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持續兩天，江寒臨沒過來。程錦兮大多數時間都在練功，抽空去了趟李笑丹那邊。

原本是想找她們幫幫忙的，她得打工掙學費。可現在師父說要提前送她去軍校了，她也不用再操這份心。

李笑丹剛做完一份工回來，裴褚剛好出去上工了，家裏就她一人。

程錦兮放下手裏帶來的小吃，喊李笑丹坐下。

“哇……你怎麽又帶好吃的？”

“嗯，本來是給我吃的，我給你們留了些。”程錦兮笑著解釋，沒說太多。

李笑丹看了看她，想起馮靜茹跟她說的話，嚼著小吃的嘴巴突然停頓下來，“錦兮……你現在過得，挺好哈？”

程錦兮點點頭，“嗯，比以前在姚家當然是好。”

師父不愁吃喝，雷師兄對她關愛有加，時常去買菜時都會給她帶些小零食回來，她舍不得一個人獨吞，總是留一些，攢著夠多了，就拿來給丹丹他們。

這世上，有些人活著已經不容易，能抱團取暖，總比單打獨鬥要強。這幾位一起從孤兒院出來的好友，對她來說就是親人，是兄弟姐妹。

李笑丹遲疑，嘆息了聲，說：“靜茹姐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裴褚那天後來跟她聊了聊，她也不肯多說什麽，而且那副模樣看起來很無所謂。又過了幾天，她跟我說，說你現在過得不錯，挺有本事的，讓我們有什麽麻煩就去找你，聽她的口氣，好像是要跟我們決裂一樣，好像……不打算在這裏繼續住下去了。”

“是嗎？”程錦兮聽完微微一驚，隨即明白過來。

看來，馮靜茹並沒有從那天的事件中吸取教訓，而且看樣子估計是要執迷不悟下去。

貧窮讓人沒有尊嚴，她能理解，但是看著昔日好友，甚至可以說是親人，就這樣自甘墮落，喪失節操，她還是覺得惋惜。

上一世，馮靜茹最後給一個男人生了孩子，但一直沒有得到名分，日子過得潦潦倒倒。那個男人給錢時，他們母子快活幾日，那個男人玩起失蹤來，她只能帶著孩子打工，艱難生活。

看來，縱然世道重來一次，她也還是無法改寫命運了。

程錦兮明白，自己的“幹預”只能到此為止，靜茹姐對她早有了防備，怕是她好心提點反倒會讓她誤會加深。

“丹丹，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們左右不了。只要靜茹姐自己覺得開心，我們就不要多問了。”

李笑丹點點頭，琢磨著這話，慢慢品出什麽來，“錦兮，你的意思是……靜茹姐，做了什麽不好的事？”

程錦兮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多想。”

“哦……”李笑丹若有所思，盯著程錦兮，漸漸明白為什麽馮靜茹對她的態度有些改變，還用一副那樣的口氣說——你們以後有事去找程錦兮吧，她現在能耐大了，比我強多了。

她也發現，錦兮變化很大，不止是性格變了，連整個氣場跟智商，好像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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