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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大結局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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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神不定的梅子衿,聽到韶華院傳出哭聲,更是擔心不已,想也沒想就推門進去。

他原以為是因為自己與樂宜成親,讓水卿卿難過傷心了。

沒想到得到的消息,卻是水卿卿一個人悄悄的走了,不見了……

當從小喜嘴裏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梅子衿眼前一黑,感覺天都要塌了——

怎麽會呢?今天早上她還好好的在床上睡覺呢,昨晚還同他說了好多話,一直笑意晏晏的開心樣子,半點征兆都沒有,怎麽會突然說走就走,就不見就不見了?

本就愧疚不安了整日的梅子衿,根本不願意相信小喜的話,不願意接受水卿卿離開的事實,整個人幾欲崩潰。

下一刻,他沖到小喜面前,慘白著臉色失聲道:“你說什麽……卿卿為何走了?她去了哪裏……”

小喜哭得眼睛通紅,腦子裏更是一片暈眩,悲痛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跟小姐去回味樓吃飯,給小姐慶祝生辰呢……咱們好好的吃著飯,小姐就不見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小姐……怎麽辦?奴婢把小姐弄丟了,奴婢罪該萬死……”

原來,水卿卿與小喜到了回味樓後,主仆二人要了間包房,點了一桌子的菜,水卿卿提議,今日是她過的第一個生辰,讓小喜陪她喝點酒。

小喜是沾酒就倒的人,但為了不掃水卿卿的興,向店家要了一壺桂花釀,兌了水沖淡了再喝。

可是沒想到,明明沖得極淡的水酒,小喜才喝了半杯,就‘醉倒’了。

其實,卻是水卿卿趁她去買酒時,在她的茶水裏加了半包蒙汗藥,讓她‘醉倒’後悄悄走了……

等小喜醒來,已是傍晚時分,天都快黑了,身上蓋著水卿卿給她披上的披風,卻再也找不到水卿卿的身影。

小喜急著去問回味樓的小二與掌櫃,小二掌櫃告訴她,在她買酒進屋不久,與她同來的那位小姐就獨自一個人走了,並告訴掌櫃與小二,她是定國侯府的人,喝醉了在這裏歇息一下,讓掌櫃小二代為照看她一下。並在她醒來,告訴她,自己走了,讓小喜不要尋她。

那怕在那時,小喜也不以為水卿卿是一個人離開京城走了,還以為她是先回侯府去了。

可等小喜急忙趕回侯府,也不見水卿卿的身影,問了韶華院的下人,也都說沒有見到她回來。

頓時,小喜徹底慌了,又悄悄去世安院和其他院子找過,皆是沒有水卿卿的消息。

小喜如何相信,水卿卿就這樣一個人悄悄的離開走了,直到她回過頭來翻找水卿卿留給她的披風,才在披風的兜裏發現了水卿卿留給她的紙條。

簡簡單單的一張紙條上留下兩行字——

小喜,我走了,請你代我好好照顧昀兒。

不要尋我,我一個人會過得很好……

看到紙條的那一刻,任是小喜再不願意相信,也不得不接受水卿卿走了的事實,頓時再也忍不住,悲聲痛哭起來……

見小喜哭得傷心,隨梅子衿一起進屋的三石也是心急擔心不已,上前扶了她到桌前坐下,給她倒了水喝下,安慰道:“你先別急,將事情好好同侯爺說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喜聽了三石的話,激動悲痛的心緒才安定下些許,流著淚將水卿卿今日過生辰,她陪她去回味樓過生辰,再到喝醉酒水卿卿不見的事,一一同梅子衿說了。

說到最後,小喜拿出水卿卿留給她的字條,傷心道:“小姐什麽也沒說,就留下了這張紙條……侯爺,小姐是真的走了……”

聽完小喜的話,梅子衿簡直五雷轟頂,腦子裏一片轟鳴,臉色一片慘白——

今日竟是她的生辰麽?他竟是什麽都不知道……

之前,梅子衿也數次問過水卿卿生辰的日期,但水卿卿一直告訴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

先前水卿卿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日期,可是後來知道了,她想告訴他時,那時她又與李宥定了親事,再到後來發生那麽多事,生辰一事,她也一直沒同他說。

原本,在扳倒陳皇後後,水卿卿有想過在臘八生辰這一日告訴梅子衿,算是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李宥因為報覆她,故意將梅子衿與樂宜的婚事定在了她生辰這一日……

雖然水卿卿從不主動與梅子衿說她之前流落西漠時吃過的苦,但去過西漠的梅子衿如何不知道她之前的歲月過的是何種艱苦的生活。

他親眼見過荒漠上的挖井人,也見過那些走藝郎為了討生活,不論多苦多險的活,他們都接下。所以,她的苦,他都知道。

在得知她竟是不知道自己生辰時,梅子衿格外的心痛,也一直想,等一切安定下來,他要好好的補償她,選一個她喜歡的日子給她過生辰……

卻沒想到,她竟是今日的生辰,而他不但沒有陪她過人生的第一個生辰,竟還在這一日熱鬧娶妻?

所以,她心裏悲痛難過,對他失望,傷心離開了麽?!

想到這裏,梅子衿卻是愧疚悲痛欲絕,吩咐小喜照顧好昀兒,自己領著三石轉身離開。

一出門,他對緊隨身後的三石咬牙疊聲吩咐道:“帶上所有的府兵出城找人,京城所有的出口官道都派人連夜去追,沿途的車輛,還有所有客棧驛館都不要漏下。”

“吩咐京畿司的官差全部出動在城內找。所有客棧茶樓酒肆,出城的車輛,都要一一查找——那怕找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將郡主找回來!”

見梅子衿面色鐵青的出來,徑直改道往府門口的方向而去。奉侯老夫人之命,一直守在外面等著梅子衿去來安院的嬤嬤們,只得壯起膽子上前涎笑道:“爺,時辰不早了,公主還在等著侯爺去喝合巹酒呢,爺還是趕緊去來安院罷,莫讓公主久等了……”

“閉嘴!”

一聲厲喝幾乎將嬤嬤們的魂都嚇沒了。梅子衿眸光噴火,狠狠的怒視著身後追上來的樂宜身邊的嬤嬤們,厲聲道:“誰再阻攔一句,本侯殺了她!”

此言一出,那些嬤嬤卻是嚇得連連後退,再沒有人敢多嘴說一句。

再無遲疑,梅子衿甩身出府,翻身上馬,領著無名四處尋找水卿卿去了。

可是,京城這麽大,他又要去哪裏找到她?

何況,時間過去那麽久,萬一她出城了怎麽辦?

她到底去了哪裏,一個人若是遇到危險怎麽辦?

……

無數的擔心與害怕讓梅子衿心口仿佛被巨石重重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更讓他悲痛難過的卻是,他心裏隱隱覺得,水卿卿離開絕對不簡單。

臘月的夜裏,寒風格外刺骨,梅子衿走得匆忙,連披風都沒披上就沖出來了,如今被冷風侵蝕,遍體生寒。

身上冷,心裏更是冰寒徹骨……

不覺間,梅子衿已駕馬一路尋到了陸霖的府上。

聽說水卿卿離開侯府一個人走了,陸霖也是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會呢,郡主好好的怎麽會離府出走呢?她怎麽舍得下你和昀公子?!”

陸霖的話,卻是如一記重棰砸在了梅子衿的心上,讓他急亂的心神震動,卻是突然想起什麽了,冰涼的心裏驀然一沈——

最啊,水卿卿怎麽會單單因為一個生辰,就這麽狠心的拋棄昀兒和他,一個人走了?!

若說她怨恨自己尚情有可原,可昀兒卻是她的命,她怎麽可能一走了之,連昀兒都不要了呢?

所以,她的離開,肯定是事出有因,甚至是逼不得已的……

想到這裏,梅子衿嘶啞著嗓子沈聲道:“聽聞她前兩日來過你府上,當時她可有同你說過什麽,可有什麽異常?”

陸霖蹙眉道:“沒有,她什麽也沒說,只是給我送了兩缸好酒過來,說是之前答應好我的……難道,她是因為要走了,所以才給我送酒,還一下子給我送來了兩大缸……”

隨著陸霖的話,梅子衿不禁想到最近以來,她不但出城祭拜了武寧公主,探望了憐姑姑,還進宮看望了皇上與賢妃,還記著以前的許諾,給陸霖送了酒……

而給陸霖釀的酒,卻是她救醒晉明帝從宮裏回來後不久就開始釀的。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做好準備要離開了嗎?

如此,卻也證實了他的猜測——她的離開,是早有準備的,並不是因為今日生辰一事。

那麽,她到底為什麽要離開,是受人威脅麽?之前在宮裏救晉明帝時,可是發生了他也不知道的事情?!

心裏重重的疑問越堆越多,梅子衿看著陸霖,卻是陡然想到了之前他們提起過的被樂宜公主抓獲的事。

難道,是那一次之事,讓樂宜逼著水卿卿離開的麽?

越想,梅子衿眸光越發的深沈,更是想到了水卿卿之前懇求自己包容原諒樂宜的話,還有今日她沒有出面敬茶,樂宜竟是一句話都沒說,反而一臉高興的樣子。

梅子衿不僅又想,之前那麽多磨難,她都可以堅守在他身邊。而依著對她的了解,她是絕不可能因為一個生辰拋棄他與昀兒的,絕不可能!

心裏一片冰寒,梅子衿幾乎可以斷定,她的突然離開,十之八九是與樂宜有關的。

這個念頭一經在心裏紮根,卻是再也拔不下來……

而另一邊,因水卿卿的離府出走,侯老夫人也慌亂擔心起來,急急忙忙趕到韶華院,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和四處吵著要娘的昀兒,侯老夫人也不由悲從中來。

“好好的,怎麽一聲不吭的說走就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老夫人知道水卿卿在梅子衿心目的地位,更是已得知梅子衿已離開侯府去外面尋她去了,心裏不免擔心,若是她真的一走了之,再也找不到,只怕自己這個兒子會瘋掉,這個家也要散了。

想到這裏,老夫人再也顧不得來安院的樂宜公主,坐在韶華院裏傷心的抹起眼淚來。

很快,整個侯府都得知了水卿卿離府出走的消息。

唐氏三位姨娘也被驚動,趕來韶華院相詢。

三人很是詫異,皆是不敢相信,被侯爺專寵不斷的水卿卿,真的一聲不響的走了。

唐芊芊與藍沁,見水卿卿真的走了,心裏卻是暗自高興。

畢竟水卿卿太過得寵,自她入府後,侯爺天天宿在她的院子裏,莫說再去她們的院子,竟是連看都不再看她們一眼,讓她們如何不妒忌?!

面上,唐芊芊卻是一臉傷感的樣子,對老夫人勸道:“想必水姐姐是看到侯爺今日大婚,新人進門,心裏難受了,就離開散散心去了,不會真的走的。老夫人就不要傷心了……”

藍沁也在一邊勸道:“對呀,唐姐姐說得對。侯爺對水姐姐那麽好,姐姐怎麽舍得真的走?何況還有小公子在,水卿卿平日裏可是將小公子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怎麽真的舍不得走呢,只怕是心裏一時不暢,在與侯爺賭氣罷了。等氣消了,自然就回來了。”

兩人話裏的意思,都是說水卿卿因妒忌樂宜公主今日進門,所以與梅子衿賭氣離家出走了。

湯婉晴心態相比唐氏與藍氏,卻要平淡許多,因為不能再生孩子,對恩寵也看得很淡,所以,她並不妒忌水卿卿,也認為水卿卿不是這樣小心眼不識大體之人,心中的想法自是與唐藍兩人不同。

她蹙眉淡然道:“郡主並不是這般小氣之人。妾身想,或許郡主離府出走當中有原委與苦衷——若是不能及早找回郡主,只怕侯爺心不安。侯爺不安心,咱們整個侯府只怕也會不得安生,所以唯今只能盡早找回郡主為好。”

聽了湯婉晴的話,老夫人深感同意的點頭。而唐氏二人卻不禁黑了臉,心裏暗罵湯婉晴敵我不分。

正在此時,卻是有丫鬟慌亂的跑進屋來,對老夫人急聲道:“老夫人快去來安院看看吧,侯爺去找公主麻煩了,說是……說是公主逼郡主走的,正拿劍架著公主的脖子呢……”

此言一出,侯老夫人臉都嚇白了,連忙領著一眾人火急火燎往來安院趕去了。

來安院內,原來喜氣洋洋的院落裏,此時卻是一片惶恐,更是帶著可怕的蕭殺之氣,讓一院子下人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半個時辰前,一片喜色的喜房內,樂宜公主還蓋著紅蓋頭,嬌羞又激動的等著梅子衿的到來。

因為,她已得到下人的稟告,說是侯爺已從書房出來,往她的來安院來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次,樂宜心裏歡喜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著。

今晚可是她的洞房花燭,從今日起,她就正式成為梅子衿的妻子了。

想到這裏,樂宜心裏歡喜極了,握著帕子的手卻是激動得膩出一層薄汗來。

可是,等了許久,都等不到梅子衿的到來,樂宜心裏不免著急起來。

見此,與露珠一起守在樂宜房裏的盛瑜見了,連忙道:“公主,奴婢幫您去看看,看侯爺到哪了?”

說罷,盛瑜就準備拔腿往外面去,卻被樂宜喚住。

樂宜冷冷道:“讓露珠去,你回下人屋裏,今晚就不要再來伺候了。”

聞言,樂宜僵在當場,滿臉的歡喜瞬間變成了尷尬與不甘。

她就知道,樂宜公主不是真的想讓她做侯爺的姨娘,剛一進門就開始防著她了。

難道,她就打定主意讓自己給她做一輩子的丫鬟下人?!

可是當初,她可是信誓旦旦的答應自己,會提自己做姨娘的。

不然,她何苦留在她身邊給她當牛做馬,早就回自己家繼續當盛家小姐去了……

想到這裏,盛瑜低斂的眸光裏閃過了恨意,咬牙默默退下了。

盛瑜走後,樂宜將露珠喚到近前,冷聲道:“可有聽說她離開的消息?”

露珠當然知道她說的是水卿卿,小心道:“奴婢已讓人去打聽了,很快就有消息了……奴婢相信,她不敢反悔不走的,畢竟可是拿她兒子發的毒誓……”

樂宜公主在蓋頭下面皺緊了眉頭,冷冷道:“哼,誰知道呢。不過,她若是再反悔,以後在侯府的日子也休想好過,本公主是不會放過她的。”

話音剛落,就有小丫鬟從外面進來,一臉喜色的附到了露珠耳邊,低聲稟告著。

露珠一聽就笑了,對樂宜公主道:“公主,想不到她還算個守承諾的人——真的走了,她的丫鬟如今正在院子裏哭。”

聞言,樂宜得意笑了,道:“她自是不敢違抗本公主的。算她識相。”

說罷,樂宜又道:“侯爺呢,怎麽還沒過來?”

那小丫鬟囁嚅道:“侯爺走到半道上,聽說了郡主離府出走的消息後,立刻帶人出府尋去了……”

“什麽,他竟是出府了?今晚可是本公主與他的大喜之日!”

氣憤不已的樂宜,忍不住扯下了蓋頭,氣呼呼的站起了身。

從早到現在,樂宜又累又餓,就等著梅子衿來揭蓋頭、喝合巹酒,沒想到他竟是出府尋水卿卿去了。

見樂宜動怒要往外走,露珠連忙攔下她,慌亂道:“公主,你不要動怒,相信侯爺尋不到人就會回來了……你趕緊蓋好蓋頭吧,這樣不吉利的。”

樂宜看著外面黑沈的天色,氣得快哭了,咬牙氣恨道:“本公主等他大半天,現在還不來?到底是本公主重要,還是那個賤人重要?!”

露珠拉著她重回床邊坐下,一邊幫她重新蓋好蓋頭,一邊苦心勸道:“公主,你忍一忍,反正她已走了,再不會回來,日後再沒有人與你爭寵,也沒人礙你的眼,所以今日你暫且忍一下,相信侯爺找不到人很快就回來了——而公主千萬記住,不要讓侯爺知道郡主離開與你有關系啊……”

樂宜心裏一震,猛然回過神來,連忙依言安靜坐好,蓋著蓋頭再不吵鬧。

但是,就是此時,院子裏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下人們的請安聲。

露珠眸光一亮,歡喜道:“公主,侯爺來了!”

露珠話音剛落,下一刻,喜房的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梅子衿攜著寒風一起沖進屋來,一身寒戾之氣讓暖意洋洋的屋子裏都冷下幾分。

“侯爺……”

“滾下去!”

梅子衿一聲厲喝將露珠嚇得心頭一跳,不等她回過神來,梅子衿已疾步來到了床邊,一把重重扯下樂宜公主頭上的蓋頭,連著她頭上的鳳冠都扯歪,斜倒在了肩頭,扯得她頭皮一陣生痛。

“你……”

樂宜公主看著面寒如霜的梅子衿,驚愕不已。

“說,卿卿是不是你逼走的?!她如今在哪裏,是不是被你送走了?本侯令你趕緊將她送回來!!”

梅子衿眸光幾乎噴火,一雙深邃如淵的眸子殺氣逼人,將樂宜公主嚇得怔在了當場。

“侯爺,你冤枉公主了,怎麽會是公主讓郡主走的呢?公主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一邊的露珠見梅子衿一進門就逼問樂宜逼走水卿卿一事,生怕樂宜一時氣憤說漏嘴,連忙替她回道。

“滾出去!不要本侯說第二遍!”

‘唰’的一聲,梅子衿已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回身將劍尖指向露珠的面門,凜氣淩冽的殺氣,嚇得露珠一聲尖叫,忙不疊的往門口退去。

見梅子衿拔出劍來,樂宜全身一震,下一刻卻是氣恨到渾身發顫。

“你……你竟是在我們的喜房裏、在我們的大喜之日拔劍相向。梅子衿,你好大的膽子,你真以為本公主不敢……啊!”

不等樂宜公主將話說完,梅子衿已是回轉身來,手腕一轉,手中的長劍已是架到了樂宜的脖子上。

“說,你將她送到哪裏去了?!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本侯都不會放過你!”

冰冷帶著凜冽殺氣的鋒利劍刃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樂宜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終是抑制不住心裏的懼意,失控哭道:“我怎麽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只是讓她離開侯府離開你……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啊……”

見她承認了是她逼走了水卿卿,梅子衿心裏恨意蓬勃,如何再相信她嘴裏說的話?!

手中長劍不見收回,反而手腕往下一沈,薄薄的劍刃在樂宜纖細的脖子上劃出血痕來,血珠子沿著劍身緩緩滑下……

“啊……救命啊!救命啊!”

樂宜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伸手抹了把脖子上的血,驚恐的大叫起來……

等侯老夫人領著藍氏等人進來時,見到屋內的情形,嚇得堪堪要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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