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們都那麽恨我，那，鬼王真的是恨我入骨了吧。”我喃喃著，無論如何，我現在還是深深的愛著他的，真愛也好，幻覺也好，這份感情，總歸是存在著，不可能說沒就沒有了。

“愛之深，恨之切，曾經有多愛，此刻就有多恨，整整一千年，他殺你九十九次，今生也算是最後的一個了斷。”

“要怎樣，你才肯告訴我，一千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麽，或者在期盼什麽，但，我就是想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

“要怎樣？呵呵呵，我一家十五口，四世同堂，本來可以在鬼界重聚，生生世世不死不滅，結果呢，我老伴兒，被殺，四個兒子，只留下一個，其他，全部被殺，鬼界被滅，我的孫子輩，全部要進地府，輪回受苦，你覺得，我想要怎樣？”

“你為什麽就肯定，是我害你們的？是我帶著神族殺進來的嗎？是我親手殺了你的妻兒嗎？是我親自毀掉鬼界的嗎？”

“不是你嗎？引鬼王和人王，在千裏之外決鬥，打開鬼界和神界的屏障，讓神族輕易就攻進來，那些神族屠殺我們，你就在後面彈琴助興，難道不是嗎？”林老三越說越激動，他幾乎要撲過來咬我了。

“你親眼看見是我了嗎？打開鬼界和神界的屏障，這才是讓鬼族覆滅的根本原因吧，你怎麽知道，是我打開的？”

“米大人親眼所見，鬼王抓到你之後，審問你時，我也在場，是你親自點頭的。”

米大人？米初夏？我頓時覺得哪裏有點不對，接著，又想起，在鬼王給我看見的那個畫面裏，我雖然點頭了，但動作僵硬，呆滯，當時就感覺不對勁了，只是鬼王在氣頭上，我也心力憔悴，才沒有細想。

“我知道了，欠你們的，我會還，但如果，不是我做的，我也會證明我的清白。”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狡辯，不是你，還能有誰？”葉老三憤怒的臉都扭曲，他一把將那面具甩到我身上：“帶好你的臉皮，要是讓其他村民發現你的真實身份，他們可沒我這麽理智。”

“你和鬼王，是不是有什麽……”

“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問題，拿了東西就滾吧。”葉老三不悅的打斷我，看來，他是不打算再多說什麽了，我嘆了口氣，拿起面具，再次易容好。

“走，現在就去拿，多一秒，我都不想看見你。”葉老三見我再次變成那個狐族少年，冷冷的說。

我點點頭，看來，千年的仇恨，雖然稍稍淡了一些，卻依舊是不共戴天的，鬼族尚且容不下我，鬼王就更不可能原諒我了。

“三爺，來喝一杯，你說，你兒子咋就哪幸福呢？我這都快一千歲了，還……還解脫不了……那個臭娘們……要不是她，我們……我們何必過得……這麽苦？”

“蘇頭，你喝醉了。”林老三扶著那個喝醉的鬼，轉眼看我：“這就是你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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