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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悟招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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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鐵正想要說些什麽,遠遠的忽然有人嬌喝道:“你們幾個在這裏做什麽?”

眾人轉頭一看,遠處,以凱琳姊妹為首,大衛、法利還有夜月、力奧等死神小隊也都在盥洗完之後,不約而同來找亞芠祖孫了。

凱琳來到了眾人面前,兩手往腰際一扠,嬌哼道:“你們幾個小毛頭想要幹什麽?想對我請來的客人做什麽?”

奇怪的是,這幾個未來的一郡之主在見到凱琳時,竟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個個不約而同表現出了一種輕微畏懼神色,帕鐵苦笑道:“公主殿下您好,您回來了呀!”

凱琳輕哼一聲:“早就回來了,你們想幹什麽?我警告你們,別以為我的客人好欺負就要欺負人家,當心我扒掉你們一層皮!”

帕鐵等人聽到了凱琳的警告之後,不由面面相覷,對於凱琳的手段,他們可是不敢領教,想到從前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一個集帝國陛下、第一世家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刁蠻公主,想起她整人的手段,眾人皆不寒而栗,急忙連道不敢。

看到了剛剛還一副天之驕子模樣的眾人,在凱琳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模樣,亞芠與翰羅不由的啞然失笑,看來這凱琳的面子可是相當的大!

翰羅微笑道:“凱琳,別這樣,人家只是跟我們聊聊天而已,別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可是嚇到人了!”

憶琳走到翰羅的身邊,甜笑道:“爺爺,姐她就是這樣,只是嘴巴利一點而已,不會怎樣的,您老人家別擔心!”

凱琳叫道:“好呀,憶琳,連你也皮在癢了是不是?敢這樣說你老姐?”

翰羅呵呵一笑,拍拍憶琳小手,含笑的望著被自己的小妹給糗了的凱琳,直看得凱琳忍不住也來到翰羅的另一邊,拉起了翰羅的另一只手,撒嬌的要翰羅為她主持公道。

帕鐵等人早已被凱琳這副模樣給嚇到了,母老虎似的凱琳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到底眼前這老人是什麽樣的人物?竟然能夠讓向來刁蠻的凱琳這樣子?

眾人的好奇心不由被挑了起來。

一旁一直未開口的亞芠忽然開口道:“凱琳,你過來有事嗎?”

凱琳嬌俏道:“怎麽,沒事我不可以過來嗎?還有,不要叫我的名字,叫我表姐,你到底要我說幾次?”

亞芠無所謂道:“好吧,表姐,你來這裏要做什麽?”

凱琳搖搖頭故意道:“你少臭美了,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爺爺一起去逛街的。”

亞芠無所謂道:“那正好,你們去吧,力奧、夜月,你們跟其他人也一起去好了,我有點事情想要獨自思考一下。”

凱琳一楞,本來只是想要鬧一下亞芠的,哪知亞芠竟然順水推舟說他不去了,忽然叫凱琳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是。

翰羅頗有深意的看了一下亞芠,呵呵一笑打圓場道:“好了,凱琳,既然亞芠有事情,那就我們自己去好了,我也正想要好好的看一下這名聞大陸的瑪茵之盾。”

凱琳嬌哼一聲,拉著翰羅,同時招呼其他人道:“咱們走,這生人勿近的不想去是最好了,免得帶出大街還會嚇壞人。”

說著,凱琳拉著眾人,往大門的方向去了,而亞芠則是啞然失笑的望著凱琳那氣呼呼的背影,心中只覺得有時逗逗他這個刁蠻的表姐,實在是有趣極了。

看到了凱琳等人走遠了,亞芠回過頭來淡淡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幾個少郡主們,不再理會他們,招呼好貪狼星之後,徑自走進了宅子內,獨留下這群因為事情轉變太突然,而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少郡主們。

走進宅子之後,亞芠四處巡視一下這間宅子的結構,發現到,這間宅子雖然只供客人暫住而已,但是裏面的格局卻應有盡有,而且這一間還不是最高級的天字號房。對於隆家的財勢,由此已足以窺出是如何的驚人了。

找了一下,亞芠找到了他所要找的場地,一處寬大的練武場。

亞芠手一揮,五小幻獸全都盡出,在這間宅子周圍查探了一會,確定這間宅子的周圍沒有半個人,甚至連剛剛那幾個小郡主也都已經離開,亞芠淡淡一笑,將五小召回,望著貪狼星及五小幻獸,忽然輕聲道:“鎧化!”

一瞬間,接受到亞芠的命令之後,貪狼星及五小幻獸頓時渾身閃耀出金色花紋,然後很快的“分解”開來,各部分的組織分別投往亞芠身上,不到一秒鐘,亞芠已穿上了貪狼之鎧了,而且是進化最新、威力最強的貪狼之鎧。

忍不住摸摸自己現在身上的鎧甲,說來好笑,這還是亞芠頭一次,在不是戰鬥的時候穿上這一身盔甲,而且,由於每次都是在戰鬥前才穿上,所以亞芠竟然還沒有一次真正看過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

好奇的看看盔甲外部,那幾乎散布在身體四周每一個部位,連每一根手指上都有或點或線甚至不規則圖形的神秘圖紋,亞芠不由相當好奇,不知這一身的圖紋有什麽意義?

就在亞芠好奇的觀察布滿盔甲的圖紋時,在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不用想了,太初身上的圖紋是很久以前,我們的創造者因為個人的興趣而設計的,據他說,這些特別設計的圖紋可以讓看到的人精神穩定,使人不自覺受到太初的吸引,而且對太初產生一種信賴感,類似一種可以主動散發影響人心的精神力量,讓人把你在他心中奉為領袖之類的地位。

“不過因為太初並沒有完全按照當初我們創造者的希望去演化,而且托你的福三不五時就受傷,所以現在太初雖然展現出這些圖紋,不過看來它又賦予這些圖紋,另外一項原本不屬於它該有的功能。

“透過了這些原本純粹在精神上微妙影響到人的圖紋,現在太初可以在你的身邊形成一層能量護罩,真是該死,能量護罩本來是我這個專司防守的太始的看家本領,太初你這混蛋,好好的發揮你攻擊的本能就好了,幹嘛還來跟我搶生意?”

亞芠怪異道:“太始,是你?”

太始沒好氣道:“不是我,還有誰能夠侵入你這精神力量超強的怪物腦子裏,跟你說話?”

亞芠苦笑道:“你怎麽讓我感覺到你好像整天沒事幹,我一鎧化你就找上來,好像專門等著要跟我說話一樣?”

比人還人性化的太始嘻嘻一笑道:“這你可誤會了,我可不是整天沒事幹,至少在這段日子裏,四靈就已經跟沙杷星人幹上一次,青龍跟玄武還受了點傷,尤其是青龍被他們給斷成兩截,我忙著要替它治療,可不是你想的那麽悠閑。”

亞芠關心道:“怎麽了?難道它們的援兵已經來了嗎?”

這下輪到太始苦笑道:“這倒還沒,不過可以感覺得出來,它們現在已慢慢失去耐性了,所以一個月前才會又發動一次大攻勢,差點叫四靈吃不消。

“不過這樣也好,經過了這一次,雖然青龍受了重傷,不過也將這群怪物的武力瓦解了不少,總共破壞了二十多艘戰艦,而且是中型戰艦,叫它們這一群在太陽系外虎視眈眈的怪物,至少在援軍到來之前,已無力再發動攻擊了,總算替你爭取到了一點時間。”

亞芠聽了不由咋舌不已,竟然可以將四聖獸的青龍給斷成兩截,可以想見那時的情況是如何的危急,不過話說回來,亞芠也同樣感到不可思議,不愧是四聖獸的青龍,被斷成了兩截竟然還沒死,只是身受重傷,要是一般的幻獸的話,恐怕早活不成了。

感知亞芠心中所想,太始嗤之以鼻道:“少見多怪!你以為幻獸全都是一個樣的嗎?等你來到精靈大陸時你就知道,青龍它為什麽被斷成了兩截都沒事,告訴你,別說是兩截了,就算青龍被斷成十截八截,它也死不了。”

亞芠淡淡一笑,雖然被太始罵孤陋寡聞,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見識廣博的人了。

但是有一件事亞芠一定要問的:“那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太始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呀,該不是忘記了吧,我不是說過要叫朱雀來找你嗎?”

亞芠一楞,太始不提他倒還真的忘記這檔子事,只是朱雀要來便來就是了,有需要它這樣氣急敗壞的嗎?還特別主動用心靈通訊來聯系他?它不是說過心靈的通訊,尤其是這種遙遠的通訊是相當損耗它的能量嗎?

“你以為朱雀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你嗎?”太始受不了了。

亞芠疑惑道:“不是可以用心靈通訊嗎?到時就能夠會合了。”

感知了亞芠心中所想的事情,太始在亞芠的腦中模擬出昏倒的模樣,罵道:“你是白癡呀!你以為心靈通訊是什麽東西呀?說通就通嗎?而且就算可以用心靈通訊,那也不代表朱雀就可以知道你現在的位置!”

頭一次被人家給罵白癡,亞芠心中倒覺得有趣,也不生氣,只是奇怪太始為什麽要罵他?

太始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算了,反正跟你解釋你也聽不懂,你仔細聽我說就是了。從現在開始,請你維持與太初合體的狀態,直到我定位完畢為止好嗎?”

“可是你這樣叫朱雀來,不是大不妥嗎?畢竟是四大聖獸之一,恐怕會引起麻煩!”亞芠的問題來了。

雖然腦海中只是一個模糊無法看清的影子,但是由於彼此是以心靈來通訊,所以亞芠很清楚的感受到,太始正用一種仿佛在瞧白癡一樣的眼神望著他。

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的亞芠心中有點怪怪的,不過經過了短暫而氣氛怪異的沈默之後,太始忽然語帶笑音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反正你現在只要乖乖的照著我的話去做,其他的問題等到你見到朱雀時,自然會知道的。”

無奈之下,亞芠只得點點頭,反正他今天本來就是要鎧化的,太始說那個什麽定位的,反正只要他鎧化就好了,不是嗎?

接收到了亞芠的回應之後,太始的聲音與影子隨即自亞芠腦海中消失不見,亞芠這才又專註於自己的事情。

剛剛在聽到了太始的說明之後,亞芠忍不住仔細看著自己身上貪狼之鎧的圖紋,果然,即使是自己,亞芠依舊感覺到這些圖紋給他一種看起來似乎相當神秘而穩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的確是會叫人不自覺受到吸引,太始的話果然是沒錯。

同時,亞芠心念一動,原本淺金色的圖紋頓時亮了起來,很奇怪,現在這時候太陽還相當大,可是,亞芠就是覺得這些圖紋給了他一種亮了起來的感覺。

伸手向前仔細一瞧,亞芠看到了在他的手臂之外,出現了一個淡淡的白色影子,好像是他的手臂被放大了似的,雖然在太陽底下看起來有點模糊不清,但是亞芠已經可以確認,太始說的沒錯,貪狼星的確是替他造出了一個能量護罩來,只是不知道這護罩的抵抗力有多大而已。

將護罩給收了起來,亞芠閉起雙眼,撇開了關於圖紋還有護罩的疑惑,他開始仔細的回憶心中所知道的眾多絕學,還有他從以前到現在所經歷過的戰鬥。

原來,剛剛在受到了貪狼星簡單的用幾根針毛,就解決了六只中高階幻獸的啟發,亞芠忽然想到,在他的戰鬥生涯當中,似乎錯過了很多東西,而且隨著能力不斷增長,雖然是學會了很多新的技能,但是同時也遺忘了許多的舊有技能,針毛便是那被遺忘的其中之一。

而在回憶的同時,亞芠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是不寒而栗。

原來,在那短暫的回憶當中,亞芠發現到一項以往他一直忽略,但是現在卻不容他再忽略下去的缺點。

那就是,綜觀他以往的戰鬥過程,他發現到,不管是面對怎樣的敵人,他似乎全都是用強大的力量來克敵!

不管是天心真氣還是精神異力都一樣,任何的戰鬥,他都是仗著自己深厚的修為、或是與生俱來的可怕天賦力量,運用強大的力量差別來對抗敵人。

就連前些日子在斯達帝國的平臺大殿當中,雖說他有心要以巧勝力,但是認真來說,他也只是用貪狼爪,搭配精神異力來操縱魔法能量,用以打敗那些黑衣人。就某一個方面來說,他根本沒有達到他所要的目的。

所以,今天在看到了貪狼星的技巧,透過了這樣的啟發之後,他這才忽然省悟到,以往他那看似無敵的戰鬥當中,在無敵的背後,他其實是走在一條隨時可能會斷裂的高空繩索上,有誰能夠保證自己的力量一定永遠比別人強?

有了這樣一個領悟之後,他隨即開始思考要如何改進這項缺失。

細思之下,亞芠忽然驚訝的發現到,其實他的心中存在了相當多可以改善這個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他在逃亡那段時間當中,囫圇吞棗背下的百餘種各家絕學,裏面有許多適合他用來改正自己缺點的方法,那就是一個有系統的招式。

想到這,亞芠不由暗罵自己笨,竟然空坐寶山而不自知,回想起來,這些絕學以前他都只是看看,知道這些招式的應付辦法之後,除了在訓練小隊時,還有近日被凱琳逼著要教她提升實力時稍微回想過而已,其實根本沒有去深入研究。

就連他獨家創出來的武技森羅萬象,其實也只是基於實戰體會的根基上為主,系統性的武技為輔,所專註的是屬於心境的體會。

就某個角度來說,亞芠本身並沒有一套適合自己的招式,戰鬥當中也都是臨機反應,因此有許多的場面,往往不該被擊中卻被擊中,不該受傷的時候卻受傷了,這種狀況尤其是在以一對多的時候,更是經常發生。

想到這,亞芠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當初頭一個領悟的是風之心,最熟練的是風之身法的話,恐怕他現在的屍體都已經化成泥了。

亞芠又檢討起自己來。

他更是發現到,因為他沒有像大力神王那樣有著自己最擅長,也最適合自己發揮的有系統武技──神拳,雖說遇到戰鬥,不論一對一、一對二甚至一對三,都占了相當大好處,可以讓對手根本無法臆測他的下一步要怎麽走,讓自己靈活發揮實力。但是,如果遇到了以一對多時,那就慘了。

畢竟他是人不是真的惡魔,短時間的戰鬥還好,如果說戰鬥的時間一拉長,他根本無法在整個戰鬥的過程期間,面面俱到顧及攻擊或防守,因此每次只要一戰鬥完,他總是會在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這是他自己最大的缺點。

細思一下近來的戰鬥,每次一戰鬥,他往往第一件事就是發動風之身法,然後伺機鉆取敵人的空隙,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

並不是說這種方法不好,事實上,這種攻擊的方式的確相當有效,而且極為靈活,可以用於任何情況。

但就因為太過於靈活,所需要的便是極度集中力量並快速反應,因此便造成了它的缺點,而且這種戰鬥的方式,只在面對力量較弱的敵人最能發揮威力。

如果遇到了像是水妖王、大力神王這一類功力修為差不多,而且實戰經驗也相當豐富的十大高手級的敵人之流時,風之身法恐怕在他們面前是不會多有用的,而視狀況臨機反應,再怎麽快也快不過經過千錘百煉造就出來的招式發揮,恐怕到時他只能硬碰硬,看誰的功力比較深厚了。

當然,憑他現在的力量,他有自信不管面對誰都不會輸,可是如果真的被逼到非得用這種笨方法時,那豈不是損失大了?

更何況,現在想來,每一次對敵,雖說他經常與眾多的人為敵,但實際上,在他的感覺上來說,托風之身法的福,每一次與他正面沖突的皆是極少數的人而已。

在別人眼中看來,他的確是身法無比的靈活,但這卻也是他最大的缺點,尤其是現在在戰鬥當中施展風之身法,幾乎都已變成他的習慣了。

現在亞芠終於領悟到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了,那就是一套最適合自己,可以應付任何狀況,不管面對什麽樣的敵人,就算他是閉著眼睛施展,也可以全方位的掌握住戰況的一套有系統武技。

右手一展一握,一瞬間,尖銳無比的白金劍出現在亞芠的手中。

看著自己向來最習慣的武器,亞芠不由苦笑起來,不知是否有人相信,這支打從清藍之境出來之後就被他給握在手中,不知飲過多少敵人鮮血,卻從來沒有被任何敵人、任何武器給損壞過,既堅硬又銳利的可怕武器,在亞芠來說,其實跟一把砍柴刀沒差多少。

向來,亞芠拿著這把白金劍只懂得劈、砍、挑、刺這類最最基本的用法,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發揮出這把白金劍所具有的威力,即使那樣已經夠叫人害怕的了。

而現在,亞芠打算要好好發揮這把白金劍的威力。

首先,他打算要學會怎麽樣去用“劍”。

低頭仔細回憶當初囫圇吞棗背下來的眾多絕學,從當中篩選出有關於劍的招式,並且參考人家對於劍的定義與基本含意。

亞芠開始在腦海裏嘗試去形成一個系統,從最基本的用劍到最深奧的劍招,全都在腦中不斷的演化。

憑著他所具有森羅萬象且無所不包的玄奧心境,胸中所藏的百種絕技,以及那幾乎無人能匹敵的豐富實戰經驗,亞芠一小時的專註思考,可以比得上別人好幾個月的閉關修煉。

無數精湛的妙招神技,在亞芠的腦海裏不斷閃爍著,一套套、一招招的劍招,不停被亞芠吸收、解析、融合、演化著。

當太陽西斜,將亞芠的影子拉的長長的時候,一直靜立的亞芠終於動了。

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所領會到的東西有多麽驚人,亞芠此時完全沈浸在他的武學世界當中。

原本他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找出記憶在腦海中的劍招,將之有系統的整理好,好讓自己可以好好的練習一番。

但是單純的回憶,竟然毫無理由的在腦海裏浮現了,無數不屬於他原始記憶所有的奇妙招式。仿佛是那些早已存在心中的招式所演變出來的,又像這些招式是在向他作正確的示範,示範以前他所曾面對過的戰鬥中,應該是用這樣的招式比較妥當。

一時之間,亞芠只覺得在腦海中仿佛有無數自己的影子,正拿著白金劍在為他示範劍招,到最後,那些影子的動作甚至脫離了劍的範疇,空手的、拿刀的、舞雙劍的、甚至連貪狼爪所適用的招式也出現了。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招式又多又雜,可是亞芠卻發現到這些人影的一招一式,每一個細微的角度變化,每一個微妙的轉折,他全都無比清晰的看的一清二楚。

然後,某些人影在做出某種招式動作的時候,竟然合而為一,某些人影在做出某一個動作的時候又分化為二,各自演化出不同的招式。

如此不斷融合,不斷分化之下,到最後,原本無數的人影,在亞芠的腦海當中只剩下了六個人影,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飛舞著。

六個人影各成一個系統,各自比劃著招式,既不再融合也不再分解,現在,亞芠已經不知道這六個人影到底是拿刀、拿劍、拿槍、拿爪還是空手了。

每一個影子仿佛有著相同的開頭及結束,但是中間的過程卻完全不同,又仿佛每一個動作可以理解成是相同的作用,只是以不同的方式來達到,出乎他意料的完全符合他所獨創的森羅萬象體悟,讓亞芠心中又喜又奇。

因此,促使他一而再的,近乎貪婪的記住了這六個仿佛是他自己化身的人影的招式,記住了他們的姿態,記清楚每一個招式的樣子,記住他們所演化出來的所有可能。

亞芠完全沒有發現到,當他的腦海當中開始出現人影之時,他無法自制的開始緩緩揮動著手中緊握的白金劍。

左一揮、右一劈、前一刺、後一撩,亞芠渾然不知道自己正隨著心中的思考,做出了這些忽快忽慢,好像有什麽道理,但又令人看不懂,使人覺得萬分莫名其妙的怪異舉動來。

當腦海中的人影越來越多的時候,亞芠的動作越快速也越怪異,每一個人影的分合,都讓亞芠不由得身軀激烈顫抖。

當人影越來越少時,亞芠的動作開始產生了符合某種奇妙的道理規律,但是此時卻又變的越來越慢。

等到腦海裏只剩下了那六個自成系統的人影時,亞芠的動作卻完全停了下來,可是,如果仔細一看,卻又可以清楚的看到,亞芠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完全靜止下來,他的全身正不自覺的急速顫抖著。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明明肌肉一次只能接獲到一個指令,做出一個動作來,但是現在的亞芠卻在那一瞬間同時接獲到六個指令,令他全身因為這些龐雜的指令而無法做出適當的反應,因此形之於外,就變成了亞芠仿佛全身痙攣的怪異模樣了。

最後,因為全身激烈的顫抖,亞芠竟握不住手中的白金劍,喀的一聲,白金劍脫手而出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沈啞的聲音。

但是這聲音傳入亞芠的耳中,卻不亞於天雷在他的耳邊炸開。

一瞬間,腦海裏活動不休的人影消失了,亞芠終於回過神來了。

只是回過神來的亞芠,卻仿佛是經歷了一場超越了他能力極限的艱苦戰鬥般,竟然連站都站不住。

大名鼎鼎的銀月惡魔此時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般,無力的坐倒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兩眼一閉,調運起天心訣,回覆他那幾乎被耗盡的精神。

此時,西垂的夕陽不甘心的釋放它那最後一絲的餘暉,皎潔的月亮尚不肯露臉,大地陷入了一片深沈的黑暗當中。

完全沒有人知道,就在亞芠初到隆府的這個下午,與森羅萬象心法同被尊為亞芠這一代武聖的兩大驚世絕技的另一項絕技──號稱與森羅萬象密不可分、但卻又令人更加難以理解──“無名”,仿佛是借著這無比深沈的黑暗在向世人宣告般,在此時此地出現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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