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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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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道子到岱山不久時,楚國項羽已是赫赫有名了,早在秦末時被楚懷王羋心封為魯公,並在巨鹿之戰中以少勝多的戰績確立了在各路起義軍中領導地位,後又在秦滅亡後自封“西楚霸王”;統治黃河及長江下游的梁楚九郡,與漢國劉邦開始了四年的□□,最終西楚霸王兵敗,項羽在烏江邊自刎;劉邦建漢,定都長安,漢承秦制。

當道子得知鴻門宴的前後原因後,很生氣對我抱怨道:“你常常說我笨,我覺得楚國項羽項王比我還要笨,他的叔叔項伯得知自己的侄子要圍攻劉邦,他連夜去告密,還在宴會上護著劉邦,最後呢,自己的侄子被迫自殺與烏江,項王死後,劉邦就封項伯為射陽侯,項王為什麽不殺了他呢?真的太笨了!”,一邊說一邊揪身邊的野草,可憐的小草就這麽一根一根被道子連根拔起又被她用力的丟到別處,一旁的佛子實在看不下,便在道子蹲在道子身邊把抓住她小手盯著道子的大眼睛說道:“有人說:‘舜目益重瞳子,又聞項羽亦重瞳子’,對不對?”道子看著地面,點了點頭,佛子放下道子的手,坐在道子身邊拉著她躺倒草地上,閉上眼睛享受著午後的陽光,接著說道:“你知道在秦國還沒有滅亡時,比項羽當魯公的時候,還要遠的時候,項伯殺了人,是張良救了他。而項伯在得知項王要偷襲劉邦後,他連夜去漢王軍隊裏,勸張良離開劉備,是為了報恩;可惜早年,項王劫持了張良的君主韓王成,後項王把韓王成殺了,張良一直想辦法怎麽殺死項王報仇,再加上張良遇見劉邦比項王早,所以在得知項王要害漢王時,自然站到了漢王一方,幫助漢王躲過一劫。其實,說起來都是為了‘義、忠’二字罷了。”道子不服氣說道:“哪怕是這樣,也不應該是劉邦的天下呀,項王隨著天下形勢起義,短短三年的時間,就滅掉了秦王朝,和劉邦分割天下,號稱‘霸王’!”佛子接著道子的話說道:“但是,他思念楚國的土地,放棄了關中,退到彭城,自願為‘王’,後又沈醉於自己功績和自己的‘小聰明’,並且要靠著‘武力’治理天下,這是不對的,沒有寬宏大量的氣質,不願意聽取他人的建議,缺乏計謀和遠見,這都不是國君的樣子……”道子激動的坐起身來對著佛子說道:“不管是不是國君的樣子,項羽的戰績、義氣是毋庸置疑的,還有‘楚霸王’的稱號!”佛子聽後笑著拉著道子重新躺下,點著頭說道:“是,是,是,不止是你還有許多人都會知道楚國出了一一個人叫項籍,字羽,人稱‘楚霸王’!”說完後看旁邊的道子,笑著說道:“你看今兒的天氣這麽好,先睡一會兒吧,睡醒再說吧。”道子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這時的岱山響起歡樂的交響曲,你聽,鳥兒開始獨唱,在歌曲□□時,風帶動枝、葉、草輕輕合唱,春天總是那麽受歡迎的。

春天時,我和道子喜歡在山中走走,感受生命的生長,感受生命的頑強,到夏天時,我們則到樹爺爺那裏,在他身邊安家,陪著他,講笑話,聽故事,乘著涼,一切都是那麽的生機勃勃;秋天來臨時,我和道子的頭發開始脫落,主要是我的頭發掉的有點快,有點多,每次道子都會笑話我,說我已經到了古稀的老人,終於在秋末時,不再掉了,道子看著我的頭頂上的頭發,擔心的說道:“就剩這麽點了,能過冬嗎?要不我給你點吧。”真是,那麽多年過去了,她每年都這麽說,但從來都沒有見她把頭發分過我一次;冬天則是在一處山洞,並排坐在洞口看著天地化白,聽著山中難得的安靜,有時我們也會走出山洞,像凡人一樣,去踏雪,賞雪只不過我們不作詩,不飲酒,只是單純的感受腳踩在雪裏的感覺,單純的聽著雪被踩實時發出的獨特的聲音。就這樣我和道子在岱山度過了二十六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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