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曼笑了，悠閑地踱了幾步，轉身到椅子上坐下，優雅地翹起一條腿點了支女式香煙：“小兮，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明白麽？你腦袋那麽聰明，這一次怎麽糊塗了？”

錦兮雙目死死地盯著她，漸漸地，臉上表情開始震驚、憤怒、不敢置信，整個人從一開始驚慌害怕到慢慢被怒火徹底燃燒，眸中迸裂出淩人的殺氣！

“你……原來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像是剛剛才想通一般，她艱難地從齒間擠出這句話，“你說的那些話，那些說自己多悲慘的話……都是……騙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華曼終於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她好久好久之前就想這樣痛痛快快地笑一場了，奈何一直要忍著，忍著她都內傷了！

“小兮，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可惜啊……已經太遲了，哈哈哈哈——”華曼笑過之後，一句話斷斷續續地說完，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的好女兒！你可真是難纏呢，我為了讓你相信我，可是花費了好大的代價，漂白自己的身份，裝一個痛悔過去的慈母，還要編那些故事把自己形容的淒淒慘慘，饒是這樣……你都不肯跟我相認，要不是你的領導從中摻和，恐怕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這長達一年的時間裏，我為了博取你的信任，裝的那麽像，把我自己都感動了呢！”

錦兮雙手雙腳被綁，根本動彈不得，可是當華曼一點一滴說出這些話時，她還是被滔天般的憤怒燃燒的失去了理智，拼盡全力掙紮，雙手用力之下甚至將手腕都勒出了血跡！

“華曼！你怎麽能這麽可惡！我是你的女兒！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怎麽可以！我寧願你永遠不要來找我！我寧願永遠都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放了我！放了我！”

“嘖嘖嘖嘖……”華曼一副無比心疼的表情，夾著指間的香煙慢悠悠地起身，“這麽激動做什麽？我本來就混跡風塵，你還真相信我能改邪歸正？是你自己太容易上當受騙了，又怎麽怪得了我？”

“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還要狠毒！”在部隊裏多年，接受的都是正統教育，錦兮縱然憤怒到極點，可卻連罵人的話都不太會，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

華曼走到她面前，用捏著香煙的那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直視她憤怒地幾欲噴火的眼眸，慢條斯理地道：“瞧瞧，多單純！你在姚家那樣的環境長大，竟還能出淤泥而不染，連句罵人的話都不會，可真是單純到傻！難怪三言兩語就被我哄騙了！”

腦袋甩開，離開她令人惡心的手指，錦兮兇狠地斜睨著她，“華曼！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昨晚追殺我的那些人，就是你派來的吧！”

“呵呵……現在變聰明了！”

“你還想殺了我？”

“不不不……”華曼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吸了口香煙，才轉頭看向身後幾人，冷聲命令，“你們先出去。”

“是，曼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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