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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異力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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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妃雅踏進豐原府之時,同樣的亞芠也走進鐵血團的總部。

亞芠打從結束與牛怪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後,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現在充盈在他體內的精神異力似乎有種怪異的騷動,他不會形容,只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就像跟他精神異力突變的那一夜一樣,他那幾乎枯竭的天心真氣被完全壓制在丹田處,而在體內四處流動的精神異力卻慢慢地,似乎脫離了他的意志管轄,正緩慢的在全身流動著。

即使體內產生了這種怪異的變化,一路走來,亞芠還是不經意地發覺,現在在這鐵血團總部的成員個個都是愁眉苦臉,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鐵血團正面臨著一個存亡的重要關頭。

亞芠站在走道間,停了下來,並微微皺起眉頭來。他回到豐原城來主要是想跟蓋赤說明有關白虎之約可能隱藏的風險,以及那群怪物的狀況,順便要他在這一次前往之時能多帶些人手,以防不測。

但是看到現在總部的樣子,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覺,覺得豐原城的危機似乎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他敏銳的聽力更由形色匆匆的總部人員交談中,獲知一個訊息,似乎團長目前的身體微恙,昏迷不醒,而且好像這幾天的情況更加惡劣了,連醫生也沒把握他是不是能夠度過這次難關!

亞芠眼中的銀色光芒一閃,一個轉身,往鐵血小樓趕了過去。憑著他手上的客卿證明──血靈石的戒指,再加上亞芠一臉陰沈的臉色,更令人望之卻步。所有人在看到亞芠時,有如觸電般,更像見鬼似的,僵立著不敢動,任由亞芠一路通行無阻的直達鐵血樓外。

亞芠並不知道,他的精神異力因為他最近經常使用魔法,而且往往一用就幾乎超乎極限,幾次下來,他的精神異力在不知不覺中又有了成長。如今,從他身上散發出由強大精神異力產生的壓迫感,令人望之生畏。

鐵血樓門外站著四個衛兵,那彪悍的冷凝神情說明正是直屬蓋赤的精兵隊,他們看到亞芠之時雖然一樣面露驚疑眼色,但卻還是依舊大喝道:“站住!來人通名!”顯示出他們的實力不弱,才能在現在的亞芠面前說的出話來。

亞芠冷冷向他們一瞥,伸出右手來,無名指上的血靈石戒在陽光下閃耀著妖異的血紅光芒,看到血靈石戒,精兵隊衛兵看出了亞芠的身分,忙施禮致敬,讓亞芠進到房間裏。

走進房間,亞芠看到蓋赤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原本健壯豪邁的面目如今已瘦成皮包骨,甚為憔悴。亞芠走到床邊,仔細看了一下蓋赤的狀況,發覺蓋赤所中的毒是一種極為陰險的劇毒,與他家人所中的滅魂香有異曲同工之效,一樣會耗損中毒人的身體機能。雖不知道是不是跟滅魂香一樣有傷害幻獸的能力,但是,光看這種不知名毒物發作起來竟是如此的猛烈就知道其威力絕對不亞於滅魂香了。

亞芠怒哼一聲,這是第一次,他在身處於精神異力支配的狀況之下發出屬於人類才有的憤怒情感。殊不知,在亞芠的心目中,蓋赤已經取代了亞芠的父親禦萊的形象,再加上由於亞芠借著精神異力取得了父親的記憶,如今,再看到了蓋赤受傷,又挑起了亞芠潛意識裏對於父親死亡時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憤怒情緒,讓亞芠的精神異力不知不覺中開始有了異變,心裏的一角崩塌了,霸道的精神異力再也抑制不住他人性的力量,反而更激起了他性格陰暗的一面。

亞芠走到蓋赤旁邊,伸手往蓋赤的額際一貼,冰冷的精神異力慢慢透過他的掌心,灌進了蓋赤的額頭。

在亞芠技巧地運用之下,源源不絕的精神異力開始逼迫著蓋赤體內不斷作怪的劇毒。由頭頂開始,將這些劇毒往蓋赤的腳部下逼,不知過了多久,蓋赤的全身幾乎充斥著亞芠灌進他體內的精神異力的銀色光芒。但是他的兩個腳掌卻無法將精神異力逼出,亞芠幾乎已將全身的精神異力總動員了。

這逼毒之法亞芠曾在無名醫經上看過,說起來它的理念不難,但難就難在於力量要恰到好處。太大,中毒受傷者身體無法承受,太小,卻又無法完全逼出體內的劇毒。

正當亞芠無以為繼時,忽然有一個人影沖過來,伸手並指在蓋赤的腳底上分別一點,霎時,受到亞芠精神異力的逼迫之下,蓋赤體內的毒素全都化成一絲烏黑毒血,由蓋赤的腳底噴出。

過了半晌,待毒血噴盡,亞芠這才將自己輸入蓋赤體內的精神異力完全收回。不過,蓋赤經歷亞芠這一逼毒之後,也算是因禍得福。因為亞芠精神異力游走他全身替他逼毒,同時也將蓋赤全身的經脈給擴充了三倍,令蓋赤的功力當場增加了三成,怎能不說是因禍得福呢!

亞芠定了定自己損耗過多的精神異力,這才睜開眼一看。不知何時,蓋赤的房間中已滿滿都是人了,人人都以一種驚異且欽佩的目光註視著他。

站在他旁邊的是副團長水月刀特格,亞芠認出就是特格在他無以為繼時助他一臂之力的人。他在蓋赤團長的腳底開出兩個小傷口,讓他得以將蓋赤團長的毒順利地逼出體外。

一旁的醫生在亞芠逼毒完畢之後,立刻上前替蓋赤團長把脈,同時又翻開團長的眼瞼檢查。最後,醫生面露喜色地說道:“團長的毒都已經去盡了,只需要再幾天的療養,團長就能夠恢覆健康了。”房內眾人一聽,不由齊聲歡呼起來。

特格哈哈一笑道:“亞芠,好小子,我才一聽見你回來,你就馬上立了大功,把團長的毒給去掉了,真不錯,團長果然沒有看錯你,呵呵呵呵……”

亞芠淡淡一笑,如今的他,精神異力回歸本源,他又恢覆成那一個外冷內熱的個性了,聽到特格的話,他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特格一楞,忽然道:“亞芠,你看起來怎麽不太一樣了,出去這一趟,你好像變的比較有人味了?”

亞芠一聽,不由啼笑皆非,露出來的笑容一斂,又恢覆成以前那樣子,對於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看到他這樣子,特格搖搖頭道:“嗯!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不過我還是比較習慣你這樣子,嘿嘿!”

知道蓋赤團長已平安無事,使特格心頭的重擔減輕了許多,一時忘形之下,讓他忍不住用開亞芠玩笑的方式來發洩心中的興奮,而亞芠也只能夠苦笑在心了。

亞芠趁著特格停嘴的那一剎那,忙問起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如此緊張?團長又為什麽會中毒?城外又為什麽又有那些敵人及怪獸在?

特格嘆了一口氣,將其他人趕出鐵血小樓,只留下幾個醫生來替蓋赤再做進一步的診斷後,拉著亞芠到會議室裏,將鐵血團與鈦京傭兵團之間所發生的恩怨、豐原城及鐵血團如今的處境,全對亞芠說個清楚。

亞芠聽完之後,低著頭,沈默了半晌,特格以為亞芠在為團長蓋赤擔心,正想出口安慰他。忽然,特格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他幾乎已為會議室內的溫度降到冰點以下,使他這多年修練出來的深厚功力也禁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不!不是錯覺,特格看著桌子上那一盞用來裝飾用的琉璃蓮花火燈,在蓮花狀的琉璃表層內,原本足有五公分高,燃燒出陣陣香氣的金黃小火焰,竟在一瞬間,暴縮成不到零點五公分,幾乎跟米粒般同樣大小的火星,而且顏色也由原來的金黃色變成詭異的青碧色,映著亞芠低垂的頭,饒是特格見多識廣,他還是幾乎是忍不住地驚叫出來。

只見,亞芠原本低垂的頭慢慢擡起來,速度未必有多慢,但是在特格的眼中,卻覺得亞芠這一個擡頭的動作仿佛是經過了千百年之久。而且,他更心生一種無邊的恐懼,幾乎要出聲叫亞芠不要擡頭,可是,卻發現到他根本無法出聲。

終於,仿佛經過了千萬年之久,亞芠將頭擡起來了,看到亞芠的面貌,特格不禁全身發抖,冷汗像瀑布般的流了出來。此刻,他多麽希望沒有看到亞芠的臉,或是,坐在這裏看著亞芠的不是他,是別人。

該怎麽說?特格在心中呻吟著,在他眼中,亞芠還是亞芠,亞芠的面貌跟十秒鐘前一樣,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發抖,他就是忍不住恐懼起來!亞芠雖然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表情也跟剛剛一樣平靜,他也知道亞芠對他並沒惡意,但是,特格就是忍不住哀嚎出聲,因為,他感覺到,此時的亞芠似乎不再是一個人,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亞芠。

沒有任何的東西、字眼可以形容此時特格眼中的亞芠給他的感覺。或者,用掌握著死亡的魔王可以勉強來形容,但這也還不足以描述亞芠給他感覺的萬分之一。他幾乎已為自己就要被亞芠給碎屍萬段了!

出自本能反應的,特格猛地暴退,完全不顧他背後就是鐵血樓會議室的大門,不顧他是堂堂的副團長,不顧前一秒他才在稱讚亞芠而已。

特格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用力一蹬,坐下的椅子被特格的力量給震的粉碎,他的背猛地靠上了大門,轟的一聲,大門被特格背上強大的力量給震飛,特格幾乎是與被震飛的大門同一時間,狼狽倒退地沖出鐵血樓的大門。

同時,特格更聽到亞芠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是誰,敢打我們傭兵團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的!”聲音並不特別的高昂或是殺氣騰騰,一如平常說話的樣子,但是在暴退中的特格卻又忍不住心中冒出一股寒意。他覺得,鈦京傭兵團似乎在亞芠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死定了。

當亞芠聽完了特格說明一切的來龍去脈,他忽覺得一股怒意油然而生。而且這一股怒意更是在霎時飆到最高點,幾乎令亞芠無法自制。同時,那原本已經被他回歸額心的精神異力在這瞬間又全由額心之際,如怒潮般的湧了出來,隨著冰冷的精神異力充斥著他的全身,一種難以形容的自信心在亞芠的心中突兀升了起來,感覺到仿佛這世間的事情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般。

看到特格忽然見鬼般的倒退沖出會議室,亞芠心中暗暗奇怪,但卻也無暇去理會他。因為,這時候的他正為蓋赤的受傷及鐵血團的損失慘重而感到憤怒,不由脫口而出,說出了那一句令特格不寒而栗的話來。

原來,亞芠此時的精神異力,自三年前開始急速成長後,他雖然有意去控制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但是,因為逃亡的關系,使亞芠未能完全依照天心訣上的方法有效控制住精神異力的成長。後來雖然經過了在清藍之境一年時間的掌控,但也只是讓精神異力的成長速度減慢,並不是讓精神異力真正的成熟了。接著在離開清藍之境後,亞芠先是學會了操控魔法,有好幾次大量耗損精神異力,讓精神異力幾乎為之枯竭,又在與疾風盜團的戰鬥中讓精神異力產生了異變。之後,每次亞芠一戰鬥便是大量耗損精神異力,再加上亞芠體內另外一種與精神異力同源而相克的天心真氣的存在之故,處處打壓精神異力的發展,如此一來,更是延緩了精神異力的成長。剛剛,亞芠因為與牛怪的戰鬥,使他體內的另一種力量天心真氣損耗異常,而使精神異力取代了平常運行的天心真氣,再加上治療蓋赤時又用了精神異力,這連番的刺激,終於使亞芠的精神異力在此時此刻真正的發展成熟了。

若說以前的亞芠身上所彌漫的那種殺氣是一種外放式,如今他在精神異力大成之後,因為鈦京傭兵團所激起的殺機就是一種內斂式,在冷靜的表面下隱藏了無法遏止的無窮殺意,無影而無形,但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直抵人心的威脅感。如果只是一般人可能還無法體會出亞芠身上所彌漫的無形威脅,偏偏坐在他對面的特格並非普通人,他是一個修為深厚,見多識廣的高手,所以他更能體會隱藏在亞芠表面下的那一種無形的殺意,令他無法自制的恐懼起來。

這與功力高低無關,純粹就是一種精神意志的形外表現,但是,就因為特格深明其理,所以他才會無法控制的要離開此刻的亞芠,離的越遠越好。今天如換作是別人的話,也許還不至於像特格那樣失態。

半晌,亞芠因為精神異力初大成,所以無意間流露在外的的氣息也慢慢的消失了。特格站在門外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他的旁邊好幾個統領級幹部及衛兵,因為聽到他撞破門的巨大聲響,紛紛趕來。只是,當他們到達特格的身邊時,亞芠已經恢覆原狀,琉璃蓮花火燈內的火焰也恢覆了正常,正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來。

亞芠站了起來,因為精神異力的成熟對他來說是一種極為自然的事,他除了覺得精神異力略為騷動之外並無其它異狀,一切是如此自然。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他生氣的時候,特格忽然像是見鬼般的沖出了門外,一臉蒼白的盯著他瞧。

亞芠摸摸自己的下巴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特格面前,問道:“副團長,您是怎麽了?”

特格驚魂未定的看著亞芠,臉上的神情青白交摻,一副白日見鬼的樣子,其他趕到現場的人看到了特格的樣子,一時之間所有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卻也隱隱約約地感到不對勁。大家都以為特格與亞芠發生了爭執,便不約而同地拔出了兵器或是鎧化起來,對亞芠怒目而視。

畢竟,亞芠雖然是貴為客卿,但是他入團的時間遠遠比不上特格,又不像特格般具有莫大的威望,加上眼前這情況,亞芠若無其事而特格卻是一副驚駭的樣子,因此,所有人哪有不對亞芠露出敵意的?

看到所有人殺氣騰騰對著他,亞芠一方面感到不解,一方面卻又覺得怒氣勃發,一瞬間,特格感到亞芠又再度出現了那種令他覺得無比驚駭的神情。

尤其這一次,亞芠是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怒氣對著所有對他展露敵意的人,大家只覺得好似連空氣都在亞芠的瞪視下,變的宛如千斤般凝重,無影無形的殺氣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們的心智。空氣中所彌漫的盡是無盡的殺意,連一些修為較低,無法體會出亞芠此刻的可怕的衛兵們也都感覺出來了。

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氣,一些膽子較小的人甚至被亞芠那毫無感情的目光一掃,竟然給嚇的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鏘鏘掉了一地。

總算特格功力深厚,又見過了一次,忙喝道:“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把兵器給我收起來,是不是想造反了?”特格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大,事實上卻比平常說話的音量大不了多少。但是在這沒人敢出聲的時候卻已足夠,所有人忙將兵器收回,但卻沒人敢再向亞芠望上一眼。

特格揮揮手道:“你們先下去罷。”而亞芠身上騰出的殺機也因為大家收下兵器而慢慢消退了。

眾人雖然覺得很疑惑,但是因為是特格的命令,所以他們也只好帶著滿腔的不解,掉頭往外走去。而這時有人還是忍不住微一轉頭往亞芠望去,卻發現,亞芠這時又跟他們印像中一樣了,只是好像更“冷”一些。

特格看了一下亞芠,見亞芠不若剛剛那般恐怖,便嘆了口氣,對亞芠招招手,自己又跨過被他撞散的門板碎片,走進會議室中。

亞芠看著特格走進會議室裏,他這個引起這場騷動,卻也是所有人中最搞不清楚狀況的元兇,忍不住疑惑的看著那群已經慢慢走到十公尺外,卻還頻頻回頭看他的鐵血團精英幹部們,他們剛剛還露出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模樣。事實上,他覺得他是最無辜的一個,因為他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了什麽以至於會讓特格如此失態,讓那群人無此敵視他?

隨著特格走進會議室中,特格與亞芠再度分頭坐定,特格睜著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盯著亞芠瞧。半晌,特格才嘆道:“亞芠,以後千萬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那副面孔,我老人家今年雖然已經七十多了,但還想多活幾年,剛剛你可把我老人家嚇掉半條命了,壽命縮了好幾年!”

亞芠一楞,他這下真的是完全聽不懂特格在說些什麽,什麽面孔?什麽嚇走半條命的?亞芠忙問其詳,將過了特格解釋了剛剛他的感覺後,亞芠這下可真的是暗自心驚,他並不覺得他做了什麽呀?頂多也祇不過是稍微發點怒而已呀?

忽而,亞芠終於察覺什麽不對了,他自剛剛,因為替蓋赤團長治療,加上與特格說話的緣故,所以一直沒有分心來註意自己體內的狀況。如今聽到特格這一說,他下意識查一下自己的體內狀況,這一查,亞芠可是被自己嚇了好一大跳。

他直到這時才註意到,自己體內的精神異力不知道從何時起,竟然以一種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極快速度在體內運行著。以前運行一周的時間,現在幾乎可以運行十多遍。因為太快,所以,亞芠竟然會一時錯覺,好像體內的精神異力停留在一種靜止不動的狀態,令他幾乎無法感覺到它的運行。而奇怪的是,他身體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即便是精神意力在周身經脈中運行的速度快的叫人吃驚,但是亞芠還是一無所覺,仿佛這是天經地義般的自然。

面對自己體內精神異力在成熟後的這種不知是好是壞的變異,亞芠雖然吃驚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日後,因為他這運轉急速的精神異力,使他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又殺了多少人了。

而在同時,也正好是澤宗進入妃雅的房間,屏除其他任何人,與妃雅進行近一個小時的秘密談話。之後他帶著得意笑容,在洪伯、夜月等人擔憂的眼光下,得意洋洋從妃雅的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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