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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生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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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詩嵐絲毫不介意李玲臉上紅白交替,也不看她身邊面色緊繃的李義。

程詩嵐含笑的嘴角再次看著李玲開口,“我只希望你記住,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沒有下一次的機會。”

“是高路,是他要殺了,結果…結果…”李玲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天到底是怎麽了,本來想要殺了程詩嵐,可最後竟然高路自己瘋了,以至於到後來,她不得不殺了高路,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被李義看到,以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控制,而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等李自海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等來的結果卻讓他們失望。

李玲的沈默,讓程詩嵐看出一些苗頭,今天之所以會來找李玲,那都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一些線索,但還需要求證,而這就是為什麽,程詩嵐不願意用心中的猜想去定論的原因。

擡手看似無意的一個舉動,其實卻把李義定住了,之所以當著他的面說,還是有她的用意所在,自然也是為了撬開某個人的金口。

眼神輕飄飄的掃過李義,然後把目光定在李玲的身上,看似是話家常,可在有些人的眼中,卻不是那麽簡單。

“你懷孕了,這幾天在這裏沒事吧?”憑借程詩嵐的直覺,依照李玲的這個年齡,她還不到饑不擇食的地步,那到底是為什麽,她為委身於李義,並且是她名義上的叔叔。

就算是一個憤青,恐怕也不會有這樣的舉動,那到底是為什麽?

而且根據程詩嵐的觀察,李玲這個是人有幾分頭腦,但還不至於糊塗到這樣的地步。

畢竟,男人嗎?

依照她的頭腦,依照她的模樣、身材,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帶著一頂那麽大被羞辱的帽子,顯然其中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

而李玲這個人看著簡單,沒有太深沈的心機,反而是李義這個人看著不簡單,總覺得他好像帶著天大的秘密。

想到一個人在高老頭的身邊這麽多年,就算是外人,也該知道些什麽,可每個人對李義並沒有多餘的印象,好像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顯然,這都是李義有意為之。

想要撬開李義的嘴,必須要有一把鑰匙,這這把鑰匙就是李玲。

“我……”李玲摸著她的腹部,表情變的非常覆雜,好像還帶有一些難以言喻的痛苦,一時間她要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知道,壞了孕的人,變的比較敏感,就連身體也會跟著變化,不過,既然是高路的孩子,不管怎樣,你都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說著扭頭看向一邊,許久之後嘆口氣,“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要懷高路的孩子,卻還要殺了他?”

李玲聽到這話,突然間如同瘋了一樣,張牙舞爪的如同要發瘋的樣子,似乎一下子連腦子都變的不正常了。

同樣表情變的猙獰的還有李義,不過他現在被定住了,一句話也不能說,連一個動作都不可以,只是看到近乎瘋狂的李玲,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痛苦。

但就算是這樣,李義一直看著李玲,尤其是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讓他的神情變的覆雜。

相反,到是李玲卻如同瘋了一樣,連自己也都想要傷害,她的手在不斷的拍著、抓著,程詩嵐看到這裏,似乎被嚇到了一樣,有些狼狽的往外面走去。

來到柴房的外面,看到站在門口的高湛,沖他露出一個冷笑,“最毒婦人心!”

女人最了解女人,而程詩嵐本來就是一個女人,可對李玲的時候,她可是一點也沒有手軟,反而是堅強的對著李玲伸出了刺激到她心靈的‘一刀’。

“嗯,我也這麽覺得。”的確這招夠好,這麽多天了,明知道李義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他一直沒有找到辦法,讓他開口,可沒有想到程詩嵐的幾句話,立刻讓李義的臉色都變了。

顯然離開口已經不遠了。

程詩嵐在高湛的面前也不偽裝,而是看著高湛,“太累,太操心,我不會來了,不過,還請你在李玲清醒之後,告訴她,她如果再有下一次,敢把主意打到我這裏,我保證……會讓她追悔莫及!”

這些話她說的輕飄淡寫,沒有帶什麽威懾力,說與高湛有些不合理,可是如果在柴房內清醒卻不能動的李義聽到,自然就是另外一番境界。

“好!”高湛爽快的答應,並擡起手舉起大拇指。

隨著兩人漸漸走遠,而在柴房內的李玲還在發飆,而李義卻是從那話中聽出冰冷的寒意。

看著李玲的樣子,李義渾身一哆嗦,想到剛才程詩嵐的樣子,在原來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只不過來到這裏兩次,竟然都讓李玲變成這樣。

總覺得笑著的程詩嵐,就是那從地獄裏逃出來的惡鬼。

“啊…唔……”進了瘋狂邊緣的李玲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只是在感覺到碰到一個東西的時候,張口就咬下去。

李義忍著肩上的痛,看到李玲的樣子,他的眼神中滿是火焰。

這邊程詩嵐和高湛兩個人走在去小樓的路上,聽到高湛說的那些話,神情變的有些緊張,“高老頭不見了?”

這問題可嚴重了,如果他想要出賣聖都,那聖都以後的生活別想要安寧。

在就是高老頭在聖都多年,對這裏的每個地方都變的非常的熟悉,如果這個時候,高老頭被人利用的話,也許整個聖都都面臨著被滅的危險。

看著高湛,目光定在他的眼中,難道這就是他和艷鬼結盟的原因?

“嗯,眼下情況覆雜,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程詩嵐看著高湛許久,莞爾一笑,“其實你的心底已經有了想法,何必還要問我?”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百年的基業,沒有想到在他剛接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一直以來生活在被別人捧在最高處的他,突然沒有了以往的自信。

“相信自己,你的想法是對的。”

“告訴我?”高湛卻不能接受程詩嵐這樣的打太極的話,而是想要聽到一個具體的方案。

其實,說白了,這麽多年,高湛一直在年輕一輩中是最好的一個,一直以來都接受別人仰望的視線,可突然面對這樣大的事情,他開始變的不自信,但,更擔心的是,萬一他失敗了,那豈不是親眼看到自己從高處跌下來的慘狀。

程詩嵐本來想要離開,可是看到那抓著自己的手竟然連骨節都開始泛白,而自己的手腕似乎要被他擰斷了似得,想要掙開,可他太用力了,原本她可以動用那些能力,可惜,面對的這人是高湛,她狠不下心來,最終看到這樣的高湛,她還是妥協了。

“你記住了,高老頭只是接受不了高路的死,出去散心去了,而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為高路報仇。”

不管高老頭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聖都,在眼下這個最重要的時候,在做到對高老頭防備的同時,還為高老頭留下退路。

說白了,就是不要現在把高老頭閉上絕路,而是讓他記住自己的身份,更重要是的在你剛當上家主位置的時候,要表現出你聰明睿智的一面,同時還要抱有一顆善良、包容的心。

“真的嗎?”無意識的呢喃,好像沒有任何的意義。

程詩嵐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她也在糾結,好像不該參與太多的事情。

程詩嵐還在後悔,不該參與的太多,可是沒有想到,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小道士跑過來,在高湛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只看到剛才還是一個頹廢的他,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恢覆以往的自信。

直接堅決的否認,“不可能。”

“家主,可是外面現在都傳的……”

高湛果斷的打斷對方的話,強硬的開口,“高老頭只不過是太傷心了,出去散心,離開的時候還來過我這裏,你覺得,本家主的話還能有假,嗯?”

開始解釋,後來變的強硬,直接變成了對他家主的否認,試問,自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接著往下說。

小道士低頭,不感再看高湛的眼神。

程詩嵐在一邊看的明顯,這個小道士,好像不是道士那麽簡單。

如果是新進門的小道士,不會有這樣的膽量和高湛這麽說話,看了一眼小道士的舉動,反而覺得好像是一個忠實的屬下。

看到他們二人還在說話,程詩嵐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在忙著部署的高湛,在今天終於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程詩嵐這個女人絕對的狠心。

她不想參與到太多的事情當中,哪怕這個人是他,也不會讓她例外。

是該說程詩嵐對每個人都有防備的心裏,還是年紀輕輕的她,在經歷那麽多事情之後,變的有一刻冷硬的心?

不管怎樣,高湛知道,程詩嵐的做法是對的,可他的心裏卻不好受。

隨後的幾天,高湛一直忙著高老頭的事情,不但要追查高老頭的行蹤,還在加緊處理高路的案子。

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在高湛掌握了一定的線索之後,本來想要把李義和李玲兩個人一起處死的時候,突然紅谷門的李自海親自前來,不過他要救的人是李義,而非李玲。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驚訝。

這李義是李自海的兄弟,可是多年前因為一個女人,而鬧的兄弟失和,最後李義遠走他方。

而李玲卻是李自海捧在手心裏的女兒。

在兩者的比較下,李自海那麽匆忙的趕來,怎麽會放棄自己和心愛女人的孩子,救當年自己的情敵?

這一舉動,不但是讓聖都的人震驚,就連李自海帶來的人也感到吃驚。

畢竟李自海有多麽寵愛自己的女兒,所有人都知道的,可為生死的邊緣,李自海卻不願意救自己的女兒,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程詩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來到人群中,悄悄的看著在臺上的一切。

許是站的角度不同,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同時,就是因為這個角度不同,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著,才發現這個傳說中和鬼交好的李自海,恐怕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對紅谷門,對李自海,在原來程詩嵐不了解,也就是最近因為李玲的事情,所以才對這個紅谷門有些關註。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自己得到的那些所謂的消息都是有人刻意送到自己的面前,也可以說真真假假,很難以分辨。

不過,從李玲的秉性中可以看出她真的有頭腦,可如果真的是李自海最寵愛的女兒,那也可以說明李玲是跟著自己的爸爸學的,也無可厚非。

可,李自海這麽做是為何?

看著臺上沈默的李義,看著到現在還沒有恢覆神志的李玲。

突然程詩嵐悄悄動動手指,竟然看到那原本跪在臺上,連自己的是誰都不知道的李玲,此刻竟然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那站在前面的李自海,整個人激動的站起來,卻因為是手被反手綁住了,站起來有些別扭,就連起身的時候,都差點撞到李自海的身上。

李自海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玲,並直接退後一步,而李玲卻不是那麽平靜,繼續往李自海靠過去,“爸爸,我是你的女兒玲兒呀?”

如同看到陌生人一樣,冷哼一聲,“哼——”

“爸爸?”滿是委屈的眼眸,哭的梨花帶雨,可看到自己的爸爸就在面前,原本想要沖過去撲到他的懷中尋求安慰,可卻在這個似乎看到陌生的爸爸,讓她不敢靠近,因為他眼中那某討厭是那麽明顯,只能委屈的喊著。

“爸爸——”許久,李玲看到李自海的樣子,讓她覺得害怕。

從小到大一直被人捧在手心裏,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李自海。

在她後悔,是不是她表現的不夠好,或者是沒有完成他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生氣了。

李自海好像終於聽到了似得,看了一眼李玲,然後有把目光落在李義的身上,似乎是為大家解釋似得,“李義,我也許沒有好好的介紹過,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李自海的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女人?怎麽不是女兒?

似乎就連李玲也發現這話中的不同。

張嘴想要叫爸爸,可這個時候,她卻叫不出來。

就在這時,她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她熟悉的人,看到她,原本心裏還有些慌亂的心,此刻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下來。

這麽多年,都是她陪著自己度過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她用大小姐身份的同時,還能得到家一般的溫暖。

李自海看到大家,原本還比較正常的臉,此刻竟然大笑起來,看著李義,眼中的譏諷是那麽明顯,“我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她的母親是靜夢,而他的父親是……”說著眼睛定在李義的臉上,隨後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她的生日是六月十六。”

周圍的人不明白李自海為何會這麽隆重的說出來一個人的生日,可是聽到的人卻變的不是那麽平靜。

首先爆發的就是李玲,同時還有從臺下沖過來的一個美婦人。

原本高湛等著行刑的他,突然覺得好像這李自海並不是來砸場子的,也不像是他開始說的那樣來救李義的。

想到李義和李玲現在的關系,突然覺得也許,事情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也許,有人是要假借自己的手,達到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美婦人沖上來的那一刻,竟然想要轉折李自海的手,卻被他無情的甩開,“滾,你這個骯臟的女人。”

美婦人被李自海直接揮道地上。

李義在聽到李自海那話之後,如同傻了一樣的看著那在一邊的美婦人,眼神中太多餘覆雜,可他卻只是看著,卻沒有動一下。

“媽媽——”李玲沖著想要扶起美婦人,卻因為雙手被人從後面幫著,行動有太多的不便,“媽媽,你沒事吧?”

美婦人,也就是李自海口中的靜夢,沖著李玲搖搖頭,擡手摸著她的臉,眼中傾註了太多的不舍和心痛,“玲兒,你受苦了。”

李玲搖搖頭,看著靜夢開口,“媽媽,我的生日是七月十六,怎麽會變成六月十六?”

程詩嵐聽到這裏,想到她得到的消息,突然知道這戲狗血在哪裏。

看著看著,果然和程詩嵐猜想的一樣。

原來李義和靜夢才是一對情侶,是李自海橫刀奪愛,上演了一些列的陰謀,拆散了靜夢和李義。

並把他們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養大,對外宣稱的出生日期也自然晚了一個月。

原本李義和靜夢並不知道李自海的陰謀,可要從這個孩子說起。

當靜夢無意中發現她的血和李玲的血不能融合的時候,對整件事情產生了懷疑,這才發現,原來她當年生的孩子被她身邊的丫鬟蘭兒悄悄送走,而她身邊的女兒也就是別人的孩子,這麽多年來她一直並沒有拆穿這個謊言,那就是她忠實的丫鬟嵐兒臨死前把李自海的陰謀告知。

靜夢多年來,一直在悄悄的找李義的下落,想要報仇,同時想到找到他們的親生女兒,同時也在扮演著一個好女人的角色,好像對李自海的忽冷忽熱看不見似得。

原本,李自海是想要在李玲長大之後,和她的父親在一起,最後把他們三個人都活活的氣死,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陰謀從一開始就被人揭穿,才會有了李玲這個千金大小姐,就在李自海以為他讓李義和李玲茍合結果懷孕,覺得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卻發現,反而遭到算計的那人竟然就是自己。

李自海被逼瘋,而原本失去行動能力的李義,竟然在這個時候,把李自海殺死。

而李玲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哭喊的時候,聽到靜夢說的那話,這才知道,原來親情,不是只有血緣關系才會有的。

隨著李義對大家公布,他和李玲並沒有發生關系,而就連李玲的懷孕也是因為藥物所致,一切都不是真的。

讓大家松口氣的同時,高老頭突然現身。

而隨著他的出現,竟然帶著一把陰陽剪。

看到陰陽剪激動的自然不是只有高湛一個人,就連程詩嵐也變的比較激動。

當高老頭的一番話,所有的一切也漸漸的付出水面。

原來李義和李自海的關系,高老頭從一開始就知道,而當初的聖都也發生了動亂,所以才有了兩個人的合作。

不過高路的死,的確是一個意外,不過這個意外還是李玲造成的。

李玲出謀讓高路偷程詩嵐的血,為的就是想要弄死程詩嵐,但後來不知大哪裏失誤,竟然高路被反噬。

所以才有後面發生的事情。

高老頭沒有說出,高路偷程詩嵐血的事情,而程詩嵐沒有說出,她當初就把血掉包了,結果死的是高路。

就在眾人想要知道李玲的生死的時候,卻發現李玲竟然毒發身亡。

經過高湛的診斷得出,李玲竟然中的是生死結。

所謂的生死結,那就是一對情侶,如果其中一個死了,而另一個也會死。

眾人看著死了的李自海,再看看死了的李玲,他們兩個絕對不回事生死結的戀人,可如果不是,那和李玲生死結的人到底是誰?

似乎是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離奇的死去,高老頭一時間承受不了,整個人竟然無力的往後倒去。

李義就站在旁邊,適時的扶住高老頭,擔憂的問道,“老爺子,你沒事吧?”

站在旁邊的程詩嵐也有些擔心,想要上前表示關心的,可是卻竟然看到高老頭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李義之後,再次閉上。

一眼,看的清楚,這似乎是某種暗號。

這時一個激動的身影,從旁邊沖過去,把程詩嵐撞在一邊,靠近之後從李義的手中接過高老頭,激動的半跪在旁邊,悲痛的喊著。

“高老頭…高老頭…”高湛說話的同時,還伸手拉了一把程詩嵐,直接把她帶到他的旁邊,有些不確定的問,“詩嵐,你說,高老頭他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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