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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絕境護友舍其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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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經歷,當她回過神來,只隱約瞥見本來黑黝黝的鐵之星,瑩繞著一股淡淡赤芒,而全身通體舒暢之餘,手臂赫然充滿力量,連下方承擔的重量,都似乎瞬間減輕了不少,支撐起來再沒那麽困難,手臂也能牢牢抱住樹幹。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身體……鐵之星?”

這些異變在瞬間發生,下方的人可不曉得。而為了擺脫這種窘狀,白飛拼命地想著辦法。

“開玩笑,那個夢想還沒有實現呢!要我就這麽死,怎麽可以!!”

望著下方黑烏烏的深谷,當意識到這次面臨的生命危險,驀地,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占據了整個心靈。

“韓特!你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你們不要一個求神、一個問哲學……”

韓特突然止住聲音,在下方,友人的眼神,變得尖銳而充滿壓迫感,他認得這種眼神,那是在惡魔島傭兵生涯戰鬥到最艱苦時,每個人都會有的眼神,就在這瞬間,記憶回到許久之前的那一次,一群人懸掛在山崖,白飛上方有三人,他抓著自己的手,自己另外又牽著四人。

而他至今仍無法忘記,自己那時候作了什麽事……

“小白!不要!”

驚叫聲中,白飛放開了抓住焚天官的手,也就在同一時間,韓特放開抓住愛菱的手,猛地使個千斤墜,一腳把白飛往上踢,自己藉勢下墜,重新拉回焚天官,再緊急揮出腰帶,系住白飛手腕,險險止住身形。

所有動作電光石火般,當所有人回過神來,白飛抓住愛菱手腕,韓特則以一條腰帶,搭住白飛的手腕。看起來,只是兩個人互相換了位置,但事實上,焚天官與下方的孩童,已經再鬼門關前跑了一遭,而剛才若有分毫之差,不單是他們,連韓特都一起墜入深谷了。

“為什麽這麽做?”發出質問的是韓特。

“你自己很明白。”不同於平時的溫和,白飛此時面容上,是無比的尖銳與冷徹:“比起所有人一起死,不如讓部份做犧牲,我只是選擇了最有效益的作法!”

“但是……”

“你是怎麽了?當年在惡魔島上,親手讓阿米巴、汲利、奈德、吉爾摔下去的,不就是你嗎?”白飛道:“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你那時這麽做的正確性,現在我也是執行當初的信念!”

惡魔島上的傭兵生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為了團體的生存,隨時都有可能犧牲個人。所以,當韓特毫不猶豫地放了手,他堅持相信自己的行為正確,而被松開手活活摔死的四名隊員,也沒有怨恨之心。

但是,韓特至今仍無法忘懷,四名隊員從手中摔落時,他們眼中的那種神情……

“我沒有什麽話好說,為了生存,你的行動絕對是正確的。”韓特嘆道:“但即使如此,這次的我卻不想放開手,如果你堅持的話,就把這條帶子弄斷吧!”

“如果是別人,我一定把他摔下去。”表情柔和許多,白飛露出了苦笑:“但你就是一個值得我賠上性命的兄弟,如果命中註定真要死在這,那我就認了!”

毋須再多說什麽,此刻,連系兩人之間的,不獨是簡單一條腰帶,更是一份濃厚的兄弟情感。

連串激變,最上頭的愛菱聽得心亂如麻,價值觀的沖擊,讓她整個腦子痛得不得了,突然,她驚叫起來。

“餵!糟糕了啦,有……有東西靠近我們了!”

正確來說,是剛才那隊五人的活屍團,灰敗而未轉紫黑的膚色,顯然煉制的手續尚未完成,但只要他們靠近過來,弄斷樹幹,一行人就得葬身深谷了。

“奇怪,魂天官的副體剛被毀掉,就算重來也沒那麽快啊!”生死一線,白飛的腦子動得特別快:“難道說,他的主魂就放在附近?那會是哪裏?一定是一個可以看到整場戰鬥的地方……”

一念及此,忽然看到頂上有蒼鷹盤旋,腦裏登時浮現與魂天官初戰時候的情形,魂天官得意的誇耀:“你的死訊,將很快就會被頂上的鷹兒傳回大雪山。”

“他為什麽要特別對我提那一句,是單純的誇耀嗎?還是想掩飾些什麽?啊!定是如此!”

白飛猛地省悟,仰望頂上蒼鷹,高呼道:“有沒有辦法打下這家夥?只要打下它,活屍就會停止動作了!”

而下方傳來掃興的回應:“打下它?白老大,你要用哪一只手把它打下?”

韓特說得不錯,就算不計雙邊的遙遠距離,此刻也沒有人能多出手來做動作了。

這情形當然也在魂天官計算中,此刻他寄魂於蒼鷹之內,俯視著地上一切,心中得意萬分。

人體要離地飛行,那除非是擁有天位修為,所以藏魂蒼鷹,不但敵人難以察覺,就算發現,世上更有何人能傷己一根毫毛。眼看操縱的活屍距離崖邊越來越近,魂天官興奮不已,只要能幹掉這群家夥,回去定可連升三級,大大地威風長臉。

活屍漸走漸近,五尺、四尺、三尺……

正當活屍群要做出動作,突然間,腳下地面爆裂而開,十數雙手臂竄伸齊出,有的已腐爛大半,有的甚至露出白骨,不由分說地抓住五具活屍的足踝、小腿,直往地下拉去。

活屍們發出恐怖的驚叫、哀嚎,但面對地底的亡者,卻完全無濟於事,沒幾下功夫,便完全沒入泥土中,不見蹤影,泥土瞬間覆合,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魂天官看得全身發麻,不敢相信怎麽會有這種荒謬事,而這時,另一件令他難以置信的事也發生,這樣的高空,在它身後,竟有把冰冷聲音響起。

“塵歸塵,土歸土,處身亡者的安眠所,這些破墳僵屍,就是這麽一樣聽話的東西!”冰冷語音道:“你的策略不錯,選在陰氣濃厚的墳場作戰,對你的確大占上風,不過,要不是墳場,我還真找不到工具來對付你呢!”

側回過身,一幕荒謬絕倫的影像,呈現在魂天官眼前。

一道由骷髏、白骨交相疊羅漢堆起的高梯,不知何時在身後矗立,筆直參天,各種頭骨、腿骨、手骨堆雜錯落,瞧來既恐怖又可笑。而在高梯頂端,一名冷艷美女,手捧一本舊書,黑袍迎風飄蕩,如仙似幻,與其艷色不符的冰雪眼神,正直直地盯視自己,仿佛是一名受到千百亡靈所擁戴的黑暗女王,冷冷傲視。

“你、你、你這妖女!”魂天官歇斯底裏地叫起來:“你這樣還算是人類嗎?”

話聲未完,一道順風激射的薄紙,鋒銳如刀,將鷹首斷成兩截,徹底地殺掉這不斷移魂重生的韌命家夥。

解開秘咒“骨頭禦座”的咒語,華扁鵲衣袂飄飄,踏著滿空散落的骨骸散力,瀟灑落地。

“哼!你這種家夥哪有批評我的資格,比起你,我像人類多了!”

這是給死去對手的臨別贈言。

解決掉當前危機,華扁鵲走近懸崖,俯視著下方眾人。

“華姊姊,太好了,你快點幫忙把我們拉上去吧!”

“那樣可不行。”

“咦?”

“我作人的原則,永遠只站在占上風的一方。”華扁鵲淡淡道:“你們現在明顯處於下風,我自認沒那麽大力氣,如果這時候去拉你們,說不定連我自己也被扯下去,所以你們自求多福吧!”話才一說完,下方便響起韓特的連串叫罵!

“臭三八!你有什麽了不起的,只要我能上來,就把你砍成二十段,丟下山崖餵狗!”

“哦!你上得來嗎?”冷冷地還贈一擊,華扁鵲道:“丫頭,你剛才求神滿靈驗的嘛!如果神明真的那麽靈,就再保佑你一次給我看吧!”說著絕情的話語,華扁鵲的眼神卻不如嘴上那麽冷淡,目光鎖在愛菱胸口,微微地皺起眉頭。

實在有點無力感,但是被這麽一說,愛菱仍不自主地再次向仙得法歌大神祈禱。而另一邊,韓特仍然叫罵不休。

“鬼婆娘,臭三八,我一上去,立刻劃花你的臉!”

“隨你的便,我對整形手術也有獨到心得,你不知道嗎?鬼手先生!”

“大神保佑、大神保佑……咦?鬼手!”

愛菱眼睛一張,對下方嚷道:“韓特先生,你那條手臂還能用嗎?你聽我說,在仙得法歌一號的手臂關節,有個……”急中生智,想起了當初這項發明的另一項特點。

帶著幾分畏懼,韓特照愛菱的說法去做,只聽得兩聲脆響,義肢忽地分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管口,跟著……

連續三聲震天巨響,管口中爆發出的彈藥,把山壁轟去了半邊,強大的沖擊力,讓韓特有所藉力,兩手奮及全力一揮,把焚天官連帶下方的孩童們一起擲回崖上,自己在百忙中攀著巖壁,哪知壁面一塌,再度往下墜去。

“颼!”的一聲,手腕上的腰帶被扯緊,是已經躍回崖上的白飛連忙出手,吊著了下墜中的友人。

“餵!渾球白小子,還不快點拉我上去,我要去砍了那個八婆!”

“哦!為什麽我要聽你的啊?”

韓特泛起賊笑,無言地舉起右臂,冒著煙的管口對準數丈外白飛面門:“射你喔!”

救起了焚天官,送回一眾驚魂未定的孩童後,韓特與白飛問起焚天官的去向如何。

“唉!你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嗎?學校怎麽會教出這種學生?”從頭至尾旁觀一切戰鬥的華扁鵲,搖頭嘆息。她與從崖下上來的韓特才剛有過一場火爆演出,如果不是白飛竭力阻止,兩人說不定就在墳場拼個你死我活了。

“這樣就回去,你很難交差吧!”韓特道:“要不要多休養一陣子,再來找我們幹幾架!”

“不,命是你們救的,我再怎麽厚顏無恥,也不能做出這種事。”焚天官說著,有些感嘆:“我本來是東方世家的外系子弟,時運不濟,半生在江湖打滾,卻始終潦倒無名,後來投身大雪山,是想好好練成一身武功,揚眉吐氣,誰知道武功雖然練成了,卻得和那樣寡廉鮮恥的家夥為伍,真是想想都有氣。”

“大雪山是訓練殺手的地方,你在那裏追求武道精神,本來就是緣木求魚。”華扁鵲道:“不過,像你這樣的傻瓜,江湖上還真是不多見。要命的話,這次別回去了,大雪山懲罰叛徒的手段是很殘酷的。”

焚天官搖頭:“再怎麽說,大雪山於我有授業知遇之恩,就算賠上這條命,我也要去把所有事交代清楚。”又道:“你們都是有俠義心的好人,能遇上你們,這次縱使回去受罰,那也不枉了。”

眾人相互道別後,分開離去,而焚天官臨走時的話語,則讓韓、白兩人相視而笑。

“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彼此之間的情義,人在江湖,能有一對像你們這樣的知己,實在是太好了。”

就在當天,大雪山接到一份這樣的報告書:

日期:艾爾鐵諾歷五六五年十一月十日

代號:魂天官

死因:主魂藏於鷹中,為華扁鵲割斷首級,法術被破,魂魄盡散。

判定:再起不能,宣告死亡。

而對於天官三人組的幸存者,大雪山則作了這樣的宣判:代號:焚天官

事跡:於狙殺韓特、白飛二人之役,雖行為失當,但總體表現傑出。

判定:頒發獎勵,由學員升任校務幹部。

裁定:山中老人

不過,這份宣判是在許久以後的事。

當天夜裏,愛菱與老人待在屋裏,照例地練習。

“怎麽樣?我說得沒錯吧!”老人得意地笑道:“仙得法歌大神是不是很靈驗呢?”

“伯伯。”愛菱怯生生地提出疑問:“我覺得有點奇怪,這些日子以來,你教我的東西,是不是就是內功呢?”這樣懷疑是有理由的,當懸掛在樹幹上,力氣忽然暴增以後,就一直沒有消失。而雖然她不懂得武學常識,但最合理的解釋方法,就是自己已經身有一定程度的內力了。

但是老人一口否定。

“胡說,我怎麽會教你內功呢?我們說好不教武功的。”老人狡獪地笑道:“你學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呼吸法而已,最基本的唷!”

說到一半,赤先生發覺愛菱的臉色有異,問道:“怎麽啦?丫頭,有什麽事不開心麽?”

少女“哇”的一聲哭出來,趴伏在老人膝蓋上,哭泣道:“今天在懸崖的時候……白飛哥……他的樣子好可怕……”

仿佛親眼所見,老人輕拍著愛菱,安慰道:“他也是不得已的啊!為了生存,人往往要狠下心來,作些自己不想作的事,而且……”

“而且什麽?”

“丫頭,你要知道,太古魔道基本上說來,就是一種將身邊事物物化的學問,所以,研習太古魔道的人,往往也會輕視生命的重要性,而將最基本的人性物化了。”

老人道:“這種傾向一旦走火入魔,人,就會冷酷無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各種手段,犧牲身邊的一切,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做出許多錯事,很自然地傷害了許多人。”老人的聲音蘊含著深沈的悲痛,仿佛說的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例。

“那……我以後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呢?愛菱不想變成那樣!”

“呵呵!丫頭,你想太遠了,只要你一直保持現在的自己,就不會迷失方向,而走上錯路的。”

聽到安慰,愛菱這才比較放心地看著老人,聆聽他說出的一句自己又聽不懂的慨嘆。

“時間越來越近了,現在,我只希望那個年輕人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別再重覆我當年曾經犯過的錯誤!”

所有事情終於有了個了結,樹林裏的瘴氣也散去,一行四人上路的時間到了,回想在這村子裏發生的一切,著實讓人難以忘懷。

出發前,小屋裏來了不速之客,身穿長袍的黑暗女王。

“不用多想了,我們雙方的目的一致,都是為了開啟阿朗巴特山的寶藏,合則兩利,分則二害。”華扁鵲道:“我要的,只有裏頭的幾本魔法書,那對你們毫無用處。而我們合在一起,則有實力對抗大雪山,毋須多想,就這麽決定吧!”

入夥的提案,愛菱表示歡迎,白飛沒有意見,赤先生沒有發言權,結果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韓特身上。

“你這女人神經病!”韓特擺出高姿態,“你以為我會接納一個當夥伴處於危急時,她一個人袖手旁觀的八婆當搭檔嗎?你吃屎去吧!”

“天官三人組敗陣,大雪山馬上就會派出幹部級的人物,要我吃屎,你馬上就吃得到黃泥。”華扁鵲冷道:“再說,對什麽人用什麽交際方式,我並不打算卑躬屈膝地求你啊。”

“哦,這話倒有趣。”韓特擡高了聲調,“難不成你這八婆還有什麽東西能和我談條件嗎?”

“當然有!”華扁鵲冷笑聲中,忽地從背後抱出一件龐然大物,赫然便是個一人高的巨型金柱,金光奪目,彩華逼人,只看得眾人目不轉睛,張開的嘴巴忘了閉上。

“此等俗物雖然市儈,但也唯有如此份量,才能顯示出不凡的價值。”華扁鵲冷笑道:“閣下以為如何呢?”

“理解,非常理解,人家說數大便是美,如果每個黃金都這麽大……那就真是太美了。”驟見巨金,韓特完全忘光所有恩怨,語無倫次起來。

“哇,好厲害喔。”見慣黃金當制作原料的愛菱,則有不一樣的反應。

“華姊姊你是怎麽變出來的啊,這麽大的東西,你到底是怎麽藏在背後的呢?”

受到少女崇拜的眼神,華扁鵲淡淡說著:“魔法這東西並不只是叫出死者而已,虛空搬運之術,也是我擅長的一門。”

“唔!看起來真的挺像回事的。”無視於華扁鵲的皺眉,赤先生走近黃金,端視道:“這麽大的一塊金子,就算是假的,換成銅也值不少錢了。”

這句話卻驚醒了韓特,這八婆這麽會用幻術,可千萬別被她的障眼法給騙了。

華扁鵲窺出他的心意,道:“這是十足真金,你若是不信,可以鑒賞一二。”她一面說話,手掌仍一面按在金柱上。

摸摸、敲敲、刮屑嘗嘗味道,韓特確認這是百分之百的金子,而態度也有了天差地遠的轉變。

“這位大姊,不知道有什麽地方,能讓小弟為您竭誠服務呢?”

雖然特別忍住,白飛與愛菱臉孔還是開始痙攣,而華扁鵲卻一無所覺:“以這樣的價碼,請閣下讓我入夥,共同對抗大雪山,前往阿朗巴特山,是否公道?”

“我將誓死為您提供最周到的服務。”韓特回答的斬釘截鐵,一副萬死不辭的忠義模樣。

“如有違諾?”

“天誅地滅!”

“好。”華扁鵲滿意地站起身:“那我們就該準備上路了,我先到村口等你們,可別讓我等太久啊!”說著,她向愛菱招招手:“丫頭,我有些東西要收拾,你跟著我一起來吧!”

愛菱連忙答應,向赤先生一笑,前腳並後腳地跟在後頭,跑出門去。

臨走前,仍然可以看見韓特兩眼發直,完全無視於旁邊白飛的叫喚,死盯著金柱,把臉貼在上頭來回摩挲。

“哇塞,真是發財了……這麽大一根,今晚抱著睡一定會夢到好夢。”

出了門去,才起步,卻發現華扁鵲已經轉身疾行,她跑了幾步追不上,呼喊道:“華姊姊,你慢一慢,我跟不上啊!”

華扁鵲放慢步子,兩人並肩齊行,不一會兒已經遠離原地。

愛菱問道:“華姊姊,你幹嘛走那麽快呢?我們並沒有急著趕路啊!白飛哥說,現在的時間很充裕呢!”

華扁鵲正經著臉,在陽光下,表情十分嚴肅:“那塊金柱是從別地搬移來,再由魔法變化而成,我在這方面下的功夫不多,能力不足,不能一直維持變化後的外型,所以金柱在離開我手掌後不久,就會變回原形。”

愛菱嚇了一跳,直呆了一會兒,才明白事情嚴重性,問道:“那……那塊金柱的原形是什麽?”

“仙人掌。”

“仙人掌!”愛菱差點跳了起來:“這又不是沙漠,怎麽會有那種東西?”

“天曉得。”華扁鵲擺了個無賴的手勢,“誰知道那鬼東西從哪裏被搬移過來的?而且從哪裏被搬過來的,這問題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麽?”

“因為有個貪財的傻蛋現在正牢牢抱著它!”

一聲淒厲慘叫,如狼號,如鬼哭,驚破大氣,連太陽都躲入雲層,不敢現身。

“餵!那是什麽聲音?”

“不知道,誰想面對現實,自己去看吧。”

風姿物語座談會《二》

愛菱:唷喔!又到了座談會時間了,愛菱等了好久羅!

白飛:您對這一集有什麽感覺呢?比起前兩集,這一集一定精彩上許多吧!

韓特:因為之前的故事主要在布線,而從現在起,放出去的線索要一一收回來了。有了之前的布局,現在的劇情進展就容易發揮,作者對這一集可是頗有自信呢!

愛菱:不過也因為這樣,這一集裏頭演員們可真是吃足了苦頭。

韓特:是啊,吊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給人打斷肋骨、中毒……簡直是對演員的違法虐待,我正考慮自力救濟,向作者申請醫藥費!

愛菱:愛菱也不輕松喔,我被逼著喝了蛇羹呢!

韓特:那怎麽能比,我們是受苦,你是進補,說起來你還有賺到咧!

白飛:不過在這一集裏面,最出風頭的似乎是我們的黑暗女王啊!

韓特:什麽女王,臭八婆一個而已。

愛菱:不止是華姊姊吧,伯伯也很威風啊!一次出手就打掉了半邊山壁,比韓特先生和白飛哥加起來還厲害呢!

韓特:真古怪,這老頭子到底是什麽來歷!

白飛:呵呵,別著急,下一集裏會有所揭曉的。

愛菱:鳴雷篇預計是五集,作者說,下一集的大雪山角色會更厲害,所以戰鬥組要小心羅!

韓特:太不公平了,苛刻待遇,虐待演員啊。

白飛:姑且不論韓特的夢囈,請大家繼續支持風姿物語。

愛菱:有什麽意見想傳達給作者的,歡迎投書,或是直接發表在武俠連線討論版上喔。

韓特:那麽,照例,代表所有鳴雷篇演員,閉幕一鞠躬!

愛菱:買書的朋友,仙得法歌大神一定會保佑你的。

場外:

蘭斯洛蹲坐在地上,無聊地撥弄著石子。

“又是要本大爺坐冷板凳,快點把男主角的寶座還來啦!”

《風姿物語》鳴雷篇·卷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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