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相信，華曼也是想說清楚的，就等她執意問下去。

“這個事……這個事，哎呀……小兮，你還是不要管了！”華曼突然轉過身去，絕口不提了。

黛眉輕蹙，錦兮心裏其實已經明白了什麽，心跳不由得快了幾秒。

如果她沒猜錯，華曼肯定要扯出昆鵬了——

籌謀這麽久，終於有了進展，她又怎麽會放棄？而且華曼現在明明比她更著急，因為赤地急需新的情報人員，需要她這個分量很足的間諜，不過就是需要偽裝的相像一點。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報警吧，我就跟警察說我媽被人打了，還被威脅不能說出打她的人是誰，我相信警察會調查的，或者我自己去查，好歹也是一名少尉了，領導也很相信我，我跟領導說說找個關系查點事情，應該也不難。”

話音才落，病床上別過身去的華曼立刻又轉身回來，面色焦慮又為難，急忙道：“小兮，不能查！媽不告訴你，是為你好啊！你知道了更麻煩！”

錦兮眉眼一挑，“為什麽？難道對方是沖著我來的？”

華曼嘴唇哆嗦著，又不說話了，眼眸裏閃爍著驚慌恐懼。

“媽，你是要急死我嗎？話說一半又停住，到底是怎麽了？你被什麽人盯上了？”錦兮越發生氣，忍不住站起身低聲嚴厲地質問。

華曼突然從床上也起身，想下床，可又一下子沒站穩的感覺，整個人滾下來。

“小兮……媽對不起你，對不起——”華曼摔下地，索性爬起來跪在錦兮面前，泣不成聲，抓著錦兮的褲腿哭訴，“媽給你惹麻煩了，我也不想的，可是他們勢力太大了，我好怕，好怕……昨晚，就是那個人又要來找我，我才連夜開車來你這邊，路上那人還給我打電話，我害怕，一慌就出了車禍——”

錦兮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蹲下身扶起華曼，眼眸緊縮而犀利，“到底是什麽人？他們想通過我幹什麽？你把話說清楚！”

華曼搖頭，還是一副護著女兒不肯交代的貞烈模樣，“小兮，我就不該找你，不該跟你相認，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媽對不起你啊——”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華曼藏不住了，錦兮也不會讓她藏。

病房裏沒有別人，錦兮攙扶著華曼到一邊長椅上坐下，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媽，到底什麽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怎麽放心？”

華曼像是萎縮了一般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地瞅了錦兮好幾次，才吞吞吐吐地道：“對方具體是什麽人，我也不清楚……每次，每次見面，我都是被他們饒了好多路帶走的，然後又蒙上眼睛，那個人……應該來頭挺大，他……他知道我有一個女兒，還是軍人，就，就說想從你這裏買一點消息——”

“買一點消息？！”錦兮臉色越發沈寒，下意識跟著重覆了這幾個字眼，她圓瞪的眸子已經綻放著犀利淩人的光，“媽，你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嗎？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你怎麽會跟這樣的人打上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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