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贖回幺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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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顏千禧將喬家的糧食都藏起來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便獨自出門了一趟，悄悄找到了劉媒婆。
“劉嬸，有個事我想跟您打個商量。”
劉媒婆拿顏千禧當喬啞巴的媳婦看，對她十分的熱情，“幺妹，要嬸子幫什麽忙你只管說！”
顏千禧瞇眼一笑，便湊到劉媒婆耳邊低語了幾句，大意便是叫她明日幫忙做個偽證。
那劉媒婆一聽卻皺了眉頭，略顯為難地說：“幺妹，你這可就有點為難嬸子了，當著大夥的面我可不敢扯謊，而且這明明做過的事情，扯謊也沒人信啊！”
“怎麽會不信呢？”顏千禧笑著說，“比起我娘，您在咱們村的信譽多高啊，那些人不信您的話難道還信我娘的話不成？”
誰都愛聽好話，劉媒婆也不例外，被顏千禧這幾句馬屁拍的揚了笑臉，然而笑過之後，她還是搖了頭，“話是這麽說，到底是在那麽多人面前扯謊，我不敢！”
顏千禧垂眸，暗自鄙視了一番劉媒婆，隨後挺了挺腰身說：“前幾日我問啞巴，拿了多少錢給您說媒，啞巴比了個一，隨後我又問拿了多少錢做聘禮，他比了個十，可我明明記得您去我家只給了8兩銀子啊？”
顏千禧話音剛落，那劉媒婆好似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隨即驚恐地看向顏千禧。
顏千禧咧嘴一笑，上前抓住劉媒婆的手，“劉嬸您別慌，我雖然問了這個，到底沒將事實告訴喬啞巴。您不知道，那喬啞巴就是個土匪，動不動就要打人、殺人，他第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這種人我哪敢在他面前說您貪他銀子的事，以他的脾氣，就算不殺了您怕也要打斷幾根骨頭，我到底感恩您出現及時，沒叫我娘把我賣給人牙子，所以給您瞞下了。”
“幺妹啊，你可真是個好姑娘啊！”劉媒婆感激地抓住了顏千禧的手，“我這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我也是沒辦法才動了貪念，你可千萬別告訴喬啞巴啊。”
“我要說早說了，也就不會來跟劉嬸您打商量了。”顏千禧勾嘴笑著，“其實我也沒什麽惡意，那喬啞巴瞧不上我又黑又醜的樣子，根本沒拿我當媳婦，不過是買回去伺候他們爺倆罷了，您幫我說上兩句話，也不算說謊。”
“再說了，我娘那個人，貪得無厭的很，她就是看上了喬啞巴的銀子，可喬啞巴也不是好惹的，這二人多是對著幹起來，指不定就將下聘的事情鬧出來，到時候二人一對峙，自然容易發現八兩銀子的事，您幫了我也等於幫您自己，是不是？”
“是，是。”劉媒婆附和著點頭，“你娘也著實過分，我早就看不慣她對你那態度了，你放心，明天要是鬧出事，我肯定幫著你說話！”
“那就謝謝您，”顏千禧樂呵呵地說，“您明兒聽著點動靜，關鍵時候一定要幫侄女說句話哈！”
“一定，一定！”劉媒婆一邊點頭，一邊送了顏千禧出去，目送她走遠，才輕舒一口氣。
這幺妹怎麽看都不像個傻子啊？
“你胡說！你騙人！”張婆子驚訝之後好似狂怔起來，揮舞著胳膊就往劉媒婆身上招呼。
那劉媒婆腰粗體胖，足足比張婆子高出半個頭，豈會在張婆子手上吃虧，只是咬緊牙關那麽一推，就輕易地將張婆子推倒在地。
“張嫂子，可是你叫我照實說的！”劉媒婆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盯著地上的張婆子說，“我雖然忙，可也得三五天才做得成一樁好事，幺妹若當真是我說的親，我還能不記得？”
“話說回來，我也好好勸你一句，你家幺妹若真是說親定然值不到八兩聘禮的，索性你平日裏也不待見，賣了就賣了吧，鄉裏鄉親的，各家什麽情況大家都清楚，不會有人笑話你的。”劉媒婆又溫聲溫語地勸說了張婆子一句。
“就是啊，犯不著說謊扯皮嘛。”
“居然能叫她賣到八兩銀子，當真是走了運！”
人群又開始議論起來。
“冤哪，冤啊！”張婆子就勢在地上撒潑起來，“這兩人串通好了坑我啊！”
“張嫂子，你這話說的，好好的我為什麽要幫著幺妹說話，她傻我又不傻！”劉媒婆沒好氣地說。
劉媒婆這話又引得了圍觀人群的同意，眾人紛紛點頭，低聲說張婆子的不是，就連一直沒說話的村長也皺了眉，看著張婆子道：“大妹子，你也一把年紀了，再鬧就叫大夥看笑話了，這幺妹不管你是賣給啞巴做媳婦還是做丫鬟，終歸你得錢，啞巴得人，啞巴今兒雖然不在，我也要為他主持公道，打今兒起，幺妹與你家便沒有任何瓜葛了，你不許再來啞巴家鬧事了！”
“村長，村長大哥！”張婆子連忙從地上爬起，沾滿灰的手死死拽住村長的袖擺，“我真的沒有賣閨女啊！”
顏千禧站在一旁，見張婆子纏著村長不撒手，稍作思忖，便將眼睛一瞇，擠出兩滴眼淚，上前拽住張婆子的衣服說：“娘，我知道您還是舍不得我的，我在啞巴家過得苦啊，吃也吃不飽，動不動就要挨上一頓打，您行行好，把銀子還給啞巴，將我贖回去吧！”
張婆子一向厭惡顏千禧，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擡手，就將她推開去，“滾一邊去！”
顏千禧往後踉蹌一步，順勢身子一歪，便往那黃土地上滾了一圈，倒在地上還不忘哭訴：“娘，您救救女兒吧，那喬啞巴會殺人的啊，女兒回去後好好做事，什麽都聽您的。”
顏千禧一邊說，一邊擼起衣袖，將自己手上、胳膊上的傷露出來，看得圍觀的人紛紛咧呀倒吸氣，那劉媒婆更是因為心虛，側頭躲著不敢看。
“大妹子，你看？”老村長看著顏千禧一身的傷，也動了惻隱之心，凝神看向張婆子，“你要是肯拿出那八兩銀子，我替你做主，贖回幺妹。”
張婆子止了哭喊，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顏千禧，猶豫不決。
她倒不是對顏千禧起了惻隱之心，只不過咽不下被人冤枉賣女兒的這口氣，可是要叫她把到手的八兩銀子再吐出來，還不如殺了她！
正在張婆子猶豫之際，一直拉著弟弟躲在一邊的張玉琴站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唯唯諾諾地對張婆子說：“奶，您說過賣姑姑的錢是要給我做嫁妝的……”
顏千禧側頭瞥了一眼張玉琴，暗自發笑，這小妖精真是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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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嬸，有個事我想跟您打個商量。”
劉媒婆拿顏千禧當喬啞巴的媳婦看，對她十分的熱情，“幺妹，要嬸子幫什麽忙你只管說！”
顏千禧瞇眼一笑，便湊到劉媒婆耳邊低語了幾句，大意便是叫她明日幫忙做個偽證。
那劉媒婆一聽卻皺了眉頭，略顯為難地說：“幺妹，你這可就有點為難嬸子了，當著大夥的面我可不敢扯謊，而且這明明做過的事情，扯謊也沒人信啊！”
“怎麽會不信呢？”顏千禧笑著說，“比起我娘，您在咱們村的信譽多高啊，那些人不信您的話難道還信我娘的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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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禧垂眸，暗自鄙視了一番劉媒婆，隨後挺了挺腰身說：“前幾日我問啞巴，拿了多少錢給您說媒，啞巴比了個一，隨後我又問拿了多少錢做聘禮，他比了個十，可我明明記得您去我家只給了8兩銀子啊？”
顏千禧話音剛落，那劉媒婆好似觸電般地顫抖了一下，隨即驚恐地看向顏千禧。
顏千禧咧嘴一笑，上前抓住劉媒婆的手，“劉嬸您別慌，我雖然問了這個，到底沒將事實告訴喬啞巴。您不知道，那喬啞巴就是個土匪，動不動就要打人、殺人，他第一個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這種人我哪敢在他面前說您貪他銀子的事，以他的脾氣，就算不殺了您怕也要打斷幾根骨頭，我到底感恩您出現及時，沒叫我娘把我賣給人牙子，所以給您瞞下了。”
“幺妹啊，你可真是個好姑娘啊！”劉媒婆感激地抓住了顏千禧的手，“我這家裏窮得揭不開鍋，我也是沒辦法才動了貪念，你可千萬別告訴喬啞巴啊。”
“我要說早說了，也就不會來跟劉嬸您打商量了。”顏千禧勾嘴笑著，“其實我也沒什麽惡意，那喬啞巴瞧不上我又黑又醜的樣子，根本沒拿我當媳婦，不過是買回去伺候他們爺倆罷了，您幫我說上兩句話，也不算說謊。”
“再說了，我娘那個人，貪得無厭的很，她就是看上了喬啞巴的銀子，可喬啞巴也不是好惹的，這二人多是對著幹起來，指不定就將下聘的事情鬧出來，到時候二人一對峙，自然容易發現八兩銀子的事，您幫了我也等於幫您自己，是不是？”
“是，是。”劉媒婆附和著點頭，“你娘也著實過分，我早就看不慣她對你那態度了，你放心，明天要是鬧出事，我肯定幫著你說話！”
“那就謝謝您，”顏千禧樂呵呵地說，“您明兒聽著點動靜，關鍵時候一定要幫侄女說句話哈！”
“一定，一定！”劉媒婆一邊點頭，一邊送了顏千禧出去，目送她走遠，才輕舒一口氣。
這幺妹怎麽看都不像個傻子啊？
“你胡說！你騙人！”張婆子驚訝之後好似狂怔起來，揮舞著胳膊就往劉媒婆身上招呼。
那劉媒婆腰粗體胖，足足比張婆子高出半個頭，豈會在張婆子手上吃虧，只是咬緊牙關那麽一推，就輕易地將張婆子推倒在地。
“張嫂子，可是你叫我照實說的！”劉媒婆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盯著地上的張婆子說，“我雖然忙，可也得三五天才做得成一樁好事，幺妹若當真是我說的親，我還能不記得？”
“話說回來，我也好好勸你一句，你家幺妹若真是說親定然值不到八兩聘禮的，索性你平日裏也不待見，賣了就賣了吧，鄉裏鄉親的，各家什麽情況大家都清楚，不會有人笑話你的。”劉媒婆又溫聲溫語地勸說了張婆子一句。
“就是啊，犯不著說謊扯皮嘛。”
“居然能叫她賣到八兩銀子，當真是走了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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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哪，冤啊！”張婆子就勢在地上撒潑起來，“這兩人串通好了坑我啊！”
“張嫂子，你這話說的，好好的我為什麽要幫著幺妹說話，她傻我又不傻！”劉媒婆沒好氣地說。
劉媒婆這話又引得了圍觀人群的同意，眾人紛紛點頭，低聲說張婆子的不是，就連一直沒說話的村長也皺了眉，看著張婆子道：“大妹子，你也一把年紀了，再鬧就叫大夥看笑話了，這幺妹不管你是賣給啞巴做媳婦還是做丫鬟，終歸你得錢，啞巴得人，啞巴今兒雖然不在，我也要為他主持公道，打今兒起，幺妹與你家便沒有任何瓜葛了，你不許再來啞巴家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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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禧站在一旁，見張婆子纏著村長不撒手，稍作思忖，便將眼睛一瞇，擠出兩滴眼淚，上前拽住張婆子的衣服說：“娘，我知道您還是舍不得我的，我在啞巴家過得苦啊，吃也吃不飽，動不動就要挨上一頓打，您行行好，把銀子還給啞巴，將我贖回去吧！”
張婆子一向厭惡顏千禧，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一擡手，就將她推開去，“滾一邊去！”
顏千禧往後踉蹌一步，順勢身子一歪，便往那黃土地上滾了一圈，倒在地上還不忘哭訴：“娘，您救救女兒吧，那喬啞巴會殺人的啊，女兒回去後好好做事，什麽都聽您的。”
顏千禧一邊說，一邊擼起衣袖，將自己手上、胳膊上的傷露出來，看得圍觀的人紛紛咧呀倒吸氣，那劉媒婆更是因為心虛，側頭躲著不敢看。
“大妹子，你看？”老村長看著顏千禧一身的傷，也動了惻隱之心，凝神看向張婆子，“你要是肯拿出那八兩銀子，我替你做主，贖回幺妹。”
張婆子止了哭喊，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顏千禧，猶豫不決。
她倒不是對顏千禧起了惻隱之心，只不過咽不下被人冤枉賣女兒的這口氣，可是要叫她把到手的八兩銀子再吐出來，還不如殺了她！
正在張婆子猶豫之際，一直拉著弟弟躲在一邊的張玉琴站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唯唯諾諾地對張婆子說：“奶，您說過賣姑姑的錢是要給我做嫁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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