明就是一個如同虛設的門,怎麽會突然間消失了。

難道這個地方真的如同在開始的時候,預想的一個古老的神秘的地方,或者是他們有著什麽特殊的超能力?

而突然間的蘇醒就是因為自己這個外來人的介入,打破了這裏的什麽不成文的規定,才會變成這樣?

可,不管怎麽,這一切都在她的眼前發生了,尤其是身後這個老太太的笑臉,沒有任何的敵意,也沒有太多的鋪設,好像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太太而已。

可經受過現代多年的教育,縱然是經歷的艷鬼的事情,可看著如同定格的人,突然在她的眼前覆活了,難道這是自己的幻覺?

因為一個人不敢面對周圍的一切,哪怕是死人,如同沒有生命的個體,此刻在因為心中的渴望,讓這一切都變的虛幻起來。

擡手想要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她臆想出來的,擡手想要確認,可是看到眼前這張慈祥的笑臉,她怎麽也做不到伸手觸碰。

總覺得這樣做了,就是對這慈祥老太太的侮辱。

半小時後,程詩嵐坐在所謂的程老頭隔壁的老奶奶的家中,也就是剛才和自己活著的老太太的家裏,吃了所謂的他們的名吃油粑粑之後,突然連她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一切前後的變化那麽快,可現在看到老奶奶慈祥的笑臉,尤其是說著她所謂的家長裏短。

原本還讓程詩嵐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虛幻出來的,可是肚子裏的飽腹感,再就是那從來沒有吃過的所謂的油粑粑,是她親看看著老奶奶炸出來的。

看著旁邊還沒有吃完的油粑粑,想象到剛才那香辣脆軟可口,耳邊是老奶奶說著關於這油粑粑呈圓形,象征“圓滿”;色澤金黃,象征“富貴”,是這裏有名的風味小吃。

特別是長期在外地的家人,只要吃到這個才會覺得一種久違的家鄉的味道。

對程詩嵐來說,一切都是陌生的,可是耳邊聽著老奶奶說話,突然覺得又是那麽的真實。

曾經在腦中閃過,有些東西不是眼睛看到的就能決定的,而是從自己的大腦決定的,可是看著淳樸的裝扮,會讓她以為這是開始時的腦子自動臆想出來的,可到現在她看到的,知道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不能相信,但不得不讓她相信。

世界上除了她原本沒有接觸的鬼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高家的聖都,現在又多出來一個神秘的苗都,更為可笑的是,這苗都還在山水集團的地底下。

想來,還有這麽好笑的巧合嗎

如果早知道山水集團地底下竟然還並存著一個苗都,相信,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把山水集團推倒,為的就是這個奇怪的地方。

可,放程詩嵐有一些想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地方如同聖都一樣的淳樸,但是處處卻透露出古怪。

尤其是,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對方,就連自己的國家也不知道,到現在,程詩嵐都不知道這是和她生活的世界是共存的,還是另一個平行的生活空間?

娘的,操蛋,真他娘的想要罵娘。

突然覺得彭越就不是個好東西,虧她在原來還那麽信任彭越,可現在就是彭越那個老東西害自己來到這個破地方。

更讓她奇怪的是,原本明明就是推開那扇木門才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可這旁邊一直說個沒完沒了的老奶奶竟然說自己敲的那是程老頭的門。

而這個程老頭還和自己同樣姓程,還說自己就是那程老頭多年前離家出走的孫女?

這可能嗎?

自己可是地地道道的西萊市人,而自己還是程亭之的唯一的女兒,現在是山水集團的董事長,怎麽會是這原生態地方的一個離家出走的孫女?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可也不至於隨便的一個人就是自己的爺爺。

看到老奶奶還在說著自己和程老頭有多麽的想象,就連吃油粑粑也都和程老頭一樣的姿勢,還說等到程老頭回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一定會高興壞了。

程詩嵐安靜的當一個好的聽眾,卻沒有說要做什麽的意思。

並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去說而已。

對一個老人,在她來到這個陌生的地上的時候,能夠在她最無助,最仿徨的時候,有這個一個老人,帶著慈愛的笑容給自己做香噴噴的油粑粑,還說一些家常,而程詩嵐也聽的清楚,說著都是街坊鄰裏之間的事情,聽著雖然覺得無聊,但如果對一個剛來到這個地方的自己來說,這就是一個開始,一個了解的開始。

希望自己能夠快點離開這裏,可有些事情習慣做兩手準備的她,從來不會做一手準備。

並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知道往往所有的事情,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而程詩嵐,隨著老奶奶的話越來越多,她也知道,能夠來到這裏並不是巧合。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能有這樣的能力?

先是彭越的那個電話,後來是彭越詭異的笑容,再就是來到這裏之後,看似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可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人逼著自己從這條道路上走似得。

尤其是那突然關上的門,明明就是通往那時石像陣的出口,可是卻變成了程老頭的家門。

多麽可笑。

如果是別人和自己這麽說的話,她一定會的當成一個笑話,絕對不會相信。

可,這一切真的發生了,發生在她的身邊,怎麽能不接受。

努力在想事情的程詩嵐,許是吃飽了,或者是因為經歷了這麽刺激的一段‘旅程’,再或者是老奶奶的聲音太過於絮叨,讓程詩嵐漸漸的,漸漸的閉上眼睛,然後趴在桌上睡著了。

“餵,姑娘?”

老奶奶說著,還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程詩嵐,看到她真的睡著之後,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起身往旁邊拿出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這時在外面響起一個聲音,“李奶奶,聽說你家裏來客人了?”

老奶奶聽到這個聲音,無奈的一笑,然後快步往外面走去,看到那站在院中的小姑娘,慈祥的笑了。

“原來是友兒姑娘,快…快…屋裏坐。”老奶奶,也就是別人口中的李奶奶笑著招呼眼前的二十左右的友兒姑娘往屋裏走。

友兒笑著看著李奶奶,也不推脫,而是擡腳就往屋裏走,剛走到門口,卻看到那趴在桌上睡著的陌生女人,腳步一停,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笑著的李奶奶。

“李奶奶,這就是你家的客人?”

“嗨,那能算是客人,難道友兒忘了,當初在程老頭家的那個燕雪了嗎?”

友兒歪頭想了想,然後再看看李奶奶,看到她點頭之後,再次往趴在桌上的那個女人看過去。

有些疑惑,可還是點點頭,“是有點像,最好不像原來的那幾個似得,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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