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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處以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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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與白浩清說好,讓楊氏頂罪。所以,陳皇後到了晉明帝面前‘脫簪請罪’,只願意承認自己阻止武寧公主認回水卿卿的事,對於她做下的其他惡事,卻死不承認,拼命為自己狡辯。

可是,深知她真面目的水卿卿,如何願意放過她?!

聽到陳皇後再次恬不知恥的提起她與母親的姐妹情誼,水卿卿心裏一陣惡寒,冷冷道:“皇後娘娘口口聲聲與我母親姐妹情深,可卻明知道害她的人是誰,還一直替兇手瞞著——不論是楊氏十九年前在西漠時害我被遺棄、與母親分開,還是十九年後,她受你威脅,下手害死母親,你心裏都一清二楚。”

“本宮並不知道楊氏是害死武寧的兇手啊……本宮天天守在深宮裏,那裏知道白府的事……”

陳皇後顧不得臉上被晉明帝打得火辣辣的痛,咽下嘴裏的血沫,慌亂的辯駁著,耳朵卻是迫切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盼著白浩清快點過來替她解圍。

這回,不用水卿卿開口,晉明帝剛剛平息半分的面容,再次鐵青一片,憤恨道:“你前一晚給楊氏寫密函,第二日武寧就遭難去世,依著你的精明,你會覺察不到這當中的異樣?!”

“而武寧含冤而死都快一年了,你從非想過幫她找出真兇,還她公道,還一直替兇手瞞,這就是你所謂的姐妹情深、對武寧的報恩?!”

“皇上……”

晉明帝親自開口戳穿陳皇後的謊言,讓她徹底慌了神。

她撲到晉明帝的腳下,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讓楊氏去阻止武寧認女,但其他事情,臣妾真的不知情……而之前,皇上不是讓白相去查武寧的死因麽,他也說過,武寧的死是意外,所以,臣妾根本沒有起疑,請皇上明察啊……”

看著陳皇後垂死掙紮的樣子,水卿卿心裏一片冰寒,冷冷道:“即便你不知道楊氏就是害死母親的兇手,但若是沒有你在密函裏的威脅,楊氏不會對母親起殺心。所以,你與楊氏一樣,都是害死母親的兇手。”

聽到這裏,晉明帝已是怒火攻心,一腳將撲在他面前的陳皇後踢飛,對外大喝道:“傳白浩清和楊氏即刻滾來見朕——朕讓你們兩個毒婦當場對質,看你還要如何狡辯!”

外面的吳用隔著殿門慌亂應下。

在等白浩清的時間,被踢飛到一邊的陳皇後,披頭散發的趴在地上,一直哀哀的哭著,嘴裏喃喃自語的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

那形容,似乎她身上真的有無盡的委屈與冤情。

而守在門外的紅袖聽到裏面的動靜,再也忍不住,連忙按著陳皇後之前的吩咐,悄悄遞眼色給一邊的宮人,讓宮人去慈寧宮搬救兵。

殿內,氣怒之下的晉明帝,踢了皇後一腳後,氣得胸口痛,跌坐回了暖榻上,臉色一片蒼白。

水卿卿見狀,連忙上前給他倒了茶服侍他喝下。

自從之前那場大病後,晉明帝的身子每況愈下。

再加上這幾日為了水卿卿的事,晉明帝也是傷心勞神,處罰了太子和皇後,在前朝也引起了不少的動蕩,今日早朝還有大臣對晉明帝突然罷免皇後後宮大權而提出誹議……

看著晉明帝疲憊憔悴的樣子,還有額頭沁出的冷汗,水卿卿一片心痛,捏在手裏的那貼害她失智的藥方,卻是遲疑著要不要在此時再拿出來給晉明帝看。

正在此時,吳用卻是在外面小心稟道:“皇上,白相押著楊氏,負荊請罪來了!”

聞言,晉明帝與水卿卿皆是一怔——

晉明帝堪堪喝了一口茶,只怕吳用還沒來得及走出禦書房,更逞論出宮傳旨,可白活浩清就已帶著楊氏進宮請罪來了。

看來,他卻是早有準備。

想到這裏,水卿卿再看到脫簪請罪的陳皇後,心裏頓時一片了然。

原來,這才是陳皇後敢來認罪、卻又只肯承認密函上的罪,對其他罪行一直拼死狡辯不承認的原因。想必,是白浩清給她找來了替她擔罪之人。

而這個擔下一切罪責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楊氏了!

想明白這些,水卿卿心裏越發的冰寒,緊緊的捏緊手裏的藥方,想看看這幾個狼狽為奸之人,要如何為自己洗罪?!

殿門打開,白浩清脫下了一品相爺的官服,著普通儒袍,頭上的玉冠也摘下,只拿荊布束著頭發,低頭頷首的進到殿內跪下,一副愧疚自責的請罪樣子。

而楊氏更是披頭散發的連外袍都沒穿,大雪天的赤著雙足,被凍得通紅,還被麻繩綁了雙手,卻是連殿門都沒資格進,癱跪在了殿外的雪地裏,臉色凍成了紫色。

不等晉明帝開口,白浩清已重重嗑頭,道:“罪臣白浩清,攜賤內楊氏前來請罪!”

晉明帝眸光冷冷的看了白浩清一眼,下一息卻是將目光看向了跪在外面雪地裏的楊氏,想到就是她害死的武寧公主,眸光裏迸出了痛恨和殺氣。

“就是她害得你與母親分離、最後還害死你母親的麽?”

晉明帝側過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水卿卿,指著楊氏問道。

水卿卿看著楊氏如今的樣子,腦子裏卻全是母親當初慘死時的形容,心裏已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她一字一句沈聲道:“回皇上,正是她——白浩清的寵妾,白府的當家主母楊氏。她的女兒,就是那個搶了我的孩子,將我沈湖滅口的白氏白淩薇。”

聞言,晉明帝已是怒極而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母女二人,都是蛇蠍心腸,壞事做盡。”

白浩清跪在下首默默聽著晉明帝與水卿卿的對話,那怕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冷汗還是潸潸而下,顫聲道:“皇上,罪臣遇人不淑,之前一直被這個毒女蒙蔽,竟是不知她是如此惡毒之人……直到前日,被罪臣發現她竟是私下與那西漠的王家人碰面,才知道,那王家人攪亂郡主與侯爺的大婚,竟是受這毒婦的指使……”

聽到白浩清的話,晉明帝再次震住。

而跪在一旁的陳皇後卻是心裏一松,知道白浩清與楊氏出現,就能解她的危難了。

更是讓陳皇後意外的卻是,她沒有想到,白浩清竟是讓楊氏將王家人的事也一力扛下了。

如此,卻是將她與太子所有的煩憂都解下了。陳皇後頓時覺得,自己方才所受的屈辱也沒什麽了不起了。

她心裏將水卿卿恨出了血,暗暗立誓,只要她逃過這一難,來日,她必定要將水卿卿千刀萬剮,做成人彘才能解了她心頭之恨。

白浩清跪在地上,以頭嗑地,惶然道:“罪臣發覺不對勁,當即將她們全綁了嚴審,才知道當初武寧出事時的大火也是這個毒婦差人放的,甚至十九年前她害武寧與莞卿母子分離的事也是她們做下……”

“她身邊的那些婆子丫鬟罪臣皆是活活打死,本想將她也一迸打死給武寧償命,可想到她所犯之事重大,卻不是能草率處理,所以罪臣一早親自押送她進宮向皇上請罪來了……”

白浩清形容一片悲痛愧疚,說到武寧之死時,更是老淚縱流,語帶哽咽,似乎有多麽的不舍。

看著他假惺惺的樣子,水卿卿越是痛恨他!

說罷,白浩清回頭對面無人色的楊氏厲聲喝道:“毒婦,還不將你的罪狀老老實實的供清楚仔細了。若是敢再隱瞞一句,老夫扒了你的皮。”

在看到身邊的金嬤嬤和采絹,活活被打死在自己面前開始,受白浩清威脅的楊氏,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進宮請罪的。

所以為,為了庵堂裏奄奄一息的女兒,和兒子能夠成為白家的繼承人,早晚都得一死的楊氏,豁出去般,再不隱瞞,將她十九年前,夥同身邊的金嬤嬤給剛出世的水卿卿下藥,讓武寧公主以為女兒藥石無醫離世,卻是被她令人拋‘屍’荒漠餵野狼。到擔心事情被發現,阻止水卿卿回白府,放火想燒死母女二人,以及在馬車上動手腳、在回京的街道上煽動百姓攔路、派殺手趁亂刺殺都一一詳盡的說了出來。

彼時,外面一直在下大雪,楊氏頭上身上裹滿白雪,像個雪人一要沒了半點生氣,說出口的話也是斷斷續續、哆嗦得不成樣子,可所說的內容卻是讓人震驚不已。

聽她說完,晉明帝雖然之前已聽水卿卿說過武寧出事的一些經過,但如今聽到楊氏親口說出她陷害武寧公主的經過,晉明帝還是被震驚到。

就連趕到禦書房的太後,聽到楊氏的供罪重,都是一臉的驚詫!

而聽到了楊氏的供罪,一直默默跪在一邊的陳皇後不免松下一口氣來。

等看到太後也來了,高懸的心更是安穩放下,顧不得雙腿跪得麻木和被晉明帝踹得生痛的肩膀,連忙跪行上前迎接太後,話未開口,眼淚卻是下雨般的落了下來。

在來的路上,太後已聽皇後身邊的宮人將禦書房發生的事同太後稟告了。

太後一聽說明白了陳皇後如今的困境,所以,見到陳皇後痛哭流涕的樣子,故做不解道:“皇後今天怎麽了,怎麽這樣一副形容跪在這裏?”

說罷,當著晉明帝的面拉起皇後,與她一起到一邊的軟椅上坐下。

見太後出現,水卿卿心裏一冷,明白又是陳皇後搬來的救兵,因為從太子與琳柔郡主定下親事後,太後與皇後徹底連成了一線,兩人真正是同仇敵愾般的結盟起來。

晉明帝當然也明白太後如今與陳皇後之間關系,不由眉頭擰緊,上前給太後見了禮道:“這大雪天的,一大早母後不在宮裏好好歇著,怎麽來禦書房了?這一路上萬一滑倒摔著怎麽辦?”

太後眸光從同樣上前見禮的水卿卿身上涼涼掃過,笑道:“哀家正閑得慌,聽說皇上的禦書房這邊熱鬧,就不由想過來湊湊熱鬧。沒想到,竟是聽到了這樣匪夷所思的可怕之事。”

後面這句話,太後卻是對著外面雪地裏的楊氏說的。

不等楊氏與白浩清開口,陳皇後卻是從軟椅上滑下,又跪到了太後面前,將她之前寫密函給楊氏的事,以及水卿卿‘汙蔑’她的事,稟告給了太後。

太後浸淫後宮多年,聽到陳皇後的話後,瞬間就明白了這當中的曲折,但面上卻毫不在意的將陳皇後再次拉起,眸光從水卿卿面上冷冷掃過,冷哼一聲道:“哀家倒並不覺得皇後有哪裏做錯了。若真的要認真追究起來,皇後錯就錯在,當年不應該草率的將太子的婚姻大事,當成報恩隨意許給別人——皇子娶妻,如此重要的事,萬一你許配的姑娘,品行敗壞,不守婦道,或是有其他的汙點,難道也要因為當初的一個承諾,害了太子一生嗎?”

太後此言,卻是直裸裸的嘲諷水卿卿配不上李宥,更是在為陳皇後狡辯。

水卿卿當即白了臉,陳皇後低斂的眸子裏卻是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而太後下面的話更是直接指責起水卿卿。

“而且,太子娶太子妃,不單單是太子與皇後的事,更是整個皇室的大事,關乎到大晉的聲譽和臉面——所以哀家想,皇後是發現莞卿郡主並不適合給宥兒做太子妃,又不好直接拒絕惹武寧公主傷心,才會出此下策。如此看來,皇後確是情有可原,皇上不應該怪罪,而郡主——更不應該懷恨在心。”

太後的一句‘懷恨在心’,卻是將發生的一切,當成了水卿卿對陳皇後的報覆,事情的含義自然就大不一樣了。

水卿卿心裏落滿了冰雪,胸口氣悶到快窒息,終是忍不住冷冷反詰道:“太後誤會了,我並沒有懷恨在心,我只是想查明母親的死因——查清真正害死我母親的人!”

說這話時,水卿卿的眸光並沒有看向外面雪地裏快凍僵暈厥的楊氏,而是定定的看著側著半邊身子坐在太後身邊的陳皇後。

太後眸光一直緊緊的跟隨著她,聽到她的話,冷冷一笑道:“事情不是查清楚了嗎?這個楊氏方才說得很明白,一切的惡事都是她做下的,如此,皇上按律將她處置了便是,也算是給武寧公主討回了公道——皇上日理萬機,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呢,既然事情已查清了,就不要再拖延了。”

聽了太後的話,陳皇後與白浩清皆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而水卿卿卻是眸光一沈——

有太後在,水卿卿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風,何況,陳皇後與白浩清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所以,她說再多都無益,只會讓太後鉆了空子反過來揪她的錯處。

而跪在外面的楊氏,之前一直錦衣玉食的好生供養著,何時遭過這樣的罪,所以早已氣若游絲,等聽到太後讓皇上正式處決她,終是受不住一口氣上不來,暈厥在了雪地裏。

楊氏驟然暈倒,並沒有引起眾人多少的驚動,而晉明帝心裏的還有的疑問,譬如,楊氏謀害武寧公主,到底是不是受皇後指派,也就問不下去了。

白浩清與陳皇後見楊氏突然暈倒,倒是很著急,因為關於陷害水卿卿失智一事,楊氏還來不及交代呢。

而此事,太子曾明確的告訴給了陳皇後,水卿卿是有所察覺的。

所以,想到這裏,陳皇後卻是著急起來,連忙不動聲色的向白浩清打眼色,卻被水卿卿一一看在眼裏。

她心裏一凜,雖然不知道陳皇後與白浩清在著急什麽,但直覺,還是與楊氏替罪有關。

果然,見晉明帝要開口準備判楊氏刑罰,白浩清連忙開口道:“皇上,這個毒婦還有罪行沒有交代清楚,關於之前郡主失智一事……”

水卿卿全身一顫,難道,他們竟是打算將陳皇後陷害她失智一事,也推到楊氏身上麽?

也是啊,反正楊氏害死了母親,總歸是死路一條的,往一個將死之人加一條罪名有何打緊,卻能讓陳皇後高枕無憂了。

心思急轉間,水卿卿腦子裏閃過的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能讓楊氏替陳皇後扛下所有的罪責!

想到這裏,水卿卿想也沒想,連忙拔高聲音打斷了白浩清的話,對晉明帝道:“太後說得有道理,既然楊氏已交代了一切罪行,還請皇上將她處於極刑,盡早還母親一個公道。”

打斷白浩清話時,水卿卿將身子也擋在了他的前面,將他隔離在了晉明帝的視線外。

晉明帝聽了水卿卿話,痛心沈聲道:“罪婦楊氏謀害武寧公主,罪大惡極,判以淩遲極刑——押入天牢,三日後執行!”

晉明帝金口一開,再無回旋。

水卿卿回頭看向跪在她身後的白浩清,當聽到‘淩遲之刑’時,她明顯看到他匍匐的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

眸光裏閃過冷芒——看來,這個對母親無半點情誼的奸臣,對這個楊氏,還有一星半點的感情……

暈厥過去的楊氏,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千刀萬剮,像條凍僵的死魚般,被人拖下去扔進天牢去了……

楊氏一被處決,陳皇後全身徹底輕松起來,惟一遺憾的,就是陷害水卿卿失智一事沒有被楊氏一並扛下。

不過,陳皇後轉念一想,失智一事,無憑無據,單憑她的懷疑,是不起作用的!

想到這裏,陳皇後陰冷的眸光不露聲色的看向水卿卿,銀牙暗自咬碎……

楊氏被處決拖走後,晉明帝眸光冷冷的看向匍匐跪在地上的白浩清,冷冷道:“武寧剛離世時,朕記得,親自同你說過,讓你好好查清武寧一死的真相,可那時,你卻告訴朕,武寧一死只是個意外,如今卻才來告訴朕,武寧是被你的寵妾害死的——白浩清,你堂堂一國相爺,放任身邊的妾室殘害主母,你竟是一點察覺都沒有,真是老糊塗了!”

不等白浩清開口,水卿卿冷冷道:“精明厲害如白相,怎麽會沒有察覺。不過是白相不將母親放在眼裏,甚至是嫌惡母親,巴不得她死,所以才會縱容楊氏一次二次的殘害母親。甚至是,包庇楊氏。白浩清,我說錯你了嗎?”

白浩清並不意外水卿卿會站出來指揮他。

他擡眸眸光幽冷深沈的看了眼水卿卿,突然轉頭對晉明帝悲痛嘆息道:“皇上罵得對,罪臣確實是老糊塗了,察覺不到身邊的人做惡事,也教導不了自己的兒女,所以罪臣無顏再居相位,自願請罪辭去官職去郊野給公主守陵,也當是罪臣愧對公主的一點償罪。還請皇上成全。”

白浩清的年紀正值當年,根本算不得老,但此時他主動卸下官職請罪,看似是對自己的懲罰,實則是他心裏明白,白家出了白淩薇與楊氏之事後,已是讓白家在京中再難擡頭做人。

再加上晉明帝明顯對他不滿和不再信任,那怕他自己不開口,這個位置他也難再坐穩。

說不定他主動請辭,還能討得晉明帝的幾分憐惜,再提出為武寧公主守陵,更能讓晉明帝放下對他的怨懣,不再去細細追究他的其他罪責。

果然,聽到他辭官要去為武寧守陵,晉明帝心裏對他的怨氣不覺就降了下來,語氣緩下來,緩緩道:“如此也好——因著你們白府的事,最近彈劾你的奏折也不在少數,如此,你就好好回鄉野休息!”

雖然白浩清從昨晚進宮悄悄見陳皇後開始,就做好了罷官的準備,但真的聽到晉明帝罷了他的相位,心裏還是猛的一滯,整個人都僵窒住了……

如此,武寧公主被害一案,楊氏被處淩遲的極刑,而金嬤嬤與采絹在白府時就被活活打死。而白浩清也被罷了相爺一職,陳皇後也被罰禁足兩個月……

走出禦書房後,水卿卿顧不得漫天的飛雪緩緩往前走去,臉上不覺布滿了淚痕。

害死母親的楊氏與金嬤嬤等人都受到了應有的處罰,水卿卿心裏既高興又心酸難過,更多的卻是郁結。

因為,真正害死母親的人,只是被簡單的禁了足,還好好的活著,等解了禁足,她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而她卻要如何找到證據,揭穿陳皇後的真面目,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走著走著,眼前的飄雪越發的密集,可頭頂的飄雪卻停了。

不覺間,水卿卿竟是來到了禦花園。

她淚眼婆娑的回頭去看為她撐傘之人,映入眼簾的卻是梅子衿熟悉的深邃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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