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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快穿)元帥你服不服

作者:十六月西瓜

誰能想到,英明神武,俊美不凡的元帥大大,竟然是註孤生的命格?

每一世,縱使位高權重,擁有呼風喚雨之能,卻躲不過孤獨終老的結局。

別怕

拯救剩男計劃已經開啟

多幸運,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最美好的你

前方高能~元帥大大,你命中註定的女王已經上線。

雲蜜:元帥,你服不服?

元帥:服,吾願臣服。

1v1

【look here】本文將於2016.08.24進入高級【V】副本,當天會有新世界掉落。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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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指南:

1:V後不虐,甜寵

2:總裁篇某些情節待修

3:每一篇可以當作獨立的小故事。為了攻略不同的男主,女主性格隨時調整。

本文又名《108種戀愛方式》、《花式虐狗》

內容標簽:系統 甜文 快穿

搜索關鍵字:主角:雲蜜 ┃ 配角:傅璟,顧靖辰,寧嫣 ┃ 其它:甜,蘇,狗血

☆、拯救仙尊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幻言:

幻言:玄學天後[古穿今]

WAP端:

接檔幻言:玄學天後[古穿今]

APP可以進專欄,第一本就是辣。

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文案:

霍杳重生於千年之後的現代,

沒想到宿敵也跟著重生了。

就算對方是數百年內玄學第一人又如何?

這一世,且看誰把風雲變幻。

這是兩個玄學天才之間的生死較量,亦是激情碰撞。

牢房的門咯吱一聲被來人推開了。

雲蜜聽到聲音,長而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眼。

尤帶著睡意的瀲灩雙眸裏帶著渾然天成的媚意。

看到來人的身影,她形狀姣好的桃花眼裏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

即便此刻,她被千年玄鐵凝聚神力鍛造而成的鎖鏈從她的腳踝處穿透而過,牢牢地釘在墻上,無時無刻不承受著神力的摧殘,卻依舊閑適得不似一個階下囚。

“忘川仙尊,你終於來了。”艷色的唇輕揚,悠悠的吐出略帶清媚的聲音。

被稱為忘川仙尊的男子身著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色長袍,腰間斜扣一只豎笛,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發帶隨意的束在腦後,遠遠望去,只覺得仙姿出塵,不染塵埃。

而他的容顏,用天人之姿形容也不為過,如終年不化的雪山上獨自傲然綻放的天山雪蓮,似乎戳手可及,事實卻遙不可及。

雲蜜塗著鮮艷蔻丹的白皙手指從自己的下巴處輕輕劃過,右手食指在右臉上調皮的一點,接著笑意猶如夏日荷花,緩緩的綻放,顛倒眾生的笑容讓這個牢房也仿佛明亮了幾分。

不過眼前之人仿佛絲毫未覺,眼神古井無波,空茫的視線似乎停駐在這個被稱為三界第一美人的囚徒身上,又似乎並沒有,只是隨意的望著虛空。

“雲蜜,雪之精在哪。”清冷的語氣絲毫不帶情緒。

雲蜜緩緩的站直身子,如瑩瑩美玉精致雕琢而成的臉龐帶著一抹我見猶憐的蒼白,裙擺處艷色的鮮血映襯著潔白如玉的膚色,竟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脆弱中帶著幽幽的迷艷,這是一張足以吸引無數男人的絕美容顏。

忘川仙尊不為所動,上前一步,清冷的語調將問話重覆了一遍。

雲蜜清媚的聲音仿佛自他耳邊響起,“雪之精呀,在……”

忘川仙尊不自覺的靠近,正想聽清楚,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他半步遠的雲蜜將唇直直的從他的耳際劃過臉頰,在他的唇邊停下,接著在他的嘴角處輕輕的舔了一口,魅色無邊的聲音再次響起,“就是不告訴你。”

她的唇仿佛有魔力,親吻之處無不帶著絲絲的□□。

但此刻的忘川仙尊只感受到了被人輕薄的憤怒,雅致的容顏漸漸染上憤怒的嫣紅,他緊抿著唇怒然道,“放肆!”接著,一把將雲蜜大力揮了出去。

他的動作中還帶著無邊的神力,雲蜜被狠狠的撞在牢房的墻上。胸口被狠狠撞擊,發出沈悶的聲響,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鮮血自嘴角蔓延,劇烈的動作,牽扯了被千年玄鐵鍛造而成的鎖鏈穿透而過的創傷,剛剛開始密合的傷口又開始滲透出點點的血絲。

雲蜜晃悠悠的嘆了口氣,嬌嫩的手輕輕的劃走唇邊的血跡。

帶著血的唇比之方才的蒼白,多了幾分艷色,輕笑著說,“果真是不近人情的仙尊大人呢。”

接著她便語調一轉,那對總是含著萬種風情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但是,總有一日,仙尊大人定會拜倒在本王的裙擺之下。”

忘川仙尊聽聞,心緒平靜,淡淡的說,“那本尊拭目以待。”

似是沒有心情再來這裏待下去,忘川一甩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忘川的背影,雲蜜的眼裏晃過微光,縱是冰山雪蓮,也要讓他變成煉獄火蓮。

這般想著,雲蜜的嘴邊逸出輕輕的笑聲。

接下來的幾天,惱羞成怒的忘川仙尊都沒有再來地牢。

雲蜜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自己細白的手指。

整層大牢,只有她一個犯人,都沒有個可以聊天的人,時間真真難以打發。

而她的妖力因為這條蘊含著忘川仙尊神力的鎖鏈受到阻滯,便隨遇而安的給自己放個假,暫停幾天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牢裏才再次傳來聲音。

雲蜜擡手,輕托下巴,含笑看著牢門的方向。

正是多日未見的忘川仙尊。

今日的他,一身青色長袍,衣擺處繡著翠色青竹。長發未束,零散的鋪散在肩後,像是匯聚了萬千星光的黑瞳裏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長時間的側臥,雲蜜忍不住動了動,卻見忘川仙尊下意識的皺眉後退了一步,離雲蜜更遠了一些。

雲蜜忍不住輕笑出聲。

“忘川仙尊”,停頓了一下,忘川的來意兩人都心知肚明,因此雲蜜收斂了笑意,仔細思量了一番才繼續說道,“雪之精乃三界最為純凈之物,可以去除世間一切汙垢,包括心魔,而十萬年之久,才可能孕育出一朵雪之精,其珍稀程度不言而喻。你該知道,我停駐仙人境界已長達百年之久,有了雪之精,我可以視心魔為無物,沖擊神境的概率,高達九成,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相讓此物?”話說到最後,語氣漸漸變緩,帶上一抹動人的媚意。

忘川仙尊視線微垂,他知道雲蜜所言不假。

但是雪之精對於仙界太過於重要,對於雪之精,他勢在必得。

“放眼整個三界,自上古大戰之後,已有數萬年沒有神境出世,從仙人境,到神境,並不只是簡單的突破心魔。”忘川仙尊平靜的陳述,“我停駐仙人境巔峰時日也已不短。我可以承諾你,如果我得到了雪之精,必不會用於己身。”

雪之精有比讓他突破仙人境之外,更重要的用處。

“哦……”雲蜜嬌媚的聲音拉長,尾聲帶上讓人心動的回音,“其實,也不是不可呢。”

忘川仙尊聽聞絲毫不意外,語氣平靜無波,“開出你的條件。”

雲蜜緩緩起身,忘川仙尊下意識後退,卻被帶著嬌意的聲音喝到,“不許動。”

忘川在內心權衡了一下,為了得到雪之精,讓她近身與否顯得無足輕重,不過幾分鐘時間,忍忍就好。

下一瞬,雲蜜瞬移至仙尊身旁,往他臉上輕呼出一口氣,“忘川,你可知,你我同為仙人巔峰,你降服我卻不費吹灰之力,是何故?”

熱氣噴薄在臉上帶來異樣的感受,忘川仙尊忍不住閉了閉眼,“我不知。”聲音緊繃,帶著淡淡的壓抑。

下一秒,雲蜜的嬌笑聲在空寂的牢房中響起,縈縈繞繞,不絕於耳。

“因為你呀,”清媚的聲音緩緩的說道,帶著三分認真,三分輕佻,四分魅色,“所以心甘情願被你用鎖鏈加身。忘川,你知道麽,我僅僅為你而來。”雲蜜的視線緊緊的鎖住眼前的忘川仙尊,他依舊閉著眼,緊抿的唇代表了他此刻的不願,不過雲蜜絲毫不在意。

“你待如何?”

“不如何。”雲蜜擡手,輕輕的從忘川仙尊的臉上劃過,忘川強制壓抑著自己想要掉頭就走的沖動,“陪我一個月。若是這一個月裏,你沒有愛上我,那麽我自此徹底退出你的世界,而雪之精的下落,我也會告知你。”

聽聞,忘川仙尊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一個月而已。

“好,我答應。”

☆、拯救仙尊

雲蜜在忘川仙尊的偏殿中已住了三日。

自那日在牢中對話之後,忘川仙尊便不見了蹤影,不知他是在刻意躲避著雲蜜,還是真的有正事需要忙。

一月之期已過去三日,不過雲蜜依舊不慌不忙,此刻的她正慢條斯理的剝著荔枝吃,絲毫不擔心若是忘川仙尊自此再也不出現該怎麽辦。

荔枝個大而汁水飽滿,一口咬下去,甜水絲絲逸出,清甜的感覺在口中絲絲繞繞的蔓延,雲蜜愜意的瞇了瞇眼。

吃完盤中最後一顆荔枝,,她伸了一個懶腰,帶著三分慵懶的聲音響起,“書硯,進來。”

不多時,便有一個梳著道髻的小仙童走進來,乖巧的問,“仙姑有何事?”

小仙童是自小服侍忘川仙尊起居的,不過自雲蜜住進了偏殿之後,便被她要走了。小仙童長得唇紅齒白,笑起來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對待雲蜜的態度極為恭敬。

“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仙姑。”說著,書硯恭敬的退下了。

不多時,熱水就備好了。

雲蜜緩緩脫下繁覆的衣裙,跨入浴桶。

熱氣蒸騰,水面上還撒著散發悠悠清香的花瓣,雲蜜舒服的嘆了口氣,閉眼假寐。

忘川仙尊仙塵絕世的容顏從腦海中掠過,想起他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雲蜜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

水漸漸有些涼了,雲蜜正準備起身穿衣的時候,房門被人用大力推開了。

“雲蜜,你怎麽敢……”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雲蜜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慌,那張被熱氣熏染的愈加迷人的容顏上緩緩漾起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她微微轉頭,“忘川,我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仙尊。”

“我……你……”忘川仙尊已數百年未有過波動的心弦此刻有些淩亂了,他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但是紊亂的心跳出賣了他。

眼前的雪色玉背上,大片艷色的九轉火蓮紋身,帶著焚盡萬物的熱度,似是火焰,灼熱了他的眼,同時,也灼熱了他的心。

雲蜜聽到忘川仙尊毫無章法的回答,好心情的笑出聲,望著他的眼神帶著迷離,似是絲絲繞繞的藤蔓,不知不覺的將忘川仙尊捆綁住了。

“還沒看夠麽?”雲蜜擡眸,遞去一個困惑的眼神。

忘川仙尊這下連偽裝都來不及,狼狽的轉身,略帶淩亂的腳步聲響起,連瞬移都忘了用。

“忘川,別忘了關門。”雲蜜慢條斯理的拿起帕子擦拭還在滴水的頭發。

忘川仙尊聽聞,腳下一個踉蹌,低垂著頭,忙忙回身把房門帶上,稍顯慌亂的離去。

雲蜜嬌媚的桃花眼瞇起,透露出點點的笑意。

收拾妥當之後,雲蜜到了正殿。

到的時候,忘川仙尊正在喝茶,此刻的他絲毫不見剛才的慌亂,瑩白如玉的手輕握著茶盞,手比那玉質茶盞更加白皙美好,讓人移不開視線。

發現雲蜜的到來,忘川仙尊神色未變,仿佛剛才的狼狽只是錯覺。

雲蜜施施然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托住瑩潤的下巴,視線悠悠的盯著忘川仙尊,“忘川,聽聞凡間男子,若是看到了女子的身子,就需三媒六聘,將人娶回家呢。”

忘川仙尊握著茶盞的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開口,“你也說了,是凡間男子、女子,而你是妖,我是仙。”

“哦?所以說,堂堂仙尊是想不負責任了?”雲蜜的聲音裏帶著迷離的幽怨,望著他的眼神完全像是看著一個品行惡劣的負心漢。

忘川仙尊的表情閃過一瞬間的狼狽,“我……你……”

他修煉近千年,一步一個腳印,才擁有了如今的地位,修為,他遇到過形形□□的人,經歷過險象叢生的秘境,承受過來自天道的雷劫,接受過來自長輩、晚輩的真誠讚美,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眼前這種狀況。

以往,縱是有女子心悅於他,但是看到他冷淡的表情,也是自覺自願的保持距離的。

哪會像雲蜜這般……這般……

對,這般難纏。

像是感覺到了忘川仙尊的為難,雲蜜好心的開了口,“忘川,我雖行事無忌,不過對於你,我可是舍不得為難呢。”

忘川仙尊緊握住茶盞的手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我會補償。”說著側開臉,不敢與雲蜜眼神對視。

雖然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不過,畢竟他輕薄了她。

“哦?”雲蜜這才像是提起了極大的興趣,興味盎然的問,“什麽補償。”

“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除了……”似是覺得下面的話有點難以啟齒,忘川仙尊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除了讓我和你在一起。”

雲蜜聽聞無趣的撇了撇嘴,艷色無匹的容顏也帶上了幾分暗淡,勉強同意了。

解決完這件事,忘川仙尊才想起找雲蜜的目的,“你怎麽把我的正殿改成這樣了!”

雲蜜聞言懨懨的用迷離的桃花眼掃視了一眼他的正殿,嗯,不就是多了幾樣她喜歡的擺設麽,敢情他還沒回過他自己的寢殿。

他慣用的繡著青竹的被套換成了鮮艷的大紅色,寢殿裏不僅掛上了她的自畫像,還換上了她喜歡的瓷器,窗簾……將他的寢殿徹底的改了個樣子。不過雲蜜還沒有囂張在沒底,至少她沒有擺放她所用的器具。

雲蜜靠在寬大的椅背上,心裏慢悠悠的想著,得慢慢的將他的正殿,寢殿,沾染上她的氣息,逐漸的滲透進他的生活。

“你不是答應讓我住進來了麽?那麽,我也算是這裏的主人。添幾樣物什也不算什麽吧?”雲蜜漫不經心的回道。

這是只添了幾件物什這麽簡單的事?

忘川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無意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起身往書房走去。

雲蜜見他離去,起身跟上。

“你跟著我做什麽?”忘川仙尊再好的心性都被磨起了火氣。

“你還想要不想要雪之精了?”雲蜜艷色的唇挽起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眼神帶著百轉千回的情思,緊緊的鎖住眼前的忘川仙尊。

忘川閉了閉眼,決定無視。

書房門口有書童把守著,為了避免提前引起沖突,因此雲蜜之前並沒有向他的書房下手。

此刻跟著他進了書房,才發覺書房裏滿是他的氣息。

墻角邊一架巨大的藏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藏書,墻上掛滿了書法字畫,空氣裏有淡淡的墨香浮動。

雲蜜不住打量著忘川仙尊的書房,忘川仙尊在進了書房後就對雲蜜視而不見,磨墨,繼續未完成的作品。

“咦,傅璟是誰?”雲蜜困惑出聲,墻上掛著的書畫上有許多刻著傅璟這兩字的印章。

忘川仙尊聞言只是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是我成道之前的名字。”

他的名字並不算是一個秘密,只不過現在知道的極少了而已。

“哦,還蠻好聽的。”

對於雲蜜的讚美,傅璟不置可否。

☆、拯救仙尊

“忘川,為我作幅畫可好?”雲蜜魅色無邊的桃花眼裏帶著百轉千回的情思,絲絲繞繞,剪不斷,理還亂。

“如果這是你條件,那麽我應允。”忘川仙尊聞言淡淡的回應。

雲蜜驚訝的瞪眼,無雙的容顏染上薄怒,好不容易讓他欠自己一個條件,怎可用在這地方?

作畫嘛,以後有的是機會。

想罷,雲蜜轉身,朝自己的偏殿走去。

忘川仙尊忍不住按了按跳動的眉心,在思慮把雲蜜留下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了。

心中一邊想著,一邊筆下不停,靈霄派的瓊樓玉宇在他筆下漸漸成形,雕欄畫棟美輪美奐,花鳥走獸栩栩如生。畫技之高超,可見一斑。

而他微亂的心境,也在漸漸恢覆平靜。

雲蜜回了偏殿之後,心緒依舊不平,她引以為傲,無往不利的容貌,在忘川仙尊的面前,似乎沒有多大用處呢。

想著,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仙姑,有何事煩擾?”書硯的聲音不經意的響起,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心。

雲蜜悠悠的回道,“你小小年紀便懂得關心人了,哪像你那無情的仙尊……”

書硯揚起一個朝氣蓬勃的笑容,酒窩若隱若現,“回仙姑,小的已經三百歲了呢。”

“三百歲呀,在我面前,依舊是個孩子。”言罷,伸手捏了捏小道童柔嫩的臉頰。

書硯還帶著稚氣的臉,慢慢的紅了,連耳朵都帶上了薄紅。

雲蜜揚起一個媚態萬千的笑容,接著說,“你先退下吧,我要歇息了。”

書硯沒有疑議,恭敬的退下了。

不知不覺,月上柳梢頭。

這個時間,凡人正在美夢中,而仙界眾人,也在冥思修煉。

雲蜜神不知鬼不覺的快速朝忘川仙尊的寢殿掠去。

輕輕的推開門,她看到忘川仙尊神態安逸的仰臥在床上。

九轉狐媚香生效了!

此香是她自進入仙人境的幾百年內,潛心鉆研,方調制而出的媚香,以九尾天狐的眼淚為引,數百種媚香為輔,即使是仙人境,在心神不備的時刻,也是十分容易中招的。

這香,她下在兩人在書房獨處的時分。

此刻,忘川仙尊的表現,是不是也說明,在和她相處的時候,他對她是不設防的?

因為沒有想過要防備她,所以才輕易的中了九轉狐媚香。

這般想著,雲蜜輕嘆了一口氣,手從沈睡的忘川的臉上緩緩拂過,嘴角逸起一個得逞的笑容,她和衣在忘川仙尊的身旁躺下。

有點期待明天早上,他醒來時的場景了。

在忘川仙尊的氣息中,雲蜜緩緩入眠。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上傳來隱隱的疼痛。

睜眼,眼前是惱羞成怒的忘川仙尊。

“雲蜜,你知不知羞!”忘川的質問聲在下一秒響起。

她……她竟然敢……爬床!

原來是被踹下床了,雲蜜漫不經心的想道。

柔嫩的手,輕輕的拂過白皙下巴,雲蜜揚起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忘川仙尊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聲靜氣的說,“雲蜜,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可以……”

話未說完便被雲蜜打斷了,“忘川,你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凡間的話,而你也說過,你是仙,我是妖。我們妖族自來任性妄為,不過就是同床共枕而已。”

忘川仙尊平靜無波的眸子染上了薄怒,“所以,你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為何,雲蜜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點在意。

她心神一動,坦然,但是認真的說道,“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忘川仙尊怔了怔,內心浮現一股深深的無奈。

“你我雖非凡人,但我們並非道侶,此舉深深不妥,下次莫要再犯。”

若她是普通的仙人,他也不會拿她如此沒有辦法。

成仙之路從來就不是一帆風順的,他的手上沾染了無數的人命,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原本大可以用搜魂術得知雪之精的下落,之後再殺了她,但事實上,他做不到。

因為她不是普通的仙人,她是妖族的現任妖王,妖界唯一的仙人境高手。

他與她同為仙人境巔峰,若是大打出手,只會兩敗俱傷。

但是,他又不能讓她這般任性妄為下去。

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雖然,能起效的概率,不足兩成。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雲蜜並沒有出言反對。

“既然你這麽要求,我答應你就是。”她的聲音依舊清媚無雙,帶著絲絲柔柔的蠱惑,忘川皺了皺眉,總覺得沒有這般容易,不過也想不出她想要做什麽,此事也只能就此放下。

“仙尊,可起身了?”門外傳來道童書畫的聲音。

書畫和書硯原本都貼身服侍忘川仙尊,不過自書硯被要去偏殿之後,忘川仙尊就只有一個書畫伺候了。

忘川仙尊聞言楞了下,正想讓雲蜜先行離開時,雲蜜清媚的聲音幽幽響起,“進來吧。”

書畫驚訝的推門而入,看到雲蜜的時候眼裏劃過一抹不可置信,不過下一秒就眼觀鼻鼻觀心,為忘川仙尊穿衣。

看到略顯無奈的忘川仙尊,雲蜜好心情的揮了揮手,回了自己的寢殿。

書硯已經等候在房內了,見到雲蜜歸來,他松了一口氣,“仙姑去哪裏了?方才沒有見到仙姑,小的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雲蜜不在乎的說,“在你們仙尊的管轄範圍內,能有什麽事?”

書硯在雲蜜經過的時候,在她身上聞到了專屬於忘川仙尊的悠悠墨竹香,心裏頓時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只是沈寂下來,嘴角帶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他深深望了眼雲蜜的背影,強自壓抑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

她是他的仙姑,他是她的道童。

至少,目前只能如此。

嘆了一口氣,書硯決定不再多想。

☆、拯救仙尊

又是夜晚。

忘川仙尊獨自坐在書房沈思,魔族近來蠢蠢欲動,仙魔交界處摩擦不斷。

第二次仙魔大戰,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他閉了閉酸澀的眼。

起身,朝著寢殿走去。

雖然自入道以後,已不需每日睡眠,大部分時候靜思打坐,也能恢覆精氣,不過昨日竟是十足的好眠,夢中,他回到了孩提時代。

幼年時的他活潑好動,無法無天,那天,他擺脫了貼身侍女,繞過侍衛的重重守衛,獨自一人拿著皇家工匠為他量身訂造的弓箭跑到了皇家圍場。

夢中,那天天很藍,萬裏無雲,母後的生辰快要到了,他想要親手為母後射殺一只狐貍,用狐貍的皮毛為她做一件圍脖。

他的騎射師傅對他的父皇說,“太子殿下天賦異稟,於騎射一道上尤為突出,假以時日,定為大才。”

他的父皇聽聞大笑著撫摸了他的頭,雄渾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自豪,“我的皇兒,自是世上最好的。”

幼時的他聽聞此話,只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只憑一把弓,一把箭,便可走遍天下。這種迷之自信,給了他獨自一人深入獵場的勇氣。

在獵場外圍,他沒有發現任何獵物,別說狐貍了,就是連一只兔子都沒有看到。

根本沒有猶豫,他越走越深,直到他驚覺已進入危險區的時候,心頭才漸漸浮起害怕的感覺。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硬著頭皮,手裏緊緊抓著他的弓,四處尋找白狐。

眼前,一只白色狐貍突然掠過,黝黑的瞳眸無害的看著他,他心下有些不忍,但是為了給母後送上一份特別的禮物,他猶豫了片刻,依舊舉起了弓箭。

白狐沒有躲閃,白色的毛發似乎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光芒。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將箭射出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震天的虎嘯。

他的心一緊,手一松,弓箭已經掉在了茂密的草叢裏。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顫顫兢兢的轉頭,不遠處,一頭高猛大虎在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夢境在此刻戛然而止,因為那時的他已經醒來。

說是夢境,倒不如說是他深埋的幼時回憶。

後來發生了什麽呢?

頭隱隱作痛,回憶變得不甚清晰。

忘川仙尊按了按太陽穴,都已經是那般遙遠的過去了,想必也不太要緊。

也不知雲蜜對他做了什麽,竟讓他不知不覺的進入了深度睡眠。

因為魔界之事,他不眠不休的忙碌了整整三天,沒有閉眼打坐,即便是他,身體也有些不堪重負了。

想到雲蜜,忘川仙尊忍不住皺眉。

在四周設下一個結界,他盤腿坐到床上,進入入定狀態。

慢慢的,鼻邊似乎有幽幽冷香傳來,帶著三分迷醉,三分甜美,四分誘惑。

他心下一動,正準備屏息將體內吸入的氣體排出時,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內心浮起對雲蜜深深的無奈。

忘川仙尊還未倒下便被一雙瑩白如玉的雙手接住了。

雲蜜的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第二次,依舊這麽輕易的得手了,她若是不做點什麽,豈非辜負了他內心深處對於自己的不設防?

慢慢的彎腰,她的唇,緩緩貼上忘川仙尊總是顏色淺淡的薄唇,她的舌,沿著他唇的弧度打了個轉,接著,心滿意足的笑了。

在他身邊躺下,雲蜜擡頭摸了摸忘川仙尊的眼睛,長而翹的睫毛,在她的掌心落下細細密密的癢。她覆又起身,在他眼睛上輕輕吻了吻,這才閉眼入眠。

第二天,天剛亮,忘川仙尊就準時醒了。

昏迷前的場景一一浮現,他突然就不太想睜眼面對這副讓他既無力又無奈的狀況。

因此依舊緊緊的閉著眼,但是臉頰突然就傳來濕濡的感覺。

像是有人在親吻著他。

他內心一驚,聲音不由自主的緊繃,帶著薄怒,“雲蜜,你放肆!”

慌亂的睜眼,眼前卻不是雲蜜國色天香的容顏。

最先註意到的,是一對漆黑如同黑葡萄一般純凈的眼睛,清晰的倒影著他的身影。

忘川仙尊驚訝的發現,身前竟然是一只毛發雪白,尾巴蓬松的小狐貍。

眼前的身影和夢境中那那只白狐的身影重疊,他不自覺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毛發,觸手柔滑,讓人的內心也不自覺的跟著柔和起來。

小狐貍伸舌,舔了舔他的掌心,接著,一道熟悉的清媚嗓音響起,“忘川,早。”

忘川仙尊驚訝的伸回手,他怎麽就忘了,雲蜜的本體是狐貍,眼前的應該就是她的原身。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雲蜜,你答應過我什麽?”

雲蜜的四肢邁著優雅的步伐,慢慢爬上了忘川仙尊的胸前。

兩只爪子搭著他的肩膀,無辜的說,“你說男女授受不親,那我就不用人形。現在,你總不能拒絕我了吧?”說著,狐貍臉蹭了蹭他白皙的下巴。

忘川仙尊只覺得頭痛無比。

“雲蜜,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麽?”雲蜜悠閑的擡起爪子,輕輕舔了舔自己的毛發。

“我答應了你一月之期,但從未認同,你可以,”忘川停頓了一下,接著盡量若無其事的說,“你可以上我的床。”

雲蜜輕笑了一聲,小小的爪子按住忘川仙尊的衣襟,“但是,你之前並沒有說啊。”

忘川仙尊抿唇,對待這樣的雲蜜,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本體,和記憶中的幼狐太過相像,讓他不忍對她出手。

昨晚,他再一次在夢境中回到了過去。

面對大虎的那一刻,他害怕的忘記了呼吸,不知道該怎麽做。白狐為了保護他,飛奔著跳到了大虎的背上,緊緊的咬住大虎的脖子不松手,濕漉漉的眼睛遠遠的望著他,似乎在無聲的催促著他,快跑,快跑……

大虎發出憤怒的嘶吼。

那時候的他,年歲太小了,力量也太弱了,他害怕的轉身就跑,沒有去管那只小狐貍會經歷什麽。

沒過多久,他的貼身侍衛就找到了他,這次失蹤,他父皇派了整整數百人來尋他,見到護衛的那一瞬,他的心神總算放松下來。

但是,他接著想起了那只為他爭取了珍貴的逃命時間的小狐貍。

後來,他和護衛一起回到他發現小狐貍的那處地方,但是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小狐貍或者是大虎的行蹤了,原地只留下了淩亂的打鬥痕跡,以及斑駁的大量血跡。

他們順著血跡,找到了湖邊,接下去就線索全斷了。

他不知道那只小狐貍到底怎麽樣了,但是,心底深處卻是認定,它已經喪命在了大虎的大掌之下。

從回憶中抽身,他看著眼前同色的小狐貍,只能無奈的閉上了眼。

☆、拯救仙尊

雲蜜正想說些什麽,外面傳來了清甜的女子聲音。

書畫似乎攔著來人急急的說,“仙尊還未起身,大小姐請留步。”

女子不滿,甜甜的聲音裏帶著焦急,“可是,我真的有急事找師叔祖!”說著一把推開書畫,直直的闖進了門。

接著一道尖叫破空響起,“師叔祖,她……這個狐貍精是誰!”

只見雲蜜在女子闖進門的那一瞬,由原身化為了人形,此刻正青絲淩亂,媚眼迷人,慵懶的斜倚著忘川仙尊,悠悠的望著門邊的女子。

若是別人瞧著,定會覺得眼前兩人男俊女俏,般配的緊,不過看在慕宣的眼裏,只覺得刺眼的很。

忘川仙尊聽聞皺了皺眉,“慕宣,不得無理。”

他推開雲蜜,整理了下略顯淩亂的衣衫,“何事?”

被推開的雲蜜不滿,一雙雪白如玉的雙手接著緊緊纏上忘川仙尊的脖頸。

慕宣看到只覺得妒火中燒,“狐貍精,放開師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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