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生死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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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裏，步青霜已經是他的妻子。他很想告訴她，他們已經在她的夢境裏成親了。那天她一身喜服，她在小院子裏等他回來拜堂成親……
她早已不是一個人了，他們已經算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
封陽抱緊了她，生死不棄，他在心裏承諾。
他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所以他能給她承諾，他心尖尖上的人，是她，他這一生摯愛，也只是她。
這一夜明月高懸，皇城裏古國的百姓們載歌載舞，古老的歌曲傳入耳中，添了幾分悲涼的味道。
月是千秋月，人是千古人，而這一切，隨著明日的到來，就要消失了。
這一夜步青霜封陽和小慕容等人醉倒在皇城的長長石階之上，天書還翻出來了多首他主人作的詩念給了眾人聽，他說著他對他主人的思念之情，回頭又抱著小青龍呼呼大睡了。
誰都有掛念的人，不是嗎？
人若是記得，那就是不曾離去。
“憑著一點執念尋找的人，是最苦的。”
步青霜抱著酒壇子醉倒在封陽的膝上，她側頭看封陽，封陽低下頭對上她的雙眼，四目相對，燦若星辰。
“這些年你說小天書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呢？”
她扒著拇指像是數著什麽一般帶著醉意道：“它苦苦尋覓，或許想過放棄，可又怕放棄之後它距離找到他的主人只有片步之遙。”
因此，尋覓是世上最苦的事情。有一個希望，卻遙遙無期。
“若是有這樣一個希望也是好的。”
封陽頓了頓道：“人活著，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希望。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會停下尋找的腳步。”
哪怕到死。
步青霜往他的懷中一滾，封陽笑著將她整個人給抱在了懷中。
小青龍游到了他的身邊，抓著小青龍尾巴的小天書差點兒滑下來，封陽伸手將他往上一托，小天書醒了過來，睜眼看到封陽想要開口說什麽，封陽微笑著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封陽眼中的笑意仿佛說明了一切，小天書還沒開口，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封陽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既然知道了他也不必說了，小天書歪過頭去抱著青龍的尾巴繼續 呼呼大睡起來。
天依時的亮了起來，步青霜等人是被金鼓聲給吵醒的。幾人一睜眼就往金鼓聲響起的地方而去。
天書已經幻出了老皇帝的模樣，手裏拄著金拐杖，摸著稀稀落落的胡須面色凝重的道：“人頭怪們來攻城了。”
旁邊兩個漂亮宮女臉上滿是驚慌之色，天書故作鎮定的道：“放心，吾會保護你們的。吾的皇城，吾與它同在。”
天書這句話傳入了步青霜和封陽的耳中，他們同時想起了那循著龍氣去長安守城的旱魃將軍。
生死同城。
這句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一股子蒼涼的味道。
只是旱魃將軍是軍人之魂與心，而天書是礙於自己的性命與皇城緊密相連罷了。
“我們搬來混沌之地怪物兇獸就層出不窮，”天書當著一眾白骨大臣的面對步青霜等人道：“襲擊百姓，這人頭怪也是首當其沖的。傳說她們是難產而死的婦人，死後怨氣不散，化為人頭怪，與嬰共用一頭，喜食人肉，若是被它們攻入皇城，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我等願意與皇城共存亡！”
“陛下，請下令吧。”
一個顫巍巍的老臣拄著拐杖也附和道。
天書看向了步青霜，步青霜對他點頭，他咳嗽一聲繼續道：“好，既然眾愛卿都願意與皇城共存亡，吾就下令，全城共戰人頭怪！與它們，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聲音動天，步青霜一行人卻看得清楚，在說到死字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茫然。然只是片刻，眨眼那絲茫然就消失無蹤了。
緊接著天書按照步青霜早與他商議好的與他的臣子們商議好，臣子們快速的將命令下達，再有天書在高臺之上對百姓說一番鼓舞士氣的話。
天書在高臺之上揮舞著袖子說著話的時候步青霜一行人就在屋頂上，龍三看著說得慷慨激昂的天書忍不住笑意道：“你看看他還真像是那回事兒一樣。”
小慕容從昨天晚上起就有些不愛說話，龍三說這話她也沒出聲，只歪著頭看著皇城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步青霜與封陽的視線匯聚在一處，他們看向的是高臺之下的百姓，他們有的一會兒變成動物，一會兒變成人，有的面容一會兒腐肉生，一會兒變成白骨面容……
這是天罰，他們都知道。
是上天的懲罰，當年的皇帝是怎樣一個驚采絕艷的人，帶著一國的子民逃避戰禍躲入混沌之地。
可惜在他進入混沌之地之後才發現，世上的人，不管逃到哪兒，都擺脫不了天道的制衡。
這裏不像是人間，沒有其他的國家，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殺戮。卻有像是洪荒時期的可怕怪物，它們攻擊他的子民，試圖毀滅他的國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子民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變成了動物……
到頭來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承受另一種苦罷了。
高臺之下的百姓將士們不過千人，不少動物帶著食物在周圍奔跑，聽到天書的聲音它們偶爾會擡頭看向天書，眼中露出一些疑惑的神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一般。
他們曾經是人，曾經信奉皇帝為神，只是現在他們已經不記得了。
步青霜看得有些心酸。
天書說完百姓將士們都各自忙活去了，滿城戒嚴起來。
接下來就是等待與人頭怪的一戰了。
到底是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天書鼓舞完了士氣，在龍三小慕容封陽都去換衣服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來了步青霜的房間，還很狗腿的帶來了一碟子的肉，搓著手期待的問步青霜道：“那個，我不會出事的，對吧？”
步青霜挑眉看他，天書焦躁的一甩袖子，變成了自己的本來模樣，一屁股坐在書上道：“你這樣子，真是跟我主子一模一樣。若不是你是個女人，我都快將你認成我主人了！”
步青霜聞言挑眉笑道：“也許我就是你的主人呢？投胎轉世難不成還能一直是男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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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不是一個人了，他們已經算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
封陽抱緊了她，生死不棄，他在心裏承諾。
他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所以他能給她承諾，他心尖尖上的人，是她，他這一生摯愛，也只是她。
這一夜明月高懸，皇城裏古國的百姓們載歌載舞，古老的歌曲傳入耳中，添了幾分悲涼的味道。
月是千秋月，人是千古人，而這一切，隨著明日的到來，就要消失了。
這一夜步青霜封陽和小慕容等人醉倒在皇城的長長石階之上，天書還翻出來了多首他主人作的詩念給了眾人聽，他說著他對他主人的思念之情，回頭又抱著小青龍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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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霜抱著酒壇子醉倒在封陽的膝上，她側頭看封陽，封陽低下頭對上她的雙眼，四目相對，燦若星辰。
“這些年你說小天書是怎麽堅持下來的呢？”
她扒著拇指像是數著什麽一般帶著醉意道：“它苦苦尋覓，或許想過放棄，可又怕放棄之後它距離找到他的主人只有片步之遙。”
因此，尋覓是世上最苦的事情。有一個希望，卻遙遙無期。
“若是有這樣一個希望也是好的。”
封陽頓了頓道：“人活著，最害怕的就是沒有希望。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會停下尋找的腳步。”
哪怕到死。
步青霜往他的懷中一滾，封陽笑著將她整個人給抱在了懷中。
小青龍游到了他的身邊，抓著小青龍尾巴的小天書差點兒滑下來，封陽伸手將他往上一托，小天書醒了過來，睜眼看到封陽想要開口說什麽，封陽微笑著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封陽眼中的笑意仿佛說明了一切，小天書還沒開口，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封陽知道他想要說什麽。
既然知道了他也不必說了，小天書歪過頭去抱著青龍的尾巴繼續 呼呼大睡起來。
天依時的亮了起來，步青霜等人是被金鼓聲給吵醒的。幾人一睜眼就往金鼓聲響起的地方而去。
天書已經幻出了老皇帝的模樣，手裏拄著金拐杖，摸著稀稀落落的胡須面色凝重的道：“人頭怪們來攻城了。”
旁邊兩個漂亮宮女臉上滿是驚慌之色，天書故作鎮定的道：“放心，吾會保護你們的。吾的皇城，吾與它同在。”
天書這句話傳入了步青霜和封陽的耳中，他們同時想起了那循著龍氣去長安守城的旱魃將軍。
生死同城。
這句話就已經透露出了一股子蒼涼的味道。
只是旱魃將軍是軍人之魂與心，而天書是礙於自己的性命與皇城緊密相連罷了。
“我們搬來混沌之地怪物兇獸就層出不窮，”天書當著一眾白骨大臣的面對步青霜等人道：“襲擊百姓，這人頭怪也是首當其沖的。傳說她們是難產而死的婦人，死後怨氣不散，化為人頭怪，與嬰共用一頭，喜食人肉，若是被它們攻入皇城，後果不堪設想！”
“陛下，我等願意與皇城共存亡！”
“陛下，請下令吧。”
一個顫巍巍的老臣拄著拐杖也附和道。
天書看向了步青霜，步青霜對他點頭，他咳嗽一聲繼續道：“好，既然眾愛卿都願意與皇城共存亡，吾就下令，全城共戰人頭怪！與它們，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聲音動天，步青霜一行人卻看得清楚，在說到死字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茫然。然只是片刻，眨眼那絲茫然就消失無蹤了。
緊接著天書按照步青霜早與他商議好的與他的臣子們商議好，臣子們快速的將命令下達，再有天書在高臺之上對百姓說一番鼓舞士氣的話。
天書在高臺之上揮舞著袖子說著話的時候步青霜一行人就在屋頂上，龍三看著說得慷慨激昂的天書忍不住笑意道：“你看看他還真像是那回事兒一樣。”
小慕容從昨天晚上起就有些不愛說話，龍三說這話她也沒出聲，只歪著頭看著皇城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步青霜與封陽的視線匯聚在一處，他們看向的是高臺之下的百姓，他們有的一會兒變成動物，一會兒變成人，有的面容一會兒腐肉生，一會兒變成白骨面容……
這是天罰，他們都知道。
是上天的懲罰，當年的皇帝是怎樣一個驚采絕艷的人，帶著一國的子民逃避戰禍躲入混沌之地。
可惜在他進入混沌之地之後才發現，世上的人，不管逃到哪兒，都擺脫不了天道的制衡。
這裏不像是人間，沒有其他的國家，沒有人與人之間的殺戮。卻有像是洪荒時期的可怕怪物，它們攻擊他的子民，試圖毀滅他的國家。而更可怕的是，他的子民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變成了動物……
到頭來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承受另一種苦罷了。
高臺之下的百姓將士們不過千人，不少動物帶著食物在周圍奔跑，聽到天書的聲音它們偶爾會擡頭看向天書，眼中露出一些疑惑的神情，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一般。
他們曾經是人，曾經信奉皇帝為神，只是現在他們已經不記得了。
步青霜看得有些心酸。
天書說完百姓將士們都各自忙活去了，滿城戒嚴起來。
接下來就是等待與人頭怪的一戰了。
到底是關乎自己性命的大事，天書鼓舞完了士氣，在龍三小慕容封陽都去換衣服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來了步青霜的房間，還很狗腿的帶來了一碟子的肉，搓著手期待的問步青霜道：“那個，我不會出事的，對吧？”
步青霜挑眉看他，天書焦躁的一甩袖子，變成了自己的本來模樣，一屁股坐在書上道：“你這樣子，真是跟我主子一模一樣。若不是你是個女人，我都快將你認成我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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