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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過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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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苗壯受紀教授的邀請到理工大學給大學生們講一堂實踐案例,苗壯開始推脫來著,卻敵不過紀教授的誠懇。苗壯做了充分的準備,他結合公司的一些案例和目前計算機市場的發展給大家上了一堂非常生動的實踐案例課。苗壯開始還有些緊張,在黑板上寫自己名字的時候,粉筆都被他寫斷了,他自己嚇了一大跳,下面的同學也哄堂大笑起來。

苗壯講起案例就輕松得多了,特別是後期和下面同學的互動,他覺得對他也很有啟發。實踐課上完了,紀教授很高興,苗壯擦著鼻尖上的汗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紀教授向他介紹了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一條筆挺的藏藍色褲子,腳下一雙輕便的休閑皮鞋,頭發剪得一絲不茍,濃眉大眼,和苗壯握手的時候,一口潔白的牙顯得這個人更加幹練而幹凈。紀教授介紹他是公安局主管本市網絡安全的孫副局長,苗壯和他握了手。紀教授把孫副局長的來意跟苗壯說了一下。原來孫副局長現在主抓的工作不僅僅是網絡安全,還有公安系統的聯網工作,目前,他們遇到一些問題,希望苗壯能夠給與一些支持和幫助。苗壯聽罷看了看紀教授,紀教授看出了苗壯的顧慮,對苗壯說,

“別擔心,說起來,他是我師弟,是我推薦他來找你的,你們公司的實力我都告訴他了,今天這堂課,他也聽了,才決定介紹你們認識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紀教授,孫局長是您的師弟,那我不就更!”

“你別擔心,你去看看,他的問題我了解了一些,但是,不能誰都問,得找相對能力強又可靠的人來做。”

就這樣,苗壯去看了實際情況後,在自己公司選了幾名他認為靠得住能力強的員工參與了這項工作。

公安聯網對人口流動,案件調查有很大的幫助,苗壯除了在公司工作以外,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和這個特殊的小團隊在一起,當然,他們的外賣也送到了這裏來,還拉動了局裏很多人對這家小館子的推崇。

這天,孫局長開完會也來到他們這個小組來查看工作,看完之後,和苗壯聊了起來,談到了信息錄入的重要性。說到信息錄入,孫局長談到了目前信息錄入都是個人信息現在的情況,很多人過去的信息無法查驗,還是需要人力調查,更有些地方,地域偏遠,錄入就更成問題,現在人口流動性大,隨著年齡的增長樣子或多或少也有變化,很多人口也不好查驗是不是同一個人。說到這裏,苗壯表示讚同,

“孫局,您說的對,比如說我,我家就是後來到這的,我有一個生父,有一個養父,我生父去世後,要不是我養父照顧我們母子,就沒有我今天,所以,我的姓就跟了他。”

“這麽說,你從前不姓苗!”

“對,姓趙!苗壯是我養父的姓,我生父當年在工地幹活樓倒了,去世了!”說到這,苗壯的目光,有些陰沈。

“你等等,你說你姓趙,你父親是因為建築事故去世的?那是哪年的事?”

“怎麽了?”

“你跟我來一下。”孫局長說著,把苗壯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馬上打了一個電話,叫來了一個警官,手裏還拿著一些資料。

經過核對,孫局長對苗壯說,

“沒想到,幾句話,幫我找到了你!”

“孫局,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父親當年的建築事故是一次重大事故,當年和事故有關聯的人,為掩蓋事故真相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後來,經調查對相關人員都進行了處置,只是事故受害人的家屬一直找不到,我們到你們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去調查過,都說你父親有妻子和孩子,還有一個妹妹,但是,都下落不明。你知道,重名重姓的就很多,信息不實的又有很多,就一直都無法結案,沒想到,剛剛聊到我們現在的工作,居然把你就給找到了!”

這時的苗壯已經眼含淚水,如果當時,父親的案子能馬上得到應有的判決,也許他和媽媽不會有後來那麽落魄的生活,而父親就那麽突然的離世,不僅讓他失去了求學的機會,也在他的心靈上,留下了一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愈合的疤,他只是不去碰觸它,任憑他在那裏存在,卻無能為力。

“那我姑姑找到了嗎?”

這時,後進來的警官說,

“我們經過一些調查,用排除法,現在還不敢確認,如果沒有錯的話,你姑姑應該也在本市。”

“我姑姑?”

“是的!”

苗壯曾經也回過老家,想看看從小帶他玩的姑姑,卻沒有找到,更多的人說他姑姑死了。他對姑姑最後的印象是姑姑胳膊上戴著黑紗,眼睛紅腫卻依然流著淚,眼望著他和媽媽走出了那個院子。

“苗壯,你別著急,我們有了確切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讓你們家人團聚的!”

苗壯當天晚上回家,把事情告訴了媽媽,媽媽嚎啕大哭,苗壯抱緊媽媽,他雖然擔心媽媽會哭壞了身體,可是,他也知道,媽媽在釋放的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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