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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綺小姐已無大礙,身體養養就好,只是這心病本尊卻無能為力了。”自己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若是她自己不想活,那可就沒辦法了。

風清揚又囑咐蒞陽找位大夫來給她開些調養的藥,自己便離開了,還有一個人自己想去看看。

自己的生辰慶典請來的賓客卻是這巨大帷幕的揭開者,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是如何的難過,僅僅一個晚上,自己的心就一刀接著一刀的被刺著,鮮血淋漓。

蕭景睿就等在產房的門口,他知道風清揚來了,也知道謝綺已經沒事了,且母子平安,難道蘇兄連這也算到了?

“多謝。”蕭景睿沒有多說。

看著他眼中的悲切,風清揚嘆口氣,“景睿,不要怨他。”

“不,”蕭景睿搖搖頭,“我不怨他,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他也會是別人的。”只是為什麽如此突然……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他……罷了,你總會知道的。”風清揚又想到言玉津,也不知道言候是如何與言玉津說的,現在言玉津雖不是日日都去蘇宅,但是一些事情卻都是在幫忙處理,而且完成的很好,和蘇兄配合的也很默契,但是風清揚知道,言玉津並不清楚梅長蘇的真實身份。

言候現在重新開始上朝,也會偶爾和梅長蘇來個偶遇,只是為了看看他,但是梅長蘇並沒有發現異常,又或許他知道什麽,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一切都結束?”是黨爭嗎?“蘇兄會全部都告訴我嗎?”

“……”風清揚覺得他一定不會說的,“我會告訴你的。”他不應該讓人們誤解的,尤其是……

“好,希望那天可以早些到來。”

風清揚點點頭走了,自己回來還沒看過言玉津的修煉情況呢……

☆、封王

謝玉被流放之後,太子失去了最大的助力,想要從東宮出來更是難上加難,因此也有了些頹廢、怨懟,卻不想被皇帝給撞了個正著,果然剛過了中秋不久,旨意就下來了。

然而,太子被貶為魏王的旨意並沒有讓譽王高興多久,另一道旨意,卻是直接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來人,備車!”太子剛廢,便馬上出來了一個親王,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竟是白忙一場,什麽也沒有撈到!

“宗主,譽王氣沖沖的來了,正在府門前下車。”甄平進來稟告。

梅長蘇點點頭,讓蒙摯進去密室,譽王便闖了進來。

看著差點夾住鼻子的門,蒙摯摸摸鼻子,轉身走進去,只能等了,“還好,可以看看這個。”他看看自己手裏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書,有些好笑,譽王肯定氣急了。

“怎麽會這樣?”譽王一進來就忍不住發問,“我用了十年的時間,廢了多少精力才扳倒太子,難道讓本王在廢上十年的時間去扳倒蕭景炎嗎?”

“殿下應該高興才是,眼下的局面,不就證明您的勢力在朝中更加舉足輕重嗎?因此才需要陛下找個人出來,重新平衡朝局。”梅長蘇給他倒了一杯茶,繼續道:“而且最近靖王確實辦了很多事,皇上賞一賞,封個親王不挺正常嗎?”

“話是這麽說,可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換句話說,就算真如殿下所想,可靖王在朝中並沒有任何根基,殿下還有何懼?”

“……先生說的是。”他皺著眉,還是有些不舒服,沒坐多久便離開了。

梅長蘇打來密室大門,請蒙摯出來,卻看到蕭景炎先出來。

“譽王是發覺什麽了嗎?”蒙摯率先問道。

“若是他還沒有發覺,也就不是那個和太子鬥了十年的譽王了。”梅長蘇坐下說著……

靖王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入了眾人的眼。蒙摯知道,這些年皇上什麽難題都丟給靖王殿下,把殿下派去東海練兵,更是一言不合就要訓斥,獎賞卻幾乎沒有,很多人都替他不值,但更多的人卻是忽視了他,這次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蕭景炎也知道自己又進了一步,現在只要穩穩的就好。

同一時刻,金陵很多人突然發現,靖王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原來,靖王殿下也很優秀……

芷蘿宮。

靜妃娘娘命人準備了些食材,想做些吃食,等靖王進宮的時候給他,在拿桂花枝時,無意間打落了盒子。一些藥材散落到地上,丫鬟小蘭看到連忙去收。

“娘娘,這些倒掉吧,讓禦醫在送些新的來,可好?”

靜妃接過盒子,檢查裏面的藥材,並沒有看到什麽破損。

“不用,這些只是用來熏屋子的,沒有大礙,不用麻煩了,到是我這裏的忍冬沒有了,需要取些回來,待景炎回去,你再去吧。”

“是,”她半蹲行禮應是,“娘娘,這是什麽藥呀?”

“這是回夢香,有助於安眠,陛下近來身子疲乏,我用來助陛下入眠的。”回夢香燃燒時味道極淡,只有些淡淡的菊香,但是,和菊花一起放置久了,便會令人多夢……

夢是人心底最真的想法,很多不願意想起,不願意記住的,都會在夢中重現,有些醒來便忘了,有些卻在也忘不掉……

☆、春獵

“你們下去吧。”靜妃揮退侍婢獨自回了寢殿,看著宸妃的牌位默默出神。還好自己提前做了準備,否則景炎這次,肯定會前功盡棄的,努力那麽久,怎麽可以如此簡單的就失敗呢?

譽王剛剛參了靖王一本,皇上正訓斥他,後宮之中皇後就開始發難,如此巧合的事自然就讓皇上起疑,也順理成章的讓他想到了黨爭。最後皇上雙方各訓了幾句,便想不在追究,卻沒想夏江竟然將火引到了梅長蘇身上。

當懸鏡司的人來到蘇宅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已經準備好的梅長蘇,他並沒有反抗,而是順從的跟著他們進了大獄。

卻沒想只有三天的時間,事情就開始反轉。紀王突然對皇帝說自己在事發當天曾看到過夏冬將魏征送上馬車,向來多心的皇帝自然仔細調查,隨後便采取了行動,查封了懸鏡司,抓了夏江,關了譽王,沒有絲毫留情。

梅長蘇剛回到蘇宅就倒下了,還好沒有大礙,只是著了涼,需要好好養養,至於烏金之毒,在第二天就已經被風清揚解了,不足為慮。

好一陣風浪,就這麽過去了,金陵又恢覆了往昔的樣子,只是安靜了許多。

轉眼春獵的日子到了,靖王殿下邀請了梅長蘇,他自然不能缺席,風清揚掐算過,有驚無險罷了,又讓言玉津幫忙看著,便離開了金陵。

世界那麽大,一個靈種可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事,但是少一點~

☆、請假

有事忙不過來,請假幾天,9月3號恢覆正常。

☆、出手

風清揚在北方荒漠之中找了一處險要之地、在西部一處峽谷以及南邊深海都分別種了一顆靈種,設置了陣法將之隱藏保護,才放心離開。東海有逍遙派之下的靈種,加之其他三顆,自己的任務應該可以完成了,剩下的只要留下道統就好,風清揚一陣輕松,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準備的那些乾坤戒指,頓時玩心大起。

風清揚來到虛空,隨便拿出一枚戒指,仔細的用靈氣保護好,隨便找了一個方向,破開一個細小的空間避障,將戒指丟了進去,隨後用同樣的辦法找了幾個方向,又丟了四枚戒指進去。

“也不知有幾人能得了我的傳承。”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懵懂之間突然得了仙靈空間,才有了後來的故事。她知道自己被玄天大陸列為“傳奇”,只是不知,自己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會成為另一個“傳奇”的師父……

風清揚笑了笑,滿意的離開了,也不知春獵的情況怎麽樣。

風清揚隱去身形淩空而立,看著下面血肉橫飛,汙血滿地的場景嘴角有些抽搐,這裏的人都是這麽狩獵的?

“看來是出事了。”風清揚找到言豫津,來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用武功與人打鬥一陣無語,“看來我都白教你啦。”風清揚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已經五層的練氣士,放著真正的修真手段不用,用著原來的普通武功,還被打的一身血,真是丟人。

“清揚!”言豫津收回手裏的劍驚喜出聲。

“為什麽不用你的法術?”真是浪費了那一身的靈力。

“額……”言豫津摸摸頭,“對呀!我都給忘了。”

看著他的傻笑,風清揚只想離他遠一點,否則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你們繼續。”簡直懶得理他。

風清揚來到城墻上,一股勁風向下灌去,將攻城的人吹開,然而等並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卷起大量塵土,周圍可見度瞬間下降,對方不得不退兵,守城的人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只要等到援兵就好。

梅長蘇等人聽到聲響打開門,陸續走了出來,看到風清揚卻都驚的楞在了門口。

風清揚解去了臉上的偽裝,也解開了法衣上的隱藏陣法,紫色流仙裙的寶光頓時流漏出來,身後長長的飄帶隨風輕輕舞動,腰間的玉佩流蘇光華流轉,那樣精美的服飾絕非人間凡品,同樣絕世的容顏更是令人震驚,每個人都想記住,卻發現轉瞬間就忘了她的樣貌,只記得被震驚的感覺。

從空中緩緩飛下,看著眾人的反應風清揚有些滿意,有了這次的鋪墊,將來逍遙派出世,想必會更加簡單了吧。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風清揚真容的梅長蘇最先反應過來,看了看周圍,他明白,是風清揚出手了。

“多謝。”

風清揚點點頭,“世俗之事本尊不能隨意出手,接下來你自己處理吧。”

“景炎會及時趕回來的。”

“嗯。”風清揚又看了看飛流,離開了,她可沒耐心去見皇帝,還是留給梅長蘇去解釋吧……

風清揚的突然消失又引起一陣驚呼,梅長蘇對眾人的解釋是風清揚是隱世門派逍遙派的開山祖師,自己有幸結識,但也只是君子之交,其他一概不知,便不在多說,其他人見他也是知之甚少,便放棄詢問,雖然信的人並沒有幾個,但也都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便都回到大殿之內,等待援兵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會比較忙,沒辦法每天一更,所以以後更新不定,請見諒。

☆、太子

“參見父皇!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受驚了。”蕭景炎雙手舉著兵符,跪在地上。

梁帝的手直奔兵符而去,卻在碰到兵符的前一刻,轉開,扶起了蕭景炎。

“景炎,快起來!”

“謝父皇!”

“一路辛苦了!情況怎麽樣?”他拍拍蕭景炎的胳膊,說著。

“父皇,反兵已降,領頭的幾個將領皆已被俘,罪臣蕭景桓正聽候發落。”

“蕭景桓,蕭景桓!這個逆子,逆子!他在哪?帶朕去!”

蕭景桓倚著囚車攤坐在裏面,面如死灰,髻上的玉簪早已不知去向,幾縷發絲淩亂的輕輕飄著,沒有了半分往日的風采。

梁帝看著這樣的他,忽的有了一絲心酸,滿心的怒氣也消了幾分,到底是自己疼愛了這麽久的孩子。

“景桓,說說,你為何如此?”

“為何?”

蕭景桓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慢慢的爬起身來,抓著囚車,看著他眼裏那些看著像是痛惜的感情,只覺得無比沮喪,自己這些年還真是沒有學到他的半分啊,至少自己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是做不到他這般若無其事的樣子的。

“父皇啊,您還要瞞我到何時?嗯?都說我的生母是祥嬪,可是我知道,您也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

“景,景桓,景桓,誰和你說什麽了嗎?你的生母是祥嬪,是祥嬪啊!”

“哈哈哈哈哈!啊!啊!啊!”蕭景桓不知痛般,用拳頭咋著囚車,眼神瘋狂而絕望。

“景桓!”看著他猶如瘋癲的樣子,梁帝想起了許多,卻都無法說出口,只得一遍遍的強調著眾所周知的事實,他不想推翻自己的言論,難道要承認自己當初背叛的事實嗎?不,絕無可能!

“景桓,她只是個棋子罷了,無需在意,你只要知……”

“棋子!那我呢?啊?”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透著從頭到尾的疲憊,“父皇?那我呢?大棋子生下的小棋子嗎?”眼前的梁帝讓蕭景桓覺得熟悉,當年處死祁王的時候他就是這麽無情……

蕭景桓不在理會他,跌坐在地上,哈哈的笑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只剩下“啊啊!”的喊叫。

“傳靖王,蕭景炎進殿!”春獵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蕭景桓在大牢之中自殺身亡,譽王妃也沒能幸免,其餘罪者除普通士兵之外都已得到懲戒,事情漸漸平息,他終於是等到這一天了。

蕭景炎面容肅穆地感受著周圍大臣的欣賞,父皇期望的註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位子來的很不容易,卻又覺得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拿著聖旨站在一邊,忽然有些索然無味,自己的身邊始終缺了些人,與自己分享心中的想法,並且沒有辦法補齊了……

靖王成為太子的消息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金陵,當然,蘇宅也不會例外。風清揚吃著飛流從宮中拿回來的葡萄,看著藺晨給聶風把脈。

從獵宮回來的梅長蘇竟然帶回來一個渾身是毛的病人,但是叫風清揚好一陣驚奇,細看過之後知道藺晨能治便也沒有在管。不過,看著藺晨有些發黑的眼眶還是有些感慨,世間總有那麽一兩個人可以讓人不在乎自己,只願他能安好,這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呀。

想著,風清揚放下了手中的葡萄,輕輕嘆了口氣,好似自己來到這裏越發的矯情了。

“清揚這是怎麽了?還有能讓你嘆氣的事情?這可少見,快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藺晨收回診脈的手,搖了搖扇子。

“呵呵呵,你自己有什麽好樂呵的?我怎麽不知?”

“……原來清揚在為我嘆氣?哎呀,真是該打,該打。”藺晨起身坐到風清揚身邊,想要吃葡萄,卻被飛流搶先拿走了,“唉!你個臭小子!”

“藺晨!怎麽樣了?”梅長蘇開口問道。

“哼,本公子出馬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他這毒比你的輕的多了。”藺晨喝了杯茶,漸漸放松下來,這麽火急火燎的就把自己叫過來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卻原來發現了一個新病人,到是叫自己白白擔心了一場。

“那你快出手治病呀!”

藺晨翻了個白眼,“我這可還餓著呢。吉嬸!吉嬸!我想吃你蒸的粉子蛋了!”

“你……”梅長蘇看著他起身飛快的離開一陣的無語。

“蘇兄,還是先讓夏大人和她夫君見上一面吧,我曾聽藺晨說過這火寒之毒的醫法,還要家屬在,才好做選擇。”

“嗯,也好。”梅長蘇坐到床邊,握著聶風的手,“聶大哥,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冬姐來見你了,下午應該就到了。”

聶風一陣點頭,點著點著淚就下來了,也不知自己這個樣子是否會嚇到她……

梅長蘇和聶風說話的功夫,風清揚去找了藺晨,她知道這會這位藺大公子已經憋了好久了。

果然,看到她出來,藺晨立馬迎了上來。

“清揚!藥已經好了,只是治療時間過長,看來只能等長蘇離開金陵在說了。”

“嗯,他的身體現在也就看著還和以前一樣,其實內裏已經是好了許多,足以撐到事情全部結束,你放心。”

“清揚,大恩不言謝,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傾盡全力也一定為你做到。”

“哦?”風清揚眼神在他身上轉了轉,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上枕頭。

“……”藺晨被她看的一毛,“清揚,有事你說,別這麽,這麽看著我呀,你盡管說好了,都,都答應你,以身相許也是可以的。”

“切,”風清揚翻個白眼,沒理會他的耍寶,“逍遙派的事知道了吧?”

“嗯。”說到逍遙派藺晨正色起來。他知道風清揚的本事,所以自是不敢小瞧了這個即將出世的門派。

“找個合適的時機幫我造勢吧,不過不急,待你們的事都已完成在考慮我的事便可。”自己還有心心念念的龍氣沒有拿呢,怎麽能這個時候就走呢……

“好,清揚放心,包在我身上。”

風清揚點點頭,雖然藺晨是過分灑脫了一點,但是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清揚把目光投向長廊,有人來拜訪梅長蘇了,她認得那人,是言候的管家,難道他是忍不住了?

☆、手書

看著梅長蘇親自送言府的管家出門,風清揚揚揚眉,她還以為是言候忍不住想要認人呢,結果,哼,果然是老狐貍。

梅長蘇回身將她眼裏的興味看了個正著。

“清揚最近打算就在金陵看戲了嗎?”

看著他溫潤的面龐,風清揚點點頭,心裏卻有些心疼他,十多年了,七萬忠魂和林氏全族的不平、憤慨與清白名聲全都托於一人之肩,那般虛弱的身軀,卻又有著那般強大的力量,他做的很好,好到足矣讓任何人為之側目。

“我可以幫你把手書拿回來。”

“呵呵呵,清揚的手段我自是知道,只是此事我已有打算,清揚靜靜的看便好,無須擔心。”舊案一事容不得任何陰謀詭計,他不會留下任何可以讓人詬病的地方,他不允許在未來的日子裏有任何可以讓人懷疑的地方,他要的真相,是一個清清白白的,經得起所有人推敲的真相。

“嗯,”風清揚知道他已經有了打算便沒有多話,只是,“聽黎剛說景睿回來了。”

“今晚便可到公主府。”謝府已經被抄沒,如今長公主等人具是住在公主府。

“夏江會在今晚動手?”

“他得到的消息是景睿最早明早才到。”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

“唉。”也不知景睿知道所有的一切之後會如何對待他的這位“蘇兄”。

白日裏天氣到是晴朗,只是不知為何夜裏卻有了些烏雲,使得明月不能朗照,看著漸漸多起來的雲霧,歷陽長公主終於嘆息一聲轉身向內殿走去。

以前人在的時候還不覺的什麽,只是如今人不在了,卻突然覺得心裏少了那麽一大塊,空落落的,有時還會一陣陣的疼,不管當初是有多麽的情不甘心不願,如今也二十多年過去了,哪裏就會沒有感情呢?

愛嗎?不愛嗎?有什麽意義,她只知道那天只要他開口,她是可以陪她一起走的……

“小心!”丫鬟的一聲驚叫驚醒了她,轉身,一道身影直直的奔著自己而來,眼看著長劍便要刺在自己身上,可惜卻在下一刻被一把飛刀打開,刺客想要再次飛身上來的時候,再次被一把長劍擋開。

刺客看了來人一眼,知道此事今夜怕是在難成事,也不留戀直接向外突圍,卻被一把飛刀打落在地,沒了氣息。

“母親!”蕭景睿走到她身邊,檢查著,沒人知道剛才他有多怕,他在這世上真的沒有幾個親人了……

“母親可有受傷?”

“無事,還好有人相幫。”兩人向飛刀來的方向看去,什麽也沒有發現。

蕭景睿仔細查看一下,刺客已經死了,身上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

“母親,這人怕是為了手書來的,書手可還在?”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什麽原因能讓人派人刺殺母親。

“在,我一直隨身攜帶,片刻沒有離身。”

“母親可曾看過?”

“不曾。”自己答應過他。

“母親,事到如今,您不想知道這裏面到底寫了什麽嗎?”

歷陽緊緊的握著錦囊,那裏裝的是他離開前最後留下的東西。

“好,走吧。”蕭景睿扶著歷陽進了內殿,拿出那份手書鋪在桌子上。

手書上的字並不多,卻每一個都仿若釘子一般,狠狠的紮進心裏……

太陽重新升起,一絲絲亮光重新照了進來,沒多久室內便暖暖的,可是沒有絲毫用處,蕭景睿只覺得冷,從心底發出的冷,他從不知道人的心可以險惡到這種地步,只為了高居廟堂,身享富貴嗎?

歷陽楞楞的坐著,沒有出聲,眼淚卻早已經留下,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也什麽都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麽呢……

☆、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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