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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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居——
周偉強夫婦進了16號包廂，趙陽迎出門,“伯父父母。”
“阿陽,這次真是謝謝你。”
周偉強手下有一個藥品開發項目，趙陽在藥監局有關系，幫他聯系了人打點下關系，人已經來了，周偉強忙彎身行禮，彼此互相介紹了，談的很滿意。
楊康明放下杯子,笑瞇瞇地說：“老周啊,你這個藥品檢測出來肯定沒問題，你放心，你是趙陽未來的岳父,就是自已人，我也跟你兜個底,你這個藥啊,有一家同類型的心臟類藥品也在申請，時間和你差不多,到時候對你們上市很不利啊。”
周偉強忙放下酒杯,“那您看要怎麽辦呢？”
“最好就是提前大量生產，到時候只要申報成功，拼準藥品生產，申請上市就可以快了。”
“這個……”
周偉強為難，大量生產，萬一到時候出現問題，就真的不能回頭了，楊康明去看趙陽，趙陽笑著點頭，“這事回頭我和伯父說。”
飯局直到晚上八點才散場，周偉強各給兩人包了二百萬的紅包，趙陽送周蘇藍一起回去，車子一前一後進入周宅。
楊素珍想到那四百萬，一陣心疼，“為什麽給那麽大的紅包？現在我們家不像從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四百萬算什麽？我都嫌少了，拿錢辦事，拿的多才能更盡心，這次多虧了趙陽。”
“是啊，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趙陽摟著周蘇藍進屋，阿姨泡了茶端過來，趙陽先遞給周偉強，“伯父，楊局說的對，商場上競爭是大忌，您還是認真考慮下。”
“行，我再考慮考慮，趙陽，讓你費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一會還有事。”
周蘇藍送他出去，趙陽拉開車門，她拉住他，雙手環在他腰間，趙陽低頭親她一下，“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
周蘇藍不松手，趙陽笑了笑說：“孩子們今天都在，還是改天吧。”
“我早晚要和他們碰面的，早些認識才好，我會做個好媽媽的。”
“……還是改天吧，我還沒有和他們說，他們淘氣，怕會接受不了。”
周蘇藍忍不住失望，卻也沒再堅持，目送他離開，回頭籲了口氣，歡笑著回屋去。
國航機場——
機場裏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烏壓壓全是頭。
肖寒剛下飛機，拖著行李箱四下張望，沈涼跳起來揮手，她今天穿了條牛仔背帶褲，褲子上繡著米老鼠，嬌俏又可愛。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殺過去了！出個差折騰一個月！”
沈涼抱著他不松手，肖寒在她唇上親了下，滿機場都是歡聚送別的人，當眾親吻也不算奇特。
“我來我來。”
沈涼搶過他的行李箱，摘了棒球帽卡在他頭上，“低調點，自己長得妖不知道麽？看這一路多少人看你，別回頭被美女勾跑了。”
“那你還不宣誓下所有權抱一抱我？”
“抱就算了，太張揚了，得低調，牽手吧。”
沈涼拉著他往外走，今天她當司機，“肖寒同志，在國外呆了那麽久，還認得祖國麽？”
“變化真大，都快認不出來了，尤其是這麽久沒回來，發現老婆又美出新高度了。”
視力真不錯！沈涼拍腿大笑，肖寒突然問她：“爸跟媽在家嗎？”
“在啊，怎麽了？”
“那先不回去了，這裏離松山別墅近，到那裏去吧。”
沈涼莫名，“到那去幹嘛？那裏很少有人住，阿姨都沒有，到那我還得給你做飯，還是回家吧。”
“就到那去，不用你做飯，我來做。”
“……那好吧。”
車在路口轉彎，往松山別墅去，別墅雖然沒人住，但羅姨每周會安排人打掃兩次，很整潔。沈涼下了車，一扭一跳進屋去，雖然穿著背帶褲，還是能看出那引以為傲的小纖腰。
肖寒眼神暗了幾分，拎著行李箱進屋，沈涼打開門，轉著鑰匙說：“冰箱裏估計沒東西，你要吃什麽？一會我去買吧。”
“不用買。”
肖寒合上門反鎖，握著她的腰轉過來，掌下用力將她按貼在腰間，眼神□□灼然，聲音都透著熱度，“我吃你就夠了。”
沈涼臉騰紅了，鑰匙掉落在地上，她想去撿，被他一個用力抱起按貼到門上，灼熱的唇用力壓下在她唇上，舌尖急迫地鉆進去。
“這次，什麽借口都別想躲過去！”
他呼吸急促，磨人樣咬她，沈涼全身戰栗，手環在他頸間，小聲說：“要不、要不上樓？在這裏太狂野了點……”
“……”
肖寒喘息著微微松開手，直勾勾盯著她，沈涼摟著他撒嬌，“上樓吧上樓吧，萬一來人我們就成免費真人秀了，我身嬌肉貴的可受不了。”
肖寒忍不住笑出來，低下頭細細吻了她一氣，猛地抱她往樓上跑，進了屋上合上門就再沒顧忌了。
從門口就開始脫，直脫到床前，他急迫又強悍，沈涼是個半吊子，平時裝的什麽都懂，其實毛經驗都沒有，被他嚇的又要裝駝鳥，肖寒怎麽肯讓！
“乖，別扛著了。”
肖寒全身緊繃，握著她的手按在枕側，舌尖順著她的鎖骨往下，在她胸前勾了一下。沈涼瑟縮著竭力鎮定，很想跟他來句，姐其實本質上是個雛啊，你溫柔點！
突然一陣手機鈴響起來，肖寒全身僵直，臉色鐵青，沈涼哈哈笑了兩聲，忙又抿緊嘴，咳了聲說：“先接電話吧，呃——”
肖寒一口咬在她胸前，惡劣地舔了一下，“別管它。”
手機鍥而不舍響個不停，肖寒臉色越來越難看，沈涼哈哈捶床，幸災樂禍的小樣，他自己也樂了，翻了個白眼嘆氣，能不能成全他一次啊！
“趕緊接電話！”
沈涼拿腳踹他，往被子裏鉆去，去摸索衣服，肖寒眼尖，按住她的手抓到嘴裏咬了一口，“不許穿！”
“接你的電話去！”
電話是周蘇藍打來的，肖寒有點不耐煩，“什麽事一直打一直打？”
“肖寒，來我們家一趟，我、我們家出事！”
“出什麽事了？”
肖寒聽出她在哭，這才松開手，沈涼穿好衣服坐起來，“怎麽了？”
“周家破產了，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周宅——
周偉強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墻，兩眼空洞無神，周蘇藍摟緊他，眼淚不停往下落，楊素珍更是沒了主意，只知道落淚。
肖寒和沈涼進屋，周蘇藍看到他一下哭出聲來，走過去抱住他，沈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人家正傷心呢，她就忍忍吧。
肖寒推開她，拉著沈涼坐過去，抓著她的手按在膝上，微微側過身，背對著周蘇藍，他看周偉強，“伯父，到底怎麽回事？”
“……”
周偉強聽到他的聲音，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終於有了神采，像是絕望中看到了一縷晨曦，老樹皮般手扼住他的手指，瞬間老淚縱橫。
“肖寒，你伯父被人騙了……”
周偉強的那個藥品項目申請批準生產，結果藥品生產出來汞含量嚴重超級，根本不能上市，他找正揚的老板，正揚老板已經申請破產，因為賄賂罪被告了。
“肖寒，我抵壓了所有能抵壓的東西，現在負債累累。”
周偉強捂住臉，肩膀抖動，花白的頭發跟著顫動，楊素珍也跟著哭，一家三口哭成一團。肖寒安慰他們，心裏也沒底，藥監局剛又換了一批人，並不好打點。周偉強讓他檢測的藥，他朋友說確實效果顯著的，不存在超標問題，這事分明不對。
“伯父，您先別多想，天大的事都能過去，這樣，你再把事情前後詳細和我說一下，這事不太對，好像有人故意整您。”
“哎！”
周偉強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肖寒聽後許久沒說話，周偉強臉色青白，他已經快七十歲了，受不了大刺激。
離開周宅時天已經全黑，周蘇藍一路挽著肖寒的手不肯放，沈涼倒也不生氣，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周蘇藍現在很淒慘，她也犯不著這時候吃醋。
“蘇藍，我和涼涼先回去了。”
“肖寒，你別走，求你別走！”
周蘇藍心裏很慌，肖寒拍了下她的手抽回手臂，突然問她：“蘇藍，趙陽怎麽說？”
“他在國外出差了，還沒回來，手機一直關機。”
“……”
肖寒沒再說話，揮了揮手上車離開，沈涼喝了口水看他，“你懷疑是趙陽？”
“這你都猜出來了。”
“我也覺得趙陽不對勁，這事基本都是他全權負責，不可能出了這麽大事一點風聲沒有，尤其是現在竟然關機，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麽？”
沈涼沈吟一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趙陽知道了□□的事是周蘇藍設計的？”
肖寒臉色變了，要是趙陽知道了，弄死周家都不奇怪我和編輯有個約會！
兩人回到家，肖曲安正等著，“小寒，你跟我到書房來。”
父子兩到書房去，肖曲安關上門，“周家的事你聽說了吧？”
“我和涼涼剛從周家過來。”
“周蘇藍肯定要找你幫忙，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為什麽？”
肖寒訝然，肖曲安臉色凝重，“內部消息，周偉強涉嫌賄賂罪，我們現在不適宜和他走的近。”
“……”
“b市大換血，這個敏感時期一定要慎重，民不與官鬥，我們與任何官員都保持適當的距離這次才免去很多麻煩，這也是肖家長存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了爸，我知道輕重。”
春暖花開，蝶舞蜂飛，陽光溫軟灑落，勾勒出美人春困，□□尚不及其一分。
沈涼蜷縮在床上，松軟的頭發蒙上一層柔軟的金色，雪白的肩細膩溫軟，肖寒拿著手機偷偷拍了張照，忍不住低頭吻在她肩上，舌尖舔了下。
沈涼夢見自己被一只大狼狗咬了，掙紮著蹬被子，一截腰肢露出來，纖細一握，他掐著她的腰抱起按到懷中，一番廝磨親吻。
剛回國他想那啥，被周蘇藍一個電話耽誤了，第二天她大姨媽來了……
“你那個什麽時候走？”
“早呢，要下個月。”
沈涼笑的狡黠，手指在他尾椎骨的地方揉按，肖寒呼吸急促，她就是個妖精，就喜歡惹火還不愛善後！他擡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下個月？嗯？我算著日子呢，昨天大前天就該結束了。”
“你變態啊算這個！”
沈涼掐他，肖寒按著她壓在身下，吻她唇角，“這不正血氣方剛麽，我這天天看著每晚都想，想的快瘋了……”
“你真變態”
沈涼擰著臉表情嫌惡，大姨媽其實大前天就完了，可是……
就不告訴他！憋死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兩人在床上鬧騰，肖寒手機響了，“蘇藍的電話，要不要開個外音讓你也聽聽？”
“切，我沈涼是那麽小氣無腦的人麽？”
沈涼嗤之以鼻，兩只耳朵卻同時豎起來，肖寒笑，點了接聽，周蘇藍在那頭泣不成聲，“肖寒，我、我爸出事了，他被警察抓走了。”
“……”
“肖寒，你一定要救救他，你救救他！”
“你先別慌，等警察那邊出了說法再說。”
肖寒掛斷電話，忍不住嘆了口氣，沈涼直起身，“出什麽事了？”
“周伯父被抓了。”
“啊？”
周偉強被抓了，楊康明檢舉其賄賂自己！他沒能撐到警察局，在半路上昏死過去，送到醫院時搶救無效，腦益血去世，誰都沒有料到的結局……
周偉強去世，楊素珍受不了打擊，病倒在醫院，追債的人每天都要上門討債，銀行催款，按貸款合同條例對周家宅院進行拍賣。周蘇藍和追債的人爭執，被打傷了住進醫院，在醫院裏被通知，自己連家都沒有了。
她躺在病床上，不肯說話不肯吃飯，像在等死一樣，肖寒去看了她，她看到他眼淚直往下掉，肖寒一陣惻然，誰能料到會是這麽個結局。
“肖寒，我完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世上一無所有的人多不勝數，蘇藍，不論怎樣，活著才有希望。”
“沒有希望了……”
周蘇藍闔上眼，“阿陽不接我電話，因為周家敗了，所以他們母子嫌棄我了，不會要我了，對嗎？”
肖寒楞了下，一時竟無言以對。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沒看透，可悲又可憐，他轉開話題，“伯父生前有抵押，並不欠銀行的債，只是拖欠了員工的工資，並不多，我已經幫你還上了，另外你和伯母先搬到雲海別墅去，她身體不好，還是給她一個好一點的環境養身子。”
“肖寒……”
周蘇藍握緊他的手，幸好有他，每次她無助的時候總有他在身邊。
“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你別走！”
周蘇藍不肯松手，怕他會嫌棄她，拋棄她。
肖寒又陪了她一會才離開，她靠在床上發呆，床頭的手機響了，她過來點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個網址。
她打開網址，手哆嗦了下，手機掉到被子上！她靠在床上哆嗦成一團，眼淚顫抖著掉下來，然後捏緊被子把頭埋起來，半晌哽咽著嘶叫出聲，撕心裂肺！
是趙陽！
破產的那家公司後來的團隊重新註冊了公司，開發了新的產品，昨天上市！藥名都是當初的一樣，趙陽投資的！是他！怎麽會是他！！
她捂住臉，覺得心都疼的揪起來，絕望怨恨在胸腔燃燒，怎麽都冷不下去！蒸騰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樣，快把她逼瘋了！！
她腦袋一片空白，只晃動著頭茫然地找尋，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自己是要找手機，她撥通了趙陽的號碼，汗水混著淚水往下掉。
“餵？”
“是我。”
周蘇藍吸了下鼻子，用力捏緊手，趙陽嗯了一聲沒說話，似乎在等她說，她問他：“是你設計我爸的，對不對？”
“周蘇藍。”
趙陽沒有正面回答，笑了聲說：“說到設計我怎麽比的上你，三百萬買通那女人，二百萬包給記者，你以為把她送出國就沒事了？我照樣找的到！”
“真的是你！趙陽，你害死了我爸！！”
周蘇藍嘶叫，披散著頭發，眼神猙獰嚇人！趙陽不傻，他不可能正面承認，“周蘇藍，你害我失了繼承權，我們兩不相欠了，以後你也別再找我了！”
他啪掛斷電話，周蘇藍握著手機，臉上濕嗒嗒的全是汗，呼吸都帶著顫音，突然她尖叫了聲扔了手機！拔了針頭就往外沖！肖寒剛好走來，忙攔住她。
“你到哪去？”
“我去找趙陽！我要殺了他！你放開我！”
“蘇藍！”
肖寒強拉她回房，周蘇藍在床上劇烈掙紮，瘋了一樣，直到再沒力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著像亂草一樣，她呆呆地盯著慘白墻頂，兩行淚從眼角落下來。
她說：“肖寒，是我害了周家，害了我爸。”
肖寒沒說話，周蘇藍闔上眼別過頭……
傍晚，肖寒坐在床邊，有些焦躁，他在這待一整天了，不是他願意待，而是周蘇藍不願意他走。
她似乎把他當作了救命稻草一樣，其實他幫忙不僅僅是因為和她的情誼，更多是因周肖兩家交情不錯，周偉強夫婦從小就很疼愛他。
沈涼只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不是糾纏不休的性格，打了一個就代表她已經怒了，肖寒急著回去，周蘇藍卻不肯睡覺。
“蘇藍，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肖寒終於忍不住說出來，周蘇藍收緊手，表情有些忡怔，眼淚又掉下來，他有點無奈，“伯母的病算是穩定下來，你也很快就能出院了，雲海房子已經收拾好，隨時都可進去住人，你要是需要工作，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因為我們是朋友。”
肖寒若有若無地加重朋友兩個字，周蘇藍敏感地懂了他的意思，臉色變了，猶疑著松開手突然又緊緊抓住，撲到他懷裏放聲痛哭！
“肖寒，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求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蘇藍，我說過，我們是朋友。”
沈涼瞇著眼看相擁的兩人，她在門口站一分鐘了，他們當她是稻草人！她忍不住敲了下門，肖寒回頭忙推開周蘇藍，上前摟住她，“在家等急了？”
“嗯，蘇藍姐吃飯了嗎？”
“還沒有，怎麽了，你帶飯了？”
肖寒笑著問，沈涼睨他一眼，“蘇藍姐病了，我急著過來哪有時間做飯，還有，你怎麽照顧人的，趕緊去買飯，我在這陪她一會。”
肖寒低頭，貼著她耳朵說：“她情緒不穩定，別刺激她，不然怕她會傷你。”
肖寒走了，沈涼關上門，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
周蘇藍抽噎著看她，突然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住，小聲求她，“涼涼，你把肖寒給我吧，好不好？求你了，你有爸爸，有弟弟，還有沈家，你還有很多挑選的機會，可是我沒有了，我只有肖寒了，我求你！我求你把他讓給我！”
周蘇藍眼睛亮的瘆人，十指跟鐵爪一樣緊緊扼住她的手指，沈涼好容易才掙開，揉著手正色說道：“蘇藍姐，肖寒不是貨物，她是我沈涼的老公，法律上承認的合法關系，怎麽能讓？”
“你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他愛我！他從小到大只愛我！”
“那是從前，我想大家還是坦誠些好，完全沒有必要再彼此欺騙，肖寒早和你說過，他愛我，現在愛的是我沈涼。蘇藍姐，肖寒照顧你我不說什麽，因為你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可是你要是過分到想奪走他，那我可不情願。”
“你不肯讓？”
周蘇藍死死咬著嘴唇，眼中透著絲恨意，沈涼冷笑，反問她，“我為什麽要讓？他既不愛你，我也不欠你，憑什麽要讓？”
“……”
周蘇藍說不出話來，咬著牙不吱聲，兩人沒再說什麽，本來就是不對盤的人，當然不可能聊的起來。
肖寒回來的很快，只在附近買了些家常菜，周蘇藍流著淚要挽他，沈涼恰巧擋在兩人之間，挽住他說：“很晚了，該回去了。”
“蘇藍，那我們先回去了。”
在醫院待了一天，終於能回去了！坐上車，肖寒主動幫她系上安全帶，沈涼看著前方不說話，他在她頰邊親了下，有幾分愧疚。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沒有什麽想問的。”
沈涼頭也不回，肖寒沈默了幾秒鐘握緊她的手，溫聲說：“涼涼，對不起，這事是我辦的不對，她現在精神不穩定，我是怕她自殺。”
“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這事你確實辦的不地道。”
沈涼回頭看他，正色說道：“肖寒，人在脆弱時是最容易動心的，你這樣幫她，會讓她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希望，更加依賴你，抓著你不放，我不想以後每天不斷和別人宅鬥過日子，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是我不好，我會註意的，不生氣了。”
“肖寒，我不是很容易堅持的人，我曾經和你說過，我最愛的，永遠都是我自己，如果一段感情會讓我覺得痛大於甜，甚至於持平，那我會選擇舍棄。”
“……”
肖寒懂她的意思，卻為她這一句話心煩意冗。
這句話很明確地告訴他，他只是她生活的調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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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偉強夫婦進了16號包廂，趙陽迎出門,“伯父父母。”
“阿陽,這次真是謝謝你。”
周偉強手下有一個藥品開發項目，趙陽在藥監局有關系，幫他聯系了人打點下關系，人已經來了，周偉強忙彎身行禮，彼此互相介紹了，談的很滿意。
楊康明放下杯子,笑瞇瞇地說：“老周啊,你這個藥品檢測出來肯定沒問題，你放心，你是趙陽未來的岳父,就是自已人，我也跟你兜個底,你這個藥啊,有一家同類型的心臟類藥品也在申請，時間和你差不多,到時候對你們上市很不利啊。”
周偉強忙放下酒杯,“那您看要怎麽辦呢？”
“最好就是提前大量生產，到時候只要申報成功，拼準藥品生產，申請上市就可以快了。”
“這個……”
周偉強為難，大量生產，萬一到時候出現問題，就真的不能回頭了，楊康明去看趙陽，趙陽笑著點頭，“這事回頭我和伯父說。”
飯局直到晚上八點才散場，周偉強各給兩人包了二百萬的紅包，趙陽送周蘇藍一起回去，車子一前一後進入周宅。
楊素珍想到那四百萬，一陣心疼，“為什麽給那麽大的紅包？現在我們家不像從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四百萬算什麽？我都嫌少了，拿錢辦事，拿的多才能更盡心，這次多虧了趙陽。”
“是啊，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趙陽摟著周蘇藍進屋，阿姨泡了茶端過來，趙陽先遞給周偉強，“伯父，楊局說的對，商場上競爭是大忌，您還是認真考慮下。”
“行，我再考慮考慮，趙陽，讓你費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一會還有事。”
周蘇藍送他出去，趙陽拉開車門，她拉住他，雙手環在他腰間，趙陽低頭親她一下，“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回去。”
周蘇藍不松手，趙陽笑了笑說：“孩子們今天都在，還是改天吧。”
“我早晚要和他們碰面的，早些認識才好，我會做個好媽媽的。”
“……還是改天吧，我還沒有和他們說，他們淘氣，怕會接受不了。”
周蘇藍忍不住失望，卻也沒再堅持，目送他離開，回頭籲了口氣，歡笑著回屋去。
國航機場——
機場裏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烏壓壓全是頭。
肖寒剛下飛機，拖著行李箱四下張望，沈涼跳起來揮手，她今天穿了條牛仔背帶褲，褲子上繡著米老鼠，嬌俏又可愛。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殺過去了！出個差折騰一個月！”
沈涼抱著他不松手，肖寒在她唇上親了下，滿機場都是歡聚送別的人，當眾親吻也不算奇特。
“我來我來。”
沈涼搶過他的行李箱，摘了棒球帽卡在他頭上，“低調點，自己長得妖不知道麽？看這一路多少人看你，別回頭被美女勾跑了。”
“那你還不宣誓下所有權抱一抱我？”
“抱就算了，太張揚了，得低調，牽手吧。”
沈涼拉著他往外走，今天她當司機，“肖寒同志，在國外呆了那麽久，還認得祖國麽？”
“變化真大，都快認不出來了，尤其是這麽久沒回來，發現老婆又美出新高度了。”
視力真不錯！沈涼拍腿大笑，肖寒突然問她：“爸跟媽在家嗎？”
“在啊，怎麽了？”
“那先不回去了，這裏離松山別墅近，到那裏去吧。”
沈涼莫名，“到那去幹嘛？那裏很少有人住，阿姨都沒有，到那我還得給你做飯，還是回家吧。”
“就到那去，不用你做飯，我來做。”
“……那好吧。”
車在路口轉彎，往松山別墅去，別墅雖然沒人住，但羅姨每周會安排人打掃兩次，很整潔。沈涼下了車，一扭一跳進屋去，雖然穿著背帶褲，還是能看出那引以為傲的小纖腰。
肖寒眼神暗了幾分，拎著行李箱進屋，沈涼打開門，轉著鑰匙說：“冰箱裏估計沒東西，你要吃什麽？一會我去買吧。”
“不用買。”
肖寒合上門反鎖，握著她的腰轉過來，掌下用力將她按貼在腰間，眼神□□灼然，聲音都透著熱度，“我吃你就夠了。”
沈涼臉騰紅了，鑰匙掉落在地上，她想去撿，被他一個用力抱起按貼到門上，灼熱的唇用力壓下在她唇上，舌尖急迫地鉆進去。
“這次，什麽借口都別想躲過去！”
他呼吸急促，磨人樣咬她，沈涼全身戰栗，手環在他頸間，小聲說：“要不、要不上樓？在這裏太狂野了點……”
“……”
肖寒喘息著微微松開手，直勾勾盯著她，沈涼摟著他撒嬌，“上樓吧上樓吧，萬一來人我們就成免費真人秀了，我身嬌肉貴的可受不了。”
肖寒忍不住笑出來，低下頭細細吻了她一氣，猛地抱她往樓上跑，進了屋上合上門就再沒顧忌了。
從門口就開始脫，直脫到床前，他急迫又強悍，沈涼是個半吊子，平時裝的什麽都懂，其實毛經驗都沒有，被他嚇的又要裝駝鳥，肖寒怎麽肯讓！
“乖，別扛著了。”
肖寒全身緊繃，握著她的手按在枕側，舌尖順著她的鎖骨往下，在她胸前勾了一下。沈涼瑟縮著竭力鎮定，很想跟他來句，姐其實本質上是個雛啊，你溫柔點！
突然一陣手機鈴響起來，肖寒全身僵直，臉色鐵青，沈涼哈哈笑了兩聲，忙又抿緊嘴，咳了聲說：“先接電話吧，呃——”
肖寒一口咬在她胸前，惡劣地舔了一下，“別管它。”
手機鍥而不舍響個不停，肖寒臉色越來越難看，沈涼哈哈捶床，幸災樂禍的小樣，他自己也樂了，翻了個白眼嘆氣，能不能成全他一次啊！
“趕緊接電話！”
沈涼拿腳踹他，往被子裏鉆去，去摸索衣服，肖寒眼尖，按住她的手抓到嘴裏咬了一口，“不許穿！”
“接你的電話去！”
電話是周蘇藍打來的，肖寒有點不耐煩，“什麽事一直打一直打？”
“肖寒，來我們家一趟，我、我們家出事！”
“出什麽事了？”
肖寒聽出她在哭，這才松開手，沈涼穿好衣服坐起來，“怎麽了？”
“周家破產了，你和我一起去一趟。”
周宅——
周偉強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墻，兩眼空洞無神，周蘇藍摟緊他，眼淚不停往下落，楊素珍更是沒了主意，只知道落淚。
肖寒和沈涼進屋，周蘇藍看到他一下哭出聲來，走過去抱住他，沈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人家正傷心呢，她就忍忍吧。
肖寒推開她，拉著沈涼坐過去，抓著她的手按在膝上，微微側過身，背對著周蘇藍，他看周偉強，“伯父，到底怎麽回事？”
“……”
周偉強聽到他的聲音，渾濁的眼珠轉了轉，終於有了神采，像是絕望中看到了一縷晨曦，老樹皮般手扼住他的手指，瞬間老淚縱橫。
“肖寒，你伯父被人騙了……”
周偉強的那個藥品項目申請批準生產，結果藥品生產出來汞含量嚴重超級，根本不能上市，他找正揚的老板，正揚老板已經申請破產，因為賄賂罪被告了。
“肖寒，我抵壓了所有能抵壓的東西，現在負債累累。”
周偉強捂住臉，肩膀抖動，花白的頭發跟著顫動，楊素珍也跟著哭，一家三口哭成一團。肖寒安慰他們，心裏也沒底，藥監局剛又換了一批人，並不好打點。周偉強讓他檢測的藥，他朋友說確實效果顯著的，不存在超標問題，這事分明不對。
“伯父，您先別多想，天大的事都能過去，這樣，你再把事情前後詳細和我說一下，這事不太對，好像有人故意整您。”
“哎！”
周偉強把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肖寒聽後許久沒說話，周偉強臉色青白，他已經快七十歲了，受不了大刺激。
離開周宅時天已經全黑，周蘇藍一路挽著肖寒的手不肯放，沈涼倒也不生氣，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周蘇藍現在很淒慘，她也犯不著這時候吃醋。
“蘇藍，我和涼涼先回去了。”
“肖寒，你別走，求你別走！”
周蘇藍心裏很慌，肖寒拍了下她的手抽回手臂，突然問她：“蘇藍，趙陽怎麽說？”
“他在國外出差了，還沒回來，手機一直關機。”
“……”
肖寒沒再說話，揮了揮手上車離開，沈涼喝了口水看他，“你懷疑是趙陽？”
“這你都猜出來了。”
“我也覺得趙陽不對勁，這事基本都是他全權負責，不可能出了這麽大事一點風聲沒有，尤其是現在竟然關機，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麽？”
沈涼沈吟一會，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趙陽知道了□□的事是周蘇藍設計的？”
肖寒臉色變了，要是趙陽知道了，弄死周家都不奇怪我和編輯有個約會！
兩人回到家，肖曲安正等著，“小寒，你跟我到書房來。”
父子兩到書房去，肖曲安關上門，“周家的事你聽說了吧？”
“我和涼涼剛從周家過來。”
“周蘇藍肯定要找你幫忙，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為什麽？”
肖寒訝然，肖曲安臉色凝重，“內部消息，周偉強涉嫌賄賂罪，我們現在不適宜和他走的近。”
“……”
“b市大換血，這個敏感時期一定要慎重，民不與官鬥，我們與任何官員都保持適當的距離這次才免去很多麻煩，這也是肖家長存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了爸，我知道輕重。”
春暖花開，蝶舞蜂飛，陽光溫軟灑落，勾勒出美人春困，□□尚不及其一分。
沈涼蜷縮在床上，松軟的頭發蒙上一層柔軟的金色，雪白的肩細膩溫軟，肖寒拿著手機偷偷拍了張照，忍不住低頭吻在她肩上，舌尖舔了下。
沈涼夢見自己被一只大狼狗咬了，掙紮著蹬被子，一截腰肢露出來，纖細一握，他掐著她的腰抱起按到懷中，一番廝磨親吻。
剛回國他想那啥，被周蘇藍一個電話耽誤了，第二天她大姨媽來了……
“你那個什麽時候走？”
“早呢，要下個月。”
沈涼笑的狡黠，手指在他尾椎骨的地方揉按，肖寒呼吸急促，她就是個妖精，就喜歡惹火還不愛善後！他擡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罵道：“下個月？嗯？我算著日子呢，昨天大前天就該結束了。”
“你變態啊算這個！”
沈涼掐他，肖寒按著她壓在身下，吻她唇角，“這不正血氣方剛麽，我這天天看著每晚都想，想的快瘋了……”
“你真變態”
沈涼擰著臉表情嫌惡，大姨媽其實大前天就完了，可是……
就不告訴他！憋死他！！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兩人在床上鬧騰，肖寒手機響了，“蘇藍的電話，要不要開個外音讓你也聽聽？”
“切，我沈涼是那麽小氣無腦的人麽？”
沈涼嗤之以鼻，兩只耳朵卻同時豎起來，肖寒笑，點了接聽，周蘇藍在那頭泣不成聲，“肖寒，我、我爸出事了，他被警察抓走了。”
“……”
“肖寒，你一定要救救他，你救救他！”
“你先別慌，等警察那邊出了說法再說。”
肖寒掛斷電話，忍不住嘆了口氣，沈涼直起身，“出什麽事了？”
“周伯父被抓了。”
“啊？”
周偉強被抓了，楊康明檢舉其賄賂自己！他沒能撐到警察局，在半路上昏死過去，送到醫院時搶救無效，腦益血去世，誰都沒有料到的結局……
周偉強去世，楊素珍受不了打擊，病倒在醫院，追債的人每天都要上門討債，銀行催款，按貸款合同條例對周家宅院進行拍賣。周蘇藍和追債的人爭執，被打傷了住進醫院，在醫院裏被通知，自己連家都沒有了。
她躺在病床上，不肯說話不肯吃飯，像在等死一樣，肖寒去看了她，她看到他眼淚直往下掉，肖寒一陣惻然，誰能料到會是這麽個結局。
“肖寒，我完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這世上一無所有的人多不勝數，蘇藍，不論怎樣，活著才有希望。”
“沒有希望了……”
周蘇藍闔上眼，“阿陽不接我電話，因為周家敗了，所以他們母子嫌棄我了，不會要我了，對嗎？”
肖寒楞了下，一時竟無言以對。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沒看透，可悲又可憐，他轉開話題，“伯父生前有抵押，並不欠銀行的債，只是拖欠了員工的工資，並不多，我已經幫你還上了，另外你和伯母先搬到雲海別墅去，她身體不好，還是給她一個好一點的環境養身子。”
“肖寒……”
周蘇藍握緊他的手，幸好有他，每次她無助的時候總有他在身邊。
“你先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你別走！”
周蘇藍不肯松手，怕他會嫌棄她，拋棄她。
肖寒又陪了她一會才離開，她靠在床上發呆，床頭的手機響了，她過來點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個網址。
她打開網址，手哆嗦了下，手機掉到被子上！她靠在床上哆嗦成一團，眼淚顫抖著掉下來，然後捏緊被子把頭埋起來，半晌哽咽著嘶叫出聲，撕心裂肺！
是趙陽！
破產的那家公司後來的團隊重新註冊了公司，開發了新的產品，昨天上市！藥名都是當初的一樣，趙陽投資的！是他！怎麽會是他！！
她捂住臉，覺得心都疼的揪起來，絕望怨恨在胸腔燃燒，怎麽都冷不下去！蒸騰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樣，快把她逼瘋了！！
她腦袋一片空白，只晃動著頭茫然地找尋，好半天才清醒過來自己是要找手機，她撥通了趙陽的號碼，汗水混著淚水往下掉。
“餵？”
“是我。”
周蘇藍吸了下鼻子，用力捏緊手，趙陽嗯了一聲沒說話，似乎在等她說，她問他：“是你設計我爸的，對不對？”
“周蘇藍。”
趙陽沒有正面回答，笑了聲說：“說到設計我怎麽比的上你，三百萬買通那女人，二百萬包給記者，你以為把她送出國就沒事了？我照樣找的到！”
“真的是你！趙陽，你害死了我爸！！”
周蘇藍嘶叫，披散著頭發，眼神猙獰嚇人！趙陽不傻，他不可能正面承認，“周蘇藍，你害我失了繼承權，我們兩不相欠了，以後你也別再找我了！”
他啪掛斷電話，周蘇藍握著手機，臉上濕嗒嗒的全是汗，呼吸都帶著顫音，突然她尖叫了聲扔了手機！拔了針頭就往外沖！肖寒剛好走來，忙攔住她。
“你到哪去？”
“我去找趙陽！我要殺了他！你放開我！”
“蘇藍！”
肖寒強拉她回房，周蘇藍在床上劇烈掙紮，瘋了一樣，直到再沒力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頭發散亂著像亂草一樣，她呆呆地盯著慘白墻頂，兩行淚從眼角落下來。
她說：“肖寒，是我害了周家，害了我爸。”
肖寒沒說話，周蘇藍闔上眼別過頭……
傍晚，肖寒坐在床邊，有些焦躁，他在這待一整天了，不是他願意待，而是周蘇藍不願意他走。
她似乎把他當作了救命稻草一樣，其實他幫忙不僅僅是因為和她的情誼，更多是因周肖兩家交情不錯，周偉強夫婦從小就很疼愛他。
沈涼只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不是糾纏不休的性格，打了一個就代表她已經怒了，肖寒急著回去，周蘇藍卻不肯睡覺。
“蘇藍，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肖寒終於忍不住說出來，周蘇藍收緊手，表情有些忡怔，眼淚又掉下來，他有點無奈，“伯母的病算是穩定下來，你也很快就能出院了，雲海房子已經收拾好，隨時都可進去住人，你要是需要工作，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因為我們是朋友。”
肖寒若有若無地加重朋友兩個字，周蘇藍敏感地懂了他的意思，臉色變了，猶疑著松開手突然又緊緊抓住，撲到他懷裏放聲痛哭！
“肖寒，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我，求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蘇藍，我說過，我們是朋友。”
沈涼瞇著眼看相擁的兩人，她在門口站一分鐘了，他們當她是稻草人！她忍不住敲了下門，肖寒回頭忙推開周蘇藍，上前摟住她，“在家等急了？”
“嗯，蘇藍姐吃飯了嗎？”
“還沒有，怎麽了，你帶飯了？”
肖寒笑著問，沈涼睨他一眼，“蘇藍姐病了，我急著過來哪有時間做飯，還有，你怎麽照顧人的，趕緊去買飯，我在這陪她一會。”
肖寒低頭，貼著她耳朵說：“她情緒不穩定，別刺激她，不然怕她會傷你。”
肖寒走了，沈涼關上門，拉了張椅子坐在床前。
周蘇藍抽噎著看她，突然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住，小聲求她，“涼涼，你把肖寒給我吧，好不好？求你了，你有爸爸，有弟弟，還有沈家，你還有很多挑選的機會，可是我沒有了，我只有肖寒了，我求你！我求你把他讓給我！”
周蘇藍眼睛亮的瘆人，十指跟鐵爪一樣緊緊扼住她的手指，沈涼好容易才掙開，揉著手正色說道：“蘇藍姐，肖寒不是貨物，她是我沈涼的老公，法律上承認的合法關系，怎麽能讓？”
“你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你，他愛我！他從小到大只愛我！”
“那是從前，我想大家還是坦誠些好，完全沒有必要再彼此欺騙，肖寒早和你說過，他愛我，現在愛的是我沈涼。蘇藍姐，肖寒照顧你我不說什麽，因為你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可是你要是過分到想奪走他，那我可不情願。”
“你不肯讓？”
周蘇藍死死咬著嘴唇，眼中透著絲恨意，沈涼冷笑，反問她，“我為什麽要讓？他既不愛你，我也不欠你，憑什麽要讓？”
“……”
周蘇藍說不出話來，咬著牙不吱聲，兩人沒再說什麽，本來就是不對盤的人，當然不可能聊的起來。
肖寒回來的很快，只在附近買了些家常菜，周蘇藍流著淚要挽他，沈涼恰巧擋在兩人之間，挽住他說：“很晚了，該回去了。”
“蘇藍，那我們先回去了。”
在醫院待了一天，終於能回去了！坐上車，肖寒主動幫她系上安全帶，沈涼看著前方不說話，他在她頰邊親了下，有幾分愧疚。
“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沒有什麽想問的。”
沈涼頭也不回，肖寒沈默了幾秒鐘握緊她的手，溫聲說：“涼涼，對不起，這事是我辦的不對，她現在精神不穩定，我是怕她自殺。”
“我知道你是無心的，但這事你確實辦的不地道。”
沈涼回頭看他，正色說道：“肖寒，人在脆弱時是最容易動心的，你這樣幫她，會讓她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希望，更加依賴你，抓著你不放，我不想以後每天不斷和別人宅鬥過日子，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是我不好，我會註意的，不生氣了。”
“肖寒，我不是很容易堅持的人，我曾經和你說過，我最愛的，永遠都是我自己，如果一段感情會讓我覺得痛大於甜，甚至於持平，那我會選擇舍棄。”
“……”
肖寒懂她的意思，卻為她這一句話心煩意冗。
這句話很明確地告訴他，他只是她生活的調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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