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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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父子過了好一會，才敢相信眼前見到的。欣喜自然不用說了。
袁奶奶飯做好了，對兒子孫子說：“先吃，吃了慢慢說。”
幾個人上了桌，燈光照在個各自臉上，都帶著笑。袁奶奶將事情經過講給袁成龍聽，袁曉曦在一旁做補充。
自上了大學，袁曉曦就喜歡搗騰各種藥材，今天煮個養生粥，明天熬個清熱湯，家裏人見多了，對於袁奶奶所說，是袁曉曦自己治好自己的，袁家父子倆很快就接受了。
“去年曉曦泡的藥酒還有沒有？”袁成龍想喝酒了。
大家都高興，袁奶奶也沒有阻止。
袁曉天也舉起了手中杯子。
袁家去年泡的藥酒主要材料就是枸杞海馬之類，袁曉曦將裏面的枸杞撈了一半出來，又加了一把有去濕潤肺作用的紅木果進去。
酒入了口，袁成龍覺得自己大約是心理作用，口感都不一樣了，醇厚綿長，清瀝爽口。看著坐對面的一對兒女，突然有股苦盡甘來的感觸。
次日一大早啟程，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到了江城。
在樓下看著袁家客廳的燈還亮著，袁曉天對袁曉曦說：“你一會進去先別吱聲，看咱媽能不能認出你來。”
開了門進去，袁家客廳裏除了袁媽胡美蘭外，還有一個人。
原本打算要給胡美蘭一個驚喜的袁曉天楞住了。
客廳的沙發已經挪陽臺上去了，擺上了折疊床。折疊床坐著的正是他的前女友沈夏夏。
沈夏夏原本在流眼淚，胡美蘭在安慰她。看見了袁曉天，沈夏夏不由得站了起來，淚眼婆娑看著袁曉天。
胡美蘭沒見著自己熟悉的身影，問：“曉曦呢？還沒上來嗎？”
袁曉曦從袁曉天身後轉出來，抿嘴一笑。
到底是母親，胡美蘭只楞了一下，就認出女兒來了。於是一下捂住了嘴巴，滿臉的不敢相信。
沈夏夏原本只關註著袁曉天。待看見跟袁曉天並肩站著的漂亮女孩時，她眼中的立刻充滿了不敢相信和惶恐。
想及沈家提出的繼續交往理由，袁曉天低下了頭，不再看沈夏夏了，從鞋櫃拿了一雙鞋出來，放袁曉曦腳邊上。
沈夏夏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袁曉天扶著妹妹，讓她換好了鞋，拍了拍她肩膀，微笑說：“進去吧。”
沈夏夏看看袁曉天，又看看已經變了樣子的袁曉曦，腦海裏浮現出某種可能來。偏胡美蘭看著進來的女兒，二話沒說就一把摟懷裏了。
袁曉天在門口微笑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沈夏夏心裏一片冰涼，流著眼淚奪門而出。
袁曉曦自然認出沈夏夏來，對於沈夏夏，她倒沒有面對袁家人時那種自然而然的感情。
胡美蘭也發現沈夏夏出去了，楞了下後，對兒子說：“你還站著幹什麽？趕緊去追啊！”
袁曉天頓了下。
胡美蘭著急了：“夏夏被她爸媽趕出來了！專門過來找你的，你趕緊把人追回來！”
“哦！”袁曉天反應過來了，趕緊追出去。
與正要進門的袁成龍差點撞到。
胡美蘭拉著女兒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她可沒袁家父子那樣粗心，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麽變化都認識，更何況袁曉曦雖然變化大，但畢竟是同一個人，五官模子還在。跟沒毀容之前相比，就是變瘦了，變白了，變漂亮了。
袁成龍進了屋，問：“曉天這是去幹什麽了？”
“他去追夏夏了。”胡美蘭拉著女兒，頭也不回說。又摸了摸女兒的臉，覺得怎麽看也不夠。
其實袁曉曦長得像她，就是黑，也有點胖。小時候挺可愛，長大了，越發黑，越發胖了，就跟時下的美女不搭邊了。現在胡美蘭分明是看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
袁成龍看了妻女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看夠了沒有？曉曦才進門，你好歹讓她喝口水吧？”
胡美蘭這才放開女兒，看著她進了衛生間後，拉著袁成龍問：“曉曦這是找誰治好的？”
“你猜？”袁成龍笑著反問。
胡美蘭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個老東西，還跟我賣關子嗎？”
袁成龍坐下來：“是女兒自己治好的。”
“啊？”胡美蘭一臉不相信。
袁成龍將從袁奶奶那聽來的前因後果講給胡美蘭聽。袁曉曦洗手出來了，站著旁邊。胡美蘭將女兒拉身邊來。看著，好半晌都沒說話。
女人比較細心。胡美蘭雖然沒老公兒子文化高，聽著袁成龍的轉述，還是覺得很突兀。
但面前的真是自己的女兒沒有錯。
袁家夫妻兩個都將孩子看得比什麽都重，現在孩子不僅治好了，還比以前更好。她心中突兀的感覺才起沒多久，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孩子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袁成龍喝了口水，就打算去還車了。袁家還沒能力買車，去雲霧村接人的小車還是找熟人借的。
“曉曦，車裏的東西，你看看有哪些要提上來的？要暫時不用，就擱底下儲藏室吧。”
袁家的房子實在太小了，住了四口人，簡直連轉身都困難，放不了太多的東西。
袁曉曦隨身的東西，已經讓袁曉天提上來，其他留車裏的都是藥材。她讓袁成龍就放儲藏室了。
袁成龍下樓，胡美蘭又拉著女兒看。變化太大了，她總覺的不真實。
“媽，我們還沒有吃飯呢。”袁曉曦說。
“ 你怎麽不早說？”胡美蘭放開袁曉曦，去廚房了。
飯菜早就做好了，端上來就可以了。
袁曉曦打量自家的房子。這鴿子籠一樣的小二居跟雲霧村的小二層根本沒法比。
實在太小了，住的人多，東西也多了。在袁曉曦的記憶中，兩間臥室，主臥住著袁成龍夫妻倆，次臥是她的，她哥袁曉天就住客廳。
她進了自己房間，發現床單被套已經換了新，房間的空間雖然逼仄，但收拾的幹幹凈凈。
“曉曦啊，你先吃飯，不用等你爸和你哥了。”胡美蘭在外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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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奶奶飯做好了，對兒子孫子說：“先吃，吃了慢慢說。”
幾個人上了桌，燈光照在個各自臉上，都帶著笑。袁奶奶將事情經過講給袁成龍聽，袁曉曦在一旁做補充。
自上了大學，袁曉曦就喜歡搗騰各種藥材，今天煮個養生粥，明天熬個清熱湯，家裏人見多了，對於袁奶奶所說，是袁曉曦自己治好自己的，袁家父子倆很快就接受了。
“去年曉曦泡的藥酒還有沒有？”袁成龍想喝酒了。
大家都高興，袁奶奶也沒有阻止。
袁曉天也舉起了手中杯子。
袁家去年泡的藥酒主要材料就是枸杞海馬之類，袁曉曦將裏面的枸杞撈了一半出來，又加了一把有去濕潤肺作用的紅木果進去。
酒入了口，袁成龍覺得自己大約是心理作用，口感都不一樣了，醇厚綿長，清瀝爽口。看著坐對面的一對兒女，突然有股苦盡甘來的感觸。
次日一大早啟程，到晚上八九點鐘才到了江城。
在樓下看著袁家客廳的燈還亮著，袁曉天對袁曉曦說：“你一會進去先別吱聲，看咱媽能不能認出你來。”
開了門進去，袁家客廳裏除了袁媽胡美蘭外，還有一個人。
原本打算要給胡美蘭一個驚喜的袁曉天楞住了。
客廳的沙發已經挪陽臺上去了，擺上了折疊床。折疊床坐著的正是他的前女友沈夏夏。
沈夏夏原本在流眼淚，胡美蘭在安慰她。看見了袁曉天，沈夏夏不由得站了起來，淚眼婆娑看著袁曉天。
胡美蘭沒見著自己熟悉的身影，問：“曉曦呢？還沒上來嗎？”
袁曉曦從袁曉天身後轉出來，抿嘴一笑。
到底是母親，胡美蘭只楞了一下，就認出女兒來了。於是一下捂住了嘴巴，滿臉的不敢相信。
沈夏夏原本只關註著袁曉天。待看見跟袁曉天並肩站著的漂亮女孩時，她眼中的立刻充滿了不敢相信和惶恐。
想及沈家提出的繼續交往理由，袁曉天低下了頭，不再看沈夏夏了，從鞋櫃拿了一雙鞋出來，放袁曉曦腳邊上。
沈夏夏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袁曉天扶著妹妹，讓她換好了鞋，拍了拍她肩膀，微笑說：“進去吧。”
沈夏夏看看袁曉天，又看看已經變了樣子的袁曉曦，腦海裏浮現出某種可能來。偏胡美蘭看著進來的女兒，二話沒說就一把摟懷裏了。
袁曉天在門口微笑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沈夏夏心裏一片冰涼，流著眼淚奪門而出。
袁曉曦自然認出沈夏夏來，對於沈夏夏，她倒沒有面對袁家人時那種自然而然的感情。
胡美蘭也發現沈夏夏出去了，楞了下後，對兒子說：“你還站著幹什麽？趕緊去追啊！”
袁曉天頓了下。
胡美蘭著急了：“夏夏被她爸媽趕出來了！專門過來找你的，你趕緊把人追回來！”
“哦！”袁曉天反應過來了，趕緊追出去。
與正要進門的袁成龍差點撞到。
胡美蘭拉著女兒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她可沒袁家父子那樣粗心，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麽變化都認識，更何況袁曉曦雖然變化大，但畢竟是同一個人，五官模子還在。跟沒毀容之前相比，就是變瘦了，變白了，變漂亮了。
袁成龍進了屋，問：“曉天這是去幹什麽了？”
“他去追夏夏了。”胡美蘭拉著女兒，頭也不回說。又摸了摸女兒的臉，覺得怎麽看也不夠。
其實袁曉曦長得像她，就是黑，也有點胖。小時候挺可愛，長大了，越發黑，越發胖了，就跟時下的美女不搭邊了。現在胡美蘭分明是看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樣子。
袁成龍看了妻女一眼，笑著搖了搖頭：“看夠了沒有？曉曦才進門，你好歹讓她喝口水吧？”
胡美蘭這才放開女兒，看著她進了衛生間後，拉著袁成龍問：“曉曦這是找誰治好的？”
“你猜？”袁成龍笑著反問。
胡美蘭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個老東西，還跟我賣關子嗎？”
袁成龍坐下來：“是女兒自己治好的。”
“啊？”胡美蘭一臉不相信。
袁成龍將從袁奶奶那聽來的前因後果講給胡美蘭聽。袁曉曦洗手出來了，站著旁邊。胡美蘭將女兒拉身邊來。看著，好半晌都沒說話。
女人比較細心。胡美蘭雖然沒老公兒子文化高，聽著袁成龍的轉述，還是覺得很突兀。
但面前的真是自己的女兒沒有錯。
袁家夫妻兩個都將孩子看得比什麽都重，現在孩子不僅治好了，還比以前更好。她心中突兀的感覺才起沒多久，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孩子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袁成龍喝了口水，就打算去還車了。袁家還沒能力買車，去雲霧村接人的小車還是找熟人借的。
“曉曦，車裏的東西，你看看有哪些要提上來的？要暫時不用，就擱底下儲藏室吧。”
袁家的房子實在太小了，住了四口人，簡直連轉身都困難，放不了太多的東西。
袁曉曦隨身的東西，已經讓袁曉天提上來，其他留車裏的都是藥材。她讓袁成龍就放儲藏室了。
袁成龍下樓，胡美蘭又拉著女兒看。變化太大了，她總覺的不真實。
“媽，我們還沒有吃飯呢。”袁曉曦說。
“ 你怎麽不早說？”胡美蘭放開袁曉曦，去廚房了。
飯菜早就做好了，端上來就可以了。
袁曉曦打量自家的房子。這鴿子籠一樣的小二居跟雲霧村的小二層根本沒法比。
實在太小了，住的人多，東西也多了。在袁曉曦的記憶中，兩間臥室，主臥住著袁成龍夫妻倆，次臥是她的，她哥袁曉天就住客廳。
她進了自己房間，發現床單被套已經換了新，房間的空間雖然逼仄，但收拾的幹幹凈凈。
“曉曦啊，你先吃飯，不用等你爸和你哥了。”胡美蘭在外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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