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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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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水只休息了三天,就拄著拐開始拍戲了。

到第七天的時候,幹脆連石膏也拆掉了。

連黃玉導演都戲稱她為“拼命李娘”

剩下的逃亡戲,拍起來本就艱難,而今又加重了些艱難的程度罷了。

其實也沒有關系,只是她被人追奪路而逃的戲,必須得用替身了。

黃導給她選的替身是一個瘦小的男人,長相斯文,並不是那種粗漢子外型,尤其是上好了妝發,真看不出來和女人有什麽區別。

黃導用他替了李心水三場戲,一場是在田野裏沒命地奔跑,一場是在街市,還有一場是暗夜裏的疾走。

下了戲之後,穿著同樣戲服的兩個人,拍照留念。

李心水一個勁地說著感謝,冒翔都不好意思了,道:“你老謝我幹什麽?我吃的就是這碗飯。有戲拍,比沒戲拍強。”

李心水卻正經道:“我做過泥替,我知道做替身得有多不容易。”

“你一個長那麽漂亮的小姑娘做什麽泥替?賴好演個丫鬟什麽的,都比泥替強。”

原先那段泥替生涯,李心水也忘記了前因,只笑笑道:“你能演的角色也多啊,你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最好能有簡歷,以後有合適你的戲了,我通知你。”

最近,李心水的腦子裏有了一個工作室發展的雛|形方案,她和何牡丹也商量過了,與其押寶哪個演員能不能大紅大紫,再簽到旗下,不如簽一些有經驗、也有發展可能的配角。

眼下,她相中了冒翔的身高和斯文長相。

這年頭,不像前些年了,男人身高不足170,真的,基本不可能有演男主角的命。

冒翔是長了男主角的臉,又少了一個男主角的身高,這樣的人,可以另辟蹊徑。

她轉臉,就把冒翔的資料,給了何牡丹。

畢竟,她只提供思路,具體該怎麽操作,還得看何牡丹怎麽執行。

拍戲就是這樣,能不能出頭,其實也看運氣,運氣來了,有了合適的角色,很快就能出頭。可誰也不知道,誰的運氣會什麽時候到。

急不來,只有在漫長的歲月裏不斷地磨礪自己。

李心水有她自己的堅持,也就只有跑啊跑那三場戲用了冒翔做替身,就連騎馬的戲,也是自己上了。

就是她的右腳還不敢使勁,上馬比較費力。

於是上馬的颯爽身姿,又用了冒翔做替身。

李心水挺失落的,就為了怕馬上的戲,她在大漠的時候,一有空就學騎馬,別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起初的兩天,腿根處都磨出了血。

結果,那上馬的颯爽英姿,還不是她。

可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執行導演還偷偷勸慰:“你這個算什麽,這是正常在合理的範圍內用替身,有些那個小花呀,只要不是正臉,全部都用替身,知道是什麽概念嗎?一場戲,拍不了多少天,她的戲,拍完了。”

李心水才沒那麽八卦,會追問他誰啊誰啊。

倒是一旁的何牡丹,翻著眼睛道:“說什麽呢導演,我們是演員,可不是什麽什麽小花。”

執行導演便朝文浩宇的方向努了努嘴,明顯的嫌棄眼光。

確實,文浩宇一個四肢健全的人,比她這個瘸了條腿的用替身的機會還多。

瘸了腿的李心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和他對戲。

腿本來就疼,哎喲我去,他還一遍一遍NG,就沒有一條過過,也沒有一次就能表情到位的。

拍戲的艱辛過程就不說了,就是有時候晚上睡覺了,猛一蹬腿的時候,能把自己給疼醒了。

這也不是李心水第一次受傷了,從小時候練舞開始,大傷小傷不斷,不過忍一忍真的就能過去了。

但中傷就不一定了。

可該來的躲不掉。

黑子已經綜合好了所有的黑料,來的氣勢洶洶。

其實黑子黑起人來真的沒什麽創意,千篇一律。

剪輯了她和樊帆在發布會上的借位吻戲,攻擊她以前說的不拍吻戲的言論。

還剪輯了樊帆扛著她的視頻,攻擊她表裏不一,裝柔弱。

又綜合了以前河洛伊的爆料,說一個很摳門的女演員巴拉巴拉的事情,還有就是她和趙精於的潛規則糾葛。

寫了老長老長的一篇文章,寫的人不知道累不累,反正,李心水看的時候,覺得挺累的。

李心水道:“黑人黑的這麽用心,是不是也得去給人點個讚啊?”

何牡丹正想說,你要不要這麽奇葩,別人是在黑你,不是誇你,好不好!

結果,李心水的手快,已經點了讚。

“噗”,何牡丹要吐血了,“你為什麽要點讚啊?”恨不得能揉死她。

李心水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不止點了讚,還留了言——[辛苦了,辛苦了。]

何牡丹翻了白眼,忍不住咆哮:“你要不要再留個再接再厲啊?你傻不傻?”

李心水退出了界面,為了躲避怒火,把平板扔到了床上,單腳跳著去了洗手間。

黑吧黑吧,《水中花》的播放量已經破了二十億,海導昨天給她發微信,說是第二季明年一定會啟動的,合約以及片酬的問題,還可以再談。就差明確表示,她加價也行了。

《女王時代》已經被夜空電視臺買下了,定檔八月二十八開播。

夜空電視臺是除了央媽以外,最牛的電視臺了,收視率常年穩坐老大。

雖說她演的人物人設不怎麽好,但總歸戲份夠多了,用來刷臉絕對沒問題。

所以,正處於上升期的演員,不被黑那可能嘛!

只不過,可能是李心水的心態太好了,黑子來的氣勢洶洶,實際上並沒有掀起多大浪。

倒是因為李心水在黑料底下的留言,蓋了好大一棟樓。

[手滑了吧!]

[手滑點讚就算了,這年頭還升級了,手滑留言!]

[這該不是小河自己發的黑料吧?這年頭,為了紅還真是什麽都幹。]

[上面的有病,小河已經夠紅了,用得著自己黑自己嘛!]

李心水沒敢去黑料的底下留言了,倒是發了條微博[都不容易,就這樣吧,看看,笑笑,該散的散了吧。運動員快比賽了,我得留著口舌,給他加油助威。]

擺明了再也不會回應。

七月十號召開的世錦賽要在匈牙利舉行。

李心水已經提前申請了護照,悄悄地進行,沒讓蔣漁知道。

還有簽證、買票,反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李心水都以自己的腳還沒好為由,推給了何牡丹。

指明了路,讓何牡丹悄悄地咨詢一下陸芒。

陸芒倒是挺上道的,很快就弄來了兩張票,還保證了他師哥絕對不知道。

何牡丹道:“為什麽是兩張啊?我又沒說我要去。”

李心水抱著薯片,翹著腳道:“趕緊辦簽證去。”

腳壞唯一的好處,那就是在大漠那邊拍戲瘦下來的幾斤肉,又長了回來。

不過……好像長錯了地方。李心水的內衣罩杯,莫名的小了,以前是不到C,穿大款一點的B就差不多了,現在不行,呼之欲出,必須得買C了。

李心水誰都沒敢告訴,網購了幾款新內衣。自己偷偷地想,有了男人,還能促進二次發育?

要不要這麽神奇!

等到李心水和何牡丹的護照和簽證一應都辦好了,也拿到了手,這一天,將好是六月三十,也正好是李心水的戲份殺青的日子。

黃玉導演特地讓人給她定了一個超大的蛋糕,上面寫著“無往不勝”。

那個不爭氣的眼淚啊,頓時就掉下來了。

黃導給她擦了擦眼淚,道:“哭什麽,記著,這是我給你的臨別贈言,你這個孩子,在我眼裏,就是這四個字——無往不勝,我再送你另外四個字——開創未來。”

“謝謝黃導。”

“謝什麽!懂你的,比想象中的還懂你。至於那些不懂你的,又何須在意。”

人總是會不停地成長,有的時候是因為經歷,有的時候則是因為暴風雨來臨,還有的時候僅僅是別人一句安慰的話語。

李心水和何牡丹回到了旖旎城的家時,蔣漁和陸芒已經跟隨隊伍出發,去了匈牙利。

臨上飛機前,蔣漁給李心水發了信息[我走了,半個多月就回來了,好好照顧自己。]

他其實還想加上一句“別接那麽多戲”,後來想想不行,他九月份還有比賽呢!

他那麽忙,憑什麽不讓她奮進。

發完了信息,蔣漁就關了手機。

他不知道,李心水開著車,一只腿跳著,跳到了機場,還是沒趕上。

怪失落的。

好在,她和何牡丹買了七月八號的飛機票,也是去匈牙利,啦啦啦,要出國了。

布達佩斯是匈牙利的首都,也是歐洲著名的古城。

伊麗莎白橋左手牽著布達,右手挽著佩斯,讓這兩座中古小城再無罅隙,一同沈溺在多瑙河多情的懷抱裏。

李心水看過兩部關於布達佩斯的電影,一部是《布達佩斯之戀》,另一部則是《布達佩斯大飯店》,印象裏這座東歐著名的雙子城,除了電影就只剩下美了。

李心水和何牡丹定的賓館緊挨著比賽場館,李心水的英語口語挺糟糕的,何牡丹也就是國內的四級水平,兩個半吊子水,連英語都說不利索,更別說匈牙利語了,就這磕磕巴巴地也算是到了地方。

臨出發之前,何牡丹可是做了攻略,坐上了飛機還在念叨:“我要去漁人堡,鏈子橋,皇宮,馬加什教堂,瓦茨街,還有安德拉什大街。”

一到了賓館,她卻直接躺在了床上,哀嚎:“心心啊,出個門也太累了。”

“你的漁人堡和安德拉什大街呢!”

“明天再去吧,我要補個美容覺。”

都得補。

從莫斯科中轉,不算上在莫斯科機場逗留的時間,光飛一共飛了十四個小時還要多,可不是累成了狗樣。

管他白不白天呢,按照時差,現在的時間是布達佩斯的十二點半,正是旖旎城的晚上七點半,雖說七點半睡覺有點兒早了,兩個人還是蒙了眼罩,開始睡覺。

蔣漁是按照旖旎城的時間給李心水打的電話,他是一點半,也就是旖旎城的晚上八點半,準時撥通了李心水的手機。

李心水睡的迷迷糊糊的,“餵”了一聲,就聽見蔣漁道:“今天睡這麽早?”

李心水瞇著眼睛看了看窗外,迷迷糊糊道:“是早,太陽還毒著呢!”

“不會吧,就算現在天黑的晚,可都八點半了,不應該啊!”

李心水一下子清醒過來,嘿嘿笑笑,“逗你玩兒呢!你怎麽樣啊?狀態還好嗎?”

“還行,時差已經倒過來了。”蔣漁低頭看了看腳尖,他已經換上了泳褲,是準備下水前,給她打的這通電話,“就是怪想你的。”

“我也挺想你的,沒事兒,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蔣漁算了算時間:“我可能二十五六號回去,還有……怎麽還有半個多月呢?”一算時間,挺懊惱的。

李心水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麽?”

“沒事兒。”李心水又笑著道:“笑你傻。”

她挺得意的,還在心裏想,哪裏用的了那麽久啊!笨蛋!

李心水是用了洪荒之力,生生忍住了,沒告訴蔣漁她已經身在布達佩斯。

所謂的驚喜,如果提早露了餡,當然不能再叫驚喜。

但陸芒卻是知道的,他看見蔣漁正在打電話,湊了過去,神秘一笑,故意道:“師哥,師嫂子是不是還在拍戲啊?”

“想問牡丹花,你就直接說,別跟我拐彎抹角。”蔣漁把手機塞進了儲物櫃裏,合上,轉身就往泳池的方向走去。

陸芒咧了咧嘴,得瑟地唱:“我有一個小秘密,小呀小秘密,我就不告訴你呀,我就不告訴你!”

游泳池邊,聽了半耳朵的白明道:“你可不是有一個小咪咪,你特麽要有一個大的,我早把你踢到女隊去了。”

蔣漁笑抽了,準備動作還沒做完,直接滑到了水裏,差點兒就成為史上唯一的一個被淹死的世界級游泳名將。

作者有話要說: 哈嘍,今天是周六,我還活著,明天就不一定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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