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得去問鬼王了，是他下的戰書，戰書是跟著你的那個小丫頭，也就是，和你交換了身體的米初夏，她親自給我的。”

“米初夏給你的戰書？那，你確定過，那是鬼王的筆跡嗎？”

“那倒不是，米初夏說，戰書是鬼王的副手寫好，他蓋的章，章的確是鬼界的王印，這一點，是無法造假的。”

“只有章是真的，內容，卻是別人寫的。”我沈吟了下說：“那到了決鬥那天，你們為什麽搞到那麽晚，而且，還真的反目成仇了。”

“那天，我是去認錯的，但是，鬼王根本不聽我的話，他似乎被嫉妒燒紅了眼，執意要逼我動手，我不肯，讓了他幾招，沒想到，他居然砍了我那天帶去的一個親信，那個人，和我亦師亦友，曾經是我的老師，後來又輔佐我統禦人間，鬼王毫不顧忌我們之間的友誼，就把他砍了，這仇，也就不共戴天了。”

“一千年前，鬼王，一向都是溫和有禮的人，怎麽會那麽奇怪？”

“嫉妒，使他發狂，但是，我始終不明白，這嫉妒從何處來，我對你愛慕，但你渾然不知，我們也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充其量，就是情敵而已，他那種瘋狂，現在想來，就好比是，我占有了你，護著我把你搶走了一般。”

“有人誤導了他。”我沈吟了一下說：“你有沒有發現，一切的中心，都圍繞著一個人。”

“誰？”

“遞戰書給你的，是米初夏，我想，把你的事告訴鬼王的，應該也是米初夏，只有她，在我身邊，最容易察覺你的感情，而且，也只有她能在人間和鬼界，自由來去。”

“不錯，你這樣分析，的確很可能就是米初夏告的密。”

“還有，在鬼界被滅的時候，也是米初夏告訴那些鬼，那道鬼界和神界的屏障，是我打開的。”

“你的意思是，這整件事，都是米初夏搞出來的？”

“我說是，你信我嗎？”鬼王也不肯信我吧，我有些黯然的問。

狄霄沈默了很久，緩緩的說：“鬼王也和你一樣，懷疑那個女人。”

“你說什麽？”我愕然。

“鬼界被滅的前五百年，鬼王恨你，恨之入骨，你轉世的每一世，他都一定要找到你，迷惑你，讓你愛上他之後，親手殺了你，看著你無知，痛苦的表情，他才有報覆的滿足感。”

“前五百年？那之後呢？我穿越回去的記憶，是在民國初期，距今也就一百多年，他還是殺了我。”

“後面，或許是時間太久，他的仇恨也沈澱下來，漸漸的，他發現了一些漏洞，鬼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把自己的仇恨取了出來，連同一大部分的力量，一起封印住，然後開始調查真相。”

“所以，他也查出來，這裏面最可以的就是米初夏了？”

“嗯，是他主動找到我，並且詢問了當初決鬥的事，五百年過去了，我對他始終有愧，他雖然殺死了我的恩師，但是，我也間接害他失去了整個鬼界，所以，我就告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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