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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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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看得長遠,也深知此事絕不可能輕易解決。

而周琛聽了趙夫人的怒喝後,終是有些頂不住這莫大的壓力了,身子也跟著緊張得顫抖起來,真是好生畏縮!

趙從萱見母親繞開眼前之局,反開始追究事情的起因,不由著了慌,道:“母親,下人們大可先行禁足,後續再行追究不遲……”

“可被琛哥辱了風節的小姐,趙府卻必須先給人家一個交待。”趙從萱朗聲說著,隨即將眾人的焦點再次投向屏風後的那道身影。

周琛不可置信地看向趙從萱,心中卻是無比愕然,“我……我沒有。”

可錯過時機的解釋實在顯得蒼白無力,江六小姐的說法已被眾人親眼所見,兩人茍合之實已是板上釘釘,否則之前周小郎的回答何以支支吾吾?

“那位屏風後的小姐久未露面,怕是因著此間陣仗而被驚嚇到了?”

“可她究竟是誰呢?”

人們又開始討論起來,貴婦們也緊跟著擔憂,紛紛確認著自家府裏姑子的去處。

“似乎只有江家的幾個姑子沒露面了。”也不知是誰這般輕輕一說,而在場的人終因此禁了聲。

趙夫人突然明白過來!

她側過身子,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掌上明珠,生癢的巴掌幾乎想要直接朝趙從萱的俏臉上呼去……

“母親?”趙從萱被趙夫人的目光嚇住,甚至不受控制似的朝後頭退開半步,“母親,你怎麽了?”

趙夫人無奈地閉了閉眼,直到人群中繼續傳來一陣騷亂……

“看,江四小姐和五小姐過來了。”

人們自動讓開一條小道,只目光不斷地在雙胞姐妹身上打量。

“諸位聚在此處是看什麽熱鬧麽?”江代妍沒心沒肺地看了看兩邊的人,一邊挽著江代嬋的手臂向前緩步走著。

“啊!”江代嬋輕呼一聲,“周……周公子?你怎會在此處?”

江代妍也十分詫異,“怎的好端端地跪下了……”

“五妹!”江代嬋眼見趙夫人面有怒色,忙阻了江代妍的話,把她拉到一邊立住,又悄聲問起旁邊密友來。

只聽完來龍去脈,代嬋代妍姐妹卻是同時怔住!

“好一個膽大妄為的小郎!”江代嬋不由怒罵,袖口下的拳頭則不由自主地緊握了起來……

裏頭的人不是三姐江代芙便是王家表妹青瑤了……而據方才賞花宴中的情形,應是江代芙無疑。

即便江府兩房情勢已如同水火,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江代嬋也不得不承認,她心裏是不希望江代芙出事的。

悄悄地瞥了一眼看熱鬧的六妹,江代嬋只覺得怒氣是不打一處來,“她魔怔了麽?江代芙好歹也是她的親姐姐啊!”

“江家女郎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

青瑤靜靜聽著外首眾人議論紛紛,只沒有趙府的人領頭,似乎誰也不好踏進這水榭裏來。這讓她心頭微緩的同時,也忍不住搖頭嘆息……

與之前期許倚香和三表姐快些尋到自己不同,青瑤知道,只有她們來得更晚一些,自己才能贏得一絲希望。

只這樣的希望,最怕還是掙紮罷了。

……

水榭不遠處。

“公子,我們好像繞進趙府內院了……”羅俊一邊撐著桿,一邊苦笑道:“原來,趙知府家的荷塘除了花香滿園,水道彎曲覆雜也是真的。”

“這該怎麽出去呢?”羅俊無奈地聳了聳肩,回頭朝樓修文問道。

樓修文嗤笑一聲,本欲出聲相指,竟是恰好看見前方一個女子歪倒在水榭的橫桿上。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暈了酒,可靠在這欄桿上不妨會摔落水中麽?”羅俊也看見了,不由詫異著道。

樓修文輕輕挑眉,“是青瑤。”

羅俊反應過來,也不待樓修文吩咐,便急忙劃了小舟靠近……

“師姐,你怎麽了?”

樓修文輕輕攬住青瑤的背,聲音暗啞而又十分焦急地問道。

青瑤努力地睜了眼,見是樓修文那張熟悉的面龐,急欲出聲,可她哪裏能發出半點聲音?

而此時水榭之外的園子裏,江代芙已是帶了采桃和倚香尋到了此處。

眾人紛紛看向江代芙,面色不由大驚!

跪在地上的周琛也十分驚訝地擡起頭,“三小姐,你怎麽在這裏?”

“周公子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我家小姐不在此處那應當在哪裏?”采桃也不知為何,竟覺得周琛看自家小姐的目光實在讓她發瑟得很,加上宴上的事,對周琛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極點,立時便回擊道。

江代嬋見江代芙一臉蒙圈的模樣,忙拉了她過來,低聲問道:“怎麽,青瑤沒有和你在一處麽?”

“沒有啊,我們也是過來找她的,可一直都沒找到。”

江代嬋不禁扶額,又問倚香:“你不是一直跟著你家小姐嗎?又怎會……”

倚香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妙,她擡頭看了一眼江代芙,回道:“我家小姐讓我仔細守著三小姐,自己則隨著趙府裏的一個管事婆子……”

“去了哪裏?”

“只說隨意轉轉。”倚香稍稍上前,低聲問道:“四小姐,可是發生了什麽?”

“糟了!”江代嬋擡眼看了看水榭的方向,又轉而看向江代芙,無奈地嘆氣道:“就她會察言觀色,哼……沒想到最後還不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四小姐,你什麽意思?”

江代嬋扭過了頭,只覺得胸口堵著一團火燒的雲,灼得她生疼……

江代妍則拉過江代芙三人,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情況已經沒有什麽再不明了的了!

原來,周家小郎看上的竟是聲名俱遠的王氏之女!

人們將目光緊盯住江府眾女,其中不乏好事者嘀咕“人不可貌相”的,也有奚落“名不副實”的,更有諷刺“自甘墮落”的……

江代嬋聽了幾句閑言碎語,卻是直接轉身指著嘴碎那幾個女子喝道:“我江家門楣,豈是幾介粗鄙婦人有資格指點的?臨安王氏,又豈是陰險小人無憑無據便出言造謠的?”

“青瑤表妹或是去了花開盛處休憩也說不一定,而裏頭的人,又或是府裏的那個丫鬟婆子呢?”

江代嬋轉身,幽暗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盯住了趙夫人和周氏,繼續說道:“庭院深深,人言鼎沸,至於裏頭的人的身份,周公子當是比誰都清楚的。毀女子清譽是小,壞趙知府聲名是大,諸位若不願就此散去,且口中妄傳悖言,恐怕是不給趙夫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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