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淺笑。

盡管很痛，可是鐘顏的表情絕對算得上是淡定。

甚至，看得出來，她是真的不在乎生死，否則的話當然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某一瞬間，呂頌像是看到了千年前的她一般！

那個時候，雖然她也做了很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甚至是，幾次三番跟自己為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鐘顏其實一直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要不然的話，十殿閻羅也不會那麽給她面子。

說白了，一個女人憑什麽能夠對他們指手畫腳？

這根本就是不正確的！

如今，看到她勉強硬撐著，隨時都會斷氣一般的模樣，他忽然覺得自己喉間幹澀，剩下的話，楞是說不出來了。

很現實，也很殘忍！

“鐘顏，你以為你死了，事情就結束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要生生世世的折磨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

“還有，你也別想這麽簡單的，就像事情糊弄過去。就算是我原諒你，剩下那些人也是不會原諒你的。且，等著瞧吧！”

“……”

鐘顏緩緩搖了搖頭，聽起來還真是讓她難過，這人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啊！想來也是，若不是恨極了她，斷然不會是這幅模樣吧。

看起來，以前的她真的十分討厭呢！

不知為何，想到這裏，居然會覺得有點兒惆悵，就像是有人在自己心上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鉆心的疼痛一樣。

“餵！既然這麽恨我，為什麽還要擔心我？”

“誰擔心你了！”呂頌看了眼自己的手，恨不能直接剁掉！做什麽不好？非要幫這個女人療傷，而且，他自己身體裏的法術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她的身體當中。

這種感覺，還是很氣人的！

鐘顏失笑，漸漸地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她該說什麽？這個男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麽她會感覺有那麽一絲絲的難過。

這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甚至，還有……

算了！

想那麽多做什麽？

“呂頌，要知道，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要是我死了的話，那也不過是我咎由自取。”

“……”

“還有……”

“夠了！你能不能不要開口講話？！”呂頌快要炸了，這個女人簡直是忒討厭了，尤其是，這會兒功夫，一字一頓，喋喋不休，簡直是要煩死他了！

他還能說什麽？

生氣，上火！

這些情緒已經在他心裏打了好幾個轉兒，且不能舒緩了。

鐘顏頓了頓，表示自己不願意繼續跟她掰扯下去，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在給了自己一刀之後，是真他媽疼啊！

雖然呂頌幫她恢覆了那麽一丟丟，但是，肉體的疼痛感總還是存在的，她又不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這個時候，可以做到不罵娘，甚至是，依舊跟他談笑風生的說話，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可以麽！

他要是繼續不給面子，還在那擺譜兒，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兒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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