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回來啦。”

“……”

鐘顏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些許審視，難怪自己前世不是她的對手，你瞧，這話風、這語態，轉的多快啊。

白芷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這麽看著自己做什麽？難不成，是自己剛剛的話被她聽去了，即便如此，她也不怕。

這個蠢貨根本不喜歡捉鬼術，她有什麽可擔心的。

“姐姐，你提前到家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以前不都等到天黑了才回來麽，還說不喜歡看姥姥擺弄那些東西……”

“夠了。”鐘顏打斷她的話，眉宇間滿是冷意：“白芷萱，年紀輕輕耳朵有問題？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麽，我說，誰告訴你我不想學鐘家捉鬼術。”

“什麽意思？”白芷萱楞了一下，眉頭輕輕皺起，滿臉覆雜：“姐姐，先前你親口告訴我的啊。要不然，我也不會這樣跟姥姥說，現在是打算否認之前的一切嗎？這樣不就成了我在搬弄是非，姥姥，我是那樣的人嗎？”

“姥姥，我要學習捉鬼術，我們家的捉鬼術。”鐘顏往前一步，一字一頓道：“作為鐘家第一百八十七代傳承人，還有誰比我更適合。”

言語間，頗有幾分舍我其誰的氣勢。

鐘琴打從她進門，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目光染著些許疑惑：“崽崽？你可想清楚了，學習鐘家術法是很辛苦的。”

鐘顏薄唇微瑉，再辛苦又能辛苦到哪去？比起前世，她更希望這一世能牢牢把控自己的命運，將所有的一切握在自己手裏。

“姥姥！姐姐一定是在開玩笑，她從小到大什麽都沒學過，連經書都沒翻過幾頁，現在讓她去學，怎麽可能學會！而且，她自己也說了，根本就沒有天賦。”

“閉嘴，沒人跟你說話。”鐘顏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白芷萱，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那個代價是你付不起的。”

原本，她想過要提前解決她。

現在，她更想要她活著，然後一點一點失去自己最看重的東西。

白芷萱心下微沈，終於意識到今天的鐘顏很不對勁，好端端的，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難不成，是自己有什麽地方沒做好，讓她起疑了。

不、對。

為了行事方便，她刻意考到了一個好點的學校，就是為了跟她分開，既如此，鐘顏不可能察覺到什麽。

“姐姐，是不是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如果你討厭我的話，直接告訴我，我離開這裏就是了。”

“那你離開啊！”鐘顏輕啟薄唇，似笑非笑：“白芷萱，要是你現在離開的話，說不定我還能高看你一眼，走走走，趕緊走，不要在這裏礙眼。”

“姥姥……”白芷萱眼眶微紅，仿佛下一秒眼淚就會落下來，看上去楚楚可憐，活像是鐘顏欺負了她一樣，讓她很是傷心。

“夠了！”鐘琴擰了擰眉，神情難看：“鐘顏，你到底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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