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開車，萊昂納多打了一路電話, 到了肯尼迪國際機場, 車扔在停車場, 匆匆過了安檢，地面車送他倆去了私人飛機停機坪，上了一架灣流。飛機裏已經有3名乘客，其中一個是克裏斯蒂安·貝爾。

萊昂納多和盧卡斯都是一怔，隨即對他點頭示意。

克裏斯蒂安表情嚴肅, 也同樣對他倆點頭示意。

兩人坐下, 萊昂納多馬上問乘務員還有多久起飛，乘務員說, 還在等最後一位預約的客人。

10分鐘之後, 最後一位客人登機。

馬特·達蒙。

這是最早一班飛往洛杉磯的私人出租飛機, 如果不選擇民航航班選擇私人飛機, 基本就該都是預訂的這一架飛機。

馬特·達蒙看到萊昂納多和盧卡斯倒沒有吃驚，平淡的打了招呼, “Leo, 盧卡斯。”

見到克裏斯蒂安也沒有很大波動，“克裏斯。”坐到他對面。

飛機很快起飛。一路飛到洛杉磯, 四個人之間都沒有再說話，就連萊昂納多也沒跟盧卡斯說什麽。

出了機場，奧斯汀開車來接走了萊昂納多和盧卡斯；卡西·阿弗萊克接走了馬特, 馬特帶上了克裏斯蒂安，兩輛車一前一後直奔洛杉磯聖胡安急救中心。

“手術中”的指示燈一直亮著,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查理茲·塞隆、格爾達·愛萊塔、詹森·阿克斯焦慮不安的坐在長椅上。

基努·裏維斯沒有坐，一直站著。

下午，查理茲和基努在舊金山片場工作，一個工作人員神情緊張的分別叫走了他倆的助理。接著又有人在導演耳邊說了幾句話。

導演喊了“cut”，助理們過來，分別向兩個人傳達了壞消息：奧黛麗乘坐的私人飛機從洛杉磯國際機場剛起飛10分鐘就墜毀了，飛機上有7人，當場死亡3人，包括奧黛麗在內的其餘4人被送往距離最近的急救中心。

助理給他們訂了機票，兩人立即飛奔去機場，返回洛杉磯。

愛德華·諾頓坐在另一張長椅上，神色陰郁，神情緊張。

奧黛麗出了事，愛德華不是從電視新聞上看到的，而是某個狗仔隊打電話告訴他的。他平時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但那人鍥而不舍的一直打，還發了短信，“諾頓先生，奧黛麗飛機失事，昏迷不醒”。他以為是惡作劇，但還是打開電視機。

他奔向急救中心的時候簡直不知道心裏有多慌張，也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最後居然是警察攔下他、給他開了罰單後，一路護送他到了急救中心。

他第一個趕到，也只是剛好看到奧黛麗躺在輪床上，被送進手術室。

她昏迷不醒，面色慘白，他連一句話都沒能跟她說。

再穩重鎮定的人，到了這時候也無法保持穩重鎮定了。

他什麽都忘了，也忘了時間，只憂心忡忡的看著“手術中”的指示燈。

她傷的怎麽樣？到底傷到哪裏了？在做什麽手術？要多久？

急救中心的主任專門為他說明了奧黛麗的傷勢，他都聽見了，卻沒法理解。

在他之後趕到的凱文·波塔斯基差點就要甩他一巴掌好讓他清醒清醒。

接著律師沃克·坎貝爾來了，跟凱文交談了一會兒。

愛德華忽然問：“奧黛麗立過遺囑了嗎？”她喜歡未雨綢繆，應該早就立過遺囑了。

坎貝爾先生點頭，“立過了。”

他回想了一下，急救中心的主任剛才說了些什麽，然後開始打電話。

先打給辛西婭。

然後打給格爾達和查理茲。格爾達已經快到急救中心，查理茲沒接。

兩名飛行員、保鏢湯米當場死亡；吉娜在送往急救中心的途中死亡；演唱會導演和肯尼重傷；奧黛麗是受傷程度最輕的。

不太嚴重的內臟器官損傷。

左腿小腿骨折。

暫時看起來沒有生命危險。但這種事，有誰敢肯定說“沒事”。

凱文走了，去處理墜機的事情。坎貝爾先生也走了。

陸續有人來了。

詹森·阿克斯。奧黛麗的初戀，達拉斯男孩，他們結婚的時候邀請了詹森，但他沒來；

萊托兄弟。傑瑞德，一直被傳是奧黛麗男友，睡過，“鴿子窩槍擊事件”的目擊者；

卡梅隆·迪亞茲。愛德華的前女友，傑瑞德的未婚妻；

阿弗萊克兄弟。本，馬特的好友；卡西，辛西婭的短期男友；兄弟倆參加了婚禮；

保羅·沃克。臨時男伴，睡過；

喬納森·諾蘭。朋友；

托比·馬奎爾。朋友，萊昂納多的小夥伴；

伊萬·麥格雷戈。朋友；

海登·克裏斯滕森。失去跟奧黛麗合作機會的男孩，小朋友；

瑞恩·菲利普。朋友；

約翰尼·德普。萊昂納多、基努的朋友；

小羅伯特·唐尼。基努的朋友；

麥當娜。奧黛麗的老板；

大部分人見她還在手術中，對愛德華·諾頓表達了關切之情，就走了。急救中心不想見到這些明星們都紮堆待在走廊上。

詹森、傑瑞德、托比、阿弗萊克兄弟留下了。

詹森跟格爾達在一起。辛西婭把詹森當弟弟，格爾達早就見過詹森，對這個漂亮靦腆的男孩印象極好。

接著，小羅伯特·唐尼從機場接來了基努和查理茲。

查理茲一臉都是汗，等不及電梯，從樓梯跑上來，見了格爾達，立即問：“她怎麽樣了？”

“我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護士說，她一直昏迷不醒。”格爾達很艱難的說。

“埃迪？”

“內臟器官損傷情況不明。左小腿骨折。”愛德華簡短的說。每次說到這兩句話，都像有把刀在他胃裏攪動。他想吐，但吐不出來。

查理茲有點迷惘，忽然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過了好一會兒，她呢喃：“我是在做夢嗎？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夢，快讓我醒來！”

她好害怕，怕奧黛麗會死掉。她還這麽年輕，不應該在人生剛剛開始繁花似錦的時候死掉。而且，埃迪該多傷心啊！基努也會傷心的。

吉米·盧稍後到了。

“埃迪，先去吃飯。”把愛德華強行拖走，去急救中心的餐廳吃了晚飯。

愛德華根本什麽都吃不下，胡亂吃了點，就又回到手術室外。

手術時間已經6小時，“手術中”的指示燈仍然亮著。

格爾達也帶查理茲、詹森去吃晚飯。

基努稍後去了餐廳，見查理茲和詹森都低著頭在哭。

人前灑脫爽朗的查理茲也有這麽脆弱的一面，她倆不是姐妹卻跟姐妹一樣的親近。這讓基努深有感觸。

詹森這個小孩哭起來也還是很漂亮可愛，他想起來那時候在達拉斯的中學見到他，那時候他覺得他倆真好啊，都一樣漂亮可愛，堪稱現實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奧黛麗提起詹森的時候總是很護著他，盡管是詹森提出來分手，她卻從沒抱怨過他，實際上也是把他當弟弟當家人一樣看待。

那麽好的奧黛麗。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絞在他心口：她會不會死掉？她要是死了，我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萊昂納多從餐廳的另一頭推門進來，一眼就見到嚎啕大哭的查理茲，他嚇得要命。

他沖到查理茲面前，緊張萬分：“怎麽了？奧黛麗怎麽了？她死了嗎？”

急救中心外面停了越來越多的媒體車，各家媒體記者舉著相機幾乎要淹沒了急救中心，當地警局派出警員與急救中心保安攔住記者們，可還是有人能喬裝一番跑上來。

馬特·達蒙差點沒能進來。

各種相機幾乎伸到他臉上，克裏斯蒂安·貝爾也未能幸免。卡西和本、兩個臨時雇傭的保鏢推著他倆上了樓。

幾個人顧不上說話，只管趕緊離開這些吸血鬼一樣的記者。

上了樓，馬特才嘆了一口氣，問了第一個問題：“她怎麽樣了？”

“還在手術室。”本·阿弗萊克簡短回答。

“進去多久了？”

本看了一下手表，“6個小時。不知道還要多久，只能等。”

“到底傷在哪裏？有多嚴重？”

“內臟器官不知道損傷程度。左腿小腿骨折。”

盡管知道飛機失事受傷絕不會太輕，可還是心疼得無以覆加，“她那麽怕疼——”一定會疼得大哭的。唉，都疼到昏迷了，一定疼得受不了。昏迷本身就是對疼痛的機體反應，超過疼痛的閾值，身體就自動進入昏迷模式，減少疼痛對身體和大腦的傷害。

克裏斯蒂安雖然驚訝為什麽馬特會認為奧黛麗非常怕疼，但一想，這種嚴重的肢體損傷，對疼痛再不敏感的人也受不了啊。腿斷了！這是什麽概念？！他知道她並不特別害怕疼痛，但那是相對而言的。她喜歡自己的身體，對維護身體的完整和無瑕疵很看重，不小心被紙劃傷哀嚎的不是疼，而是有傷口了，側重點非常與眾不同。

接著他就意識到，她會在馬特面前喊疼，是因為那是女孩子最喜歡用的小手段：撒嬌示弱。性情無比大女人的奧黛麗居然會跟男人撒嬌！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克裏斯蒂安被小小刷新了一下三觀。

然後，就是深深的妒忌。

能被她溫柔對待的男人，該是多麽幸運！

她對他可說不上溫柔，甚至很多時候是非常不客氣了。他原本還以為她在他面前不掩飾真性情是很好的一件事。

錯覺。

人人都知道奧黛麗只喜歡美人，一個忠實的顏控。所以她跟愛德華·諾頓閃電結婚，是結結實實跌破很多人的眼鏡的。媒體傳過她和萊昂納多將要訂婚、傳過她和馬特·達蒙將要訂婚，吃瓜群眾都興致勃勃圍觀，現在看來，媒體還是很敏銳的。萊昂納多如果不是兩次不忠，搞不好沒有愛德華什麽事；馬特雖然也是被分手，但之前媒體也總認為他們會覆合，勝率頗大。

但是，愛德華橫刀求婚成功，媒體紛紛懵圈。

前男友們也紛紛懵圈。

包括還算不上前男友的他，也懵了。

奧黛麗是會把男人分三六九等的，標準當然是顏值。然後呢？就誰也搞不懂了。

奧黛麗。

她會活下來嗎？

她要死了的話，會有很多人傷心的吧。但會傷心多久呢？

他想，可能也就幾個月吧。這世界什麽都飛快，愛情也會飛快被遺忘，哪怕當初你發誓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作為承受愛情的載體的那個人一死，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突然害怕起來。他和奧黛麗之間遠遠談不上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就是有的話，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愛情，甚至他現在都不能肯定那是愛情。

他為什麽一看到新聞就飛奔去機場了？要說萊昂納多、要說馬特·達蒙，這是跟她確定過戀愛關系的前男友，他們理所當然要去，必須得去。他呢？立場在哪兒？

他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在什麽位置比較合適。

他的心亂了。

查理茲差點撲過去揍了萊昂納多。

基努一見她目露兇光，就伸手抱住她，“別。”

查理茲掙脫不開，氣得指著萊昂納多大叫：“她要是死了，我就殺了你！”

萊昂納多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麽？她出事跟我又沒有關系！你以為只有你心疼她嗎？我恨不得躺在手術室裏的人是我！”

“誰信你！不是你不顧她的死活，在她手心割了那麽長一道傷口嗎？這就是你的‘心疼’和‘愛’嗎？”

萊昂納多臉紅了，“是，我是做了傷害她的事情。我太沖動、太自私，沒有為她考慮。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無法挽回曾經的錯誤，但我想盡力彌補，不管要我做什麽都行。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查理茲冷笑了一聲，“她就要死了，你這話說給誰聽？”

格爾達罵她，“胡說什麽！”

基努放開查理茲，“冷靜點。”

“我很冷靜。”查理茲撥了撥頭發，很不耐煩，“你們男人，個個都有毛病。”

坐下來，拿起漢堡狼吞虎咽。

萊昂納多看了一眼基努，又看了看剛擦幹眼淚又被查理茲嚇到的詹森，冷笑一聲，一歪頭，示意盧卡斯、賈斯汀，三個人匆匆出了餐廳。

基努去買了一個三明治一杯橙汁，很快吃完，匆匆離開。

餐廳裏還有其他人，醫生護士病人家屬，都被這些明星們搞得驚詫莫名，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格爾達三人也很快離開餐廳。

“手術中”的指示燈仍然亮著。

走廊差不多被他們占據了，分成涇渭分明的幾撥：格爾達母女和愛德華、詹森、吉米；阿弗萊克兄弟和馬特；萊昂納多和小夥伴們；克裏斯蒂安；傑瑞德；基努。

基努自帶“誰特麽的都不要來煩我”氣場。

年紀最小的詹森則自帶“楚楚可憐小可愛”氣場，結果是誰都對這個竹馬沒有敵意，大概也是因為誰都知道他更像奧黛麗的弟弟而不是戀人。

壓力巨大的愛德華壓根不想看到這些人。這些人怎麽回事？是怕那些小報沒東西寫嗎？

他開始一個個的跟他們談。

先跟馬特談。

“馬特，謝謝你能來。”很冷淡、客套，“不過你應該走了。”不等馬特開口，接著又說：“你是覺得外面那些記者沒東西可寫挺遺憾的是嗎？真要在意她，不用非要在這裏等她做完手術。”

馬特臉上浮現一絲假笑，“上次已經讓你搶了先，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默默走開。”

“承認自己的失敗不是什麽羞恥的事。我以為你應該是個聰明人。你有沒有想過，她沒告訴你我向她求婚，這說明了什麽？”他冷冷的說：“這說明她根本沒有期待你做出回應。我知道你愛她，但那又怎麽樣？”

接著去找萊昂納多談。

“Leo，你以為她還會想看到你嗎？”連客套話都不想說。“你差點毀掉她成為一名運動員的可能。你怎麽敢再來見她？她又怎麽還肯見你！”

萊昂納多蹙眉，“你說了不算，我要聽奧黛麗說。我知道她不會有事的。你是她的丈夫，這不能說明什麽。只要她清醒過來，跟你離婚，我馬上就跟她結婚，一分鐘都不會耽誤！”

愛德華是好生氣了，但還是要保持鎮定。“這種事你在做夢的時候想想吧。”對這種無賴又固執的人，他其實也沒什麽好辦法。

想用急救中心做借口，可是那些護士們見到這麽多明星根本就沒原則了，只要他們不礙事，巴不得他們在這兒待著。尤其是萊昂納多，不管他問什麽，都會得到詳細的回答，於是他們也就很快知道了奧黛麗被送來時的體征。護士還很熱心的為萊昂納多解答，從體征上來看情況還算不錯，雖然昏迷了，但馬上就送去手術，醫生也很給力，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最後安慰他，奧黛麗只要手術成功，基本就可以確保能活下來。

萊昂納多對奧黛麗能活下來非常有信心。她是運動員，身體素質很好，生存意志也很強烈，肯定沒問題的。再說，他還沒有告訴她，他非常愛她，想跟她結婚，她怎麽能死！

他滿腦子都是奧黛麗做完手術之後的情景，他怎麽懇求她的原諒，她哭著原諒他——或者不哭也沒關系——他們會重拾往日的幸福時光，什麽都無法阻擋他們。他把她可能會死的另一種可能性完全拋在腦後了。

萊昂納多雖然無恥又頑固的不肯走，但叫小夥伴們都離開了。賈斯汀在附近的酒店訂了房間，說要是奧黛麗出了手術室，他就趕緊去酒店睡一會。奧黛麗肯定要過很長時間才會醒來，他們可以輪流守著，她一醒就打電話通知他。

馬特也叫阿弗萊克們離開了。本也在附近酒店訂了房間。

克裏斯蒂安沒等愛德華來找他，主動過去，“埃迪，我先回酒店了。奧黛麗醒了之後，請你通知我。我很關心她。”這態度叫一個好，姿態叫一個從容大方。

“我會的。”

傑瑞德·萊托其實是很有些尷尬的：他從來就不是奧黛麗的前男友，現在還跟別人訂婚了。但他怎麽都沒法說出要離開的話。

愛德華居然也沒跟他說什麽。他只是奇怪，傑瑞德也不是蠢人，為什麽看不出自己已經麻煩多多？卡梅隆那種女孩，怎麽受得了這種羞辱？只怕他不用多久就會被卡梅隆變EX。

愛德華轉而去找下一個：基努不在走廊上。查理茲也不在。他略想了一下，這倆人一定在樓梯間抽煙。

他看了看吉米，吉米秒懂，立即指了方向。

他推開通向樓梯的門，查理茲、基努都轉頭看他。

“也給我一支煙。”愛德華朝查理茲伸出手。

查理茲有點驚訝，她以為他不抽煙的。她把整包煙和打火機都拿給他。

愛德華點了根煙，看著查理茲。

查理茲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她扔了煙，伸腳碾滅，拉開門，回去了。

愛德華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心累。身體也疲憊。

基努沒有主動開口。

過了一會兒，愛德華說：“基努，要說我能理解馬特和Leo——他們不難懂——可我真的不是很明白你。”

基努平靜的看著他。

“我和奧黛麗什麽都說，她什麽都不瞞我。她也說，她看不懂你。我不在乎馬特或是Leo，或者其他男人，他們沒有一個能弄懂奧黛麗，根本不是威脅。但你是個威脅，盡管你也弄不懂她。其他男人，”他輕蔑的冷笑一聲，“不能跟她在同一個層面思考事情的人，她壓根看不起。但你在她心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她被你吸引，當然，還有你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馬特·達蒙這時候長什麽樣參考《重返榮耀The Legend of Bagger Vance》；諾頓參考《大買賣The Score》；基努參考《甜蜜十一月Sweet November》；詹森參考《黑暗天使Dark Angel》；萊托參考《夢之安魂曲Requiem for a Dream》；貝爾參考《殺戮戰警Shaft》，萊昂納多參考《海灘The Beach》。還有不認識男主們的同學可以百度一下。

*這一章男主們全部出場，視角多次切換，如有不適，概不負責。

*拒收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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