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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他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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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江喻白不疼他大侄女,而是孩子還小,烤鴨她根本吃不了,若是強依了她的願,吃進肚子裏消化不了,那到底是個大?麻煩——江隊長哪裏是真的吃他侄女的醋,他其實是在為小孩子著想。

這畢竟是他老家,離蓉城十萬八千裏,不是天大的差事絕對找不到他頭上來。顧小魚明顯感覺到,江警官一回了家,整個人都放松了。

在家裏總是雷打不動的六點睜眼,回了大院裏,早上睡到八點都不睜眼。若不是她亂動擾了他清夢,江啟的麻煩又找上了門,顧小魚敢打包票,江喻白一準不叫她起床。

院子裏住著的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兄,屋檐下相處的是自己血緣親屬,他也不再繃著一臉嚴肅,眉眼間盡是輕柔的笑意。餵完一根鴨腿,又在袋子裏挑揀了一塊肉多的鴨背,蘸上醬汁送到她嘴邊,低頭瞧她,滿眸都是溫順。

江喻白狀態輕松,心情也很是愜意。

但這令人尊敬的大哥畢竟是狠狠教育過混蛋小子江三柏的。顧小魚琢磨著江三柏多半有點童年陰影,心裏早已實打實地將“嚴肅”和“江喻白”畫上了等號。

江警官那字裏行間的酸味兒,顯然是開玩笑呢。可這小堂弟還真就老上道,哥哥說什麽是什麽,沈默了一陣,臉上顏色都變了。

顧小魚真不想笑,可一聯系先前江三柏一句“眼睛大得跟妖怪似得”,她笑得肚子疼:“三柏他逗你呢,哪能吃醋,這孩子還不能吃肉。”

江三柏受寵若驚,眼神狐疑,怎麽瞧都像是認定了江隊長就是個舍不得給大侄女吃肉的大醋壇子似得。

江喻白也不解釋,微微抿了唇,專心致志地餵媳婦兒吃肉。他臉上還很嚴肅,一做事便習慣性地皺起眉,看著一本正經,只是眸中含笑,活像個大尾巴狼!

顧小魚憋都憋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堂弟始終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隊長不跟他解釋,顧小魚也再不多說。照顧孩子是個體力活,她早上沒吃東西,這會兒真餓著了,由著他笨手笨腳地餵了半只烤鴨下肚,抹了她一臉醬汁。

也多虧江隊長給她餵了半只烤鴨。十二點鐘聲一響,飯廳裏江媽媽招呼開飯。一看大人吃飯,小家夥開始吵鬧,哄都哄不住。

江媽媽要去抱,小家夥卻扯著顧小魚衣服死活不肯撒手。等她好不容易把小麻煩哄睡了,這頭飯都吃過了。

南北飲食有地方差異,顧小魚不太吃得慣。肚子裏有只烤鴨墊底,她也不太餓,幹脆把飯菜收撿進了冰箱裏。

廚房裏水聲潺潺。顧小魚幫著江媽媽撿碗完畢,正說擦桌子,一回飯廳就見江喻白端坐在飯桌前,握著一疊厚厚的手稿“檢討書”,眉頭緊皺。

客廳裏傳來江爸爸慍怒的聲音。江啟本人正在接受江爸爸的第二輪轟炸,江三柏也在那邊,飯廳裏只留下江喻白一個人。

顧小魚在他旁邊坐下,他毫無察覺。一目十行,飛快地瞄著數萬字的檢討,嚴謹又專註,肅著一張俊臉,一絲不茍,不怒自威。

專註的男人總有一種特別的魅力。盡管他身上還穿著跟她如出一轍的毛絨情侶睡衣,深藍色的領口下,一截性感撩人的鎖骨大方展現,喉結微滑,靜動兼濟,分外撩人。

江啟的字不比江喻白的遒勁,但也相當工整大氣,引人註目。畢竟挨了一頓毒打,這檢討寫得情深義重,鞭辟入裏。

顧小魚順手翻了幾頁,卻只覺興趣乏乏,驀一擡頭,倒越觀江喻白越心癢。眼看四下無人,便偷偷上前,胳膊環上他脖頸,在他臉側重重地啃了一口。

男人專註的神色頓時松緩。江警官微微一楞,回頭滿眸溫順,攬住她的腰,抱到腿上就開親。

一頭是廚房,一頭是客廳,兩邊都開放。潺潺的水聲和嚴厲的人聲聲聲入耳,他胳膊方才一揚,顧小魚就已然緊張得忘了呼吸。

吻意料之中地狂熱,她喘不上氣,用力張嘴,小舌立馬被人靈巧地勾住不放。唇上纏得火熱,兩只大手順著腰肢輕輕揉捏,她身上被揉得疲乏,軟軟地跌倒在他懷裏。大手游走了一陣,神不知鬼不覺地墊到了她屁股下,托著她的臀輕輕地捏?弄。

那種地方他從來都沒碰過,陌生的體驗直叫人酥麻難耐。

背脊一路帶電,顧小魚頓時坐直了身子,臉上通紅,攀著他不敢出聲。

不曉得是否是飯局上提到了要給他生兒子的緣故,他嘴上吻得急,手卻始終墊在她屁股下,即便游走,也只在她腿根上留戀。

心裏怦怦直跳,顧小魚愈發喘不上氣。手上攀得緊了,軟乎乎的胸脯將他包圍,男人呼吸一滯,手上力道驀然加重,重得她幾乎疾呼出聲,話到嘴邊,聽著外頭的訓斥聲和水聲,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種地方他從來都沒碰過,敏感得一碰就出水。

身下潮意赧然,顧小魚羞得緊,小心望了望肅穆的客廳和愜意的廚房,壓著聲音在他耳朵邊輕輕地求:“二白……”

江喻白渾身一顫。他松了手,回頭道:“媽,我帶寶寶午睡去了。”

顧小魚一怔,臉上愈發發燙:“我要幫忙……”

“幫什麽忙,”江喻白道,眉頭驟然緊縮,語氣卻柔得醉人,“乖寶寶,生兒子要緊。”

他嗓門不大不小,剛剛好傳入廚房裏。江媽媽一聽就笑:“幫什麽忙,放著媽來就好,你兩該忙什麽忙什麽,抱孫子要緊。”

顧小魚:“……”

他抿唇:“乖。”

***

顧小魚沒法去幫忙,身下一股股的發潮,從他大腿上起身,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感覺陌生得心悸,她羞得緊,臉上紅得快滴出血來。江喻白二話沒說,橫抱她起身,越過客廳就要回臥室。

客廳裏的對話已經進行到關鍵。江三柏見他上樓,連忙招呼了一聲:“哥,換衣服準備走了!”

“先坐會兒,哥哄你嫂子睡著了再走,”江喻白頭也沒回,飛快地上了樓,一開門就把人往床上撂。

木門重重地被合上,突如其來的力道直把床鋪撞得“吱呀”一聲響。

顧小魚躺在床上不敢動,心已然懸到了嗓子眼。

親密卻並沒有如想象般繼續發酵。江喻白放下她,眉心一皺,開口就是:“對不起媳婦兒。你受委屈了。”

一身潮熱正叫人難堪,顧小魚一臉茫然:“你道什麽歉啊?”

“江啟這小子油嘴滑舌,滿腦子小聰明,平時有二叔管著,我沒怎麽上心。平時也跟他沒什麽來往,咱結婚的事情就沒跟他說。”江喻白道。

他說江啟,顧小魚琢磨了琢磨,恍然大悟。

他沒跟江啟說,所以早上才發生了江啟兇了顧小魚一句的情況。要是江啟早知道這是大嫂,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用那種態度對嫂子說話。說到底,這該怪他這當哥哥的沒做到位,叫自己媳婦兒受委屈了。

本來不是什麽大事,她原本也就不放在心上,可聽他滿口歉意,心裏竟意外地為他柔軟了些。

顧小魚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家家規當真嚴厲:弟弟有問題,是哥哥沒當好;兒子有問題,是爸爸沒做好。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人人自危,不敢亂來——這便也就是這一門男兒盡出忠烈的根本理由了。

江三柏叫他走,顧小魚有點明白道理了:“下午要去給江啟處理事情嗎?”

江喻白點頭:“恩。孩子還小,不能沒媽。我當哥哥的,得出面處理一下。”

他是當哥哥的,懲罰是一回事,疼愛弟弟又是另一回事了。顧小魚早知道,在這種戒律森嚴的大家庭裏“長兄如父”四個字實在難為。

“你這哥哥可真好!”顧小魚道。好得她都會羨慕江啟江三柏,居然有這種好哥哥,直像是一顆頂天立地的樹,一力就能肩負起整個家庭的重擔。

江喻白微微挑眉,似是聽懂她話中深意,淡淡地笑了:“不也是你哥哥?”

顧小魚心裏一緊:“你是我什麽哥哥?”

“不是情哥哥?”

“去你的!”顧小魚嗔怒。

剛轉身想跑,江喻白手上一動,一把把人拖回了懷裏,狠狠親了一口,滿口霸道:“是不是我情妹妹?”

“不是!”她一口否認。小嘴直往上撅,滿眼含笑。

江喻白跟著抿唇:“恩,不是情妹妹,是我小媳婦兒。”

顧小魚還想反駁,尚未啟口,耳垂先給人咬了一下。身子被他翻了個面,整個都給壓在了床上。他又高又沈,顧小魚被壓得沒法動彈,狗爪子卻順著她腰肢輕車熟路地扒掉了她兩層外衣,握著溫順的兩只小東西輕輕搓揉開來。

薄唇在她頸上輕移,一寸寸向下,吻夠了姑娘嬌美的身段兒,才再次將她翻過身,含住手上撥弄已久的小物。

他吮得輕,舌尖細細地挑逗,驀然一下酥麻卻還是叫顧小魚不禁驚呼出聲。

屋裏靜謐至極,滿屋都飄蕩著她一聲忘情的哼叫。男人呼吸加沈,嘴上撕咬得厲害,手上輕柔的動作也下意識發沈,順著腰身直往下探。

身子不由控制地在他唇舌下顫栗,顧小魚滿臉通紅。收腿已經來不及,寬厚的手掌順著腿根徑直紮進了深處。

她呼吸驀的停滯,他手上也跟著一頓。

江喻白探了探,不太確定,又探了探,指腹滑過細肉,激得她再三出聲,方才咬著她耳朵啞聲問她:“怎麽濕了媳婦兒。”

顧小魚:“……”

他還好意思提。

換做以前她也沒跟誰這般親昵過,怎麽會知道只要一親昵,身體會出現這種羞人的反應?說到底,這也實在怪不了她,她在別人面前撐死了也才窘迫得說不上話,就只有在他面前才會落荒而逃。

顧小魚不好意思開口,臉上紅了個透。

她始終不答話,江喻白微微挑眉,俯身重重地吻在她唇上,手上微微用了點力,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滑過危險區域,滑得她身上一顫,骨頭軟在他手下,唇上來不及喘息,鼻間已滿是酥媚地嬌哼出聲。

“恩?”江喻白輕哼了一聲。鼻息重重地噴在她臉上,粗亂的男人氣息勾得她渾身一顫,腿間濕意加劇。

“怎麽這麽害羞,你都濕了乖寶寶,”他道。

這般害羞的話題,他居然接二連三的提起。

顧小魚不吭聲,他就不放過,啞著聲音一遍一遍地催她:“好寶寶,跟哥哥說說,哪裏這麽敏感,恩?”

顧小魚:“……”

她哪裏都很敏感,這叫她怎麽開口!

顧小魚臉上紅了個透,心虛得不敢看他眼睛,禁不住他一聲聲地逼問,摟著他脖子,懦懦地答他:“……你一碰就這樣。”

這話別有深意。特別的一個“你”字,一如直白勾勒,無論生理還是心理,他媳婦兒都只對他有獨特反應。

沒有男人不喜歡聽到這種話。江喻白微微一楞,隨即悶聲失笑,唇上吻得急,指腹多滑動了兩次,忽然扒開潤透的布料,順著嬌嫩的肌膚往裏探了些——

尚未深入,房門忽然被敲響,外面人壓著嗓音小心翼翼地通告:“哥,嫂子睡了沒,準備好了咱就走了!”

沖到嗓子眼的一聲嬌喘生生被壓回了肚子裏。顧小魚沒敢吭聲,緊緊攀著男人肩,小臉漲得通紅。江喻白皺了眉,拉過被子蓋住身下姑娘,沈聲應著:“恩,就來。”

他是要走的。罰也罰了,二弟江啟的事情總要有家長出面解決。

未婚先孕並不光彩,大家長江爸爸出面有辱江家臉面,再加上他身居要職,易叫人誤解為欺壓弱小,傳出去影響不好。所以到頭來,這事還得由長兄如父的大哥江喻白出面解決。

對江啟和江三柏而言,他實在是個好哥哥。

情?事兇猛會叫她心裏打鼓,可這人真要走了,她又舍不得放:“情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呢喃裏有幾分盼歸,又有幾分羞赧。人都還沒走,她卻在眼巴巴地指望他回來。

江喻白悶聲失笑,重重地堵上她的唇,吻順著脖頸一路游走。屋裏又開始壓抑難為情的輕哼,外頭催得急了,他擡頭,不答只問:“是不是我小媳婦兒?”

手還在她胸前撥弄,幾番撩撥,叫她一身泛紅,敏感如斯。

顧小魚禁不住他挑逗,臉上滾燙:“就是你小媳婦兒。”

江喻白抿唇,對這答案甚是滿意,俯身又多親了她兩口,柔聲交代道:“乖媳婦兒,廚房裏不用你收拾,爸媽都在部隊上工作,上面有分配勤務兵。咱回家媽高興才親自下廚而已,平時她也忙,管不了這些。你是我媳婦兒,我娶回來的,你男人娶你沒動過家裏一分錢,你就是我的,跟爸媽沒關系,不用對他們負責。要是有時間和精力,家務你願意做點就做點,這兩天累壞了就不要勉強了,好好休息,別瞎忙,聽話恩?”

他在蓉城說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有時候為了方便交流,還刻意用了些蓉城特色的方言代替某些字眼,相當有蓉城味道。但回到老家,江喻白說話難得地回歸到了北方口音,時不時就得冒兩句北方方言。

他說什麽都好聽,暖風在耳邊吹拂,顧小魚臉上一陣一陣地發燙。

她心都快化了,滿心的甜蜜不知道該從何開口。顧小魚蹙眉,跟著他學:“二白哥,你咋這麽護短呢?”

她嗓音又嬌又柔,即便刻意模仿,也壓根模仿不出北方姑娘的味道。欲作蠻橫,顰蹙之間,反而成了一抹嬌羞。

江隊長被問得笑:“不護著你還護著誰?就這麽一個寶貝媳婦兒,好不容易才討回來的。不好吃好喝地供著,不盯緊點,跟野男人跑了怎麽辦?”

哪有什麽野男人,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非要班門弄斧,跟他江隊長比對媳婦兒好?假想敵虛幻至此他居然還能揪心,說到底,還不就是江隊長太在乎這個媳婦兒了!

連耳朵裏都跟灌了口蜜糖似得,甜得撓心撓肺地叫人歡喜。

顧小魚抿唇偷笑,越知他好,越不忍放手:“那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嘛……”

江喻白失笑,俯身在她唇上輕輕地吻:“乖乖在屋裏睡著,睡醒了老公就回來了。”

她臉上愈發燙,鬼使神差地脫口,滿口含羞,嬌得能滴出水來:“老公你早點回來,我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江隊:乖寶寶,中午不想老公,晚上才想老公(微笑)

小魚:(臉紅)恩!晚上才能幹羞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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