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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陰陽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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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忙著準備他需要的東西,對姜鳴的怒氣,他本想要不理,可他實在是受不了自己明明痛的要死,可還在忘不了這個女人,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想到那天,要不是他無意中知道程詩嵐突然住院,悄悄的改裝之後,潛入病房,他都不知道有人竟然做出這樣危險的事情。

本來對這樣的笨女人,他真的不想去管的,可想到程詩嵐曾經幫助對對付鬼手的事情,想到這個笨女人並不知情,後來是姜鳴求到他的面前,還用那個的方法,現在想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怎麽會答應姜鳴的無禮請求。

想要說幾句話發洩,可是看到姜鳴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他還是不忍心在打擊這個人,只能說都是癡情的人,他有何必笑話別人。

如同,姜鳴的劫就是程詩嵐,同樣程詩嵐也是周石的劫,也是他的劫。

一個女人,卻成為三個人的劫難。

說來,他們當中最可悲的還是姜鳴,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沒有想到,一只鬼強硬的插到他們的中間,楞是把一對普通的夫妻,硬生生的拆散,不怪姜鳴會才用這樣極端的方式讓程詩嵐永遠的記住他的存在。

“你確定要這麽做?”

“當然。”說的直接,根本沒有半點猶豫。

“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麽做的話,也許…以後的你不會再是一個人,也許你會……”

“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你還是快點動手吧?”

“等等……”一直都是雲裏霧裏的段明潤打斷兩個人之間的話,先是看了一眼姜鳴,對他的今天的奇怪,他看到的不是一星半點,先是無情的傷害程詩嵐,後來有露出不舍的俄眼神,此刻竟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讓他更是糊塗了。

“等等,你知道等代表著什麽嗎,那就是死,難道你願意看到詩嵐就這樣死去?”姜鳴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了,就連原本不該屬於段明潤承受的怒火,在這一刻,他也全沖著段明潤而去。

“你知道是誰要害詩嵐嗎?”沈穩而又磁性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段明潤張了張嘴,本來想要說是就是你,可是看到姜鳴此刻的樣子,好像覺得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麽簡單。

一直坐在旁邊的顧煒,從上車開始,他心裏有太多的疑惑,可對於旁邊的那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他是認識的,只是不明白一個醫生,如果真的要治病的話,為什麽不在醫院裏,反而是在這房車上,雖然這房車上了醫療設備很是齊全,但和醫院的高科技比起來,還是差很多。

就在他心中疑惑找不到答案,卻聽到姜鳴這話,他適時的拉了一把段明潤,兩眼盯著姜鳴,他的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也許他看到的,猜想到的,也許都是真的。

想到這裏,心裏不由覺得淒涼和自嘲。

看來顧家也許真的到頭了。

想到那場無名的大火。

想到每個人都清醒著,可是卻怎麽也動不了,看著自己慢慢的被大火燒死,可,奇怪的是,明明大火就在他們的周圍,明明他們動不了,可是那大火總是離他們有一段距離。

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當爸爸顧少剴也有同樣的感覺,當後來爺爺和一些神秘人在半夜見面的時候,他還一直在努力為爺爺找開拓的理由,可是當這一切把一向對任何事情都睿智的姜鳴差點逼瘋的時候,他才覺,在自欺欺人也許已經太晚了。

高湛看到姜鳴要說什麽的時候,快他一步打斷了。

一邊忙著收拾東西,還好心的解開有些人的真面目,“顧楚正曾經在醫院昏迷剛醒來的第一天,高價買了一把剪刀,也就是今天在姜鳴手中的那把,相信你們應該都看到了。”

“一把剪刀而已,你不要在這裏誣陷。”段明潤縱然覺得顧楚正真的和以往不正常,可他還能接受一個外人對外公的侮辱。

高湛看了一眼激動的段明潤,再看了一眼沈默的顧煒,眼中的笑意是那麽明顯,這就是為什麽,這麽多年,段明潤只是在董事長助理的位置上一直停滯不前的願意,比起段明潤,他還是更喜歡顧煒的性子。

“你到是說話呀?”段明潤看到顧煒竟然不說話,火大的推了他一下。

“剪刀,哼!”高湛把手上的手套直接扔到一邊的盆裏,發出很大的動靜,可他看著段明潤的時候,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段明潤,一步一步來到他的面前,步步緊逼,“你覺得一把剪刀值多少錢,我告訴你,顧楚正手中的那把剪刀可是陰陽剪,是花了一百多萬買來的!”

“你說什麽?”段明潤條件反射的有些懵,陰陽剪對他來說是什麽動動,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一停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古怪。

想到顧楚正的變化,看了一眼此刻明明沒有受傷,卻一直昏迷著的程詩嵐,想到姜鳴今天的舉動,他突然有些明白這是怎麽了,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因為纏上程詩嵐的那只鬼有關。

高琴不想看到哥哥繼續賣關子,而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要有人不會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在做好事,打亂他們的計劃就好。

“程詩嵐和一只鬼有冥婚,而陰陽剪能簡斷程詩嵐的冥婚,而你的好外公,竟然花高價得到一把陰陽剪,為的就是毀了程詩嵐和鬼的冥婚,你不會以為你的外公這是做好事吧,我告訴你,不但這樣,你的好外公還處心積慮的為程詩嵐再次續上一樁冥婚,那就是姜鳴,一個活生生的人,會續上冥婚,你們不會覺得這也是簡答的事情吧?”

“可……”

“可什麽可,你難道沒有看到姜鳴用那把陰陽剪剪斷和程詩嵐的冥婚後,程詩嵐就變的非常痛苦,那是因為那是姜鳴單方面的毀約,你們猜猜,此刻和程詩嵐冥婚又被程詩嵐當方面毀約的那只鬼,現在變成什麽樣子?”

高琴看到他們一個一個的臉色如鍋底色,她的心裏就有些驕傲,看著一個一個都是人模人樣的,此刻還不是一個一個都傻眼了,最後,她還是沒有說出,這是故作神秘的開口,“程詩嵐會受傷,但她死不了,同樣,那只鬼也死不了,你們說,有人這麽算計一只鬼,他會怎麽做?”

一直以來,他們為的就是把不該停留的東西驅逐,可這一刻,高琴卻覺得有些同情。

說白了,看著別人倒黴,她的心裏就高興。

圈套!

不簡單!

這是顧煒和段明潤兩人在腦中想到的唯一答案。

有些事情,有些人,當拋開盲目的自信,當解開那層隱秘的面紗,當開始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以後的一切都變的不可收拾。

一直沈默的姜鳴心裏卻非常的清楚。

顧楚正剛醒來就對程詩嵐開始了一些列為誘餌的計劃。

先是讓程詩嵐通過王嫂知道他住院的消息,然後故意在車路口讓程詩嵐差點發生車禍,後來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讓程詩嵐去了陰間,而後他有發現這一切之後,因為六神無主,立刻去求見顧楚正,隨著顧楚正為自己連身定做了一個計劃。

讓姜鳴不能忍受的是,顧楚正竟然用程詩嵐作為誘餌。

他的心中有一個大膽的假設,這一切都是針對著程詩嵐背後的鬼而去的,並不是針對自己,而自己卻是其中一個不可缺少的環節。

當自己拿起剪刀親自毀了自己和程詩嵐的冥婚之後,那麽一切的一切都脫離了顧楚正的計劃,同時他此刻應該在害怕,因為顧楚正的做法不但是讓人覺得不恥,可同樣身為鬼,卻有著不同能力,而且不受法律約束的一只鬼,他會簡單的放過顧楚正。

對有些事情,姜鳴不是很擔心。

而他覺得既然程詩嵐能那麽喜歡一只鬼,顯然是和他認識中的鬼不一樣,再就是聽到高湛說的話後,雖然不甘心,可他卻不得不退讓。

如果自己就是顧楚正用來傷害程詩嵐的棋子,那麽他會親手切斷,為的就是再也不讓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器,成為傷害心愛人的刀刃。程詩嵐痛的都快要死了,可這時她還是聽到周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知道的事情的大概。

她渾身力氣抽幹了似得,身子更不像是自己的。

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她卻清楚的感受到身上的每絲每毫的痛。

陰陽剪?

難道就是她當初拿在手中的那把剪刀?

想到當初她用那把剪刀剪斷那跟紅繩的時候,曾經聽到的那個聲音,難道都是真的?

想到模糊中看到的並不是一根紅繩那麽簡單?

如果,她此刻這難以承受的痛,是因為姜鳴單方面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冥婚,那是否,此刻的艷鬼同樣也在經歷這樣的痛苦?

感受到如同螞蟻在她的身上撕咬的痛,感受到口中的血越積越多,想要吐出來,卻總是無能為力……好像此刻的折磨,此刻的痛,一直在她的身上循環一樣,好像,她會把這樣的循環並不斷加深的痛要折磨的直到瘋掉似得。

痛著,可她的心底想到的那人卻是艷鬼,不知道他現在怎麽了樣子,是否好了,是夠挺過來了,還是……

對於心中的那個建設,她不敢去深想,就擔心最後的結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就在她痛的難以接受的同時,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冰冷氣息靠近,隨後感覺到自己好像突然好像被一個冰冷的懷抱抱緊了一樣。

因為看不見,想要說是你嗎?

可這時她太痛了,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時耳邊聽到一個熟記於心的聲音。

“嵐兒,我的嵐兒,是我,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沒事的,”邪魅而又桀驁的聲音中帶有絲絲慌亂。

艷鬼知道,他已經是一個沒有心的鬼了,而讓程詩嵐好起來必須要有一顆匹配的心,可現在卻……一手抱著程詩嵐,一手放在他原本有心的地方,此刻卻空洞洞的,似乎有陣陣冷風從其中穿透一樣。

為何,他不再是原來的他,可為何終於知道他找了幾千年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難道要再次錯過?

不。

哪怕是殺光了所有人,他也要為他的詩嵐找到一顆匹配的心,一定要要讓她活下去。

只有活著,才能把千年前的還沒有來得及實現的一切都回到原本該有的位置,才有可能他把還來不及說出來的話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為何,過了那麽多年,總是有太多披著羊皮的狼,總是做出一些傷害他們的事情。

想到這次,原本他是在暗處看著程詩嵐,但他沒有想到他的自信,竟然被顧楚正摧毀了,如同,那把陰陽剪,他竟然把這一切事情的時候都在暗處進行,讓他一時間沒有察覺。

看到此刻程詩嵐的樣子,他的身在痛的同時,還想要殺人。

“大人,那老東西竟然謀害主人,我現在就去殺了他……”一直跟在艷鬼身邊的黑貓,它也在後悔,沒有想到在它的保護下,竟然讓主人受傷,這都是他保護不周,發現的不夠及時,不過,這時,它還是仇恨的看來一眼在一邊痛苦的姜鳴,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用陰陽剪剪斷冥婚的契約,恐怕還不到此刻這樣艱難的地步。

想到這段時間大人一直身受重傷,好不容易好點,可主人又受傷了。

艷鬼把程詩嵐抱在懷中,冰冷的一張臉看了一眼黑貓,眼中閃過一絲肅殺,“先讓那老東西活著,這樣死了,太簡單了!”

想要研究他的人,怎麽會輕易的放過,那老東西不是看重名聲嗎?

他要親手,一點一點的把他身上的光環全都剝光,隨後讓他醜陋的惡行公布於眾。

“大人?”黑貓不認同,直接把人弄死就好了,弄死一個人還不簡單,就算是死了,他也別想痛快。

“你去給我查,那老東西是怎麽會有陰陽剪?”

艷鬼一直抱著程詩嵐,對陰間的東西,一個老東西怎麽會輕易的得到,又出現的那麽及時,顯然這事情不簡單,而這就是為何他會讓那個老東西活著的原因。

程詩嵐覺得事情好覆雜,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是因為艷鬼在的原因,她身上的痛減輕了許多,就在她虛弱的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聽到艷鬼和別人之間的對話,聽的不是很清楚,想要仔細聽清楚的時候,只是感覺到她的眉頭好像被人摸了一下,原本不是很清醒的她,此刻卻變的暈暈乎乎的,漸漸的連原本聽到的微弱的聲音也沒有了,最後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艷鬼看著這一刻的程詩嵐,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他必須這樣選擇。

明明心底不願意,可他還是不得不妥協。

想到這次的事情,難道在背後算計的那人真的是他嗎?

那一瞬間,艷鬼好像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得,身子變得顫抖,有些事情他不想,可他不能那麽自私,在他的潛意識中,沒有什麽比活著重要。他冰涼的手輕輕的撫摸程詩嵐的眉心,在他知道不能改變的時候,在他知道這是對她最好的方法的時候,他妥協了,但也吃味了,知道這樣的吃味是一直陪伴著他永久,他的心裏不怎麽好受,可他還是接受了。

“詩嵐,我希望你堅持你的心,不要有輕易的動搖。”說著低頭在眉心處吻了一下。

坐在房車中的幾個人,一直都看著高湛,因為他保持這同一個姿勢已經很久了,像是一個人在喃喃自語,可又像是和別人在說話似得。

段明潤和顧煒如同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高湛,如果不是他的身邊有一個小太妹在的擋著的話,他們真的想把這個神經病扔下車。

高琴拿著兩杯水送給段明潤和顧煒的面前,“別大驚小怪的了,喝點水壓壓驚。”

顧煒和段明潤本來不想接的,可是隨著高琴的話說完,他們突然覺得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他們不渴,卻真的需要壓壓驚。

心裏都知道一杯水怎麽會壓驚,可他們還是照做了。

此時,姜鳴的眼中只有程詩嵐。

看著看著,直接哭了,雖然沒有哭出聲音,可是那淚流滿面的樣子,讓每個看到的人都為止動容,可惜,這個車上的人都不正常,也沒有人看到此刻姜鳴狼狽的一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車一直在不斷的往前開,好像從來沒有經過拐彎,雖然速度不是很快,確實一直平穩的行駛。

當高湛如同瘋子一樣的自言自語終於結束的時候,驚奇的一幕突然發生了。

如果不是坐在一邊的段明潤和顧煒突然失去的行動能力,就連說話的能力也失去的話,也許他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們親眼看到在姜鳴身上動刀的人,恨不得立刻上前阻止,想要大聲的叫喊,‘姜鳴,你是不是瘋了,你受傷的是肋骨,怎麽會讓他們在你的心口動刀子?’

原本太多的話要說,可是在看到高湛竟然把姜鳴的心取出來之後,兩個人,縱然是個男人,可他們還是華麗的暈倒了。

高琴看到那兩個無用的男人,直接嗤鼻,要不是高湛看過來的那一眼,她還真的要對無用的男人做些什麽。

房車一直在繼續往前開,而高湛是最為忙碌的一個人,許久之後,高湛整個人,如同突然虛脫了似得,整個人直接躺在地上,連動一下都不再願意。

**

程詩嵐再次正看眼的時候,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覺得周圍一片黑暗,而通過微弱的亮光看到這周圍有些熟悉。

周圍有陣陣冷氣環繞,本來該覺得冷的程詩嵐,但她此刻卻感覺不到冷,好像這樣的冷風再正常不過。

身子有些虛弱,但她還是緩緩從床上坐起來,摸索著把床頭燈打開,在燈光亮起來的那一刻,她這才看清楚,這裏竟然是艷鬼的地方。

記得她在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艷鬼的存在,感覺到她被艷鬼抱在懷中,可為何,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艷鬼的地方,卻一個人也看不見?

蹦蹦蹦——

她擡手放在心口,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

想到她不是心空了嗎?

怎麽還會有心跳?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畫面,那就是艷鬼曾經吃過別人的心,難道自己的心就是他從別人的身上偷過來的?

想到有一個人,因為自己而喪命。

她的心就開始糾結,因為害怕,因為緊張,她的手心裏出了許多冷汗,原本覺得這周圍的冷風並不覺得冷,可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冷風刺骨。

好像在無形中,有太多的鬼往她這裏跑過來,喊著,叫著,為的就是讓自己把心還給他們。

好像看到飄來很多影子,他們一個一個的面容都變的猙獰,一個一個都恨得想要殺了她似得。

周圍一陣一陣古怪的笑聲,讓她覺得詭異。

猛然看到從地上突然爬出來一只鬼手的時候,嚇的她立刻蹦起來,往床上跳過去。

古怪的笑聲,猙獰的面孔,蒼白的臉色,一雙一雙從地上爬出來的鬼手,每個都在不斷的往她靠近嚇得程詩嵐汗毛倒立,沖著周圍弱弱的開口,“艷…艷鬼,你在哪裏?”

這個時候,她才記起,好像她又忘了艷鬼的名字。

耳邊悲慟而又尖銳的哭聲,再加上那古怪的笑聲,聽著聽著讓她的心裏發毛。

可能到她上了床之後,看到他們一直在周圍徘徊,卻沒有上前的這些鬼怪,縱然是這樣,她的心裏還是害怕。

孤單的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景,她頓時覺得自己是孤單的,她的手不自覺的把自己緊緊的抱起來,不斷的縮小自己,才讓她有短暫的安全感。

越是害怕,心裏更是擔心,不知道現在艷鬼到底在哪裏,為什麽在他的地方,卻看不到他的人,反而這裏比以往每次來的時候都要恐怖許多,還說是……自己已經死了!

眼前……這一切都是她的心底的幻想?

心中疑惑,可她卻不敢輕易求證。

如果是真的死了,她寧願接受自己此刻還活著,只不過來到一個鬼怪聚集的地方。

原本還亮著的燈,此刻就像是和程詩嵐的想法相互呼應一樣,在陣陣的冷風中,變的忽明忽暗。

原本覺得周圍鬼怪都覺得可怕,在這樣的情境下,竟然變的更是詭異,看到他們一個一個猙獰的樣子,程詩嵐一直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恐懼,才會讓她不會崩潰。

努力說服自己,沒事的,眼前這一切有可能都是幻覺,一切都是自己在亂想的,可她很快否定心底的這個想法,如果是幻覺,會有這麽真實嗎?

似乎是為了和周圍的這些鬼怪抗衡,她閉上眼睛,嘴裏還不斷的念叨著,為的就是不斷的提醒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你…你…你在哪兒,快出來!我……我怕……”

隨著恐懼的心在不斷的加劇,程詩嵐的腦中竟然出現一副畫面,那就是有人把姜鳴的心掏出來,拿著心放在自己的身體上,看著你一跳一跳的心,看到那血淋淋的場面,程詩嵐突然大吼一聲。

“不…不要……”

隨著程詩嵐的怒吼,原本飄在程詩嵐周圍的那些鬼怪,如同發生看驚恐的事情,一個一個都在退後,就連剛才的鬼哭狼嚎,也都跟著消失了。

一個一個噤聲的躲得遠遠的,好像擔心自己隨時會撲過去一樣,嚇的驚恐的看著自己。

程詩嵐清楚的看到她的身邊竟然有一圈紅色的光。

這紅色的光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當初在陰間的時候,當初就是知道紅色的光救了自己。

難道……

看著一眼周圍的鬼怪,難道她也不是難麽無能,至少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些的?

稍微冷靜一點之後,突然發現,面對眼前的這些東西也不是那麽可怕。

眼睛巡視了一圈周圍的這些東西,竟然在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模樣,而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她的外公顧楚正。

想到在隱約中聽到艷鬼說的關於顧楚正的事情,想到高湛那斷斷續續的話,難道外公死了?

看著那熟悉的模樣,此刻外公竟然全身竟然是半透明的,就連他身上的血管都看的那麽清楚,古怪的模樣,看起來,是那麽的猙獰,和熟悉的外公是不一樣的。

可,看到這樣的外公,她突然想過去發生的種種,難道外公真的死了,還是死在艷鬼的手中?

一個念頭,隱約中知道一些事情,可當想到自己的外公真的死了,她竟然還會難過,還會為他流淚。

耳邊傳來熟悉而又淒涼的聲音,“詩嵐…外公死了…都是你害的,是你讓那只鬼殺了外公。”

真的是外公的聲音,難道外公真的已經死了?

“詩嵐,你太讓外公失望了,外公那麽疼你,你卻聯合一只鬼這樣對待外公,你還有心嗎?”

程詩嵐仰頭看著外公猙獰的模樣,張口想要解釋,“外公,不…不是我,是…是你……”

“怎麽,難道外公對你不好,你竟然讓一只鬼殺了外公,你難道忘了在你有危險的時候,你一個電話,外公可是出心出力的幫忙,不但這樣,還把山水集團的股份,無條件的都給你,還在你昏迷期間,努力幫你穩住山水集團,讓你穩穩的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外公為了做了那麽多,可是你呢,你呢…竟然……”

程詩嵐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可她突然覺得好像這就是一個夢,又像是幻覺,同時又覺得這是真實的。

眼前的一切都在變化,可不管怎麽變,裏面的主角永遠都是外公和自己。

離,搖晃著頭,想要把眼前的外公的模樣揮開,可不知道怎麽,原本只是一個外公,可突然,周圍每個方向都有外公的模樣,每個表情都不同,他們眼中對自己的恨意是那麽明顯,對自己的失望是那麽明顯,而他口中的話也不相同,但是對她的指責卻在繼續。

總感覺的這一切變得撲朔迷

“不…不要…不要再說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程詩嵐兩手抱著頭,沖著周圍大聲的喊著,叫著。

在察覺到她的身子不穩,感覺要跌倒的時候,突然跌進了一個冰冷而又熟悉的懷中,對方的手自然的圈住了她的纖腰,緊接著對方低頭靠在她的肩頭,“嵐兒,你在找我?”“艷鬼,是你嗎?”程詩嵐不敢回頭,擔心這只不過是她又一次的幻覺,可身後的冷卻是讓他非常熟悉的,說出口的話,不免有些緊張。

期望是他,可又擔心不是。

每次,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好像艷鬼從來沒有在她身邊過,這次,難免覺得這一切也需要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她心底的幻想而已。

“嵐兒,是我!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嗎?”

是他,可又覺得不是他。

心中的猶豫,心中的害怕,一下子讓程詩嵐突然用力的掙紮,並大聲喊道,“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他?”腦中想過自己被姜鳴單方面的解除冥婚,自己痛著都要受不了,顯然同樣的的事情發生在艷鬼的身上,哪怕是他,恐怕他也沒有力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也許,以後艷鬼再也不願意看到自己。

可,她隱約中覺得她和姜鳴接觸冥婚之後,好像艷鬼曾經出現在她的身邊?

腦中的兩個聲音一直在不斷的打架,一個說是艷鬼,另一個卻說怎麽可能。

心底湧起一股悲憤,拼命的掙紮著,眼中不爭氣的淚水卻早已流出來。

突然間像是絕望了,放棄了掙紮,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兇,似乎覺得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已經被她那一剪子徹底的剪斷了一樣。

絕望籠罩了程詩嵐。

感覺到身後的抱著她的手在緩緩松開之後,她突然喘不過起來,心中嘆氣,原來一切真的都是她的幻覺。

“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略帶埋怨,卻又非常熟悉的聲音,讓程詩嵐的身體瞬間變的僵硬,感覺到耳邊有一股冷風吹進,緊接著感覺到側臉被冰涼的東西添了一下,睜眼看的餘光看到那趴在她臉上的人不是艷鬼,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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