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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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考場裏，顧暖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每一道題都特別細心留意。兩天的考試，高曉蘭陪了女兒兩天，暫住在考場附近的小旅館。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伴隨著監考老師喊交卷的瞬間，顧暖的腦海裏，系統那富有特色的AI聲音，也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完成劇情任務，獲得獎勵：五十萬功德點。】
【宿主，你又完成了一項任務哎！】
顧暖已經交了試卷，走在學校的操場上，站在陽光下，她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突然想吶喊一聲。
為了這一天，其實她也準備了很久很久，如今總算考完了，就仿佛自己肩膀上一半的擔子，被卸了下來。
顧暖跟著考生們一起走出學校大門，門外還有不少家長在等著他們的孩子。顧暖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母親高曉蘭。
“媽！”顧暖背著書包，高興的叫了一聲。
等她跑到母親身邊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顧建國竟然也在。
顧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麽？”
“大暖，這是你這麽重要的考試，爸爸當然……”顧建國有些尷尬的說著。
顧暖直接轉頭，拉住高曉蘭就走：“媽，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樣的人，以後都不要理他了。”
高曉蘭轉頭看了看顧建國：“我和你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偏……”
“我們回家吧。”顧暖抿唇。
“大暖！”顧建國追了上來，他跟在她們母女後面：“就算爸爸犯了錯，你能不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
顧暖停下，眼裏的眼淚卻在打轉，她沒有回頭：“那就等我什麽時候釋懷，什麽時候再談原諒吧。”
等六月底，七月初，顧瑞也考完試之後，顧暖如願查到了自己的分數，也收到了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高曉蘭高興的不得了，當即將她幾個好姐妹邀請出來，還有門口的鄰居一起，請他們吃飯，一起慶祝顧暖以全市第五的成績，考上北大。
宴席上，顧暖舉杯敬幾位長輩，張美霞笑道：“阿暖，你媽媽這些年不容易，以後可要好好孝敬媽媽，知道嗎？”
顧暖連連點頭：“阿姨，我會的。”
“顧暖啊，以後去北京上學，一定要經常回來啊。”
“是啊，你去北京上學，你媽媽就一個人在家了呀。”
顧暖看了一眼母親，笑道：“阿姨，你們放心，北京那邊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過幾天我們就去北京，我打算帶我媽和弟一起去北京生活了。”
“啊？”在場的眾人都呆了。
“這就決定了？”
“真的要離開？”
這件事情，顧暖已經和高曉蘭說過了，高曉蘭一開始不願意離開，但是在顧暖的勸說下，她還是同意了。
“嗯，北京那邊，我們也有房子的，弟弟也跟著我們去北京上初中的。”顧暖道：“阿姨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媽媽的，以後有空了，我也會帶著媽媽回來看你們的。”
既然顧暖有了這樣的決定，大家也不好說什麽，都紛紛祝賀顧暖和高曉蘭。
顧暖想要離開本地的事情，周浩也是知道的，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叮囑顧暖去北京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他將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後，就去北京找她。
顧暖給他留了一個北京的地址，順便還告訴他，要是去北京沒地方住，歡迎去她家。
周浩看著顧暖，擡手揉揉她的頭：“真的打算管我一輩子嗎？”
顧暖歪頭道：“我們是朋友，你有困難，我肯定要管啊，就怕以後你飛黃騰達了，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呢。”不知道他的人生軌跡，會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不過顧暖相信，輪到他發光的時候，這世界就不會埋沒他。
聽著顧暖的話，周浩微微垂眸，只低語一聲：“只是朋友？”
顧暖沒聽清楚：“什麽？”
周浩回神，搖頭：“沒什麽，放心吧，未來只要我有肉吃，肯定給你喝湯。”
“只是給我喝湯？”
“那你還要什麽？”
“最起碼讓我們一起吃肉嘛。”
孫婷考上了天津的一所大學，據說她報考的是司法系。顧暖真心覺得，她的性格倒很適合這一行業。
和身邊的一些好友告別之後，顧暖和高曉蘭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出發了。
這次離開，可能會很久都不會回來了，顧暖的心中還有很多不舍。
在出發的前幾天，顧暖帶著弟弟坐車去了一趟鄉下，去看了奶奶。
如今農村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顧奶奶現在也沒有田種了，就在自家門前種一點小菜，自己能吃就好了。
見到顧暖姐弟過來，顧奶奶高興的不得了，特意去村口買了肉回來，給姐弟兩個做了一頓。
有那麽一瞬間，顧暖要說的話，都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大暖和瑞瑞都考完了吧？”
顧瑞點頭：“嗯，都考完了。”
“你們好久沒有來了，這次暑假要不要在奶奶這裏住一段時間啊？”
顧瑞轉頭看著顧暖，顧暖沈默一會兒，微笑著說道：“奶奶，其實我和弟弟這次來，是想和你道別的。”
“啊？你們要去哪啊？”顧奶奶驚訝的看著顧暖。
“我考上北京的大學了，所以要去北京上學。”顧暖說道：“到時候，我媽也會跟著我一起去，瑞瑞也會去北京上學。”
“啊？”顧奶奶呆住：“瑞瑞也要走？”
顧暖點頭：“嗯，不過……奶奶，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顧暖道：“要是你想我們，您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北京住一段時間啊。”
顧奶奶突然沈默下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默默的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顧瑞拉了拉顧暖的手：“姐姐。”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奶奶。”
其實從二兒子離婚後，顧奶奶就知道，兒子的這個家，算是徹底散了。現在親耳聽到顧暖說，要離開去北京，她這心裏又高興又難受。
顧暖能考上北京的大學，她當然是替她高興的，可是這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面了。
“奶奶。”顧暖走到奶奶身邊：“您不要這樣。”
“大暖，你想去走你的路，奶奶很高興啊。”顧奶奶紅著眼睛看著顧暖：“上大學以後出來，說不定還能當官，那是好事啊。”顧奶奶的思維還停留在以前，以為大學畢業後，就能當官什麽的。
顧暖笑了笑，也沒點破，擡手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你不要傷心啊，你看我這次來不是給你帶來一個手機了嗎？等會兒我教你怎麽用，你要是想我和弟弟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都能和你說話的。”
“再過個三年，我大學畢業了，有工作了，再接你去北京住，讓瑞瑞陪你去北京的胡同裏玩，好不好？”
“……好，好！”顧奶奶點了點頭：“傻孩子，奶奶只是舍不得你們啊。”
顧暖輕輕的靠在奶奶的肩膀上：“不會很久的。”
“大暖……”顧奶奶輕輕的叫了一聲顧暖的名字。
“嗯。”
“你走之前，能不能……原諒你爸？”顧奶奶輕輕的說道。
顧暖沈默，許久她輕聲道：“奶奶，我現在還沒辦法原諒他。是他先背叛了媽媽，背叛了我們的家，我不知道要怎麽去原諒。如果時間能夠磨平一切，那就等我放下的時候，等我可以面對他的時候，再說吧。”至少現在，顧暖是真的沒辦法釋懷。
她知道自己這麽說奶奶會不高興，可她也不願意騙她老人家。
“好吧好吧，那就不原諒，但是大暖……不要讓你爸等太久，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愛你的。”
顧暖哽咽著點了點頭：“嗯。”就是因為父親曾經給她的愛，她才不能接受他背叛的現實。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在奶奶家吃了飯，還帶了不少土特產回去，高曉蘭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些蔬菜，最後他們家留下一點，其他的都分給了左右的鄰居。
顧暖問顧瑞：“你有沒有和你的朋友道別的？去了北京以後，基本和這邊就沒聯系了。”
顧瑞道：“都說過啦。”其實也沒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
顧暖隨意問道：“林曦呢？和她也說過了嗎？”
顧瑞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忘了！”
顧暖拍他：“那要不要去和她說一聲？”
顧瑞搖頭：“還是不要了，要是和她道別，她能哭個沒完，我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了。”
顧暖捏捏他的臉頰：“林曦那是舍不得你，等會你和我一起去林曦家。”
“都說了不要。”顧瑞這個時候倒別扭起來了。
“和林曦爸爸媽媽告別，這些年他們家挺照顧我們的。”顧暖笑道：“你傲嬌個什麽勁？”
“哦。”顧瑞悶聲點頭：“去就去唄。”
顧暖買了點東西送給林曦的父母，感謝他們這些年的照顧，林曦媽媽抹眼淚抱住顧暖：“顧暖，去了北京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那邊完全就是新的地方了。”
“謝謝阿姨的關心。”顧暖挺喜歡林曦媽媽的。
“阿姨，林曦不在家嗎？”他們來了，也沒見林曦出來。
林阿姨小聲道：“林曦剛剛聽到你們來，躲到房間去了。”
“曦曦，顧瑞和你顧暖姐姐來了，不出來給他們送別嗎？”林爸爸在林曦的房間門口敲門。
顧暖笑了笑：“叔叔，不用叫她了，等會我們還要去給其他人告別，就不打擾了。以後你們去北京，歡迎來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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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伴隨著監考老師喊交卷的瞬間，顧暖的腦海裏，系統那富有特色的AI聲音，也響了起來。
【恭喜宿主完成劇情任務，獲得獎勵：五十萬功德點。】
【宿主，你又完成了一項任務哎！】
顧暖已經交了試卷，走在學校的操場上，站在陽光下，她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突然想吶喊一聲。
為了這一天，其實她也準備了很久很久，如今總算考完了，就仿佛自己肩膀上一半的擔子，被卸了下來。
顧暖跟著考生們一起走出學校大門，門外還有不少家長在等著他們的孩子。顧暖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母親高曉蘭。
“媽！”顧暖背著書包，高興的叫了一聲。
等她跑到母親身邊的時候，卻意外發現，顧建國竟然也在。
顧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麽？”
“大暖，這是你這麽重要的考試，爸爸當然……”顧建國有些尷尬的說著。
顧暖直接轉頭，拉住高曉蘭就走：“媽，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樣的人，以後都不要理他了。”
高曉蘭轉頭看了看顧建國：“我和你說了，讓你不要來，你偏……”
“我們回家吧。”顧暖抿唇。
“大暖！”顧建國追了上來，他跟在她們母女後面：“就算爸爸犯了錯，你能不能再給爸爸一次機會？”
顧暖停下，眼裏的眼淚卻在打轉，她沒有回頭：“那就等我什麽時候釋懷，什麽時候再談原諒吧。”
等六月底，七月初，顧瑞也考完試之後，顧暖如願查到了自己的分數，也收到了北大的錄取通知書。
高曉蘭高興的不得了，當即將她幾個好姐妹邀請出來，還有門口的鄰居一起，請他們吃飯，一起慶祝顧暖以全市第五的成績，考上北大。
宴席上，顧暖舉杯敬幾位長輩，張美霞笑道：“阿暖，你媽媽這些年不容易，以後可要好好孝敬媽媽，知道嗎？”
顧暖連連點頭：“阿姨，我會的。”
“顧暖啊，以後去北京上學，一定要經常回來啊。”
“是啊，你去北京上學，你媽媽就一個人在家了呀。”
顧暖看了一眼母親，笑道：“阿姨，你們放心，北京那邊我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過幾天我們就去北京，我打算帶我媽和弟一起去北京生活了。”
“啊？”在場的眾人都呆了。
“這就決定了？”
“真的要離開？”
這件事情，顧暖已經和高曉蘭說過了，高曉蘭一開始不願意離開，但是在顧暖的勸說下，她還是同意了。
“嗯，北京那邊，我們也有房子的，弟弟也跟著我們去北京上初中的。”顧暖道：“阿姨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媽媽的，以後有空了，我也會帶著媽媽回來看你們的。”
既然顧暖有了這樣的決定，大家也不好說什麽，都紛紛祝賀顧暖和高曉蘭。
顧暖想要離開本地的事情，周浩也是知道的，他什麽也沒說，只是叮囑顧暖去北京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他將家裏的事情處理好後，就去北京找她。
顧暖給他留了一個北京的地址，順便還告訴他，要是去北京沒地方住，歡迎去她家。
周浩看著顧暖，擡手揉揉她的頭：“真的打算管我一輩子嗎？”
顧暖歪頭道：“我們是朋友，你有困難，我肯定要管啊，就怕以後你飛黃騰達了，忘了我這個老朋友呢。”不知道他的人生軌跡，會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改變，不過顧暖相信，輪到他發光的時候，這世界就不會埋沒他。
聽著顧暖的話，周浩微微垂眸，只低語一聲：“只是朋友？”
顧暖沒聽清楚：“什麽？”
周浩回神，搖頭：“沒什麽，放心吧，未來只要我有肉吃，肯定給你喝湯。”
“只是給我喝湯？”
“那你還要什麽？”
“最起碼讓我們一起吃肉嘛。”
孫婷考上了天津的一所大學，據說她報考的是司法系。顧暖真心覺得，她的性格倒很適合這一行業。
和身邊的一些好友告別之後，顧暖和高曉蘭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出發了。
這次離開，可能會很久都不會回來了，顧暖的心中還有很多不舍。
在出發的前幾天，顧暖帶著弟弟坐車去了一趟鄉下，去看了奶奶。
如今農村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顧奶奶現在也沒有田種了，就在自家門前種一點小菜，自己能吃就好了。
見到顧暖姐弟過來，顧奶奶高興的不得了，特意去村口買了肉回來，給姐弟兩個做了一頓。
有那麽一瞬間，顧暖要說的話，都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了。
“大暖和瑞瑞都考完了吧？”
顧瑞點頭：“嗯，都考完了。”
“你們好久沒有來了，這次暑假要不要在奶奶這裏住一段時間啊？”
顧瑞轉頭看著顧暖，顧暖沈默一會兒，微笑著說道：“奶奶，其實我和弟弟這次來，是想和你道別的。”
“啊？你們要去哪啊？”顧奶奶驚訝的看著顧暖。
“我考上北京的大學了，所以要去北京上學。”顧暖說道：“到時候，我媽也會跟著我一起去，瑞瑞也會去北京上學。”
“啊？”顧奶奶呆住：“瑞瑞也要走？”
顧暖點頭：“嗯，不過……奶奶，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顧暖道：“要是你想我們，您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北京住一段時間啊。”
顧奶奶突然沈默下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默默的轉身，回到了房間裏。
顧瑞拉了拉顧暖的手：“姐姐。”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奶奶。”
其實從二兒子離婚後，顧奶奶就知道，兒子的這個家，算是徹底散了。現在親耳聽到顧暖說，要離開去北京，她這心裏又高興又難受。
顧暖能考上北京的大學，她當然是替她高興的，可是這以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面了。
“奶奶。”顧暖走到奶奶身邊：“您不要這樣。”
“大暖，你想去走你的路，奶奶很高興啊。”顧奶奶紅著眼睛看著顧暖：“上大學以後出來，說不定還能當官，那是好事啊。”顧奶奶的思維還停留在以前，以為大學畢業後，就能當官什麽的。
顧暖笑了笑，也沒點破，擡手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你不要傷心啊，你看我這次來不是給你帶來一個手機了嗎？等會兒我教你怎麽用，你要是想我和弟弟了，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都能和你說話的。”
“再過個三年，我大學畢業了，有工作了，再接你去北京住，讓瑞瑞陪你去北京的胡同裏玩，好不好？”
“……好，好！”顧奶奶點了點頭：“傻孩子，奶奶只是舍不得你們啊。”
顧暖輕輕的靠在奶奶的肩膀上：“不會很久的。”
“大暖……”顧奶奶輕輕的叫了一聲顧暖的名字。
“嗯。”
“你走之前，能不能……原諒你爸？”顧奶奶輕輕的說道。
顧暖沈默，許久她輕聲道：“奶奶，我現在還沒辦法原諒他。是他先背叛了媽媽，背叛了我們的家，我不知道要怎麽去原諒。如果時間能夠磨平一切，那就等我放下的時候，等我可以面對他的時候，再說吧。”至少現在，顧暖是真的沒辦法釋懷。
她知道自己這麽說奶奶會不高興，可她也不願意騙她老人家。
“好吧好吧，那就不原諒，但是大暖……不要讓你爸等太久，不管怎麽樣，他還是愛你的。”
顧暖哽咽著點了點頭：“嗯。”就是因為父親曾經給她的愛，她才不能接受他背叛的現實。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在奶奶家吃了飯，還帶了不少土特產回去，高曉蘭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些蔬菜，最後他們家留下一點，其他的都分給了左右的鄰居。
顧暖問顧瑞：“你有沒有和你的朋友道別的？去了北京以後，基本和這邊就沒聯系了。”
顧瑞道：“都說過啦。”其實也沒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
顧暖隨意問道：“林曦呢？和她也說過了嗎？”
顧瑞像是突然驚醒一樣：“忘了！”
顧暖拍他：“那要不要去和她說一聲？”
顧瑞搖頭：“還是不要了，要是和她道別，她能哭個沒完，我最討厭女孩子哭哭啼啼了。”
顧暖捏捏他的臉頰：“林曦那是舍不得你，等會你和我一起去林曦家。”
“都說了不要。”顧瑞這個時候倒別扭起來了。
“和林曦爸爸媽媽告別，這些年他們家挺照顧我們的。”顧暖笑道：“你傲嬌個什麽勁？”
“哦。”顧瑞悶聲點頭：“去就去唄。”
顧暖買了點東西送給林曦的父母，感謝他們這些年的照顧，林曦媽媽抹眼淚抱住顧暖：“顧暖，去了北京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那邊完全就是新的地方了。”
“謝謝阿姨的關心。”顧暖挺喜歡林曦媽媽的。
“阿姨，林曦不在家嗎？”他們來了，也沒見林曦出來。
林阿姨小聲道：“林曦剛剛聽到你們來，躲到房間去了。”
“曦曦，顧瑞和你顧暖姐姐來了，不出來給他們送別嗎？”林爸爸在林曦的房間門口敲門。
顧暖笑了笑：“叔叔，不用叫她了，等會我們還要去給其他人告別，就不打擾了。以後你們去北京，歡迎來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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